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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黑之契約者的難解續作-流星雙子最強解析

作者:我太爛教教我│2018-02-03 19:15:06│巴幣:272│人氣:7908

流星雙子的OP我應該看了五十次以上。儘管我看動畫總是堅持把OP看完,但會使我對流星雙子這樣著迷,即使看不懂卻看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肯定就是片頭的火車沒錯。我一直很喜歡火車這樣的物件,好像暗示著某種旅途,那可能就像是人生。記得《怪醫黑傑克》比較為人所認同的最後一集,便是夢中搭著火車的黑傑克,在不同車廂裡再次遇見一生中佔有重要地位的那些人。

最初看流星雙子是在17歲,我永遠記得那個數學課前的上午,我看完第二集流星雙子之後,連續兩節數學課環繞腦海中的片頭,以及而後在一天內一口氣看到十一集的那種狂熱。我想那其實不僅止於對於極富魅力的角色,以及讓人半懂不懂具有魔性魅力的情節,更多的是當時學測準考生的我,對於片頭「月光的路標啊,請穿越烏雲指引我吧,替我照亮前行的道路」這樣的歌詞,還有堅定地行走著的蘇芳、不斷前行的火車、彷彿不會停下的旋律,都唱出那種內心對未來迷茫的考生的心境,讓迷茫不再只有一種踽踽獨行的孤獨感。

月光的路標一路指引著我,如今已經20歲,上學期大學有選修到電影相關通識課以後再看流星雙子,忽然覺得豁然開朗,即使或許終將力不從心,還是想在這邊,對於網路尚未有見到任何解說的流星雙子,做一個全然的分析,如果舉證不夠或者邏輯謬誤,還請指正,至於過度解釋,就請當作是我的主觀解釋吧。



前言

各位好,睽違了近一年我才終於又發了專欄,實在為課業忙碌所致,雖然暑假其實有試著寫一些主題,然而總在一萬字左右便無力再寫,就算加起來其實也寫了好幾萬,但總不該半途而廢,就變得什麼也沒發—這倒不是今天的重點,重要的其實是,這一篇是少數以「讀者看完了流星雙子」為前提所寫的文章,如果沒看過但對我的文章有興趣,或許可以看看以下幾篇以「沒看過作品也完全OK」前提寫的文章。




本來大約也不會有這篇文章吧。可是我實在氣不過。在這次寫文章前,其實我已經重覆看了四次流星雙子,然而不問怎麼找,都找不著對流星有一點像樣的心得或解說,甚至還看到有人罵這作品是糞作,「你腦袋是留在你媽子宮逆?有人低能我能忍,你嘴流星雙子我就不行」,抱持著這樣的心情,終於認真寫起這篇文章,也因為再怎麼找都找不到解說文,於是才敢自稱「最強」。

再次重申,本文是以讀者看過流星雙子為前提,倘若只看完黑之契約者甚至從未看過,誠心建議不要往下看,我雖然會舉證,然而基本上是不顧前後順序的,因為流星雙子本身也並沒有那麼體貼觀眾,它想說的東西有好幾樣,而且全部擠在一起,我基本上還是會試著拆開來用大標講,那接下來就開始我的解說。




解說

  • 先搞清楚整個故事在幹嘛

研究ME,也就是抽取移動人類記憶的技術的帕布里薛克博士,有一對兒女分別是紫苑與蘇芳,紫苑是契約者,能力是完全複製某物但有一處與原型不同;蘇芳是普通人,且在故事發生前八年便死於爆炸,死前被帕布里薛克用ME複製了5歲前的記憶。在流星雙子的故事發生前兩年,因為第一季黑之契約者結局的東京大爆炸,有顆隕石落到在郊外野營的帕布里薛克父子身旁,他們在隕石中發現「流星核」。



本來ME就是可以轉移記憶到複製人身上的,但記憶只會有短暫的幾天便消失,帕布里薛克博士發現若將記憶儲存在流星核中,則可以長期保有記憶,於是紫苑開始他「創造一個沒有契約者與人偶存在的世界」的大夢。他首先複製出一個自己(與原型不同處是性別),想像了一些記憶,配合蘇芳五歲前的記憶,創造出流星雙子的女主角「蘇芳」。為了驗證流星核的穩定性,他在流星雙子開頭家裡被入侵以後,命令蘇芳換上他的衣服作為他的替身,自己穿上女裝逃往東京,讓蘇芳經歷一連串的追殺,好確認流星核真的可以完好保存記憶,並且作為一個人支持著她。

檢驗的成果是成功的,蘇芳在過程中為紫苑想像出的記憶支撐,並對同行的黑產生了愛情,最後成功到了東京地獄門去見紫苑,紫苑確認以流星核保存記憶可以使複製人真正擁有個性、憎惡之情與愛情以後,配合人偶系統觀測整個世界的訊息,以及博士研究的ME網路去探查世上所有人的記憶,並在伊邪那美(變化以後的銀)的幫助下,複製出另一個沒有契約者的地球。



