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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魔戰歌:恐懼之王》卷二恐怖.15

山容 | 2018-06-21 10:37:13 | 巴幣 2 | 人氣 126


卷二:恐怖

15.

「這是一個注定失敗的計畫。」呂法翁娜罵道:「我不管薩瑪西說了什麼,鵬魔唐烙應該給我的解釋沒拿到手,我絕對不會踏進樓摩婪半步!」
「你的執著毫無意義。」多多皤臘說:「你很清楚鵬魔唐烙的作風,在他認可的時機到來前,他決不會透漏半點訊息給任何人。」
「他有薩瑪西那隻應聲蟲幫他守著樓摩婪,當然可以放心地銷聲匿跡。」呂法翁娜吼道:「他以為只要握著皇帝,就能把我們當手下指揮,這個傲慢自大的傢伙,真的以為世界是繞著他編織的嗎?」

多多皤臘還戴著她的面具,有那個面具擋著,呂法翁娜看不見她的情緒反應。立場不對等令呂法翁娜不安,看不見敵人的情緒反應,意味著她施行心術操弄對方時必須用猜的。這世上再沒有比這種狀況,更令人焦慮了。

「我不懂你為什麼這麼不安。」多多皤臘坐在扶手椅上,黑袍黑面具深沉得像黑夜。「他也許握有神體,但是要使用神體,他只能透過我。」

她的表情想必非常得意。呂法翁娜只能怪自己笨,沒有及早從荷圖斯勒口中,問出磔多華轉移到活體身上的秘訣。心智轉移風險很高,自願放棄靈魂的空洞毒儡,是最適合的對象。靈魂完整的活體對自己的認知太強了,光要擊潰天生的神術抗拒,就已經是極大的負擔。要想在轉移後保留最多的力量,就必須在這些細節上計較。鹿人與豹人經歷多年的改造,效果好得令人詫異,可是如今,她需要更多的優勢對抗帝國內外的敵人。


「即便是鵬魔唐烙,也不敢隨便動你。」多多皤臘用安撫的口氣說:「我覺得你太敏感了。過去兩年,我們的人數急遽減少,如果薩瑪西還不知道珍惜我們這些老戰友,會是他最大的不智。」

她的口氣令呂法翁娜不悅。多多皤臘太喜歡以協調者自居,在維繫帝國安寧的四尊,與負責境外的五權間左右逢源。如果不是受限於權責分配的協議,加上五權人手不足,呂法翁娜也不需要獨自面對這困境。該受妖鳥詛咒的溫鐸和摩呂絲銷聲匿跡,將她騙回樓黔牙後,又拋下她這個戰友。

追根究柢,他們只想擺脫呂法翁娜,還有追在她身後的漂流之人。這些低賤的浪人,始終不願與帝國的利益站在同一陣線。不管殺他們幾千幾百個,依然像春天的雜草一樣布滿九黎大陸。

「你坐下好嗎?」多多皤臘說:「我這具身體並不強壯,看你不停地繞圈子,我怕會頭昏嘔吐。」
「薩瑪西還有消息嗎?如果鵬魔唐烙不願回覆,那至少他這個代言人,應該要做點事情吧?」
多多皤臘嘆了口氣。「你就是不肯相信鵬魔唐烙拒絕回答,是因為找不到紊屠的接班人吧?」
「我知道他忌憚紊屠家的勢力,但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這麼過來了。」呂法翁娜說:「紊屠家不可能永遠把持權力,讓新的家族取代他們,鵬魔唐烙只缺一份決心。」
「那就把你的懷疑說出口,讓我知道你的想法。」

