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機械──繭也不曉得是什麼時候變成了人類賴以維生的器具了?當人類進入這歷史上最有名的機械,繭快速將各種神經間互相傳達的訊號轉化為電子資訊的時候,那瞬間……
回到城裡的我正拿著一把木頭打造,上頭還有羅馬數字構成的十一號房鑰匙,找到房間後我隨手將東西跟斗篷往旁邊一放,就直接倒在床上睡死了。
反正即使衣服再怎麼髒,來到旅館後都會自己變乾淨。
而且旅館還能回復一堆有的沒有的能力,而且長時間使用「繭」的話也會造成精神上的疲勞,所以不曉得從哪款遊戲開始每當結束掉手邊的事情時我都會回到旅館之類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等到一覺睡醒之後,我按照往常的習慣仰起上半身,這時候突然覺得用來支撐住身體的手好像摸到什麼暖呼呼的東西。
「原來是人……」不曉得什麼時候我身旁睡了一個有著黑色長髮的女孩,而且在半掀開狀態的被子裡還能看到她的身上只穿著件薄薄的小可愛就這麼倒在我身邊熟睡。
我身旁睡著一個女的→這是間單人房→邏輯上不可能發生→我還沒睡醒。
得到結論之後我決定倒下去繼續睡。
「呀──!」不曉得又睡了多久,一陣尖叫聲從很近的地方響起,讓我不得不從朦朧的淺意識睡眠狀態中再一次醒了過來。
半閉著雙眼,我朦朧的意識覺得聲音應該是從旁邊發出來的,轉頭過去一看正好與一對翡翠綠的瞳孔對上。
「………」我無言。
「………」女孩則是被我突然坐起來的動作嚇到不知所措。
眼前有個女的→這間確定是單人房→這很荒謬→我在作夢。
得到結論的我決定再次倒下去繼續睡。
碰──
「………」坐起來的那位女孩則是無言的看著倒下去睡的我。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總是迷迷糊糊的……」剛才的女孩現在正坐在我面前不斷合掌向我道歉。
當我確定這不是夢的時候終於完全醒了過來,而那個女孩已經穿好衣服正準備偷偷離開。
就這樣兩個人陷入很沉悶又尷尬的局面。
後來她告訴我說她的房間是九號房,偏偏剛出城打倒不少怪物後累的半死,拿著鑰匙看到上面寫著「XI」後就走了進來衣服一脫就撲通倒下睡死,完全沒有注意到門為什麼沒鎖還有床上早就已經躺著一個人。
就這樣這位叫做若草的術者決定請我吃早餐當成賠罪,雖然現在外面已經是黃昏了。
點完餐後等到侍者將食物送來後,我因為剛才的事情完全不想先開口,而若草似乎對食物的興趣比對我興趣大了點。
我默默的看著她拿刀叉很努力的想吃個荷包蛋,不曉得為什麼刀子總能夠切在荷包蛋以外的地方,叉子還曾在距離我臉三公分的地方劃過,但是到現在荷包蛋仍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呵、呵,你是個很好的對手,這次就算是我輸了。」喂喂喂……妳在跟荷包蛋說個什麼勁……
「剛才妳說到冒險之書發光之後需要去旅行家工會一趟是嗎?」看到她終於放棄跟荷包蛋搏鬥後我直接把話切入正題。
「嗯,應該是我有打到一個任務道具的關係,冒險之書提到說要我去旅行家工會看看有沒有人能鑑識出那鑑道具的價值。」回答我之後,若草的視線又回到桌上滿布刀痕、叉子洞與盤子碎片,但是中間那個不曉得為什麼安然無恙的荷包蛋上。
「那為什麼要找上我?」我招了招手請服務生來把荷包蛋收走,而她終於在服務生消失於視線死角後放棄了跟眼前的宿敵--荷包蛋的戰鬥。
「因為光憑我一個人是沒辦法戰鬥的……」她的神情突然變的黯淡說:「因為我跟之前的同伴發生一點事情後,她離開了遊戲就再也沒回來過了。」
我雙手交叉在胸前說:「很遺憾,那還是跟我沒關係。」
「唉唷~」她用力的拍了下桌子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小氣啊?剛才我們不是還睡在同一張床上?你還很用力的抱著我,嘴裡不斷喊著我的名字,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然而,看到我連一根眉毛都沒動過,再加上周圍客人異樣的眼光後,她不好意思的坐回位子上小聲的說:「拜託~一般人在這個時候應該會很努力的澄清事實吧。」
我冷冷的雙手交叉在胸前說著:「子虛烏有的事情根本沒有澄清的必要。」
「算了!先言歸正傳吧。」她訕訕的從腕輪中拿出一個墨綠色的木盒說:「這就是我剛才說的任務道具。」
我看了下那個木盒,長約二十公分,寬約八公分,高約十公分,約在高七公分的地方有條接縫,外觀上沒有明顯突出,所以這個盒子是屬於盒蓋與底層上下分離型。
「然後呢?」
看到我似乎很在意那個盒子她興奮的說:「你終於對這個任務有興趣啦?」
我快速的回答說:「沒有。」
碰──