以上是整個流星雙子的故事主軸。固然這些其實只佔了一小部分,而且可能一堆人看得霧煞煞,但我得說,這是監督岡村天齋對於形式的挑戰,這方面我留到後面說,接著我來談談實際上整個故事比較會被看到的那些。

  • 開場三集:生命中的不為什麼

流星雙子很顯然的不是黑的,而是蘇芳的故事了,我們先單看蘇芳開場的故事線:

從第一話開始,第一天蘇芳過著愉快普通的高中生活,在解說契約者世界觀之餘,順便說了「世界在一夜間改變,是常有的事」,而後便是驟變,先是第二天好友塔孃忽然成了契約者,回家家裡被警察圍困,父親被黑殺死,紫苑留下字條要她到日本去找他。第二集則是因為無人依靠,在黑察覺她不是目標的紫苑以後,目標都是找紫苑的他們竟開始一起旅行,蘇芳甚至在極端情緒的狀況下,成了自己所厭惡的契約者。

關於開場的這些段落,我看到的是「生命中的不為什麼」。曾看過一張改圖,覺得很有趣,經過作者同意貼在這。



很好笑吧,很荒謬吧,可是,比起餓死,我覺得被車撞死卻更像人生。你說這不合理嗎?什麼死法才合理,甚麼死法才不合理呢?為什麼一定要死的合理呢?

我還記得怪醫黑傑克裡有一集,他收到一對兄妹努力存錢要請他醫治重病的母親,想不到他正要治療時,遇見了以安樂死作為「醫治」方法的奇利柯,受到病人委託來安樂死她,相遇的兩人打了賭,如果黑傑克救不活,就要讓奇利科安樂死。黑傑克治好了患者,可是患者一家人卻在出院的時候出車禍,一家全部死亡了,奇利柯以此對黑傑克大肆的嘲笑。

合理性這東西很有趣,看似合理,其實不合理,因為生命充滿了不合理,為什麼出生?為甚麼與誰相遇?為什麼死亡?命運正是這樣充滿突然又蠻不講理,所以大家需要一個東西來自我安慰,那可能是宗教,可能是道德,而合理性亦是近代備受推衝的東西。

回到DARKER THAN BLACK,設定上,契約者是進化過的人類,會完全遵循合理性,不就彷彿在述說著合理性是一個標竿?但是,全然遵照合理性真的好嗎?莫非正常人類就不會遵循合理性作事嗎?接下來就來談談契約者這一遵循合理性行動的存在。

  • 契約者:被誤解的群集


第一季黑之契約者的結局其實就已經提到,契約者固然有殺人如麻者,但更多時候他們是沒有選擇的被投入戰場,又因為遵循合理性(不殺人就會被殺)而開始作為人型兵器活著。第一季結局後,契約者的存在已經公諸於世,但第二季一看,眾人仍舊誤解契約者,從第二季第一集的酒館老闆的態度、身為紫苑姐姐的蘇芳的角度、塔孃變成契約者以後受到的處置,便可以發現契約者顯然仍是被妖魔化的存在。

第二季則用伊里亞這個角色的段落說談及這個主題(第七集)。伊里亞過去是個殺人魔,其手段極其兇殘,卻在成為契約者以後不再行使不合理的殺人。他的能力是將目標施以腦內麻藥,使對象在麻痺中幸福死去,代價是畫人被斷手斷腳的圖,也正是他過去在幹的事。


俄羅斯聯邦安全局的雷普寧少校,其姪女便是伊里亞在成為契約者以前殺害的。伊里亞只登場11分40秒便被黑殺死,而後當雷普寧少校挾持蘇芳,要脅黑加入他們的勢力時,忽然提到伊里亞的死。這一段是整個故事裡講契約者存在講最白的段落。

「那是你幹的嗎?如果是你,我真想好好擁抱你。他是個名符其實的畜生,我的姪女就是被他殺死的。」「你可明白,我為了任務而必須照應那個兇手時的那種心情嗎?」

「那你又做了什麼?」「你就沒有想過要報一箭之仇嗎?你在害怕甚麼?怕他反咬一口?還是為了明保哲身?」「那個男人的確是畜生,但那並非因為他是契約者而如此,只因為他是個最糟糕的人類,於是成了最糟糕的契約者」

「而你也一樣,明明是人類卻把自己關在合理性的圈子裡。」黑開始反擊。



合理性其實是整個DARKER THAN BLCACK裡頭最有趣的命題。一來合理性其實是人類創造的,除非多數決,否則根本就沒辦法為每個決定、每件事給出「合理性」的依據,換言之,合理性其實只是一種自慰意淫式的幻想。再者,倘若我們定義為了達成目標的最高成功率的選擇即是「合理」,那在「選擇」之前的「目標」,這個目標的動機本身如何可能合理呢?撇除生物本能的「活下去」,人類除了「活下去」還有許多的目標,那些目標的動機呢?

