<英雄聯盟> 血色禁戀 卡特x蓋倫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回憶，她的傷疤和恥辱

    「他又寄什麼給妳了？」塔隆走進卡特蓮娜的房間，看著桌上署著伯爵兒子名字的禮物盒皺著眉。
    「不知道，你好奇？」此時，身材越發越性感動人的卡特蓮娜坐在床上，頭也不抬地繼續擦拭著手中的匕首。

    「不好奇，但是已經都三年過去了…他還真是不放棄…」塔隆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拆起了包裝精美的禮物。
    見卡特蓮娜沒有回答也沒阻止，塔隆努了努嘴角，然後將盒子給打開。

    「這件…他還真是依舊沒什麼品味。」塔隆從盒中拿起了一件鮮豔的禮服，雖然顏色豐富但卻顯得花俏過頭。
    「我看這件就算給卡莎她也不會要…」塔隆喃喃地說著，看著禮服的眼有些發直。

    「不一定，如果是你送的話她收下的機率很高。」卡特蓮娜調侃似地說了一句，然後將擦拭完畢的匕首放回刀鞘中。
    「什麼…咦？那小子還會寄信啊？」塔隆拿起盒底的一封粉紅色信件，眼中有著驚訝。

    「你吃過飯了嗎？」卡特蓮娜沒有正面回應，而是沒來由地突然問道。
    「剛吃過午餐…怎麼了嗎？」塔隆一臉疑惑，不知道卡特蓮娜問這個要做什麼。

    「那你最好別打開那個，除非你想回味你的午餐。」卡特蓮娜站了起來，俐落地將有些凌亂的被單給鋪平。
    「…我們還是趕緊去訓練吧。」塔隆默默地放下手中的信封，然後也站了起來。

    卡特蓮娜毫無情緒地笑了一聲，穿上一旁吊著的皮外套後走出了房門，而塔隆是又瞥了一眼信封後，才跟著離開。
    兩個人走沒多久，一位他們意想不到的人便出現在轉角處。
    
    「蓮兒！好久不見！妳有收到我的禮物了吧？」比起三年前還要高挑的男孩穿著正式的服裝，梳著油頭，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
    卡特蓮娜停下腳步，微微皺起了眉。

    「羅爾？你怎麼會在這裡？」塔隆率先開口，語氣有著驚訝及些許不悅。
    「關你什麼事？我是來找蓮兒的，不是你。」羅爾轉過頭不屑地回答塔隆，然後又迅速地將視線移回卡特蓮娜身上。

    「有話就說。」卡特蓮娜瞇了瞇綠眸，搶在塔隆前面淡淡的說。

    「啊，是這樣的，妳也快十七歲了，所以我就和父親提出要來這裡和妳培養感情，等妳十七歲就提親之事。當然，順利的話你十八歲就能馬上嫁給我。」羅爾笑得開懷，語氣愉悅。

    「我不會嫁你。」卡特蓮娜甚至沒有生氣，像是這句話已經聽過很多遍一般，面無表情地回答。
    「妳會不會改變心意不是重點，重點是將軍怎麼說，是吧？」羅爾沒有因此氣餒，而是笑得更開了。

    
—

    卡特蓮娜和塔隆安靜地在訓練場進行練習，四周安靜得只有兩人細細的喘息聲。

    「…那小子真是愈來愈過分了！」塔隆忽然停下手邊的動作，看向正朝著標靶猛扔著飛刀的卡特蓮娜，將憋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
    「…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父親會怎麼選擇我也無法阻止，不是嗎？」卡特蓮娜也停了下來，語氣有著一絲裝出來的不在乎。

    「妳就是這樣，表面上永遠一副無所謂，但心裡卻在乎得要死！妳就不能多為自己想想嗎？」塔隆生氣地說破，但憤怒卻不是針對卡特蓮娜。
    「生氣也只會帶來懲罰，並沒辦法解決事情，不是嗎？今晚是我的第一個外出任務，我很高興，別再提這個來壞我心情。」卡特蓮娜走至標靶前拔下上頭的飛刀，並將它們一一放回腰帶和腿帶上。

    「…那我也只能恭喜妳了。記得要小心，任務內容能說說嗎？」塔隆整理好情緒，關心地問道。
    「暗殺一名德瑪西亞的低階軍官。任務很簡單，但我還是很開心。」卡特蓮娜眼中放著期待的光芒，一臉躍躍欲試。

    「總之，記得要小心自己，妳也差不多該準備出發了吧？」塔隆望了望窗外開始西下的太陽，提醒著。
    「是呀，祝我好運囉！」卡特蓮娜輕快地說完，便一個瞬步離開了訓練場。