聽到我的回答讓她整個人撲倒在桌子上。
「你、你也別回答的這麼快嘛……」
無視於她的動作,我緩緩的回答說:「因為我沒有必要對不是朋友的人伸出援手。」
她拍了拍身上說:「看起來你好像有著不少特別的人生體驗,對了!你的手伸出來一下。」
我把手伸過去後,若草突然用力的拍了下我的手,這瞬間我的腕輪也發出了強烈的光芒。
她對著我比著勝利手勢說:「嘿嘿嘿……這個任務可是隊伍中的其他成員也都會得到喔。」
原來……我中了她的詭計,腕輪發光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在異界幻聞錄中兩個人或者是隊長跟其他人擊掌就算是隊伍成立的動作。
莫可奈何之下我只好把冒險之書拿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任務。
「機關匠人
羅吉羅古有個很有名的人,他的專長是使用各種小零件組成道具的機關之術,還有傳聞他靠著這機關之術打倒了許多想侵略羅吉羅古的魔獸。
只是沒有想到在無意中得到的這個機關盒居然會是他的作品,四處打聽之下有人說可以在羅吉羅古的旅行家工會中找到知道他下落的人。
沒辦法了……在完全打不開這個盒子的情況下,我只好跟朋友一起去旅行家工會一趟看看。」
「……所以啊,這裡都能買到你想要的東西,包含裝備、藥水、契約卡等等的,還有些特殊的NPC專門賣玩家沒有的東西,不過這些要去旅行家工會中各個身分的工會才有。」我們兩個一邊走在位於羅吉羅古城西方旅行家工會的自由場地,若草一邊跟我解說著有關旅行家工會的事情。
「喂!你有沒有在聽?」發現到我的注意力從沒有在她身上停留超過一秒,若草衝到我面前讓我不得不停下來看著她。
「很遺憾,並沒有。」我的視線繼續掃掃視著周圍的自由攤販,一來是因為之前被強迫推銷的慘痛經驗,二來是那個盒子我還有弄不清楚的部分。
結束掉在黃昏吃的早餐後,我向若草借了那個墨綠色的盒子看了一下,除了完全沒辦法調查能力之外,即使耗費力氣也沒辦法打開,不過還是有稍微得到一些訊息就是了。
看到我跟她借那個盒子的時候,若草還一副就算你殺了我也不肯交出來的表情,但是當我答應會陪她解完任務的時候,反倒是一改先前的態度,不只快手快腳的從腕輪中拿出來,還告訴我這個盒子的由來。
當時她與那位朋友費了很大的力氣終於擊倒一隻領導者級的魔獸,這時候那位朋友注意到這個魔獸的身上攜帶著這樣道具,雖然兩人一起研究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不過到頭來也只是得到「這個盒子不簡單」的結論。
「我說你啊,如果不是個大冰塊,就一定是個表達能力欠缺的人!」看到我還是不打算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於是很生氣的用手指著我這麼說。
我看了她一眼,曲起手指彈了下她的額頭說:「如果妳的判斷能力能夠提升到超越五歲兒童的話,我可能還會聽聽妳到底想發表些什麼。」
看到我毫不掩飾的批評她連小孩都不如的時候,她嘴角不斷抽蓄的說:「五、五歲兒童!?你看過哪個五歲兒童有這種身材的?說啊~~!」隨後陷入暴走狀態,無辜受波及者七名。
「更正,是連藍綠藻都不如。」
「啥!」原本還以為我會道歉後收回剛才那句話,沒想到是更加嚴厲的批判,這次她整張臉垮下來說:「我、我……居然輸給了單細胞生物……可惡哇啊啊啊~~」破壞範圍呈等比級數提升,無辜受波及者增加至二十四名
「當然!」雙手用力的拍了下她的臉頰說:「如果只是找個人,為什麼會有組隊狀態許可的附加條件?」
「呃……這個……」從暴走狀態回復神智,她開始思考著自己完全沒注意到的部分,身後則是倒著二十餘名無辜受害者。
「以妳能理解的話來形容叫做這個任務不簡單。」將她的臉頰用力的往旁邊扯開,若草則是很不滿的給我一拳。
題外話,不曉得從什麼時候起自由場地突然出現了神秘的傳聞,內容大概是述說要小心一名年輕女性會突然變成爆走狀態。當然,位在颱風眼的我們是不可能感覺到了解到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本來是想藉機報復她剛才的詭計,只是沒有想到效果出奇的好,看著她東看看西翻翻的開始逛起自由攤位,似乎是完全不想再與我拌嘴的樣子,我推測她的個性應該是偏向單純而沒有心機的人吧。
然而我萬萬沒有想到其實她也是個狠角色。
因為她把所有看過的攤子全部留下一句「後面那個冰塊付賬」後就揚長而去,只留下我一個人被數名玩家圍繞著要求付清款項。
不過我倒也清楚了一些事情,至少可以確定若草她並沒有惡意。
應該只是一昧的想找個人一起淌這趟混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