自第二季開始,契約者們其實也出現了異變,這邊暫且撇除蘇芳,以葉月為例。葉月的代價是親吻男人,總是說著「清新知覺」並在親完男人以後親耀子,從性向來看她應該是女同志,當她見到被審問而慘死的耀子時,也吻了耀子的屍體,其後也為耀子拼命,與所謂"合理性"完全搭不上邊,往後在塔孃與蘇芳在泳池邊對峙,想起過去與蘇芳在泳池同樂的光景時,也露出了笑容,暫且沉浸在回憶中,直到對講機將她喚醒。這邊我想提的是,第二季銀變成伊邪那美之後被稱作「加速契約者的進化」的存在,諷刺的是,進化的結果是契約者變得漸漸不合理,我想,這正是對於合理性神話的破除。



回到前述段落的命題,某些被誤解的群集之所以自成一種群集,是因為他們有某種共通特徵。現實舉例來說,比如教育程度不高的群集、外籍人士的群集等等,或者說,契約者更接近所謂"負面標籤",像我們時常聽到的陸客衛生習慣不好、喜歡插隊等等,可是莫非別國的旅客就沒有這些問題嗎?所謂的衛生習慣不良或者喜歡插隊,其實都是個人的事情,卻以負面的標籤被戴在其他沒事的,同樣群集的人身上。

要理解契約者的處境,我想或許用二戰時的猶太人比較接近。猶太人在三世紀初被羅馬鎮壓並展開流亡,散佈在世界各地,對外擁有善於理財的特性,一戰以後德國戰敗賠款極高,許多坐擁大筆資金的猶太人幾乎只肯放高利貸,不願意幫助建設與賠款,亦種下了殺機。

這裡並不底打算論斷那段歷史,只想說契約者與之有不少相近處,他們有他們的背景,他們並不全然善良,卻也並不全然為惡。以一開始塔孃成為契約者以後的狀況為例,先是老師聯絡主管機關,接著馬上就被帶走,所有認識她的人施以ME不再記得塔孃,帕布里薛克博士為了隱瞞紫苑的存在,只得將他成天關在沒有鏡子的地方(避免人偶的觀測靈),造就契約者的其實根本就是環境。



至於這樣的環境處置與整體對應機制,無疑是由多數的人類去營造的。試著思考一個問題:遵循合理性的契約者,若有選擇,會以危險的方式過活嗎?契約者的合理性思考的優先順序,幾乎第一個都是活下去,顯然一開始他們多半除了危險的生存方式之外根本無法生存。或許契約者本身的能力即是種原罪,然而讓他們不得不選擇殺人的,是那些不是契約者,卻仍然信仰合理性,最後打了兩次大戰的人類們,而且不僅止於五年前的天國戰爭與東京大爆炸,更影射著推崇合理性神話以至於造就兩次世界大戰的,現實中的人類。

而除了合理性的神話,我想DARKER THAN BLACK這個系列想藉由契約者處境訴說的,其實是關於不理解所造成的誤解的可怕。第一季黑之契約者最後仍給了人類機會,讓人類與契約者共存,但他們即使過了兩年仍然誤解。但契約者只是合理性怪物、殺人機器嗎?葉月顯然並不只如此,而黑正也是一個人類,卻能作為合理性怪物與殺人機器,還有其他更多殺人如麻的人類也是如此。

不正確的使用合理性,才是釀成誤解與悲劇的主因。


  • 中段:初嘗戀愛並成長的少年少女

在莫斯科車站的戰鬥,蘇芳覺醒成契約者以後,黑一行人成功帶著剛加入的July前往北海道,在那裏遇到了紀雄父子。紀雄的父親是一個人妖,開著一家叫做「諾亞方舟」的餐館,這裡其實對結局是很大的暗示,而紀雄這個角色亦是蘇芳未來的對照組。



黑到了北海道以後開始短暫停留,用一段時間訓練蘇芳使用她的能力(憑空變出PTRD-41反坦克步槍)。初來乍到的黑先是認識了本來居在在此的紀雄父親,而後紀雄也對路上偶遇的蘇芳一見鍾情,當場告白並展開追求。在一次糾纏中,因為蘇芳身體強烈的不適,蘇芳使用能力把PTRD-41拿了出來驅走他,最後身體難受的蘇芳走到「諾亞方舟」前,遇見紀雄的父親並求助,而後是紀雄父親的話語,這邊正是對結局很大的暗示。


「那個諾亞方舟啊。不覺得是艘很不公平的船嗎?」「讓所有的動物,男人女人,都湊成一對坐上去,根本是傲慢啊,傲慢。」「這叫既非男人也非女人的我該如何是好呢?」



「來,給妳。」紀雄的父親後來給了蘇芳衛生棉,才知道她是初經。「妳已經獲得乘上方舟的資格了。」也說了紀雄的母親其實是契約者,在紀雄三歲覺醒後沒多久人就消失不見了。而後蘇芳與敵人幾次的衝突中,遇見了紀雄的母親,紀雄的母親因為要支付代價,在這幾天回到「諾亞方舟」去烤蛋糕。

