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語(上)

我是玥尹//
算是久違的原創文QQ

這次的題材是去咖啡廳耍廢的時候想到的

其他的廢話放到結束XD

食用音樂：『最初の淚』【花たん】

　　「我們分手吧。」我望著眼前的人，那個愛了三年的人。我是一個字都沒有吐露出來，我能怎麼樣？垂下了眼簾，思緒亂的可以。

　　 然後？沒有然後。

　　拖著步伐離開那個人，從始至終我一句話都沒說。沒有什麼好說。

　　我推開了咖啡店的玻璃門，叮鈴一聲響得很清脆，響得失焦的瞳孔又看得清世界。咖啡香勾得我清了思緒，店長站在吧檯擦著他的陶杯，看了我一眼，原本就溫柔地笑容顯得更深了。

　　「我又來了。」我對他笑道。

　　「是是，歡迎光臨。今天沒人，像不像包場？」他推了杯咖啡到我面前。

　　「嗯！」抿了一口，不是卡布奇諾，一種很溫和的味道在口中蔓延著，濃郁的果香在口腔裡發酵。「這是什麼？」

　　「這杯是藍山，很貴喔。」他笑道，又擦起另一個杯子。

　　「什麼？！我吐在你身上喔！」我喝了一小口，鼓著腮作勢要吐出來，伶緯舉起他的擦巾急忙開口：「我請客，安一百顆心。」

　　我又抿了一次，香甜的讓人欲罷不能。

　　「愛情的艱辛與神聖。」他漫不經心地說道。咖啡語嗎？想我還沒認識伶緯的時候連有咖啡語都不知道。後來熟悉後大多都只喝卡布奇諾，也只知道它跟少數咖啡的意義。藍山，艱辛嗎……

　　「為什麼艱辛呢？」

 

　　「藍山這種咖啡豆，很難採，煮起來又很麻煩，就像愛情一樣又艱難又麻煩卻很美好。那麼，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痛苦？」伶緯收起笑容，直盯著自己，彷若要把人看穿一樣。我手抖了一下，感受到只剩一半的咖啡在杯中晃動。

　　「什……什麼？」我慌了，我很清楚，慌到視線不自主飄向四處也不敢看向那穿透人的雙眸。

　　「妳站在玻璃門發呆的時間夠我泡一杯咖啡，怎麼了？」他很清楚，我出事了。他也同樣清楚，我同樣的了解他，清楚到一句話我就知道他想表達什麼。他不再看我，繼續擦著陶杯。

　　「佑……他說要分手。」難以啟齒的名子，但毋須道盡他也明白口中的某某。耳邊傳來一聲輕哼。嗯，那又怎樣呢。吸了口氣：「我什麼都沒說，悠晃著悠晃著就晃到這了，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走到這，或許是真的很喜歡這間咖啡廳。」我真的很喜歡這裡，這裡是我的小天地。可以自在呼吸的空間。

　　伶緯笑了笑：「謝謝。」

　　沉默了多久呢？沉默到我喝完了藍山，他就像是達成目標後會自動開啟的機關。「哭吧。」

　　「蛤？」

　　「哭吧。如果妳想哭，那就哭吧。沒有人說出了社會人就要學會堅強，也沒有人規定失戀一定要一次比一次更坦然。所以，哭吧。看妳強顏歡笑，我也覺得挺難過的。」

　　他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好像一具玩偶，不會思考、也不會動。就是那樣看著他，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他。當他抬頭看著我的瞬間，眼神接觸的第一秒好像一年那麼久。

　　然後我才發現，淚珠就這麼奪眶而出，安靜的翻騰著。滴滴答答，滴進了被我喝的空蕩的『艱辛』。伶緯坐到我旁邊，溫柔揉著我的頭髮。

 

　　最後咖啡廳只留下了咖啡香跟那無法停下、痛徹心扉的抽泣。

 

 

