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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鷹之道:鮮血、寒冰、與鋼鐵》--第二章-01-界橋之隼

K.I | 2018-09-07 16:46:38 | 巴幣 8 | 人氣 176




  黃平死後,天水太守嚴幹前來暫時接管。
  他由金文、莊驛、和王宰等人口中得知黃平與楊肆串通打假戰爭,迫害無數百姓的事後,便不對城中民眾產生暴動一事進行任何追究。

  夏侯雲介紹了田槶給李殘認識,原以為那老頑固會非常排斥外人,但他看到田槶後卻異常簡單的就接納了這小子,還告訴夏侯雲若以後還要做什麼重要的事情此人必會成為重要的幫手。

  除此外,雲的腦袋作痛每日加劇--那晚行刺黃平成功後他在死前告訴自己的話,好像有什麼是能喚起自己的記憶的,這也使得他數日來都徹夜難眠,連續幾個晚上不間斷的於惡夢和疼痛的重疊交替中度過。


  「他在死前跟我說的那些,明明我不記得,但我卻覺得非常熟悉……」雲坐在草蓆上,和李殘對座而談。「我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

  「有這樣的身手,世人根本無法觸及的事情你也深知到記憶外的骨子裡,可見你應該曾是個高官將領,或者秘密軍閥。」李殘沉穩的說道:「以免你連秘密軍閥是什麼都忘了,你看到來隴城販賣癮藥的那些人也是秘密軍閥的一種,但除了這種在做見不得光的貿易以外,還有一種是受天子或國家君主所命的。」

  「國家君主也會用到的軍閥?」

  「自古以來,多數的君主會雇用或親自建立並培養屬於自己的秘密軍閥,平時不為人知,總是隱藏在一般的軍隊名下行動,因此同時也能為君主做一些檯面下的骯髒勾當。每當有攸關國家存亡的關鍵戰爭時,秘密軍閥就會發揮最大作用,在敵人完全不知情的狀況下把極端劣勢的戰況打平,甚至逆轉。」

  「我有可能是那種人嗎……」夏侯雲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可能會是那麼厲害的成員之一。

  「不過,按你先前言,你在來這邊時是被人追著的,就代表你大概是背叛了你原本的主子,又或者遭到他人陷害。」
  雲看了看他的那把銀色鷹雲雕紋長刀還有那金色握柄又鑲有寶石的銳利匕首,每當他仔細觀察這兩樣物品他的頭就會開始痛起來,而在黃平死前告訴自己那些話後,他就連看到那把刻有「涼鬼」二字的木刀也會犯頭痛了。

  「吃過果子嗎?」他不知從何處緩緩地掏出一顆小果子,「果子就好比世間萬物,大多數的人都看到了最外面的樣子,當有人稍微深入,剝開了皮,見到果肉就覺得這是世間一切的樣貌了。但,只有極為少數的人能碰到最為中心、最為黑暗的種子--而這個不為人知的種子,反而才是真正孕育了整個果子茁壯成型的關鍵角色。」


  「你知道的果然不少。這話說回來,我好像說過如果我成功推翻黃平,你就得告訴我你的過去吧?」

  「我說過,我的過去沒什麼好講的,沒有必要講。如果你想學什麼經驗的話,有更多更實際、更有用的方式。」他仍對自己的過往隻字不提。

  「得了,一個老傢伙莫名的有錢又不招搖,還喜歡躲在密室裡面發明一些有的沒的,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雲刻意激將,想挑撥李殘糾正。