一個智者,怎麼能同時愚蠢至極,卻又長期在兩方陣營間游走得利?摩呂絲說得果然沒錯,四尊長期養尊處優,早就忘了權力遊戲的致命之處。

「你有想過鵬魔唐烙不願選出繼任者,是因為他想自己成為繼任者嗎?」
多多皤臘的眼睛亮了起來。「說詳細一點。」
「我們已經多少年沒有新血加入了?智者曾經是無可撼動的堅強聯盟,可是突然間有四名智者出了狀況,因為各種理由和樓黔牙斷了聯繫。如此危急狀況,鵬魔唐烙卻固執己見,不肯選出新的盟友,依然故我地隱身在他佈下的帷幕之間。」
多多皤臘只要有一點最低限度的警戒心,就聽得出來她在暗示什麼。
「還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嗎?將我們引到南方,讓我們直接面對近年來規模最大的奴隸叛變,還有鋒頭強健的狼人大軍。如果我們在這個過程中,不小心出了意外,你覺得誰是最大的得利者?」
「鵬魔唐烙再貪婪,也知道有所節制。別讓猜疑把盟友推離了,呂法翁娜。」多多皤臘冷冷地說:「過去你搶著要獨占狂魔,現在又打算將手伸進一場不屬於你的遊戲,搶奪不屬於你的利益?收斂你的野心,也許鵬魔唐烙正考慮將東方宗主交給你也說不定。」

被點破心事,呂法翁娜如果沒有過人的修養,說不定就讓臉上的潮紅洩漏底細了。她把目光轉向帳篷裡其他的事物,只可惜單調的帳篷裡,沒有多少東西能供她轉移注意力。在最好的時代裡,不管到任何地方帳篷裡都該擠滿僕從,成群的豹獵人匍匐在腳下供人驅使,黃金與珠寶是隨意棄擲的玩具。

然後,彷彿是要懲罰他們的富足,衰敗來得又快又急,可怕的怪胎遍地叢生,逼得統領帝國的智者不得不採取極端。

「信任他,呂法翁娜,一旦我們分崩離析,恐懼之父關愛的眼神投向他人,我們失去的可不只是樓黔牙而已。當海孚羅圖覆滅的時候,是我們親手送它走入歷史。賀力塔一分為三時,是我們為帝國收攏所有的利益。過去輝煌的樓黔牙是世界的中心,未來朱鳥與狂魔也要在皇帝腳下屈膝,禮讚聶靨貚的神名。」
「我很清楚帝國的歷史。」呂法翁娜答道:「你是對的,我們掌握了擺脫詛咒的方法,將詛咒化作我們手上的利器。這是我們通力合作才換來的榮光,我太心急了才會忽略這一點。」
「你明白就好。現在把對鵬魔唐烙的質疑先擱在一旁,專心想想要怎麼執行計畫,把東方宗主握在手中吧!」

把質疑放到一邊?呂法翁娜可不這麼認為。也許和其他智者相較之下,她顯得非常年輕,但她的智慧可一點也不會比其他人少。貪婪是天性,就算是活過千年光陰的智者,也無法對天性免疫。如果鵬魔唐烙想要獨攬所有的權力,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有了永生祕法以及朱鳥的神力,誰還願意留下平庸的盟友?其他智者願意舔食他腳底的塵土維生,可是呂法翁娜絕不許自己有半點委屈。

但是多多皤臘是對的,她要先把東方宗主拿到手,接下來才有足夠的資源對付鵬魔唐烙。只要呂法翁娜設好陷阱,她的敵人會自然會自取滅亡。

「我需要豹獵人。」她裝出無辜的語氣說:「沒了豹獵人在手邊差遣,做起事來很不順手。」
「這是當然的。」多多皤臘懶洋洋地說:「我會幫你弄到豹獵人,你只管放心。」
很好,多多皤臘不再懷疑她了,接下來就是那個習拉瑟小子了。

「閣下晚安。」
帶著謙卑的心術總是特別單薄,呂法翁娜差點就直接忽略了荷圖斯勒的訊息。
「習拉瑟宗主。」呂法翁娜抓緊神術,回復荷圖斯勒。她不信任這個小子,任何有辦法爬近權力的人,都不該全心信任。「宗主這麼晚了不休息嗎?」
「當然我會休息,等恐懼之父認為我對帝國的責任盡了,自然會賜與我永恆的休息。」