在紀雄的追求之下,蘇芳察覺了一件事,就是自己擁有感情。明明契約者是沒有感情的存在,自己卻討厭黑。

紀雄的母親最後在一次與蘇芳的對峙中,就快要殺死蘇芳的她,卻被銀的觀測靈所殺。到場的紀雄注視著蘇芳,問出了彷彿蘇芳第二次遇見黑時,對殺父兇手的質問

「為什麼妳要把媽媽......因為是契約者嗎?契約者——殺了人也能平心靜氣的嗎!」



在第六集片尾曲之前的段落,是紀雄父子隔著門的對話。其實我覺得拔除設定以後,流星雙子講的總是再普通不過的生命。

「紀雄,剩下的蛋糕我幫你弄好囉」紀雄對敲門的父親毫無反應。

「在媽媽變成契約者之後,就知道總有一點得變成這樣了吧?」「你見了她最後一面,也算是好的了。」

「一點......根本一點也不好啊!」沒有光的房間裡,紀雄捲曲在門旁吶喊著。

「這不是很好嗎」「任誰都是在一瞬間接觸彼此」「一瞬間遠離」

「說不定能在某處再次擦身而過,這樣......就夠了吧?」

紀雄總算開了門,淚流滿面的說「再次擦身而過是什麼啦,我為了媽媽的事情而大受打擊啊!」

「原本我對媽媽的記憶除了照片根本什麼也沒有了啊!」「但從今以後,我肯定會不斷地想起今天的事......我忘不了,那個女孩的事,所以——」紀雄奪走了蛋糕,開始大吃特吃。



「要好好吃完喔」

「要成為一個好男人喔」畫面在寂了的街上,伴隨著紀雄的哭聲,進入了片尾。

我想在命運上,紀雄與蘇芳是極為相像的。同樣在短暫的相處中喜歡上某人,同樣對幾乎不曾照顧他的母親產生了親情,同樣被契約者奪去了至親而傷心。我想這個段落(第四到第六集)的主軸是關於少年少女的成長。在經歷生命的無常,擁有,失落,失去,正如觀眾某天也認知到,不只是劇中紀雄的母親成為契約者會死,而是不論我們認識的誰都會死以後,少年少女終於成了男人與女人,即便那其實伴隨著疼痛。

第六集片尾的段落中,隱隱有成為女人的蘇芳喜歡上黑的徵兆。(整部流星雙子裡,蘇芳都是自稱"僕",如果沒聽錯,在第四集片尾時,只有初經以後的她說「我已經是女人了」時用的是"私",就我看到的資料,"僕"是男性化自稱,"私(わたし)"是女性自稱)



當他們逃離北海道,到某處小屋過夜時,有這樣一段插曲——

晚餐時間,蘇芳與貓和July坐在客廳,黑不在,蘇芳思索著這天發生的事。「紀雄他叫那個契約者『媽媽』」「即使紀雄曾經說他喜歡過我,現在肯定是討厭了吧。」July遞來了一杯茶,蘇芳喝下一口,心裡想著:『喜歡上一個人......是怎麼一回事呢?』忽然,她想起那天早上的戰鬥,當她要開槍的那一刻,大吼著「別開槍,蘇芳」的黑。

『他,叫了我的名字』

廚房傳來煎東西的聲音,她前去,原來是黑在煮飯。為了去除用來當食材的罐頭食品的鐵味,黑把流星雙子開始隨身攜帶,前六集喝個不停的酒全部倒下去來料理。「別再開槍了。」倒著酒,黑忽然如此要求蘇芳。「妳不適合開槍。」

「酒......沒了嗎?」蘇芳沒有應答,只是盯著酒瓶。

「是啊」黑關掉瓦斯,拿起外套,似乎要出門。



「你要去買嗎?」黑也沒有應答,只是穿上外套,走近門邊,蘇芳這時終於回應「我,不會再開槍了。相對的,你也不要再喝酒了」

「交換條件是吧?」黑沒有回頭,打開了門,即將闔上之際,他轉頭「我要去買的是蔬菜」他關上了門。

蘇芳愣了一下,趕忙拿起外套,微笑喊著要黑等他,跑了出去。

最有趣的是他們買完蔬菜的段落,畫面如下。


這是一個相當細膩的段落,這正是蘇芳開始為自己對黑的心意行動的地方。起初走出超商,兩人是保持距離的,蘇芳微笑,接著畫面是黑的背影,我們知道蘇芳正注視著黑。這時銀的觀測靈現身,蘇芳停下腳步盯著看,黑問了她「怎麼了?」而很有意思的是,因為銀的觀測靈消失了,蘇芳這時說謊。「甚麼也沒有」她走近電線杆,朝銀的觀測靈現身的電線杆踢了一腳,接著跑向前,這次她離黑的距離更接近了。

她對黑的感情就是這樣細緻的潛藏、分佈在此處開始的故事中。實際上,她的行為總是希望得到黑的認同,為了黑要她「擊破身為契約者的異常」而努力追求行為上的合理性,比如能夠為了目的而開槍殺人等等,甚至明明射死鶴都會流淚,仍逞強自己可以殺人的說「鶴我也射過了。因為我是契約者所以開的了槍」,而後又因為黑的話語而不願開槍。

