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大綱:
青春似如兒戲,誰又演得淋漓致意?
我知道,每個人必然淌過青春。青春無庸置疑地,以活潑之姿襲來,有人殷情相待,與之偕舞;有人身如辱刑,避之相抗。有彩、有黑的、很斑駁、極其癡麗,正是青春年華。
這樣的青春,我空淡地視,畢竟,青春,不正是無稽之談嗎?
青春是素紙,必須以墨灑書,才識得意義,而其中意義,不過虛想,蹂躪了也無妨。
你們的歡愉,我們的澀意,還在遠颺。
但現在,那不是青春,是械工部在片隅,被遺留的走跡。
──名不符其實的部長 祥薛誠
作者簡介:恰然高職畢業(剛畢業,棒極),有感撰書,無感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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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械工部第二度集合,但並非全員出席。
少了恬依穎和故彤嘉,剩下獨自呆坐的研致安。
她們大概也明瞭後續的狀況,所以都不願出面吧。
甚至我也不明白前來械工部的意義,既然人數不齊,是不是該去邀請她們,或是該假定她們不再來……
不如說,我沒有答案。
「部長!我聽依穎說了,她們該不會就此離開吧……」
我能感受研致安字句中夾雜的焦急,卻不知該如何應對。
現在急需的是答案,但現在無論什麼線索,都成腦中的疑問。
我也只能拉起木椅,坐著繼續無謂的思考。
「阿囉哈!」
強勢的招呼聲,打斷兩人凝重的思緒。
是我們的班導師──涂隆宏,一位成熟韻味濃厚中年男子,主要教學科目為機械力學。外表看似惡行滿滿,實際上不過是無害的社畜。
「聽說科上有新社團,還有女同學呢!在哪裡?」
「所以你參訪本社的目的是?」
現在只想趕快把這位不速之客請走,可沒時間閒談。
「別這麼冷淡嘛,我可是有好消息的喔!」
「好吧,快說。」
「最近濱州海灘旁的陽灘孤兒院徵詢玩具捐贈者,你們也正手做音樂盒,正好能捐贈給他們,學校會給予記小功一支喔!」
雖說捐贈是件善事,但總加也不過四個音樂盒,捐過去也不足均分吧。
一般而言,為避免搶爭玩具的情況,多數人都會捐贈大宗數目為主,更何況是音樂盒這麼罕見又容易勾起兒童好奇心的玩具。
「但我們也只有四個音樂盒,照理說小朋友會搶著玩吧。」
研致安說出和我腦中設想的情況雷同的話。
「這就是你們的課題啦!順便去一趟孤兒院吧,藉由觀察或許能得到答案。」
「但是……」
涂隆宏為避免我們回拒,說完話後立馬走人。
還真是高招,我由衷佩服你。
起碼涂隆宏離開了,腦袋也能轉回正題。
不過藉由觀察而得到答案嗎……
這段話迴盪在意識中,數幾分鐘。
我曾有這麼試過嗎……
或許自以為地了解他人後,心存的印象固然成了事實。
以既有的角度觀察,反是不同的人。
而終,與他們漸行漸遠,必須不斷暗自摸索舊時模樣,又解出不同的面貌。
既不是語言,更不是接觸,而是徹底看清,那個她。
涂隆宏是先知嗎?竟突然把我敲醒了。
「研致安,我得去外文1年A班。」
「部長,她們大概都走了吧。」
「商科班似乎還在上課。你就待在這,我可不是要去說服她們。」
「部長,你要去做什麼?」
研致安瞬間站起,睜大眼睛注視著我,滿臉顯現疑惑。
「我要去認識她們。」
我不願多做解釋,也不知該如何解釋,直闖大門往外頭跑去。
距商科班下課僅剩五分鐘,所以我得加緊腳步,趁她們離開前抵達。
跫音與喘氣交互相疊,熙來人往模糊前方,領路繁亂,但仍繼續奔跑,跑向不再徬徨的終局。
離解答越接近,腳步越加放緩,鐘聲隨之而響。
總算來到外文1年A班,先躲在人群之中覘候,伺機出場。
恬依穎倚窗而坐,正準備收拾用具,回到宿舍。
她似乎瞇著眼,往我看著,接著擺一道不可思議的神情,並加緊收拾的速度,跑出教室與我會合。
「所以,你的決定呢?」
「不說這個,仔細看故彤嘉。」
我並未全然切身熟識一個人,所以現在讓事實攤開於眼前吧。
故彤嘉收拾桌上的筆後,靠緊椅子,猝然被我在夜市相遇的大頭目叫住。
被走廊來往的嘈雜聲掩蓋,聽不清她們兩人的對話,欲接近卻恐被發現我的行蹤。
故彤嘉忽然聳起肩,眼瞼滴下幾珠淚,後又迅速拿起書包,跑出教室。
恬依穎見狀,也立馬追向故彤嘉,留下原地發楞的我。
從未親眼看過這般的故彤嘉,心頭留下難以置信的問號。
我也該追故彤嘉嗎?因為我正追求真相,又或該與大頭目商量?總怎麼想都是前者勝於後者。
準備預跑姿勢,卻被大頭目給攔下。
我有三者可選,第一裝肚子痛;第二跪地求饒;第三與之拚搏。
沒錯,只有第一有保命的機會。
「不好意思,我有點……肚子痛,所以下次再談,好嗎?」
將雙手抱緊腹部,微微屈膝以示我的疼痛難耐,再徐徐自大頭目的死盯攀緣牆壁走去。
「給我等一下,你是那個部長嘛。」
「是的,沒錯。」
這時不該承認才是,我真是不善於說謊的奇葩。
「如果你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終究被傷害的是自己,尤其是來自我的傷害,聽見沒!」
大頭目嚴正地給我個口頭警告。
「好吧,快去追她吧。」
我可沒會錯意吧,大頭目竟要我追故彤嘉,照理不是痛毆我一頓嗎?
「叫你去就去,還發什麼呆!」
「是的!」
身體趕不上意識,還是連忙快馬加鞭,追了上去。
照這個方向跑去,最後也是到操場,她們大概也都在那兒。
終究無法領會大頭目的用意,但事情的走向也漸明朗化。
望向延綿數尺的操場,海風吹歪毫無招架之力的橄欖樹,而恬依穎和故彤嘉於綠茵之中,相互對視。
恬依穎發覺我在操場邊,便揮手呼喊我前來。
「祥薛誠你來啦。得和你說抱歉,從頭到尾都是我的誤會……」
恬依穎最後內疚地將頭低下,聲音放緩。
「嗯,沒關係的,誤會也解開了。」
故彤嘉輕婉擦拭眼角的淚珠,安慰著恬依穎。
我則一頭霧水,張口結舌。
「就由我來解釋吧,其實彤嘉是被迫進入那個圈子的。真搞不懂那群人究竟打什麼主意,但有更重要的一點,謝謝你讓我看清這件事。」
「既然這樣,明天會來吧,倉房裡的研致安還很擔憂你們,得和他解釋才行。」
「當然!」
恬依穎歡聲回應,對故彤嘉嶄露和平的淺笑。
「既然事件已落幕,我就回宿舍睡覺了。」
心安地望向她們,慢步離去。
「祥薛誠你是睡鬼嗎?現在才六點而已!」
我被後方的斥罵礙了一腳,繼續走向各自的道路。
拜託被你們煩索苦久,一點的睡眠也算無償的回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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