  「你怎麼看,我沒有意見。時間不早了,快去休息,明早我們要進行新的訓練--」
  此話一出,夏侯雲的臉隨即垮了下來。


  隔天,在李殘醒來之前雲就搶先一步逃出家裡,為的不是別的,就是想逃離訓練。然而他也不是去做什麼特別的大事,而是跑去田槶家繼續睡大頭覺。

  幾個時辰過去,沉醉於夢鄉中的牠才被輕柔的聲音叫醒。

  「子鷹哥哥,醒醒!正午已經要過了,怎麼還在睡呀?」田槶坐在床邊,輕輕的晃著雙眼半睜不開的夏侯雲。

  「啊……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沒清醒的他仍賴在床上,懶得起身。

  「莊驛大人剛剛派傳令來請您與我一起過去,說是有事情要告訴我們,還要順便感謝我們。」

  「那種破事你去就好了……我還得留點體力回去做老頭給的工作,不然這個月可沒錢度過……」他開始試著坐起身,但是侵蝕到他骨子的懶散已經讓他動彈不得,準備繼續睡香甜的美容覺了。

  「這樣嗎--真是太可惜了,金文大人還有說會給我們一些賞金,還要在今晚舉辦盛大的酒宴……」話都還沒說完,一個眨眼的瞬間夏侯雲就突然出現在房間的另一端,身上所有物品全都已經收拾好,還在照鏡整理自己的衣冠。
  「田槶唷,錢和免費的大餐可不是我們要注重的事物,重點是人家心懷感恩而且大方的想展現自己的氣度,那我們就勢必要出席已顯現我們同樣感恩與知足的心意呀。」他一邊整頓自己的服儀,一邊神態正經的胡說八道。

  稍後夏侯雲便與田槶一同前往,方進金文、王宰、與莊驛三人共同的官舍中,便見大廳已經有許多僕婢在擺設酒席的一切準備。

  田槶看著周圍的裝潢,比上次前來的時候又更加精緻華麗了,不禁發出讚嘆:「哇,這裡又變得更漂亮了呢!」

  「黃平死後他藏起來的錢財也被我們的人發現了,發了一些給城裡百姓後剩下的就拿來整頓內需了。」莊驛一樣親切溫柔地靠著田槶解釋道。

  「簡單來說還是收進自己口袋了--」雲忍不住拆台,「不過還願意給賞金和辦酒宴,這也萬分感恩了。」


  「其實今晚除了表達我們誠摯的謝意外,還有其他事情想要請求你們。」莊驛說道:「迫害隴城已久的黃平固然已死,但相信兩位也清楚他在城外的同夥楊肆以及他的大軍隨時有可能會再攻回來。所以我們需要一邊盡速恢復隴城的生機,一邊遏止城內如龍蛇會和販毒軍閥等賊子作亂,到時候才方有實力能迎而擊之。」

  「說是這麼說,但是實際上該怎麼做?」雲問道。

  「我們希望兩位能在城中各處幫助民間修復農商等事。此外,還有另外一件特別的事想委託子鷹大人。」



  已是午後,莊驛帶著他們走出官舍到達了空曠的市集中心。
  等待不久,遠處出現了名騎著馬的將士。又過一會兒,他們身後跟隨著的大量士兵也慢慢湧現。


  在大道兩側的人民紛紛退開到最邊邊,每個都抱著驚奇且新異的眼光看著那正在前進中的軍隊。

  「哇--那些是誰呀?」田槶看到軍隊人數如此眾多,不禁再次發出讚嘆。

  「這是王宰大人在與天水郡其他城鎮貿易時所結識的傭兵軍團,是他特意雇來保護隴城安全的。雖然他們人數不算多,但其堅強實力已足以匹敵城內所有士兵的總和。」莊驛向他們介紹道:「帶頭的目前有兩位將領,但是我們總共需要三位兼具勇氣、智慧、與力量的人才。一位已經到了,另一位還要稍後才會來,我們希望子鷹大人您來擔任第三位,協助隴城在楊肆發動攻擊前穩定城內。」

