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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鷹之道:鮮血、寒冰、與鋼鐵》--第二章-04-腐朽與破壞

K.I | 2018-09-13 20:53:27 | 巴幣 6 | 人氣 177




  某天,公孫翔帶著護衛與另外兩人和王宰、莊驛官員一行人來到間不錯的酒店舉宴共餐,說是要犒賞一下各位近日以來的辛勞。

  一進店裡方才各自坐下後大家便聊了開來,很快的店小二也就來給他們點菜。
  「各位大爺安好,請問今晚想來點什麼呢?」那小二搓著搓著手,看起來很期待他們的回應。


  田槶看著價格昂貴的菜單吞了口口水,過了半响才開口道:「我……我要炒豆就好……」

  姜古也隨意地跟著呼道:「給我來盤一樣的炒豆,加壺酒。」

  莊驛坐姿端正,語氣突然正經的點道:「給吾人一碗肉湯即可。」

  然而夏侯雲卻手托著下巴,眼神像是要把菜單給看穿似的細細研究著:「給我來盤炒豆……不,我要湯餅……算了,還是給我炒豆吧--呃不,我還是點湯餅……不對不對,我要肉餅!」


  公孫翔和左右護衛小聲地討論了一下,隨後便道:「兩碗湯餅,一盤肉糕,麻煩你。」

  此時王宰舉起了手,一邊腆著肚子的開始點道:「給你大爺我一碗湯餅、兩盤炒豆、兩斤豬肉、一盤肉餅加多點肉、一大壺酒……兩大碗肉糕、一大盤肉什菜--裡面記得給大爺我多加點酸。」

  他一點完,所有人都不自覺的轉頭看向了他。




  數日過去,隴城的白天難得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騷動。但在這晚,夏侯雲被傳喚到了王宰的會議廳中,說是有突發事件要告知,公孫翔以及其左右護衛、和莊驛也都在。

  他的大廳相當雜亂,與之前見過其他人的不同:王宰府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裝潢,不像當官的人會有的官舍,不僅會議桌案上有著雜亂無章,缺乏整理的大量過期公文,廳內連給諸位做的座椅或凳子都沒有,甚至整間廳裡都瀰漫著濃烈的酒氣和奇怪的藥粉味。


  「這是什麼味道……」田槶憋了很久,終於忍不住開始揮搧面前的空氣。

  「不知道,不過很奇怪就對了……」夏侯雲也摀住自己的口鼻,一臉已快不能呼吸的樣子。

  王宰則是喝了口壺中酒,然後才激昂道:「聽著,本大爺我最近得知有個瘋子一直在城裡各處發瘋,自從黃平死了沒人管後才出來,已經鬧事很久了。那傢伙嘴裡講著什麼想要破壞一切,還將所到之處遇上的人都打個半死。看來這傢伙不知道是誰在管這個城──是我!王宰,王孟強!在我的地盤裡搞亂,看我不弄死他!」

  雲被他的大聲嚇退了幾步後道:「知道知道了,可這隴城又不是一室兩廳那麼小,居民也這麼多,我們該上哪去找個晚上才會出現的變態?」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低如金鳴的哼歌聲傳來,這時姜古恰好拿著一盤大餅一邊吃著一邊唱著地走了進來,表情非常平淡自然的看著大家,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盤子,反覆轉了幾次頭後才開口問道:「怎樣,你們要吃點餅嗎?」
  所有人都開始懷疑,王宰口中所說的那位瘋癲之人是否就是姜古,畢竟時間點吻合,而且按照他的個性也並非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醃果子味的喔,真的不要嗎?」他還是十分冷淡穩定的問著,好像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突然一名柔弱的女子直接闖進來,焦急又害怕的喊道:「大人!那名破壞之女又現身了,她襲擊許多百姓和官兵,現在又在路上大肆屠殺了呀--」

  「破壞之『女』?」除了王宰以外的其他人,這才訝異於原來他所說的人是位女性。

  在那名女子的帶領下,他們一行人趕到了剛剛官兵隊被突襲的附近。只是快到目的地時那名女子忽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跟在最前方的人也沒看到她,但不久會聽到的卻是她痛苦的慘叫聲。
  「啊--!」

  夏侯雲早已驚覺不妙,立刻對眾人呼道:「糟了,聲音是從那邊來的!」
  循著那叫聲傳來的方向走去,只見該處被襲擊的士兵和人民已全都倒下,眼前的一間房子幾乎被砸碎,看上去已崩壞得不成原形。而一名穿著黑色緊皮布衣,雙手腕與腳踝上都裝有圓環刃的詭異女子站在廢墟之上,背對他們,並望著天上的皎潔滿月。