    塔隆望著她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著未完成的訓練。
    
—

    卡特蓮娜的匕首快速地在兩名守衛的脖間留下一絲血痕，而守衛輕聲倒地的聲響也沒驚動到任何士兵。

    一切都非常順利。

    卡特蓮娜心跳得飛快，在夜色中微微反著光的綠眸中有著興奮。
    此時，一名胸前戴著高階軍徽的將軍往這裡靠了過來。

    卡特蓮娜看到了那金色的軍徽，迅速地判斷出對方身分高崇後，眼中更是閃著嗜血和慾望。
    在將軍踏入自己攻擊範圍的那瞬間，卡特蓮娜一個瞬步，就將毫無防備的將軍壓制在地。

    「什…！」

    將軍還來不及反應，銳利的刀刃已經割斷了他的氣息。
    卡特蓮娜得手之後，心中的愉悅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雖然今晚沒遇見那名目標，但她還是異常舒暢的心情離開。

    她第一次這麼強烈地感覺到殺人的美好，真正的敵人在手中斷氣的成就感真不是一般的令人爽快。
    她回到諾克薩斯在附近的臨時軍營，輕鬆地入睡。

—

    「禦敵！禦敵！」 「快啊！找援兵！」
    
    慌亂的呼喊聲吵醒了正睡得舒服的卡特蓮娜，她疑惑地走出帳篷，並看著眼前景象瞪大了眼睛。
    此時，德瑪西亞士兵正不斷湧入諾克薩斯的軍營，讓沒有防備的我方被打得節節敗退，援軍也才在趕過來的路上。

    「發生什麼事了？」卡特蓮娜抓住了一旁的士兵，語氣慌張地問。
    「德軍不知道為什麼發現我們在附近，剛才突然進軍突襲我們…」士兵緊張地回答，並且一臉不知所措。

    「什…」卡特蓮娜在一瞬間反應過來，發現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放縱了慾望而造成的後果。

    若是自己因沒找到目標就離開，德軍也不會知道諾克薩斯的駐軍存在了。
    都是因為她殺了那名高階軍官…

    卡特蓮娜被一股愧疚包圍得喘不過氣來，她咬緊了牙。
    此時，諾克薩斯的援軍終於趕到，極力反抗之後才將軍營給保了下來。
    卡特蓮娜僵在原地看著事情從發生到結束，愧疚最終轉為怒火。

    「可惡…」卡特蓮娜快速地衝進林子，往德瑪西亞軍營衝去。

    她的速度很快，很快地就回到了昨夜埋伏的位置。
    目標帳外的駐兵變得更森嚴了，這也是卡特蓮娜預料之中的。
    不過她只是牙一咬，就直接往那頂目標所在的帳篷衝了過去。
    駐兵自然不會沒看見突然就衝進來的卡特蓮娜，幾聲吆喝之後士兵就紛紛湧了上來，將她重重包圍。
    卡特蓮娜快速地扔出飛刀，將眼前似乎無窮盡的士兵全部清除，讓自己前進的速度不會因此而慢下來。

    一絲絲傷痕在卡特蓮娜的身上浮現，讓她的身體很快地便傷痕累累。
    但她沒有退縮，而是更快速的在士兵間穿梭旋轉著，直到她看見了那名低階軍官。

    此時，那名低階軍官站在帳棚外，似乎是想出來看看為何有這麼大的騷動。
    但只要讓卡特蓮娜看見目標，基本上就已經足夠。
    卡特蓮娜用力往空中一躍，一個前空翻就降至這名軍官面前。

    軍官很快地反應過來，在卡特蓮娜撲上來的瞬間也拿著長劍往她腦門砍去。
    卡特蓮娜頭一偏，讓要害偏離長劍的軌跡，但卻還是被鋒利的劍刃劃破了左半邊臉。

    匕首直直地砍向軍官，讓他雖然傷到卡特蓮娜，但最後還是倒在了她的腳下。
    卡特蓮娜見目標沒了氣息，便迅速地瞬步到草叢中，消失在士兵們的視線中。
    卡特蓮娜捂著痛得像在灼燒的左臉，她沒有在軍營停下腳步，而是直接回到了城中自己的房間。

    她脫下身上已經殘破不堪的衣物，走進浴室沖了個澡。
    冷水撒在滿是傷痕的身體上，每一秒鐘都帶給卡特蓮娜更多的痛楚。
    將身體沖乾淨後，卡特蓮娜便簡單地為自己包紮上藥。
    
    「痛…」卡特蓮娜閉著左眼，將藥膏塗在了臉上那貫穿眼瞼的傷口上，並用白色繃帶小心的纏繞住傷口。

    "叩叩"
    