接下來的故事便是試圖前往東京,與塔孃所屬的俄羅斯聯邦安全局衝突。在最後與塔孃的單獨對峙中,被攻擊的蘇芳拿出了PTRD-41,在記起與黑的約定而放下槍的時分,塔孃卻被不是蘇芳的人一槍打死。隨後趕到的黑即使聽了蘇芳「不是我開槍的」說辭,卻不相信她,說著「如果別無他法護身,也只好這麼做了」,使得蘇芳鬧彆扭與他分道揚鑣獨自尋找母親。



蘇芳下次見到黑,是在終於見到母親,卻發現自己並不是真的蘇芳,而是紫苑用能力製造,並被假造記憶形成的複製品以後。那時的黑已經知道槍不是蘇芳開的,於是才回頭找到蘇芳,而蘇芳則從被黑誤解,到被母親遺棄,甚至被世界遺棄,對世界乃至於自身的存在都感到懷疑。

他們到一處河邊的小屋時,蘇芳注視著小河,突然說「札幌的河比這裡的更寬敞。」「這是我的記憶吧?」

「我有事想拜託你」蘇芳對黑說。「希望你能像那時候那樣叫我。」

「那時候?」黑轉身。

「別開槍,蘇芳」她說。「我希望你能像那時那樣叫我的名字。

「為什麼?」

「拜託你。」

「我只認識唯一的妳,既非複製人也不是其他人。」「對我而言,蘇芳就是妳」黑舉起手,放在蘇芳頭上。「蘇芳」

「為什麼.......會流淚呢?」



「那時你不相信我,讓我覺得好痛,比被你揍還要痛上千萬倍。」「淨是些莫名其妙的事。你喊蘇芳的時候我好開心,可是後來知道你是為了救銀而那麼說,又覺得好鬱悶。」

「你殺了我爸爸。」「沒出息,又很暴力,嗜酒如命,簡直差勁透頂......明明是這樣,跟你分開卻又覺得好寂寞,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情呢?」


我想倘若看到這裡,即使世界觀再亂設定再複雜,觀眾也能意識到一件事,這件事在後面蘇芳睡著以後,藉由貓之口對黑說了出來「儘管可能因為是複製品而產生契約者的瑕疵,但正是這種瑕疵,讓她對你產生了愛情了。」

是啊,忌妒,不想分離,心情隨之波折,其實那就是愛情。不論蘇芳的記憶乃至於身分都不是真的,但與黑一起的旅行,黑在這段時間認識的蘇芳,蘇芳在這段時間對黑產生的愛情,那一切卻都是真的,觀眾一同見證,沒有假造的空間。

好的,倘若讀到這裡你認同蘇芳愛上了黑,且她對黑的感情是真實的,我們就可以來談談這結局了。



「接下來......要去哪裡呢?」

  • 結局:夢想人們不再互相誤解以後的世界

前面我也談到關於契約者的定位,我認為是「被誤解的群集」,而整部流星雙子其實是紫苑的實驗,關於把記憶固定在流星核上能否維持穩定,當結果確定之後,紫苑與變成伊邪那美的銀相見並交易,複製出另一個地球與人類,並且將大部分人的記憶藉由ME網路蒐集以後傳送到另一顆地球。

被複製的地球與本來的地球的一處差異,是沒有契約者也沒有人偶。表面上,似乎跟人類在第一季打算做的事情一樣——創造一個沒有契約者也沒有人偶的世界,但第一季的作法是打算讓這些人死光或說消失,而紫苑則透過與伊邪那美的交易,將人偶與契約者們複製到了那個世界,過著普通人類的生活,也將蘇芳的靈魂送過去,作為贈送給蘇芳的禮物。



各位還記得紫苑的能力嗎?

完全複製某物但與原物與一處不同

其實我覺得他的能力就是虛構,或說創作也不為過。本來被誤解的群集在新的世界消失了嗎?其實並沒有,但那個世界裡不再有誤解,這其實就是紫苑這一個從出生以來,就不會作夢的契約者最宏大的夢想,他描繪,並創造那樣一個世界。原來的世界仍有被誤解的群集(契約者),就像本作監督岡村天齋即使描繪出紫苑的夢,現實裡被誤解的群集仍然存在,而且或許永遠不會消失,但這並不阻擋人類描繪,並且朝向理想鄉前進—

比誰都還要踏實而合理的做這樣極其不合理的夢。我真是服了岡村天齋了,紫苑簡直就是岡村天齋的化身。第十二集的標題是〈星之方舟〉,對應到紀雄父親對方舟的言語便可知,紫苑,或說岡村天齋嚮往的,是一種救贖,當被誤解的群集可以乘上方舟,不僅止於契約者,包含紀雄父親那樣的人妖、一切被誤解的被歧視的都能被包容,那才是所謂理想鄉。



(紫苑的代價是衰弱,複製另一個世界的他在結局也死了。)


可是,不只如此,紫苑實驗的不只是記憶固定在流星核上而已,整齣流星雙子甚至藉由蘇芳線,對「虛構都假的不用認真」的論調進行了反撲。

  • 結語:岡村天齋對虛構形式上的反撲

岡村的理想或許畫的大,但理想哪個創作者都可能畫,最讓我佩服的其實是這個反撲。容我提一個有點抽象的問題:一個人怎麼樣才能真正存在世上?