心術都如此令人作嘔了,如果聽見的聲音,真不知道呂法翁娜能撐多久不吐出來。她克制住自己鄙夷的情緒,多多皤臘握有機密,非到緊要關頭不能在心海中顯露。要對付這個習拉瑟小子,只有靠她自己了。

「讚嘆恐懼之父,與八足神女。」呂法翁娜回道:「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們站在同一陣線,不需要互相隱瞞。」
「當然,對於兩位閣下,我沒有任何隱瞞。這也是為什麼,我一說服智者閣下,就馬上帶他來見你們的原因。」
「你說服了誰?」
「我。」
呂法翁娜轉過身時,多多皤臘帶著豬臉面具的神術也變得緊實。有人揭開他們帳篷的營門,羊人奴隸帶著荷圖斯勒走了進來。

「大膽!」呂法翁娜斥道:「一個奴隸竟敢闖進我的帳篷!」
「所以說,你還是太年輕了,連眼前人是低下的奴隸,還是與你比肩的智者都看不出來。」羊人奴隸粗壯的身形,帶來了莫大的壓力。荷圖斯勒只顧著站在一旁呵呵冷笑,絲毫沒有出手干預的意思。

「你要付出的代價,會比你傲慢的姿態高上千倍、萬倍。」呂法翁娜凝聚心念。奴隸的神術弱小又可悲,她只要一擊,就能輕易——
「我想你終究還是忘了我的警告。」羊人奴隸冷冷地說:「我告訴過你,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要進入賀力達打草驚蛇。結果呢?因為你的愚蠢,害得我和連儵馬付出了莫大的代價。」
呂法翁娜的心術,就這麼扣在手上發不出去。
「你是誰?」多多皤臘先她問出了這個問題。「不對,你的神術這麼弱小,我擊敗過你,你不可能是他!」
「怎麼不可能?」羊人奴隸露出噁心的笑容。「我還以為你們很清楚,要做到分毫不差才算得上成功的偽裝。我偽裝成一個奴隸,神術自然也要有奴隸的樣子。我甚至還有奴隸的名字呢!不過為了紀念我的突破,我稍加修改了一點。往後,我准許你們叫我——漢尼塔。」
再沒有比一個智者,使用一個叛逆的名字更令人焦躁的事了。這是八足神女的安排嗎?百年前與百年後,兩個長槍將軍身分重疊了。
「兩位閣下還有疑義嗎?」荷圖斯勒總算開口說話了。「我相信有漢尼塔閣下加入,我們的聯盟將會堅不可破。」
「有了他,你還想執行計畫嗎?」多多皤臘質問道。
「當然,因為那是我的計畫。」漢尼塔粗聲說:「而且我會親手執行這個計畫,從該死的狼人亞汗手上,討回我失去豹獵人的帳。再來我們還要奪回那張該死的畫。我苦心找尋,好不容易才完成的心血結晶,可不許哪個躲在樓摩婪裡的孬種,給我找機會私吞了。」

所以這是真的?相貌粗野,低下愚蠢的羊人,成了尊貴的智者。呂法翁娜突然很想放聲大笑,但是眼前的景象令她笑不出來。漢尼塔大搖大擺地佔據了她的座位,破爛的長褲弄黑了純白的坐墊,粗魯的坐姿和她見過的的磔多華別無二致。

所以就是這些人了?當呂法翁娜需要有力的盟友時,八足神女送來了屬於她的答案。

「我沒有說不的理由。」呂法翁娜答道。
「那容我——」荷圖斯勒發出心術,他的老僕馬上扛著兩張椅子進入帳篷,恭敬地放在他和呂法翁娜身邊。
「讓我們開始吧,我相信今天晚上,我們會有一場充滿智慧的談話。」

呂法翁娜不喜歡荷圖斯勒的口氣,但他說得的確有幾分道理。她會用上她所有狡詐的智慧,從這個漢尼塔嘴裡,挖出他們所有的秘密。





「說起來,我的計畫很簡單。只要善用你們的優勢,要騙倒這兩個智者易如反掌。」

槍恩不太確定這個荷圖斯勒,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們是黑智者耶!雖然前面多了一個黑,但是智者就表示很有智慧的意思沒錯吧?雖然槍恩沒有黛琪司這麼厲害,把力達話和塔意拉講得滴溜滴溜轉,但是這麼簡單的詞他總不會弄錯吧?