    卡特蓮娜的房門突然響起，讓她嚇得直接站了起來。

    「蓮娜，妳回來了嗎？我聽到裡頭有聲響。」塔隆的聲音出現在門外，聽起來很是擔憂。
    「嗯，回來了。我今天很累了，你先回去吧。」卡特蓮娜一聽來人是塔隆，先是鬆了口氣。但她沒有開門，而是故作輕鬆地向塔隆說道。

    「…好，那妳好好休息，我先離開了。」塔隆先是遲疑了一會兒，然後才回答。

    接著是腳步聲漸行漸遠的聲響。

    卡特蓮娜鬆了一口氣，然後才在床邊坐了下來。
    她抬手輕撫還刺痛著的臉頰，嘆了口氣。

    「還真是活該啊，卡特蓮娜。」自嘲地嗤笑了一聲之後，卡特蓮娜才拖著疲憊的身軀睡著。

—

    在那之後，卡特蓮娜在房間躲了兩個禮拜才又出現在塔隆面前，再次的見面讓塔隆既驚喜又是驚恐。

    「蓮娜…妳的臉…」塔隆盯著卡特蓮娜那多了道猙獰傷疤的白皙臉龐發著愣，語氣有些不穩。
    「不小心受的傷，應該是不會好了吧。」卡特蓮娜摸了下左眼上的疤痕，簡單解釋道。

    「…是嗎？所以妳才兩個禮拜不出來啊…」塔隆終於收回了炙熱的目光，然後尷尬地開口。「對了，那個…羅爾吵著要見妳。」

    「呵，我還真希望他會因為我破相而放棄糾纏我，至少能讓這傷疤更有意義些。」卡特蓮娜冷笑，回答帶著些許煩悶。
    「或許吧…」塔隆皺著眉回答。

    「跟他說我等等會去見他，現在我得去找父親。」卡特蓮娜隨意地向塔隆說完，也不等塔隆回應就往走廊另一端離開。

    「蓮娜…」塔隆望著卡特蓮娜的背影，眼中有著某種看不出來的情緒。
    
—

    「父親，任務完成了，因為傷口有些嚴重所以沒有早點來找您，女兒很抱歉。」卡特蓮娜走進莊嚴的辦公室，微低著頭報備道。
    「臉上受傷了是嗎？這樣也好，總算讓妳多了點歷練的感覺。」杜 ‧ 克卡奧將軍看了卡特蓮娜的臉之後莫名有些愉悅，語氣像是安慰又像是別有用心。

    「不過這一次，妳讓我很失望。」杜 ‧ 克卡奧將軍的聲音冷了下來，空氣的溫度因此而降了幾分。
    卡特蓮娜雙肩微微一抖，二話不說的就單膝跪了下來。

    「搞清楚妳的任務是什麼，其他不關任務的人事物都是糞土。對我忠誠，這才是妳活著的價值。懂嗎？」杜 ‧ 克卡奧將軍用平板的聲音說著，每字每句都像一把刀一樣，狠狠紮進她的心窩裡。
    「我懂的，父親。」卡特蓮娜逼著自己忍住顫抖，只能低下頭不讓眼眶的泛紅被看見。

    對任務失敗的愧疚和父親語句的絕望同時撕扯著她的心，痛幾乎鑽入骨髓。
    就在這個痛苦的時刻，杜 ‧ 克卡奧將軍又突然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用平靜的語氣開口。

    「我在辦公室裡藏了一封信，那封信很重要。若是哪一天妳發現了些什麼，到時一定要找出那封信，它會給妳提示，記住了嗎？」杜 ‧ 克卡奧將軍像是怕別人聽見一般用輕如塵埃的聲量說完，然後便揮手示意卡特蓮娜站起來，像是剛才什麼也沒說一般。

    「什麼…？」「妳只要記住我剛才說的話，時候到了妳自然就會懂，好了，妳可以出去了。」杜 ‧ 克卡奧將軍打斷了卡特蓮娜的疑問，然後便低頭改起公文，不再理會眼前疑惑的女兒。
    「…知道了，父親，女兒都記住了。」卡特蓮娜做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轉身離開。

    之後和羅爾的會面也是在他對於卡特蓮娜左眼傷疤的驚訝呆滯中草草結束，身心疲累的卡特蓮娜在那晚第一次喝了酒。
    
    「蓮娜！？妳怎麼喝這麼多酒！？」塔隆在回房時發現訓練場的燈還亮著，便好奇地過來看看，沒想到看見的是身旁倒了許多空酒瓶的卡特蓮娜。
    「我想喝不行嗎？別來煩我…」卡特蓮娜揮開塔隆想伸過來的手，然後將手裡拿著的酒喝空。