BONES好像總是喜歡探討這類的問題,從黑之契約者第一、二集,到前年的《Concrete‧Revolutio 超人幻想》。他們總是提問,人是什麼?怎麼樣才是真正存活?倘若還記得黑之契約者第一、二集的內容,我得說,流星雙子其實就是那兩集探問的延伸。


在黑之契約者的第一、二集中,黑偽裝成和善的中國留學生李舜生,去接近一位持有機密情報的女人。經歷兩集的相處,女人對黑產生了一些感情。直到最後才發現,女人其實只是被用ME灌入目標記憶的人偶,那人偶卻在最後即使失去記憶,仍然替黑擋下攻擊而死。最後黃質問黑,為什麼明知人偶是誘餌還不殺了她。

「她不是人偶。她活著。」黑沉靜地說著。

我想這其實就是整個流星雙子故事的原型。那女人因為與黑在一天的相處中產生了感情,最後為黑擋下了子彈。紀雄因為對「母親」的某些執著,以及與她僅僅不到一個小時的相處,為母親痛哭。蘇芳因為被假造的記憶,使得她產生保護紫苑的心願並想念著母親,完成一整串的旅程。

那女人,或說人偶,究竟是否真實存活過?她對黑的感情是真的嗎?紀雄對母親的感情是真的嗎?蘇芳對黑的感情是真的嗎?蘇芳對紫苑或母親的感情是因為紫苑想像的又如何?蘇芳的過去是假的又如何?在我們觀眾與她一起的旅行中,我們都見證了,蘇芳與黑的旅行,黑認識的蘇芳,還有蘇芳對黑的感情,都是真的,支撐著蘇芳最後找到了紫苑。



那麼,流星雙子這個被想像出來的故事,是真的嗎?

藉由在故事內部紫苑創造了蘇芳,蘇芳在旅程中對黑感情的真實,以驗證岡村天齋創造的《DARKER THAN BLACK -黑之契約者-流星之雙子-》當中,不論是對生命樣態的表現、少年少女的成長或是對理想世鄉的描繪,讓觀眾產生的感情之真實,在一個作品中成功以觀眾的體驗來說服觀眾,虛構並不虛假。

你或許可以不認同,但至少岡村天齋說服了我,至少,虛構的流星雙子的確伴隨著我、支撐著我走到這裡了。




後記


在蘇芳得知自己的身分以後,她跑掉了。霧原追上她時,問「我以為妳逃掉了」,蘇芳卻說「根本沒有地方可以逃啊」,我想那其實始終是某種代言,就像片頭的月光路標,將每一個必須面對生命且無處可逃的迷茫個體的心聲說出來吧,但我始終在找尋某種標的,或許這個標的正是這篇文章。

如個位所見,我為流星雙子所耗費的力氣與時間,應該是我所寫過的文章前幾多的,但多的並不是寫文章的時間,畢竟本文並不是我寫過特別長的文章,然而事前準備之費工,還有寫過卻沒有寫完的版本有三篇,應該足足有三萬以上,而從17歲到20歲,其實也是種路標,我已經從成天看動畫的高中生成了幾乎不看動畫的大學生了,究竟我是否有成長,我仍然不敢肯定,但希望好作品不被埋沒的初心如今看來還在,這樣就好了吧。

謝謝你讀到這裡,如果對流星雙子細節有什麼問題歡迎與我討論,我看得很認真應該8成有辦法解答,但依然有些官方從未打算解釋的,可是,那正是DARKER THAN BLACK系列的迷人之處,不是嗎?願迷途的人都能擁有到自己的月光路標,照亮前行的道路,我是太爛,在這邊我下台一鞠躬,謝謝各位我們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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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6 篇留言

齊格琳德
感謝閣下的解說 要不然當年看的時候確實覺得晦澀難解

02-03 19:27

我太爛教教我
也謝謝你的閱讀:)02-04 00:07
奏書
我第一次看是小學三年級......只看戰鬥場面不看劇情

現在是......應該能看懂但......懶得去翻舊作XDDD

02-03 20:39

我太爛教教我
真假,可是流星雙子沒在電視上播過耶,你小三就開始用網路看動畫了?!02-04 00:07
伊月
小時候就很喜歡的作品、我上高中之後又全部重刷了一遍、真的很好看

02-03 21:22

伊月
想問樓主對“門”是怎麼看的

02-03 21:22

我太爛教教我
我會定位是把"命運"這一概念給實體化了,人類順從且適應命運,即使"門"這一超常存在出現,人們仍舊去適應了它,或說不得不適應,甚至現實也是如此吧,倘若線時也出現一道"門",或者命運為某人降下了某顆震撼彈,其實也就只是做為某種存在被人接受罷了02-04 00:10
zero
其實當時看完還是霧薩薩 不知道在演什麼