　　「今天謝謝你。」我向他鞠了一個不是很完美的躬，他則以往常無異的笑靨回應我。走離咖啡廳幾步之遠我又回首向他道別。

　　仰望著夜空，撐著哭腫疲累的眼皮，漫漫走回家。選了平常不走的另一條路，因為那要多花十分鐘才能到家，但今天的話，多走點路也好。倏地，還在營業的瓷器店吸走了我的目光。

　　頂著一身狼狽就這麼走進去了，店員很親切向我說了歡迎光臨，大概跟我差不多大。雖然笑笑地看著我，會不會覺得這個人怎麼這麼亂啊？不管了。盯著一進來就注意到的黑色金邊咖啡杯，不會過於華麗又不失優雅。

　　店員似乎發現我停留的視線：「那個咖啡杯只有一組，非常的漂亮。」店員有些惋惜的說著。「只做了一組？」

　　「是的。」看著她若有似無的失落，我也不打算追問下去：「就買這組吧。」

　　我看著袋中被包裝好的咖啡杯，他會喜歡嗎？闔上袋子，又抬頭遠望天空。今晚，會很難睡吧。

　　回了家、洗了澡，拿著牛奶晃呀晃的，失戀用牛奶代替酒，還有像我這樣詩情畫意的嗎？喝盡了牛奶，我關上陽台的玻璃門，雖然是小坪數套房但是有一個貼心小陽台可以讓我放空，挺好的。吹乾了被風吹的隨意的濕髮，煩躁的躺回床上。

 

　　『妳是白癡啊！』我把手機放遠，這尖叫聲是要把我耳膜震破嗎......

　　結果自以為詩情畫意的夜晚讓我重感冒到連話都說不出來、意識還模糊不清。小芹一來家裡關照我，就立馬把我按回床上。今天好一點能說話他才問我發生什麼事。

　　「這叫做詩情畫意。」我用沙啞的聲音，笑了幾聲。也咳了幾聲。

　　『連講話都走音妳跟我說詩情畫意？鬼片吧。』

　　嘴賤......

 

　　叮咚——

 

　　鈴聲斷了我的碎念，匆匆忙忙跑去門前瞧了貓眼，佇立門外的人我大概沒想過他會出現在我家門口。「伶緯哥……？」大概。此時手機傳來了細微的笑聲，天啊……不會吧……「妳告訴他我家地址！？」

　　『因為昨天回去後順便去他店裡喝咖啡，跟他說了妳的狀況。他說想探病，反正店長他不是壞人，妳也蠻喜歡他的，我就告訴他了。』

 

　　「不是這個問題啦……我不想給他添麻煩啦……」我無奈地按下紅鍵，也沒有對小芹生氣就是覺得有點尷尬……

　　我吸了口氣，轉開門閂。

　　「啊，妤芸，不好意思突然來訪，不過有點擔心妳。」伶緯舉起他手上的袋子，微微揚著嘴角。

　　「小、小芹昨天才來過，沒關係啦我沒事的！」有些激動地喊破喉嚨，我尷尬地盯著伶緯，他只是皺了眉頭隨後又舒展開來。

　　「雖然是我自己突如到訪，但是我都來了就不要拒絕我了。除非……妳討厭我？」伶緯壞笑，笑得很犯規，這人一定是不安好心。況且我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種表情，有些失去了平時的抵抗。人都特地到我家門口，也不好意思拒絕他。算了，反正他人也不壞。

　　帶著他走進了客廳，其實就是臥室。對於一個小套房事實上沒有這種區分，但這是我的房間，我有權利讓它有區別。本來要順勢走到流理臺去倒杯茶給伶緯。一雙手輕輕地貼在背上推著我往床鋪走。想要逃離，他卻溫柔的用手輕擋準備轉向的手臂。放棄掙扎，就這麼被他趕回床上。「病人要有病人的樣子。」他說。

　　我噘了噘嘴，有點不甘願的瞅著他煮熱水。收回視線，我看著那個被包好的咖啡杯，要送嗎？今天送嗎？

　　「在想什麼？」伶緯端著一杯熱水，手上還拿著感冒藥。坐在床沿遞給了我。

 