  「這種事你和王宰自己去就好了吧?」

  「我們雖然身居官職也懂戰事,但是實際作戰還是需要像您這樣文武兼備的人來擔任比較適合。」莊驛恭維的說道。「那麼,就讓彼此來互相介紹自己吧--」

  他剛說完,那位帶頭的將士與他的左右手剛好到他們面前,並且從馬背上下來走向他們。

  上前來的,是一位身穿輕銀鎧、披赤色披風與頭帶、腰際長將劍、氣勢頗有為將之風的男人。其面貌十分俊美而不失男子氣概,儼然是位外貌與內涵皆有不凡深度的優異將領。


  「參見莊驛大人。」他作揖行禮,道:「本將在半路遇上山賊而耽誤了時間,還請大人恕吾等來遲。」

  「免禮,現在是你們互相認識的時候,畢竟往後的日子隴城的安危就靠你們了。」他說完後行了個簡單的禮,隨後便與身邊的護衛轉身回往官舍去,留下夏侯雲和田槶,以及雇來的將士們。

  夏侯雲稍微觀察了他們一下,見後面的士兵們井然有序,每個都抬頭挺胸且精神昂揚的挺立站直,可見其訓練有素,就連他們手持武器的姿勢都能看出他們平時鍛鍊固然嚴謹。
  那將軍目送莊驛離開後便將目光轉向雲他們並道:「兩位安好,想必爾等便是吾等將來的夥伴--本將姓公孫,名翔,字子羿,出身河北界橋,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聽到他那有些特別的北方口音才回神過來,他走向前一步難得有禮的也介紹道:「我叫夏侯雲,字子鷹,也請您多關照了。」


  「夏、夏侯……雲?夏侯子鷹?」公孫翔聽到這個名字後十分訝異,雙眼開始在他的身上打量,忽然睜大了雙眼,好像發現了什麼驚奇的事物一樣。「難不成……真的是那個夏侯子鷹?」

  「怎麼,難不成你認識我?」一想到說不定能藉由此人知道自己的過去,夏侯雲立刻將自己一直戴著的兜帽放下露出自己的臉龐並急忙問道:「認得我嗎?你以前認識過我嗎?」


  「錯不了!這別緻的服裝,這帶有西域血統的面貌,肯定就是當年令人不寒而慄,聞風喪膽的修羅之鷹--夏侯雲!」公孫翔驚呼道,「本將公孫子羿實在太有幸,此生居然能再次的見到您!」

  「我知道我很帥啦,不過你真的認識我嗎?我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還有我真的是那個很有錢的夏侯一族的公子嗎?」雲不知道該問什麼才對,但希望能從他口中得知自己的事。

  就在他有些高興自己終於遇上可能認識自己的人時,突然旁邊一名小卒奔來並喊道:「報告!不好了,城北有民眾起義要造反呀--」

  夏侯雲揚起了眉毛,覺得有些奇異的確認問道:「啊?造反?」

  「有一群自稱義勇軍的暴民宣稱他們應該要接管由黃平暴政後的隴城,現在已經聚集在北方,正要舉兵往縣官府過來了!」

  公孫翔問:「他們有什麼特殊動作或使用任何計策麼?」

  「似乎沒有,他們一群人成群結隊的抄起武器後就開始攻擊附近的官兵,大搖大擺地一邊煽動路邊其他民眾,一邊一路打過來。」

  「那好辦,不過還真沒料到才剛到這城這麼快就有動亂了--」公孫翔與他身邊左右的兩名護衛細聲的告知後,回頭對雲說:「夏侯雲大人,我有一計需要請您一起配合。」

  他帶上雲與其他士兵,駕馬的路上解釋道:「那些反抗軍沒有什麼特殊的陣型與策略,但正面衝突容易對敵我都造成無謂的傷亡,尤其對方也只是平民。」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已命護衛先往目的地看查,到時候我會在前方左側與第一支部隊埋伏,您則在後方右側等待我下令後出擊。」