02-03 21:42

我太爛教教我
我覺得我搞不好更慘,因為我第一次看是邊上課邊偷看,結果很多細節都沒注意到,步調又快了點,看完什麼都不記得,過了很久卻覺得後勁極強02-04 00:11
Guek
黑之契約者也是我的最愛,雖然故事背景和劇情都很複雜,1.2季我還是看了不下數十次,抽絲剝繭的每一次看都會更深入了解整個內容,看到有同好我真的是感動的內牛滿面啊啊啊!!(流星之雙子的OP我也超愛,一直到現在我還在聽哈哈哈哈)

02-03 22:00

我太爛教教我
哈,第一季我本身才看三遍而已,或許我沒看到的內容還多著,你如果有看到我在結語以前貼的那些,全都是為了寫這篇一面看一面寫下的筆記,有的集數真的超誇張,像第一集明明24分鐘,值得注意的內容居然讓我寫了整整一頁,來不及寫就暫停寫,最後寫了整整一個鐘頭,我不禁想岡村天齋你他X的到底要做這給誰看啊,或許就是給你我這種吧(笑02-04 00:20
凌霄-二乃我婆
樓主有夠厲害 同樣高三 因為片頭曲我也去追 但是第一季後期真的有些不好理解 就棄了 現在可以再去找來補啦

02-03 23:04

我太爛教教我
嗯啊第一季的結局其實我也是在網路上翻很久補各種設定才看得懂,不過DARKER THAN BLACK這個系列的配樂我一直都覺得是絕品,不論是哪一季,找個精神充足的時候好好享受吧~02-04 00:22
Guek
第一季是花不少時間在邊跑劇情邊介紹世界觀和故事背景人物介紹,第二季則是著重於蘇芳,就如同樓主文章所介紹的一樣,說話的語氣和細微的表情動作。

02-04 00:32

我太爛教教我
注意到那些細節會很有成就感XD,還好有其他東西吸引到我不然平常看動畫根本不會發現那些東西02-04 00:53
嗡嗡
合理性 跟 理性 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理性 是透過客觀觀察與計算所得出的結果 而客觀 必須把人的感情完全捨棄

合理性 是對當下情況所做出的最佳判斷

舉個例子 一個人想要努力賺錢養家 但歷史又告訴他人類所帶來的破壞難以挽回

理性說著 為了地球著想 你應該要自殺 合理性說著 你還有家人與朋友 你不該做踐踏生命的事

當然 你也可以像社會企業一樣來貢獻 但這裡先不討論其他事情

若契約者依照理性來行動的話 他們會變得很類似 就像AI一樣

但身為一個人類 難以達到[完全]理性 最終還是只能達到[近乎]合理性

契約者就是這樣的存在

與旁人不同 擁有特殊能力 只要政府與媒體適當的炒作 就可以成為危險分子

我對星之方舟感到蠻大的疑慮 少掉契約者與人偶 這種看似反常的存在

也許世間會平靜許多 但這方舟將開往何處 只能說是蘇芳的夢想之地吧

p.s:樓主講得很詳盡 不過我只看過一次也失去久遠的記憶 一些想法 不盡完備 請多包涵

02-04 00:43

我太爛教教我
謝謝你指出的問題,我本身並沒有意識到這兩種概念上的區別,但本身在動畫裡也沒有談論到兩者的區別,回想起來,他們甚至主張以合理性為行為準則的契約者應該是沒有感情的,這是你提及的理性的定義(當然也可能是不懂契約者的人類的誤解)。

目前我會傾向認為製作組在名詞使用上有謬誤(實際上我在看的時候就抓到一些枝微末節的),不過我在解析的時候會以動畫本身所得到的資訊為主,所以對如何解釋我目前還是會傾向先前的混淆的版本,還是謝謝你的分享。02-04 01:00
我太爛教教我
星之方舟本身只是一個標題,意思是被複製出的,人類不再認知到契約者與人偶的存有的地球,與我們現實的狀況甚至可能相像,它最後只提到那顆地球遠去,像文章說的,我的理解上是一種描繪出的理想象徵。02-04 01:03
我太爛教教我
剛剛去洗澡的時候重新思索了你的說法,現在想想改成「合理性」的確比較正確,儘管官方仍然疑似是混淆了概念,但印象中"理性"一詞出現甚少,甚至是沒有,謝謝你的指教:)02-04 01:37
九日
難得可以看到分析如此詳盡的流星雙子解析文
以前看的時候也是沒有很仔細的去品味,有點停在不明覺厲的狀態,現在想想流星雙子的故事確實是愈增加人生經歷看起來愈有味道(光回想劇情的情緒共鳴點就比以前初次看的時候要多)
剛好最近也是隔了幾年重看第一季前兩集,多看到了不少細節,並對後段探討"人格存在真實性"這部分特別有感
無論自己的起源是真是假,是自發性的還是他人給予的,"現在"的自我和未來都絕不會是虛假
第一季前兩集用一個小時帶出這個概念,第二季則用一整季的時間更加細膩全面的探討