    「妳這樣不行…我帶妳回房，別喝了。」塔隆皺著眉將卡特蓮娜手上的酒杯奪下，然後強制性地背起了昏沉的她。
    「放開我！混帳！我要喝酒關你什麼事啊！放開我！」卡特蓮娜在塔隆背上掙扎著，但因喝了酒而有些無力的她怎麼樣也掙不開塔隆強壯的臂膀。

    「妳醉了，我帶妳回去休息。」塔隆淡定地背著卡特蓮娜前行，一路上完全沒理會卡特蓮娜的拍打叫罵。

    塔隆將卡特蓮娜輕輕放上床時，看見了他從沒在卡特蓮娜身上看到過的神情。
    晶瑩的淚珠從卡特蓮娜白皙的臉龐滑下，滴落在柔軟的枕頭上。

    「…我為什麼要活著？為什麼…為什麼不乾脆讓我死個痛快？反正父親心裡永遠只有一個女兒，我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呢？」卡特蓮娜輕聲啜泣著，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而緊接湧出的淚水讓她左眼上那還沒完全痊癒的傷疤隱隱作痛。

    「蓮娜…不要這樣想好嗎？我會難過的…明明看著…卻不能幫妳…」塔隆用力擁住卡特蓮娜，有些微怒又有些自責地說道。

    「也只有你這個笨蛋會在乎了吧…」卡特蓮娜自嘲地笑了聲，然後便在塔隆懷裡睡去。

    「因為這個笨蛋很愛妳啊…」塔隆喃喃說著，聲音細到連空氣都沒有一絲波動。
    
—

    「什麼？父親他完全失去消息了？」卡莎碧雅眼中盈著淚，語氣有著無助和失措。

    「不確定…但是傳出去的符文消息一直沒有得到回覆…」卡特蓮娜揉著太陽穴，綠眸中也有著些許慌張。

    「是伯爵做的嗎…？」卡莎碧雅沒來由地問題，讓卡特蓮娜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是，他們不會因為親事談不成就做出這種事。而且，他們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幾個禮拜前，伯爵強烈地反對羅爾想娶破了相的卡特蓮娜之事，並提出要將新娘改成卡莎碧雅的要求。不過在杜 ‧ 克卡奧將軍的堅決不同意下，伯爵是憤怒地帶著羅爾離開了城堡。

    「那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嗎？」塔隆表情雖然淡然，但身周的氣氛卻也是緊張。
    「我真的不知道…」卡特蓮娜雙手捂住了臉，語氣帶著少見的茫然。

    三人沉默了下來，開始試著接受現況，並討論起事情發生後該怎麼處理一些後事。
    新坐上指揮官位置的斯溫盡心控制著因這個消息而浮動的軍心，讓諾克薩斯內部暫時算是鎮定了下來。
    卡特蓮娜和塔隆，也因為斯溫的上任，被逼迫著必須面無表情地殺了無數無辜的人們和他們的親屬，只因為他們阻擋了他的道路。

    而接下來又因為跟著將軍一起失蹤的將領們為數不少，導致明顯不足的將領人手必須暫時由本是身為刺客的卡特蓮娜和塔隆身兼兩職的來補上…
     而在這之後，卡特蓮娜也因為自己任務失敗導致軍隊損失的愧疚，不由分說的扛起了父親留下的所有的責任，並且封藏了自己剩餘不多的情感，一頭栽進了屬於刺客那血腥冰冷的地獄。
    
    「…我第一次上戰場時，沒想到就遇見了你，當時看見原來是德瑪西亞人的你的時候，還冷冷地想著你是個騙子，沒想到就這樣變成對手打了好幾年，甚至還愛上了你。」卡特蓮娜笑著轉過身，看著聽得表情有些沉重的蓋倫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想到下次還能跟你見面，我就會有繼續活下去的動力。我們相知、相戀，但這些卻可能永遠是虛幻的泡影…」「對不起…我到現在才能陪在妳身邊…也很對不起…之前無法理解妳的糾結的我，曾經說了那麼多不負責任的話…但就算是這樣，我們總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的，一定。」蓋倫上前擁住卡特蓮娜，聲音微微顫抖著。

    「至少我們相遇了，不是嗎？不管最後…結局是如何…」卡特蓮娜回抱住蓋倫，臉上有著幸福，但卻又參著一絲悲戚。
    
    "轟隆隆…"
    突然，一陣悶響從地洞深處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怎麼回事？」蓋倫聞聲也不好繼續說話，便鬆手放開了卡特蓮娜，並不忘快速地張望著四周。
    「不知道…啊！！」卡特蓮娜腳下的地板突然裂了開來，沒反應過來的她一個不穩就往後一跌，消失在因地板裂開而露出的另一條更深的地洞中。

    「卡特！」蓋倫也是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他想站起來，但劇烈的搖晃卻容不得他如此。等到劇烈的搖晃結束，全程失去意識的蓋倫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今天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