  「喔,好啊。」雲傻傻的點點頭,其實剛剛走神了,根本沒怎麼聽清楚他說的話,「所以我要什麼時候殺出去來著?」

  「待我朝空中拋出劍鞘,您再手執鈍器衝出即可。」公孫翔說道,「我也會讓我的士兵不用真刀的,這時候再傷害到百姓可就不好了。」

  雖然夏侯雲不記得這個人以前是怎樣的人,不過此刻對於他的智慧與仁心感到頗為信賴。

  待他們到達定點,就見原本在公孫翔左右的那兩人已經分別在兩處,夏侯雲立刻前往較為後面的位置待命。

  不過幾分,果真有一大群頭綁白巾,手持自製兵器的民眾一路喧囂而來,大喊著要公平正義,把隴城交給人民來管理。

  與此同時公孫翔熟練的指揮著他的將士前往不同的位置等候,全程不發一語,光是以眼神與手勢就將陣勢打理的完整無比。

  當那群人走進公孫翔所預計的範圍之內時,他立刻如說好的拔出配劍並將劍鞘高高拋向他們的空中。夏侯雲雖然已經無聊到在打瞌睡,但隔著眼皮感受到了陽光被閃過的物體遮住一瞬間便立刻驚覺是公孫翔的暗號,馬上就翻過掩護用的木箱跳到他們面前去。

  「喂,聽說你們這些傢伙亂捅了很多人啊,但要是真男人的話就應該要用自己的劍去捅……噢!」雲的骯髒話還沒說完,空中落下的刀鞘恰好就砸在他的頭頂上。

  「你什麼人,難不成又是官兵麼?」,「肯定是黃平那人渣的殘黨,也把他殺了吧!」那群人見狀,只想將他直接輾過去。

  夏侯雲疼的摀著頭,仍挺起身子對他們說道:「你們這些人啊,嘴裡老喊著黃平有多糟糕有多人渣,但自己也一樣不認對方是好是壞就想殺,這樣與黃平那傢伙有什麼兩樣?所以我是不是也可以去找另一群人反抗你們啊?」

  對方聽了後惱羞成怒,頓時脹紅了臉,舉起武器吼道:「別聽他鬼扯,快把那傢伙幹掉!」他身後的人聞令後也就立刻大吼衝上前。

  見夏侯雲手上沒有持武器,其他埋伏的士兵看了有些緊張,但公孫翔的眼神卻顯得非常信任,完全不擔心他的情況。

  就在衝上前來的第一人的劍要砍到夏侯雲之時,他立刻微微側身躲過,隨後甩出暗藏的影棍,兩下連打就將對方直接放倒。

  在他身後的其他人也一樣,都被雲以巧妙的格擋和閃避化解攻勢,宛如流水般柔和又如鋼鐵般強硬,正所謂剛柔合一的技巧把敵方眾人打的落花流水。


  「果然是傳說中的修羅之鷹……」伏兵們看著他以一擋百的氣勢與獨特的戰鬥技巧,一個個都不禁看呆了。


  「就是現在,上!」事情正如其所料,公孫翔馬上率著左右護衛並領兵出擊,前後夾攻使得敵方全軍嚇得兵荒馬亂,頓時無法招架。

  夏侯雲見他們已經上來,便趕緊脫身戰鬥,想到一旁空閒處休息去。等到情勢看起來有些劣勢後才又跑進人群中與公孫翔一起作戰。

  「不錯啊,這計策挺好!」,「是多虧了您的先鋒作戰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即使對方人數較多,但兩人並肩奮戰起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就在一個不注意的瞬間,雲的影棍被敵人敲落,手上頓時沒有武器,但就在要被砍殺之時他的手恰好觸及到自己腰際上的木刀,順勢拔出反擊,一下就打飛了對手。驚險之餘,他看了看這把拯救了自己性命的木刀,還是寫著「涼鬼」的那把。

