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巧雪傾身向前,張大了她的眼睛,仔細端詳著張燦愛不釋手的模樣,似乎被挑起了興致,話忽然多上許多。
“再說,學魔法又不是在鍛鍊體能,拼命挑戰自身極限這件事……對於學習來說實在沒什麼幫助啊!效率不一定會提高,還很容易搞壞身體呢!”
“這點……你應該深有體悟吧?燦小弟。”
她微微歪了歪嘴、俏皮的笑著,似乎意有所指的拋出了這道問句。
“嗯……是阿!閱讀太多魔法書籍的諸多後遺症我可是都記得一清二楚呢!要是一不小心,我說不定就會燒壞腦袋、成為植物人的一員呢!雷大哥不是還帶我們梯班上的人去醫院拜訪過實例了嗎?看過那麼驚悚的畫面,我當然有好好記得。”
稍微從飄雪石上別開視線,張燦抿了抿嘴,換上一臉自嘲式的笑容。
“植物人?呵呵!燦小弟自創的形容詞總是這麼有趣……”
聽見這道回應之後,惠巧雪就笑得更歡了。
“好啦!你會需要這東西吧?那就借給燦小弟囉!至於歸還期限嘛……等你發覺自己已經用不到的那一年再還我就好了。”
滿臉笑意的她舉起她纖細的手指,指向張燦捨不得放下的飄雪石,半是豪爽、半是揶揄的這麼說著。
“我記得燦小弟挺喜歡自虐,總是看書看到頭痛才懂得停……就拿去用吧!別讓魔力燒灼的問題持續太久,那很影響生活品質的。”
用一隻手懶洋洋的撐著自己的下巴,她向外甩了甩手指,在略帶教訓的語句裡參雜著關心的味道。
張燦現階段相當實用的道具,就這樣三言兩語被惠巧雪半借半送的給了出手。
“謝謝!這飄雪石我就收下了,一定會讓它發揮效果的。”
不過才盯著飄雪石散發的柔和光芒一小段時間,張燦就感覺到相當舒服,明顯的發現前一晚看書看到腦袋脹痛的魔力灼燒症狀,在這段對話的過程中大幅舒緩了許多。
他在驚喜之餘,也能猜到這顆寶石在惠巧雪心中真的如同雞肋,就喜孜孜的收下這顆飄雪石。
這對他來說可是相當稀有的珍品,是他貴為家主之子也未必能向家族申請得到的學生至寶。
“不過,我哪裡就喜歡自虐了呢?那都是一不小心就發生的事情嘛……我不過只是想要盡早掌握更多魔法知識而已啊!”
神情興奮的張燦緊握著手中的飄雪石,一邊感受它貼著皮膚所傳遞來的舒緩效果、一邊笑答著惠巧雪的話頭。
“燦小弟!你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
而他這樣隨意的態度,卻讓面前的惠巧雪激動了起來。
“呵呵!燦小弟你說說什麼叫做‘一不小心就發生’啊?你是那種一拿到點心,直到吃撐之前都停不下來的笨倉鼠嗎?你這個……沒有半點自制力的幼童!”
雖然臉上仍然掛著輕笑,語句間卻帶上了幾分責怪,說到一半她似乎是氣憤不過,甚至還從座位旁拾起一個用柔軟綿布包裹著的擺設,對著張燦就直直的丟了過去。
“真是受不了你……阿……至少,在魔法知識的閱讀不同類型上分配一下時間啦!又不是一直猛看魔法模型就能迅速熟練魔法,把時間挪去看傷害較小一點的魔法心得、魔法演進歷程或是多做一些推演計算之類的事情吧!”
雖然惱怒的情緒好像就在擲出物件的時候一起拋了出去,下一秒就能用嬉鬧的面容與他對談,不過惠巧雪在輕嘆一口氣之後,還是接著碎唸了起來。
“阿阿,慘了!不小心觸動了巧雪的說教開關。”
張燦對著愛華茲發出這麼一句哀號,卻不敢表現出任何一點不耐煩的情緒,只是點頭如搗蒜的乖乖聆聽著。
這四個月以來花上許多時間和惠巧雪相處,除了平時五人眾聚在一起的歡樂時間,還有每周至少三場美其名為‘讀書會’實則是‘個人輔導’的固定活動,有了這些經驗的他知道,現在最好還是乖乖聽話比較好。
生性慵懶的惠巧雪很少會對他的行為表示意見,不過一但開啟說教模式就會變得威嚴十足,又總是站在道理正確的那一方,讓張燦不得不正襟危坐,乖巧的聆聽惠巧雪這個乾大姊的教誨。
“燦小弟你又不是入海那個天賦異稟的臭小子,別被他帶壞了!你做不到像他那樣毫無副作用的狂熱閱讀,就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慾望啊!”
“入海有他的強項,你也有你擅長的領域,死命堅持並不會每次都給你帶來好成果。”
當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張燦能從惠巧雪那雙明亮的眼眸中看見一閃而過的嚴厲。
他面露幾分懺悔之意,不僅是為了安撫面前有些嚴厲的乾大姊,也是對自己有些幼稚的態度感到慚愧。
“又被這個女孩罵啦?明明實際年齡大她這麼多不是嗎?被這種小孩子教訓的時候應該很丟臉吧?呵呵!”
每到這種時候,愛華茲就會跳出來,在張燦已經掩面羞愧的心態補上一刀,讓他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燦小弟,你知道你最讓我佩服的事情是甚麼嗎?是你對於許多事物深入而獨到的見解阿!雖然……這一時之間舉不出什麼明確的例子,可我要告訴你‘你的眼光,就是最為吸引我的東西。’,不要太過著急而失去那個東西了。”
惠巧雪似乎是注意到了張燦的心思,在說到這裡的時候稍微放大了點音量。
為了把他的注意力拉回對話之上,她就這麼在高速行駛中的魔晶車上站起了身子,踩著吸附在車內地板上的沉重腳步,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張燦。
“除此之外,在元素魔法之外的知識上你可是很有萬事通風範呢!你看看梯班裡面的同學,哪個人能像你這樣在這時候就掌握住一些無咒施法的訣竅,還能一眼就認出飄雪石?而你那個直接定位在別人頭頂上的水泡咒也是,我到現在都還覺得很驚嘆喔!”
在伸手推開張燦的上半身之後,她就這麼一屁股坐到張燦身旁,把張燦整個人都向一旁擠了出去。
這段話好像已經在惠巧雪心中憋了很久,信手拈來便是滔滔不絕,相當語重心長向張燦告誡著。
“掌握眾多雜學的你在練習魔法之餘,可以繼續向著博學多聞的方面發展阿!不要操之過急了。”
在張燦身旁調整好舒服的姿勢之後,她伸手搭過了肩,輕輕的拍著張燦的肩胛骨,輕聲安慰著。
當然,這個動作也同時讓這個女孩身上好似熟軟果肉般的身側軟肉靠到了他的身上,就連因為重力作用而不得不找地方向外攤放的乳球也是,幾乎是整塊攤到了張燦的肋骨上。
“啪…..啪…..啪……”是惠巧雪緩緩拍著張燦肩膀所發出的聲音,也是她身上鬆軟雪球所抖動的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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