　　「嗯……我第一次看到，初次拜訪別人家還可以像自己家一樣招待主人。」我承認我的幼稚，明明應該說謝謝什麼的。但心情有點混亂。嗯，反正我是病人，他會原諒我的。

　　「因為妳是病人，狀況不同。而且我突然拜訪，照顧好妳也算是歉禮。」有時候我都在想他的笑容是不是不用錢，笑、笑、笑。「休息一天有比較好嗎？」

　　我點點頭：「你今天不用去咖啡店嗎？」明天才公休啊，怎麼今天就拋棄自己的店了。

　　「我交給阿璽處理。」

　　「你就這樣丟給阿璽喔，這副店長也太可憐。」

　　「不可憐，我有問過他。阿璽還跟我說連他的份一起好好照顧妳。」他挑了他的濃眉，有種洋洋得意的感覺。

　　交談結束後停了一個頓點，伶緯又開口道：「妳跟佑謙的事……如果想找人談談，我沒問題的。」有點欲言又止的字句。又是這樣，把人看得毫無保留。雖然，我明白我表現得對他們來說，可能真的很明顯。

 

　　不是不想談，是不敢。怕自己失控、怕自己崩潰，可是已經忍到難以忍受了。「你是不是會通靈啊。」我扯出笑容。伶緯用他兩根手指底在嘴角，向下輕壓成倒弧形。「不用笑沒關係的。」收回手指，他只是坐在那裡，等我開口，我想他也知道我快極限了吧。只有哭是不足以發洩翻覆的悲傷的。

 

　　「嗯……」

　　那天，剛離開糕點店，提著一個6吋小蛋糕準備回家，忽然想到遺漏了生日禮物又折返商圈閒逛。

　　買了一個高階顯卡荷包有點失血，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麼區分的，不過佑謙老是嚷嚷著電腦顯卡不好，改天要去買什麼的。

 

　　嗯，他一定會很喜歡這份禮物的！我愉悅提著包裝好的禮物，出了門口。剎那，我忽然覺得手上的蛋糕跟顯卡都搖搖欲墜。佑安不長那樣，佑謙也沒有表、堂妹。那個十指緊扣的手，蜻蜓點水的吻，刺得我站不穩。

　　『啊！小姐？你沒事嗎？』店員看我站在門口發愣，出來關心，正好撞見我一個踉蹌，他不假思索地扶我起來。『沒、沒事，謝謝！』幾乎是尖叫地喊出口，我往回奔跑，用盡全力。

　　我想我一定是傻，明明早就知道他出軌，卻一直有他會改過的過度寬容，說來可笑。這件事我一直埋在心裡，誰都不曉得。一直到佑謙對我提出分手他還是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

　　此時的自己已經說到哽咽，潰堤的淚水好似從來沒流過般源源不絕。不清楚伶緯的想法，卻連開口詢問的力氣都被嗚咽聲給奪走。「沒事的。」他拍著我的背，像位母親安撫著自己的孩子那樣溫柔。

　　「妳沒有做錯任何事的。」這傢伙果然是通靈師。

 

　　不需強忍情緒去開口後，整間房間被哭聲環繞，很久沒有這樣放聲大哭了，起碼看見那一幕後哭喊的慾望隱忍到現在也算是夠久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多多依賴小芹、伶緯哥跟阿璽他們……應該沒關係吧？不會有人怪罪我的吧……？

咖啡跟酒還有花比起來意義實在是以倍數在下降 但是很有趣~
可能這系列結束會來考慮開酒語系列(X

現在大概是估計 上中下 當然也有可能變上下 也有可能變1234(#

雖然沒有寫很好 但是盡力寫到最好了 不過進步空間還很大就是了

一篇快3500 我要努力維持下去(這系列目標一萬字)

是說我真的很不會取名子如果想到更好的就會直接改了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