「兩個智者會通力合作,完成一個人辦不到的龐大計畫。」荷圖斯勒說:「但是三個智者聚在一起,他們會開始想盡辦法爭取盟友,彼此吞噬。」

如果帳篷裡的黑智者聽見他說這些話,大概二話不說,馬上就叫人砍掉他的腦袋了。槍恩不大確定他們現在身在何處,這裡泥土的味道變濕了,卻又和沃海市場附近的河谷不同。他聞得到湖水的味道,還有一些沼澤,以及很多很多屎尿的臭氣。
他們想必離大城市不遠了。

「所以你絕妙的計劃,就是在這兩個黑智者裡面,加上第三個?」哈耐巴問。
「沒錯,這正是我的絕妙計畫。」心海裡的荷圖斯勒坐在一張只有天曉得是從哪裡生出來的扶手椅上。不過椅子很適合他,圓弧狀的雕刻椅背,正好裝他彎曲的脊椎。
「你不能因為哈耐巴當過黑智者,就叫他再當一次呀!」槍恩反駁說:「而且那兩個黑智者哪有這麼笨,會相信哈耐巴說的謊。」
「他們要相信的不是羊人奴隸說的謊,而是豬人智者。」聽荷圖斯勒的口氣,好像這不過是枝微末節的小問題。「智者活過這麼多世紀,靠著他們的心術玩弄生死的界線。他們累積了無數的智識,卻也因此有了盲點。一個智者為了計劃或情報裝死銷聲匿跡,再以奴隸的外貌重現世人的面前,你敢說這個故事有任何破綻嗎?別忘了,磔多華可是為了兩個擁有異能的人類,裝扮成人類馬夫,服務你們超過一個月的時間。」

這部分倒是真的。如果磔多華以前做過同樣的事,現在再做一次也沒什麼可疑的是吧?

「磔多華的心智,曾經存放在長槍將軍的腦袋裡,如果我的推測無誤,他大部分的記憶應該也都還保留在裡面。有這些記憶,呂法翁娜和多多皤臘就算有問題,也沒辦法輕易問倒你。」
「然後我就得去挑撥他們,找出空隙提供給你?」哈耐巴問。
「沒錯。你是他們最大的盟友,我則是送到他們嘴邊的肥肉。我想活命,得依靠你們,你們想走出樓摩婪,也需要我的計畫。」

所以他們是要前往傳說中的豬人首都樓摩婪了?槍恩偷偷記在心裡,以便日後派上用場。

「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你選定你的目標,用我當誘餌說服她排擠另外一個同伴,獨自將心靈轉移到我身上。這時候就是你下手最好的時機,和你當初謀殺磔多華的時機正好相同。這樣說起來,你應該是駕輕就熟了。」

槍恩很確定如果心海裡有石頭,哈耐巴已經搬起來扔過去了。

「你說了這麼多,危險的部分卻還是我們執行,你只要躲在那裡等著黑智者換身體就好了,根本什麼都不用做!」槍恩丟出另外一種羊人的喜好,殺價話術一百招。
「如果用我自己當餌,再加上給你們其中之一自由還不夠的話——沒關係,別讓人說東方宗主小氣,你還想要什麼?」
「你應該幫哈耐巴找一把刀,一把他能隨身攜帶,又不會被發現的武器。我聽說過逆體術做出來的刀子,可以隨時收進心海,需要的時候再抽出來就好。你有那種東西嗎?」

