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問霍金關於莊周夢蝶的看法,霍金對此回應:「換做我,也許會夢到宇宙,然後困惑是否宇宙也夢到了我。」
他繼續表示:「我們如何知道我們是生活在夢裡還是真實存在?我們不知道,也許也無法知道!這個問題至少要等到我們開始深刻瞭解意識和宇宙時才可知。」
愛因斯坦曾問過:「月亮會存在,是因為有隻老鼠盯著看嗎?」
某位智者說過:「看人喝牛奶,就像把神倒入神裡面。」
我翻動一本歷史紀錄,其中提及,物質擁有質量,是由於希格斯場存在,而希格斯場的源頭,來自於神之海之中的擾動,少了這些擾動,世界便無法存在。
打開門,阪本櫻花站在外頭,瞧見我,她向後退開,神情戒備,手也不自主伸向武士刀。從眉頭深鎖的模樣看來,她似乎很緊張,卻也展現隨時能出刀的氣勢。
其他女武神回到房間,溫柔搬動粹魂。一到門口,阪本立刻轉為擔憂,放開武士刀,上前攙扶主人。
「小女沒事,御主大人呢?受了這麼重的傷……難道……!」
「不是,不能怪小哥,真要說,是他救了哀家一命,反倒應該感謝才是。」
「不必麻煩,御主大人交給小女便是。」阪本獨自扶住粹魂,不想與我對上眼。
走沒多久,粹魂拍拍阪本:「停步。」她微笑回眸:「再見,我們會再見的,所以再見。」
強型在庭院練習必殺技,直直拿著長槍,身體發出強烈氣流,不知道想幹嘛,卍解嗎?還是C8763?
禦型難得爬出機體,跟速型一起玩1-2 Switch,類似西部牛仔拔槍的遊戲。這種比速度的遊戲,神速對上神防,怎麼想都知道誰會贏——禦型十連勝。速型妳搞什麼鬼?
縮小版的巨型對A2手辦產生強烈敵對意識,在那邊扭打,我捉起巨型,隔離A2手辦。話說我哪來的手辦,誰留下的嗎?
蘿莉女武神跑到庭院抓蝴蝶,我記得那其實不是蝴蝶,是一種叫做「犽」的小型能源體,基本上人畜無害。犽發著螢光,散落粉塵,小短腿蘿莉女武神跟在後面,跳啊跳,抓不著。
日光很和徐,雖然氣溫低,但只要持續保持體內能源流動,別太靠近天空,勉強還能過冬。雲朵一片片飄過,我不由得吹起口哨。
幾隻犽受到口哨頻率的吸引,停在我身上。蘿莉女武神跟著吹,結果噴出一團喜瑞兒。
蘿莉女武神猛點頭:(((o(*゚▽゚*)o)))姆姆姆姆!
半個小時過去,強型不只學會,還吹出一整首大黃蜂,不愧是強型。
速型沒學會口哨,倒是習得BeatBoxing,一個人要怎樣才能錯得這麼飛黃騰達?
蘿莉女武神對我噓了半天,只產出喜瑞兒和昨天晚餐,我不想吐槽,只想吐。
被吐了一身口水跟喜瑞兒,我帶蘿莉女武神去洗澡。這傢伙外表看來無害,吐出的東西可不是一層馬賽克跟後製剪輯就能了事。
幫她脫去沾滿「蘿莉汁」的衣物,這東西不能丟洗衣機了,直接丟垃圾桶比較安全,不,當成核廢料處理。
先沖澡,洗頭,洗澡,洗澡,洗澡,洗澡。經歷數次消毒與多罐沐浴乳的犧牲,總算清除惱人的味道。
「聽我說,沒人知道粹魂是真是偽。」我將濕濡的劉海往後梳:「事實上,就連眼前的景象也無法證明真偽。天曉得我是不是還在加百列的機器裡。哈……搞不好我其實還在深淵,從來沒離開,經歷的一切都只是自我暗示的結果。沒人能證明任何事的真偽,只能相信。誰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是上禮拜四才突然迸出,『上星期四論』說盡一切。」
每次洗完澡,蘿莉女武神就打盹,於是讓她跟那群過勞OL擠一起午睡,我拍拍正在打坐的強型:「我去散步。」
在外頭走沒多久,身上的玻璃片就發出聲響,確認訊息,來自告密者。
第二封訊息:「這封不看也沒關係,不重要,只是要說,妮芙有麻煩,大叔可能頂不住,可能會死。」
我看了一眼亙古與廣闊的大空,摸摸鼻頭。與其老是煩惱,不如一頭栽進別人的難題,說不定解決時,也順帶消弭自己的困擾。
十人的偽裝戰術發揮效果,為了讓慟者順利脫身,妮芙獨自斷後,數十架巨大機體團團包圍,失去奈米機器與黑帝斯裝甲的妮芙無法反擊,也沒有反擊的打算。她架起裝甲牆,抵抗不斷轟炸的砲火,裝甲一片片炸飛,她不斷後退,視覺系統也逐漸模糊。
「你照顧好第一艾芙……我會……照顧好你。救贖,不是我這種人有資格擁抱的未來。你救過我一次……我已經……很高興……很滿足了。」人工淚液輸管斷裂,淚液從妮芙破碎的眼眶流出,她咬緊牙根,強迫焦痕遍布的鋼鐵之軀頂住砲火,雙腳陷入地面,部分關節迸裂,線路斷裂,人工血液四處竄流。
我從陰影走出,稍微改變身邊的時間流動量,來自對面的砲火慢了下來,慢到幾乎靜止。伸手抓住其中一枚迫甲砲,甩向巨大機體,爆發,灰暗的彼方頓時炫目奪人。
光線下,才發現是沒看過的機體,要不就是新機種,要不就是古代種。
「你是……!」妮芙雙腳發抖,連續作戰使機體使不上力。
我跳上其中一架機體,拔斷重機槍,掃射敵區:「他怎麼叫我的?連身帽、小精靈、四葉草?」
兩架巨大機體朝妮芙射出雷射,我單手擋住,不斷逼近,靠蠻力改變雷射方向,以毒攻毒,切斬四架機體。
跳入敵區,以身體為中心釋放高壓斥力場,擠毀高能耐壓裝甲,壓碾數十架機體。對付生物與機械,有能源體為軀殼,不需任何戰略,也沒技術可言。
一回頭,更多巨大機體包圍我們,而妮芙早就癱軟倒地。抱起她,蹬上牆,水平跳開,以3倍音速往慟者的方向滑翔,實在沒有必要跟更多機體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