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學姐的長相,事實上學姐很正很年輕,有一頭不輸給若晴的流順長髮和同樣吸引人的胸部,頭髮綁成了類似初夏的單馬尾、垂放在胸口前。
問題是──這樣一位漂亮學姐,
是全裸的、白裡透著粉嫩紅的肌膚。
瞇起眼睛盡心在演奏、絲毫不把我們放在眼底的全裸美女,沒有半分褻瀆,而是氣質又美麗的文青風格。
鋼琴女神降臨了,彷彿都要為她打上神聖的白光。
所以妳為啥跟燕音還是妖精老師一樣,有全裸演奏的興趣?
「不準看!」
但臉紅的若晴一陣瞎忙揮手,立刻伸出來擋住我的雙眼,讓眼前的絕景化為黑暗。
沉浸於音樂中的學姐並沒有因我們造訪而停止,直到我聽見最後一個音奏響,陷入短暫的沉寂。
「咦?原來你們來了呀。」
聽到軟綿綿、但又不可思議吸引人的嗓音,讓我身體竄過電流。
學姐不只漂亮,講話的聲音也非常好聽呀……
種種超脫現實的設定,就像是理應不存在於這世界的人魚或妖精,沒錯、是音樂妖精!
不過──這是三次元理應稀少的天然呆嗎?也太脫線了點。
「學姐,快穿上衣服啦。」
若晴還是不讓我看全裸的學姐,但想像中的畫面更加色情呀。
哼哼,不知為何幻想出那位學姐食指貼著櫻色的唇瓣,勾起魅惑的笑容。
「你們的紅線──就算是我也切不斷喔。」
「這不是重點,請.要.有.羞.恥.心。」
很少見若晴主動提高了音量,但這肯定是普通人的願望了,自從若晴跟我認識後,她新認識的朋友一位比一位怪咖,肯定超過腦袋負荷了!
「好吧,你們等我一下。」
彷彿窺見學姐聳聳肩,還聽到不存在的衣服摩擦聲響。
再過了數分鐘後,我的世界才重獲光明。
一生搞不好只有一次的全裸女子高中生沒了,出現在眼前的是正常穿著我們學校白制服與黑短裙的學姐。
但她一點都不普通,跟燕音給人的印象殊途同歸。
若說燕音是衝突的傑作,就像文藝復興時期細細刻劃肌肉展現力與美的裸體雕像。
那面前的學姐就是和諧美的極致,猶如入睡的維納斯那幅畫作,是有點誇大了。
但兩人都是才子,我直覺上能夠相信。
散發出光輝的學姐,突然其來的懶洋洋介紹。
「你們好,叫我──愛麗兒就好了。」
「是《小美人魚》的女主角嗎?聽起來只是化名呢。」
普通但精明的若晴點出意外的重點。
自稱為愛麗兒的學姐笑而不語,跟她邀請我們前來的誘因一樣,連名字都想保持神祕呢。
她輕輕靠在鋼琴邊,略帶愧疚說道。
「真正的本名,請原諒我還不能說出來,將其理解成藝名吧。」
學姐叫什麼、她是不是真的年齡大於我們?我確實暫時不太在意。
也能夠理解我的想法,愛麗兒解開了脖子上的紅色皮製項圈。
剛剛都被裸體吸走心思,完全沒注意到香包其實就掛在項圈上,遠遠就能聞到清香。
她的視線飄著飄著,落到了不遠處的公布欄上,凝視我們三人之前的活動照片。
「我也是受到月兔祝福的孩子。」
「或者──可以這麼解釋吧,我是一切祝福的緣由,不管是你們如今的異狀、燕音與初夏的……」 一切祝福的緣由?