  「破壞--破壞……」她微微轉過身,只見她面容畫成慘白,雙眼眶黑色的重濃妝,嘴角兩邊都畫有割裂至耳般的破相血紅,披頭散髮,眾人於月光之下難以辨識她的真正面目,「腐朽……然後破壞……哈哈哈哈--!」

  就在眾人都看呆了眼之時,不知從何處燃起的火已經蔓延到屋子之上。在月色的襯托下,她的身影與狂放帶著悲戚的笑聲,宛如破壞神轉世降臨一般凌厲。

  火焰吞噬了整棟房屋,被燒壞的結構開始塌毀,在一陣接著一陣的崩壞後,那名破壞之女也已經消失於廢墟屋頂之上。


  看到如此駭人驚悚的景象,眾人很快就開始有不同的反應--王宰開始氣得馬上派人去追殺那名敢在他所管轄的區域內作亂的女子,莊驛則是什麼也沒說也似乎不在乎,公孫翔和田槶卻是開始猜想有關那女子的事情。

  姜古用手肘頂了頂夏侯雲,一臉疑惑的問道:「你說她在手腳上裝那玩意兒會不會擦汗很不方便啊?」

  這天他們來到的是莊驛的辦公府。他的房裡十分整齊,壁上各處都掛著具有文墨風采的藝術畫品,還有許多字體秀麗優雅的詩文詞賦。

  房中各處也都有著大大小小的書櫃,每個櫃中都塞滿著詩書與文學作品,明顯是個對古文有熱衷之愛的人才會有的房間。

  「哇--好多書卷呀!」田槶不禁又發出了讚嘆。

  夏侯雲也忍不住說道:「你到底收集了多少詩文詞賦……」

  只見莊驛笑了笑,有些得意的說道:「因為我很喜歡古文之美與文學之麗,我認為這些是可以在亂世中癒療我心的美好之物。」

  公孫翔道:「房隨主而異,想必莊大人的文采一定已在不凡之級。」

  莊驛得意的笑道:「莊某不敢當!不過我確實學過不少好詩好文,這都是努力不屑的成果呀,呵呵--」

  姜古則是嘴角下揚,死著眼神的唸道:「整個城亂成這樣還在這邊文學之美,難怪這座城會搞砸。」

  「不過言歸正傳,王宰大人是真的生氣了,他一向不喜歡有人挑戰他的權力,光是之前北方來的那些販毒軍閥就已經惹毛他了,現在這位號稱破壞之女的女人居然還大肆犯法,恐怕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就結束。」莊驛向夏侯雲、公孫翔、與姜古三人說道,而田槶則是站在雲身後跟隨著。

  「那名女子武功肯定非常高強,那種圓環刃光是單手就難以操控的好,何況她居然還在手腕腳踝上都裝上了--」公孫翔眉頭深鎖的嘆道。

  「十幾位訓練有素的官兵居然被一個女人放倒,而且已經是近日來第八起了,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田槶小聲的說道。

  「沒有人覺得她一個人拆了整棟房子又不知道怎麼點燃的比較誇張嗎?」姜古一臉狐疑的說道。

  夏侯雲則問:「有沒有任何有關她的情報?例如她叫做什麼名字,和她什麼時候出現的?」

  莊驛回道:「由於她畫上了甚為濃厚的妝容,再加上她刻意將髮型弄得凌亂,我等也難以知道她會是誰,但我們只知道她引起的第一次襲擊與破壞案件是在黃平死去的隔天。」

  「那也僅能代表是她第一次被發現而已,畢竟那時候黃平下令允許他的手下到處亂殺人,誰被誰殺的也都不清楚。」雲回道。

  「雲兄說得甚是。雖然我對隴城不了解,但黃平生前的惡行我略有所問,說不定這位是因為黃平的惡行才失去理智的。」公孫翔推斷。

  「不過黃平的屍首可是被城裡百姓虐待的面目全非,再怎麼憤怒的人應該都會稍微氣消,怎麼會對著新來的官兵下手?」

  「總之這件事情就麻煩你們三位了,畢竟你們是隴城護衛隊的首領,王宰大人也下令要盡速解決這件事情,否則有失他的名譽。」莊驛推託。

  夏侯雲則好奇:「但為什麼這次是王宰處理?我還以為現在金文才是最大的官?」

  莊驛道:「金文大人好像與太守嚴幹大人有許多事要討論,至今連我們也不知道,所以就由我們暫時代管城內要務了。」


  商議結束後,護衛隊三人還在持續討論要如何揪出那破壞之女。而這時田槶便上前找莊驛閒聊,兩人看起來十分親密的聊了許久,就像多年的好友那樣,尤其田槶特別開心。

  此時在他們三人之中有一人稍微注意到了他們的互動,眼神不自主的稍微多瞄了一下。

  待眾人皆出房許久後田槶也才走了出來,雲這才與其他兩人簡單道別。田槶則一邊行著禮一邊道歉:「子鷹哥哥,失禮了,剛才和莊驛大人聊開了所以耽誤到現在,我們走吧!」

  「聊?他根本就沒在聽你說話。」姜古突然開口對田槶呼道:「只有你在聽他說他的話而已,你講你的事的時候他壓根就沒真的理會過你,他只是在敷衍你而已。」

  「怎麼這麼說,莊驛大人可是對我很好的,他說他可是把我當兄弟的,我自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麼溫柔和善又沒架子的高官!」

