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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玄狐平安的消失後又過了快一年的時間,此時應該還在就讀高中的鹿代田麻樹在這段期間因為某些原因而跳級到東京藝術大學並就讀音樂系,在此同時亦有在各個地方進行過鋼琴表演,不久前還代表日本前往台灣參加某個盛大體育活動的柔道比賽,生活可說是多采多姿……不過現在的故事重點不在這裡就是了。
從台灣回來不久後的某天,麻樹走出了自己在東京的住處的家門,接著走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看到了一輛計程車,接著他稍微瞄了一眼計程車上的車牌號碼後便逕自打開後座的車門,接著坐了進去。
「嗨!這位客人想要去哪裡?」帶著鴨舌帽,穿著制服,左手放在方向盤上的司機以飽含精神的聲音像麻樹這麼問道,而對此他則以較為冷淡的語氣回應:
「到你想去的地方就好。」
「既然都這樣說了,那就陪我去那個地方吧!」
「恩。」
就這樣,麻樹搭乘著計程車,前往並非身為客人的自己所指定的位置。
「麻糬,差點忘了跟你說,恭喜你得到柔道金牌。」司機一邊看著前方開車一邊向後面被稱做麻糬的麻樹如此說道。
「謝謝……」麻樹聽到稱讚後便露出微笑,接著說道:
「我是最後一個,對吧?」
「是啊……」司機以聽起來有些落寞的語氣說道:
「該道別的人都差不多說了,剩你一個了。」
「是嗎……」像是被司機的語氣影響般,麻樹的表情也變得有些落寞,不過……
「看到鬼!我終於能夠回去原來的世界了,應該替我高興才對啊!」司機像是想打破現在的氣氛般這麼說道。
「……」麻樹稍微愣了一下後便回應:
「說的也是。」
總之,氣氛因為司機的關係而稍微活絡了起來……稍微而已,畢竟……
「麻糬,聽說你接下來還要進行表演了對吧?加油喔!」
「謝謝。」
「麻糬,你知道那個最近很有名的……」
「沒聽過。」
「我前不久載了小泉花陽……我想你應該知道她是誰,她明明跟你同個年紀了,卻變成了已經有自己的信用卡的上班族了,真的看到鬼!」
「不錯啊。」
麻樹並不是個主動及多話的人,所以司機的努力下,氣氛也沒有變得非常活絡,不過……
「嘴巴好渴……」
「那你就專心開車。」
「看到鬼!好啦!」
司機本人倒是挺享受這種感覺就是了。
經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後,司機與麻樹藉著計程車離開了東京地區,來到了……
「這裡還是甚麼都沒有呢……」脫下制服,穿著較為輕便的服裝並背著一個竹劍袋的計程車司機.夢虯孫憑著雙腳來到了NTX學院附近的某座山的山頂,觀視了四周的環境後便這麼說道。
「……這裡啊……」跟著夢虯孫而來的麻樹在這之後也爬上了山頂,似乎回想起來甚麼事情的樣子。
「多謝你陪我將我這不到一年的伙伴還回去,還陪我走到這裡!」夢虯孫將身子轉向麻樹並笑著對他道謝。
「這不算甚麼,我也很謝謝你這些日子的幫助。」麻樹也帶著微笑回應著對方同等的道謝。
「哈!能夠一直帶著有名的鋼琴家跑來跑去,我夢虯孫也算很幸運了!」
「呵呵……」麻樹聽到夢虯孫的話後不禁輕笑了幾聲。
「真的想不到呢……」夢虯孫將視線望向天空,感嘆的說道:
「還以為那刀下去我就能直接回家了,沒想到還要過一段很長的時間才能回去,也沒想到那麼快你就能越級讀書了,真的看到鬼!」
「……」麻樹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只有跟著夢虯孫將視線轉向天空而已。
「玄狐啊……」夢虯孫依舊看向天空,說道:
「以前我在那個世界遇到他的時候,他目中無人,可以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不顧他人,只顧自己高興,真的有夠討人厭的!」
「……」麻樹將視線轉回夢虯孫身上,一言不發,持續聽著夢虯孫說話。
「到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他變了,變得不那麼討人厭了,會懂得替人著想,但是……」夢虯孫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他真正意義上的死亡的那時候啊,雖然很怕死,一開始堅決不想讓自己犧牲,但到最後卻為了他人,犧牲自己……」夢虯孫說到後面時,聲音變得越來越細小,但隨後便強打起精神繼續說道:
「被東條希強行召喚到這裡的時候,他想到的,還是在東條希的願望達成之後再犧牲自己讓我回去……看到鬼!犧牲一次就夠讓人不爽了,還想來第二次是怎樣啊?」夢虯孫說到後面時,語氣參雜著悲傷與憤怒,當然,這兩種情緒都是指向同一件事情。
「懂得體貼,即使怕死,怕自己完全被消滅也要犧牲自己成全他人,聽起來是很值得敬佩的事情,是難得的美德,但老實說,看到玄狐做出這些事情,我卻開始懷念那個以前討人厭,自私自利的他了。」
「……」麻樹依舊一語不發,但表情變得像是在對夢虯孫說”為什麼?”,而看出這個表情的夢虯孫則回應:
「即使對方的動機是好的,就算這是必要的,但誰又會希望重要的人去做傻事呢?體貼是好事,但體貼到忽略自己,犧牲自己在所不惜,讓所有關心自己的人傷心,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自私……有時候我真的在想,玄狐的轉變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也許……」保持沉默的麻樹出聲了:
「他當初解答我對真姬的情感,是想看到不一樣的選擇吧?」
「啊?」夢虯孫對於麻樹的話感到疑惑,而對此麻樹只表示:
「猜測而已。」
「說不定你的猜測是對的就是了,還有別以為我只是在跟你講關於玄狐的事情。」
「啊?」
「距離東條希所說的,我真正能回去的時間差不多也要到了,有幾句話想跟你講……」夢虯孫語重心長地說道:
「如果未來你喜歡上了一個人,要懂得好好把握,別去想著為了對方犧牲自己甚麼的,你若真的要做,就麻煩你先想起我,想起玄狐,想起雄一郎,想起二鬼,還有想起你姐跟你妹,想起所有真正關心你的人,知道了嗎,絢瀨麻樹?」
「……」舊名鹿代田麻樹的絢瀨麻樹聽到夢虯孫的話後先是沉默了一下,接著便回以夢虯孫堅定的眼神並說道:
「我知道了,還有……」麻樹面帶微笑,繼續說道:
「我比較習慣你叫我麻糬。」
「哈!聽東條希說,除了變成靈魂的玄狐,我回去之後,會忘記在這裡的所有一切,不過……」夢虯孫以玩笑般的語氣回應:
「我回去之後,絕對會吃你吃到飽的,麻糬。」
「還請手下留情。」麻樹面露苦笑地回道。
「那麼,再見了。」夢虯孫話一說完,就像是變魔術般,突然消失在麻樹面前了。
「再見了……」麻樹望向夢虯孫消失的方向,說道:
「夢虯孫。」
2
「啊!」夢虯孫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潛龍崁的怪井旁邊,然後……
「看到鬼!我不是直接跳下去嗎?怎麼一醒來就躺在旁邊啊?」夢虯孫露出了感到莫名其妙的表情,但感到莫名其妙的不只這個……
「我怎麼有一種好像睡很久的感覺,而且身上還有一種怪味……這是錯覺嗎?」
「怎樣了嗎?」
「看到鬼!你不要突然出現好嗎?臭墨魚!」夢虯孫被突然出現的欲星移嚇到,還因此生氣了。
「看來我真是做人失敗,我是想說你差不多……奇怪,為什麼你身上會有……好像是叫做可爾必思的飲品的味道?」
「看到鬼!別管那麼多啦!你剛剛想說甚麼?」
「我之所以來此,是想說你差不多該回來了。」欲星移忽視夢虯孫身上散發的怪味並對著他這麼說道。
「差不多回來……那我去多久時間?」
「嗯?」欲星移對夢虯孫的問題感到疑惑,但還是回答:
「大概才……」
「看到鬼!你認真的?」夢虯孫聽到欲星移的話後,不知為何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怎麼了嗎?」
「我還以為我去了很久的時間了……看樣子除了身上的味道外,其他的都是錯覺。」
「嗯?算了,先別講這了,王突然想跟你還有我一起喝百里聞香,如何?」
「王的邀請,我當然接受,但……」
「怎樣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夢虯孫露出了感到奇怪的表情說道:
「我突然想吃麻糬,吃很多很多。」
「這樣啊,那我們現在就先去高坂小姐那邊買麻糬,順便買個可爾必思,反正王也沒說要我們立刻找他。」跟夢虯孫不一樣的是,欲星移並沒有感覺到甚麼奇怪的地方,同時還提出了建議。
「為什麼要買可爾必思啊……算了,那我們一起走吧!對了,買多一點,等一下跟王喝完百里聞香後,我還有個想去的地方。」
「甚麼地方?」
「去金雷村拿麻糬拜玄狐。」
「為什麼?」
「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去,怎樣,要一起去嗎?」
「當然,堂弟的邀請,我當然接受。」
「看到鬼!別學我說話啦!」
就這樣,經歷了算是短暫時間的冒險並又在另一個世界待了將近一年時間的夢虯孫回到了時間點為自己離開後過了沒多久的原本世界,除了自己要吃麻糬吃到飽之外,其餘的事情都忘記了,不過……
「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西木野真姬會不會跟矢澤妮可在一起呢……」
「嗯?你說了甚麼?」
「看到鬼!我有講甚麼嗎?」
不代表一切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就是了。
3
其實,我不想死,但可以為了夢虯孫他們而死,即使魂飛魄散在所不惜……
原本我不應該在這裡繼續說話的,但夢虯孫察覺到我的目的,阻止了我……很奇怪呢,當初明明可以,但為什麼那時的我沒辦法堅持自己的意見呢?是我比自己想像中還怕死嗎?或著……我不希望夢虯孫傷心呢?但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謝謝你,夢虯孫……我很期待你帶來的麻糬呢。
看到鬼!X刀與玫瑰 合作番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