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在森林裡跑著。
他身上的袖子被勾破,但平時溫文爾雅的他,已經無法注意儀態的整齊。
因為後面的馬蹄聲,震動倒數著他的生命。
甚至連樹枝勾散了他的髮髻,也沒有空去處理。
但兩條腿的人,終究跑不過四條腿的馬,很快他就被人抓住,用套索套住了他的脖頸,將他拖倒,後背撞擊在地面,讓他的胸腔一陣悶痛,被拖行幾十步,臉紅得幾乎要窒息,那馬蹄子才停下。
拖行的人上前,查看他。
「死了嗎?」有人問。
「沒有。」查看著人說。
那是幾個穿著軍甲的男人,背對著陽光,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但他戲謔的語氣拍著他了臉「公子,我們將軍有請。」軍甲刮傷了他的臉,他只覺得恐懼不已。
「軍爺!饒命阿!小的只是賣書的斯文人,根本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他求饒,卻沒有人在乎。
五花大綁,如貨物般被人丟到馬背上,然後被帶到某個像是地牢的地方。
他被綁起來,黑暗讓他害怕。
「軍爺!饒命阿!」他不斷重複,為什麼他會被抓到這?他做錯了什麼?
遠處有人打開勞門,恭敬的喊將軍。
「恩。」一個穿著軍甲的身影走進來,俊秀的臉上,帶著一股陰沉。
他被人抬起臉,看著眼前的人,同樣穿著景藍軍的軍甲,只是衣服的領口繡著一個字「筠」
她就是景筳筠。
明明他並不高,甚至旁邊的將領都比那個男子高出半個頭,他就是有股氣勢,在他看自己時,那眼神中的殘酷,讓人悚然。
「將軍。」一旁的屬下走過來行禮,景筳筠只是點頭。
「我不喜歡浪費時間,段守離。」景筳筠說,看著眼前的囚徒。
「益合十四年,八月,你還記得自己在哪嗎?」景筳筠走上前,看著那個被綁住個段守離。
「將軍大人,小的只是靠著寫字畫維生的…」段守離還想求饒。
「打。」景筳筠只是冷冷地說。
一旁有人提著鞭子上前,刷得一下就打了上去。
「阿!大人饒命!將軍大人饒命!」段守離求饒,但鞭子還是不停的落到身上,疼痛讓他掙扎。
景筳筠只是冷眼的看著。
十鞭過後,景筳筠才走上前問「痛嗎?」
段守離已經流了汗,咬牙點頭。
「不好好回答問題,等等這鞭子打完,就是鹽水,你覺得自己挺得住嗎?」景筳筠問。
低沉的嗓音,聽在段守離的耳中,更像是喪鐘的響聲,他打了冷戰求饒「將軍大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只問你,益合十四年,八月。」景筳筠讓人打水過來,她掏出一包由紙包,把裡面的白色粉末倒進去,拿水瓢攪動。
鹹味,竟然可以讓人害怕,段守離抖了抖,乖乖的回想。
「那是兩年前了…小的還只是個花府的書僮…」段守離痛苦的地說,但是水聲停止了。
「繼續說。」景筳筠說。
「小的過沒多久就被解雇了,之後也沒有跟誰聯絡…」段守離說。
「八月。」景筳筠默默地說。
「八月…八月…那時沒有什麼事情啊!…後來九月似乎是花家大小姐的婚禮…」段守離死命挖著自己的記憶,可八月真的沒有重要的事情啊!