  姜古聽了後無奈的以掌扶額,又揉了揉自己的臉後才說道:「我直接講清楚好了,他在利用你。他接近你只是因為夏侯雲對他來說有用,只要對你好,夏侯雲就得回報他,他才不是真的想跟你當什麼兄弟。」

  「莊驛大人怎麼會是那種人,子鷹哥哥你說是吧?」想要反駁他的田槶看向了夏侯雲,但雲卻沒有附和。「子鷹哥哥?」

  「呃,大家對我們都還是挺不錯的,我們就別討論這個了吧。」雲難得也顯得尷尬,不失禮貌的笑了笑並想趕緊轉移話題:「先把注意力集中在追捕破壞之女上吧,派出的探子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商量吧。」

  田槶還是有些在意姜古剛剛說的話,看著他搖搖晃晃離去的身影,總覺得有天得與此人好好的解釋才行。
  夏侯雲帶田槶回到地下密室,他想起還有個隴城萬事通就在自己家裡,要是問他的話說不定能得知一二。

  「化妝並善使圓環刃,精神異常又愛好破壞,武功十分高深的女子,如此容易辨識的人物平時一定藏不住,哪怕是在再嚴格的禁令下。」

  「你的意思是?」夏侯雲問道。

  「你所問的那名破壞之女,不會是隴城內的在地人,肯定是在黃平死後禁令解除,才從城外進來的人物。」

  田槶聽了後立刻追問:「為什麼?也有可能是她一直都在,只是襲擊和破壞的行為都被其他官兵的惡行融在一起了啊!」

  李殘答道:「倘若她真是個已無法被控制的人,就算當時是下令只要踏出家門就會被殺頭,也不會擋住她再去襲擊別人。換言之,她引起第一次襲擊的時間,就是她剛來到隴城的時候。」

  「那她為什麼要來隴城?還有她這樣到處攻擊人的目的是什麼?」

  「這就要問她了,一個人失去理智的原因能有上千萬種。」李殘說完後,對夏侯雲說道:「過來,有東西給你。」他拿出了一個形似鐵護腕的道具,並遞給了他:「這個東西能幫助你打敗她。」


  「這什麼,特別硬的護具嗎?」

  「操控圓環刃者速度必敏捷,骨骼體術也必將修練得柔軟如水,但還刃與它固定的護腕中間有隙縫,那便是它的弱點。」

  「可是這玩意兒怎麼看都不像什麼特別的……呀!」夏侯雲將該護腕裝在左手後,無意中按到了機關,突然手背方向就彈出了銳利的拳刃。

  「我管這東西叫『影刃』,平時藏著,決勝負的關鍵時刻能派上。」李殘向他說道:「你會在袖腕內側藏匕首,用你的匕首近距離擋下他的攻擊後觸發影刃,能將圓環刃的關節卡死,到時候便可以輕易地摧毀她的武器。」

  「我明白了。」夏侯雲將影刃收進去又彈出來幾次,試了幾下後說道:「不過我不打算殺她,我想了解了解她在想些什麼。」

  「等你老了後,就會懶得管別人在想什麼了。」李殘說完,坐姿再次放鬆後仰休息。「想要引她出來的話,最好在白天人多但夜晚無人的地方等她,她的目的就是要讓眾人早上醒來後看到有人被襲擊。還有,去的時候人最好少一點,她只有一個人,太多人的話她也會被嚇得不敢輕舉妄動。」


  夏侯雲嘴角抽笑了一下,很是不信的說道:「你又知道了,你根本不認識她,甚至沒見過她就說得好像很懂一樣。」

  「隨你怎麼想,你要等更多無辜的人受傷後再慢慢來,我也沒意見。」李殘閉上了眼準備小睡,絲毫不在乎夏侯雲怎麼說的。

  「反正我就是不信,你老是這樣看都不親自看的就推斷,哪可能每次都對啊--」


創作回應

DanLAI
袖裏劍0.0
2019-01-23 18:50:26
K.I
這裡袖裏劍並非有彈簧裝置的特殊武器,而是字面上「袖中的小劍」的意思唷![e22]
2019-01-24 07: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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