  「當心!」後面又一聲大喊,回頭過去,公孫翔以用劍背擊倒了想偷襲自己的敵人。

  「你們這些城官的走狗,我會報仇的!」在混戰的外圍,那反抗軍的領頭人已想逃跑。兩人見狀,二話不說邁出步伐前去追擊。

  公孫翔直接穿梭於人群之中,而夏侯雲則是利用著周圍障礙物與房屋攀跳,兩人速度之快立馬就追上了那人。

  舉起武器向前躍起,木刀與將劍齊出,同時打在他身上,兩人合作無間的動作就好像已經一起作戰過多次的同伴似的。

  站起身來,回頭看向剛剛混戰的局面,反抗軍已經被公孫翔的士兵擺平,這場仗就在他的策略以及兩人的武勇之下輕鬆解決。

  「不是我隨便誇的,你還真的是個挺像樣的將軍啊。」雲難得的讚嘆道。

  「跟夏侯雲大人您當年的風度比起來,我只能算是個初生之犢而已。」公孫翔謙虛的說道。

  「別叫我大人了,既然你之前認識我,就直接叫我名就好了,我也會叫你名字的。」

  「好的雲兄,真是榮幸能與您以兄弟相稱。」公孫翔行了個禮後高興的說道:「稍晚我們於酒宴再見,現在我得先把這些人交去給金文大人處理才行。剛與您重逢就麻煩您這麼危險的事情實在失禮了,請接受我的道歉,那麼就先失陪了--」

  公孫翔又恭敬的行了禮後才轉身離去,而夏侯雲則是在他走了後才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你看起來年齡應該比我大才對--」

  申即酉時,落日的隴城南城門大門口附近,幾名地痞惡棍在附近埋伏等待著準備進出城的人,即使是在地衛兵看到他們也不敢對他們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一名像喝醉酒一般的男子大搖大擺,搖搖晃晃的走進了大門。只見他一手提著厚重的行囊,一手拿著壺不像酒也不像水的不明液體在狼吞著。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君子好逑?」那名男子以誇張的語氣唱著有些奇怪的詩文,很快的便吸引到那些惡棍們的注意。

  他們見終於有肥羊可宰馬上一群人前去包圍住他,每個都拿著銳利的刀對他奸笑著,並由站在最前方的流氓先以囂張的口氣說道:「新來的,你現在所站之地已經是天水郡隴城,想必你來之前就聽過了我們『龍蛇會』是在這座城裡若自稱第二,就絕對沒有其他組織敢說是第一的盜賊會。所以,我想你這新來的是不是應該主動交出些見面禮呢?」

  「嗯?又是你們,你們要做什麼?」他睜大了雙眼,站姿仍相當輕鬆,語氣裡甚至還帶著一點誠懇。

  「又?你之前見過我們?」

  「不不不,不是你們,是另外一群也自稱是龍什麼蛇會的小白癡們。」


  「你個死傢伙居然敢說我們……錢!把你身上的錢都他娘的給老子交出來,否則我就把你這廢物碎屍萬段!」他們馬上變得憤怒,對於眼前正挑戰著自己極限的生面孔失去原本就不多的耐心。

  「我就是沒錢才在城外睡了一晚,但可先別生氣也別難過!我這當然也不是空手來的,我的確有準備上好的禮物要送給你們做紀念,看--」男子從自己的行囊裡掏出了一個幾乎染得全紅的白布袋,丟給他們並喊:「拿去,你們會喜歡的!」
  他們有點被嚇到因此沒有接住,但更沒想到的是那布袋落地後--從那裡面滾出來的竟是一顆死不瞑目又悽慘血腥的人頭。


  「老……老大!」、「狗屁!這、這他娘怎麼可能--」、「不可能……老大--!」所有人看到那血淋淋人頭的面貌,無不驚慌失措的崩潰大嘶喊。

  「這傢伙昨天就打著你們集團的名號和一群像你們一樣的嘍囉想對一位少女做很不友善的事情,但我就對他們很友善了。看到了嗎?我讓你們老大舒服的頭都離開脖子了呢!」

  「不可能的!老大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被殺掉--」、「老大啊!」

  「喔,這種時候說些感傷的致哀屁話就能讓別人覺得你們才是可憐受害的一方嗎?那我現在是不是變成壞人了呀?」

  「殺掉這混帳,為老大報仇!」龍蛇會的惡棍們紛紛再次大喊,拔出各自的武器要衝向那人。

  而他只是看著舉刀奔來的他們並表情欣喜的拍了拍手,絲毫不畏懼反而非常輕鬆的說道:「這麼快就接受事實了?我還以為你們會再驚慌個幾回合呢。那你們也快點一起來陪你們老大默哀吧……永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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