他吞了吞口水,真覺得要命,自己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景筳筠放下水瓢,從自己懷裡抽出一把匕首,遞到段守離眼前「你當書僮時,難道就沒有做過什麼壞事?」
「小的就是端茶遞水的下人…哪有什麼…」段守離想說什麼,但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確實發生過。
景筳筠也從他的表情知道了「想起來了?那就說出來。」
「…也不是什麼,就是二小姐叫我去教訓大小姐的一個丫環,就是這麼點小事…將軍大人…」段守離看著景筳筠想求饒。
「那你是怎麼『教訓』的?」景筳筠挑眉問。
「小的…小的…」段守離遲疑著,他是否該說出來。
「來人,再打十鞭,澆鹽水。」景筳筠命令。
「我說!我說!」段守離驚慌地說,身上的傷口疼痛的讓他像隻乖貓。
景筳筠舉手,讓行刑的人慢下來。
「那時…二小姐要我去教訓教訓那個丫環,我就動手,誰知道那個賊丫頭這麼會跑,我打算把拖到廚房…」
景筳筠讓人開始抽打他。
段守離看著他求饒「大人,我都說了!」
景筳筠點頭「來,伸舌我看看。」她走上前掐開段守離的嘴,勾出他的舌頭,然後拿著刀割斷他的舌。
動作很快,但從段守離嘴裡流出來的血很多。
酷刑並沒有結束,景筳筠讓人按住段守離「扳開他的嘴,上藥。」
有人扳開段守離的嘴,撒了藥粉。
段守離被餓了五天,臨出門前,被人切下了一根左手的手指。
「阿!」段守離在軍爺們的安靜冷漠注視中慘叫。
「將軍說過,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下次就是整隻的手。」那人說,然後將他推了出去。
他斷了一隻手指,回到家,母親叫他以後不要接這種幫人送貨的活。
少了舌頭,他有口難言。
幾個月後,段守離還是去賣書畫,一個女人上前問他「這字多少?」
不年不節本來就很少買字畫,他欣喜地抬頭,卻臉色發白,因為問他的女子身後站著讓他噩夢連連的人,景筳筠。
「不要錢!夫人喜歡就全部給夫人!」段守離說。
買畫的花幻甄挑眉,她轉頭看著景筳筠,而景筳筠只是看著她溫和的笑。
「筳筠,你做了什麼?」在馬車上,花幻甄問。
景筳筠只是勾住她的腰「很重要嗎?」
花幻甄看著她,突然笑著上前,親了她。
一切都不重要,只要眼前的這個人還喜歡著自己,那個斷指男人、熟悉的面孔,又與自己何干?
報應也好,人為也好,既然筳筠不想她知道。
那她就不會知道,花幻甄微笑的想。
她喜歡被景筳筠摟著腰,看著她唇上,被自己染上的胭脂,她拿用中指的指腹,輕輕地塗勻,然後在她面前把那手指放進嘴裡,對景筳筠邀請的笑。
「你…這糟糕的女人…」景筳筠摟緊她的腰,低聲的說。
花幻甄貼在她的耳邊說:「可是你喜歡,對嗎?」
景筳筠看著她微笑。
「對。」
喜歡到…願意替她做任何事情。
並藏住自己所有的黑暗。
啦啦想不到吧!還有番外~嘿嘿~好啦!純粹就是爆字數了,就只好塞到場外去((喂(ㆆᴗㆆ)
然後公告一下:
接下來有一部名為《入骨》,這部文如其名,兩位女主開起車來喪心病狂,很撩、很甜、黑,將在後天貼文,這篇也一樣給她投稿下去((PS.這篇18禁,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恥度投稿的?
以下就是小助手與某的對話。
小助手:你就是個沒有純潔的人╮(╯_╰)╭
馥某:那你借我一點啊(|||゚д゚)
小助手:這麼珍貴的東西我才不會給你的!
馥某:懂了,物以稀為貴麻(  ̄ 3 ̄)y▂ξ
小助手:你把文章寫得這樣撩,要不要反省一下?
馥某:既然如此!(拍桌而起)我們就不該打擦邊球!應該更正經的開車(☄◣ω◢)☄
小助手:不!((阻止她啊!Σ(lliд゚ノ)ノ
來不及了!馥某已經拿好老司姬的稱號求嘉獎鼓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