荷圖斯勒的神術變得清晰,變大的雙眼緊緊盯著槍恩好一陣子。

「怎麼了?」
荷圖斯勒哈哈大笑。「居然是認真的?你們這些羊人到底有多蠢呀?」
這次換成哈耐巴拉住槍恩,不讓他撲上去痛毆荷圖斯勒。他故意把心術編得巨大又笨重,好掩蓋槍恩的怒氣。「只有這種刀,才有辦法躲過搜身的過程夾帶武器,趁機接近黑智者。你不會叫我們用裝飾用的匕首刺殺黑智者吧?」

「事實上,這正是我的意思。」荷圖斯勒皮笑肉不笑地說:「說給你們兩個蠢貨知道也無妨,以免你們又異想天開,害死自己又搞砸我的計畫。修練逆體術需要很長的時間,並且付出極大的代價才有可能成功。憑你們想在短短幾天裡速成,根本不可能。」
「所以我才說要用借的呀!」槍恩懷疑荷圖斯勒根本沒在聽人說話。「你有這麼多手下,總不會連一個也沒練成逆體術吧?」
「我說過逆體術需要極大的代價,才有可能換到成就,普通的豬人根本練不成。想使用逆體術做出的武器,放眼樓黔牙只有智者才辦得到。而要使用別人的化器,也不是偷竊或單純借取就能得手。」
「化器?」
「就是逆體術做出來的東西。」荷圖斯勒不耐煩地說:「借取化器需要借用者和原主訂立複雜的轉移契約,否則化器會因為離開主人掌握而消失。」
「那如果主人出事了呢?」槍恩好奇地問。
「化器只有崩毀一途。」
「所以我們只要留意黑智者的化器,就知道他們到底是死是活了,我這樣說沒錯吧?」

荷圖斯勒摸摸下巴。「想不到你這個奴隸反應還挺快的。」
「我只是想多知道一點對付他們的訣竅。」槍恩說。
「這點訣竅非常有幫助。也讓我想起我該提醒長槍將軍,黑智者習慣帶著一把匕首化器。」
「我做不出化器。」哈耐巴說。
「我當然知道你做不出化器,我只是提醒你要帶著一把匕首,就算是真的也無所謂。」

不管哈耐巴怎麼想,槍恩倒是很清楚這就是所謂羞辱的口氣。

「等到你取信他們,接下來就是製作毒儡了。」
豬人的視線轉向槍恩,看得他頭皮發麻。他那個噁心的微笑是怎麼回事?
「你很快就會知道細節了。」他說:「再過兩天,我的隊伍會進入樓摩婪地界,到時候呂法翁娜會正式開始行動。我會替你引見,到時候我等著看智者的表現如何。」

荷圖斯勒退出心海,屁股下的椅子也跟著他一起消失。槍恩和哈耐巴很有默契地把四周掃視過一次,確定他真的離開了,才把注意力拉回現實世界。


「我們應該趁機問他關於若水的事。」哈耐巴靠在籠車的欄杆上說。
「你覺得他會告訴我們嗎?」
「至少我們試過。」
「你應該知道我們沒有辦法每個都救回家吧?」槍恩拿起髒兮兮的水碗,珍惜地舔了一口水。他放了好久,水裡的髒東西才終於沉澱一點,夠他看見清澈的表面。「有時間擔心他,不如擔心我。你想好要怎麼對付我了嗎?」
「我有點子了。」哈耐巴說得這麼斬釘截鐵,看來是真的了。「我最後再說一次,我不覺得這是好主意。」
「我也是最後告訴你,現在後悔來不及了。」
「那必要的時候——」
「殺了對方。」

哈耐巴沒有閉上眼睛,倒是槍恩緊張得直吞口水。就和下棋一樣,有時候就是得先犧牲一點東西,才有辦法喊將軍。這一步可以把殺手送到黑智者身邊,怎麼想都是槍恩賺到了。當然啦,如果可以犧牲別人更好,只可惜槍恩沒別人,他只能犧牲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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