雖然我將其理解成詛咒,但看著愛麗兒學姐也是平靜的笑容,似乎跟初夏一樣,反而是藉由兔兔真正實現願望了。
還有……
「學姐,妳也認識燕音和初夏?那妳怎麼不順便找他們?」
愛麗兒靠近了布告欄,手指輕撫著其中一張。
那張只有初夏笑容和酷酷燕音的,可能是之前兩人活動時的照片。
懷念、思念之情溢於言表。
但實際上,她什麼也沒表示。
「我──還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們,特別是留下那些問題後。」
「或許吧,我是沒他們想像的,那麼厲害的“大人”。」
「大人……」
我咀嚼著這兩個字。
高中女生的愛麗兒,卻自稱為大人。
實際上也感受到了,某種不像這個年齡該有的,一種成熟、或者說開始看盡人生百態的感覺。
愛麗兒學姐坐回了琴椅上。
「不過呢──這些都不是我現在想說的。」
輕輕敲了其中一個琴鍵,單調拉長的聲音──
「你呢,文也?是不是很想讓結束的音樂繼續彈奏下去?」
學姐在暗示什麼,我竟意外很明白。
緊張得吞了口口水,一旁的若晴眨了眨眼睛,看不出在想什麼的表情。
「我一直在默默觀察你們四人,也跟月兔詢問過喔,所以知道那位女孩的紅線──還跟你緊密聯繫著。」
不知道是不是考慮到在場的若晴,她沒有公布女孩的名字。
「然而,紅線雖牽起緣分,卻不代表兩人最後一定會在一起。」
「或許你想像中的紅線只會有一條,實際上卻是很多條,畢竟人與人間的關係常常不是這麼簡單就能說清楚。」
不要再說了……
「仔細思考吧,你真正的想法,在你還沒找到兔兔前,答案或許已經很清楚了,至少不要做自己會後悔的決定。」
跟兔兔說的話根本一樣,學姐是代替她來教訓我的吧。
我默默瞥向了若晴,害怕她聽出什麼。
但她只是露出一向的、有點促狹的笑容。
「答案是文也是蘿莉控喔。」
「才不是!」
明明是,但給若晴說出來就超想否認!
愛麗兒露出溫柔的表情,這次目光投向了她。
「人會羨慕魚兒的悠遊、想像鳥的飛翔。」
「但魚兒需要水、鳥也要天空乘載,看似背景的存在卻跟夢想本身一樣重要。」 「……學姐……」
似乎也被點出什麼,若晴默默臉紅了。
愛麗兒點點頭,開心笑了。
「雖然,我只是倚老賣老~況且……」
她注視著黑白的琴鍵,若有所思。
突然的,本來屬於音樂妖精的某種空靈感消失了,這一刻的愛麗兒學姐蛻化為平凡落寞的女孩子。
讓人意外的反差,使我想起了某位肌肉男。
在很多奇怪的方面,他們莫名相像。
「……我也在迷惘呢,否則他們的問題就能解決了。」
不過在低喃了這句話後,自信和笑容又重現臉上,變回音樂妖精了。
「其實我只是想來找你們聊聊天,很久沒跟阿宇以外的人類交談了,最後就自彈自唱獻唱一曲吧。」
坐定的愛麗兒學姐,再次彈奏起鋼琴曲。
一開始以為是某首歌曲的翻唱,實際上是原創歌曲。
從低沉轉變為雀躍的琴聲與溫柔的歌聲,敲盪著我們的內心。
我不懂歌,但我很喜歡聽一種類型的歌曲,一種彷彿在說故事的歌曲。
愛麗兒學姐的歌曲,就是這種類型的。
猶如墜入她以聲音塑造的魔幻世界裡,在黑暗的深海徘徊的魚兒、最終懷抱希望游向了透著光的藍海、躍出水面企圖靠近天上的藍天。
若晴陶醉於美人魚以聲音塑造的魔幻世界裡,我雖然也很享受,心裡卻多了更多震驚。
等等……
這首旋律我記得。
是燕音彈過的,在最初我接近他的時候。
當時雖然覺得琴聲很棒,也因此放棄揍他的想法。
只是,總認為缺了什麼……
原來──這首鋼琴曲是伴奏,要搭配人聲才是完美的嗎?
那為什麼,自稱為愛麗兒的這位學姐,會知道燕音那首原創曲的完整版本?
「愛麗兒學姐──妳是燕音的誰嗎?」 我忍不住問出來了,我很想知道“真相”。
感覺她的出現,能夠真正填補我所不知道的,初夏和燕音所隱藏的“什麼”。
造成我無法觸及那對青梅竹馬的,遙遠的距離。
但愛麗兒只是嘴角勾起,從一開始她想要隱藏本名就能感覺到了。
甚至,她可能也用月兔的香包,轉換了樣貌。
「秘密。」
柔聲說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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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跟《不跟男生交往的話就無法轉大人了喔》不同,《坑哥妹》的是只有國中稚齡、真真正正還在定義內的蘿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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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目前這邊也有存稿和持續產字,《不跟男生交往的話就無法轉大人了喔》我會繼續更下去,還請放心。
雖然肝指數可能要注意一點(遠目)。
讓我再繼續掙扎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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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土下座(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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