我認為第一季主要闡述的是大世界觀以及黑本身的背景故事,第二季則更聚焦在情感面的演示(蘇芳和黑都有),前者介紹世界後者則專心說故事,"相對前一季不大的格局"也許就是大多評價較低的原因,或者應該說觀眾容易期待落空的地方
但,整體來說兩季故事還是缺一不可。少了第一季基本世界觀,第二季就無法快速並有說服力的進入核心內容。反過來,沒有第二季的情感面探討,第一季故事結尾也會停留在表層
正是兩期的交互作用才能讓DARKER THAN BLACK的故事結構如此完整具深度

同意BONES的原創動畫都很喜歡探討這種定義性的主題,黑之契約者中的契約者是什麼?DOLL是什麼?到超人幻想的超人、怪人、怪獸......甚至是大人小孩的討論等等
也許是自己個性使然,對這類主題的作品總是能看得比較享受,也認為這類作品很值得重複多看幾次去感受導演、編劇的思路跟哲學觀
好了看完這篇文已經準備好用更細心的角度再去多刷個幾次這部了XD

02-04 15:15

我太爛教教我
其實我一直覺得DARKER THAN BLACK是一個後勁很強的系列,之所以會看第二第三第四次,總是因為每次看完無感,卻在好幾個月之後來的後勁。

兩季的形式就我所知差蠻多的,因為第一季在剛開始製作時並沒有訂結局,就是單元劇做著做著才想到結局的,我個人會覺得第一季比較受歡迎可能還是比較好懂,用觀眾群區分的話,第一季我覺得是賺錢釣人所以選擇總是兩集迅速的簡明講完一個故事,在角色塑造跟即刻的回饋上的確比較好,不過就比精細的第二季粗糙,也沒有在細節上下太多工夫,還在大眾向的範圍

第二季其實我覺得很像超人幻想的定位,那時候BONES靠SHOW BY ROCK賺了一筆,於是馬上宣布製作超人幻想,結果就是大爆死(攤手),銷量差超人幻想還在播,但我去秋葉原想買超人幻想的BD都買不到,只能說BONES只要有機會就只想做自己最想做但是最不受歡迎的類型吧XD

順帶問,你有看過GATCHAMAN CROWDS系列嗎?02-05 18:57
我太爛教教我
我覺得第二季還有很棒的一處就是第一季的角色塑造能力沒跑掉,老實講一集可以登場三個新角然後死兩個而且三個都讓我記得的動畫真的也是很少見,契約者的設定我真的很喜歡呢,時常充滿矛盾,彷彿他們的不合理性都聚集在代價上了02-05 19:02
播磨拳兒
喔喔,難得看到一篇長文想細細的看,已經先收到稍後觀看,看完再留心得,另外提醒還有4集OVA唷,故事是在第一季後第二集前,黑帶著銀逃跑到臺灣(別懷疑,真的是臺灣)的故事,還有比較無關的漫畫(我有買…)

02-05 08:14

我太爛教教我
謝謝提醒,漫畫版我是看資料說算平行世界就想說擱著,OVA我記得是先跑到日本的一處海岸,搭船到香港想跑去台灣,可是被EPR餘黨帶去契約者們生活的小島才對吧?02-05 19:01
銀紋
以前對這部也是深深著迷,甚至很想替他們做些什麼… 但我只能在螢幕前默默地守護他們QQ

02-06 19:29

我太爛教教我
我的著迷方式是瘋狂重看XD02-09 03:44
九日
超人幻想就有明顯的"我就是不管銷量就是要出,而且還要出兩季"的感覺XD
不過也許就是這樣,BONES的原創動畫才會常常讓我覺得驚豔
這部應該真的適合收BD,不少地方適合重複看細節線索,我自己是在巴哈看了兩次,感覺還吸收得很淺

GATCHAMAN CROWDS沒看過呢,不過查了下發現以前在巴哈(不確定是不是從這邊)有看過相關文章後提起興趣,結果之後一忙就忘了補

02-08 02:30

我太爛教教我
超人幻想我有看過一篇極其優秀的解說,正是這篇解說讓我有了「流星雙子怎麼能沒有解說呢?」的感覺https://disp.cc/b/21-9tr1

當初我就是為了推廣GATCHAMAN CROWDS才跑去申請達人的,第二季也是一個剛出的時候我看不懂,看第二次驚為天人的感覺,第一季很熱血很彭湃,但總留給人一些疑慮,第二季因為第一季銷量好於是就放手把本來第一季預計要做的內容演了出來結果又大爆死XD,也是會讓我很想寫個解說的作品

我寫的大概是這篇 https://home.gamer.com.tw/creationDetail.php?sn=3226149

或是這篇吧 https://home.gamer.com.tw/creationDetail.php?sn=246739702-09 03:51
黑黑
謝謝大大的解析,在下只看過一遍流星雙子,但是黑之契約者至少看過三遍
有機會一定會全部再重新review!
雖然第三季不會出,不過常常自己腦補之後的一點劇情
真的超想看黑和伊邪那美要如何決斷

02-20 21:39

我太爛教教我
這方面我記得聽說資料集有補充的樣子,但我沒對後面的東西記很清楚@@

抱歉有點久沒看這篇回覆的有點晚。05-14 21:12
兔二:滾你奶奶的
閱讀完畢。不過我好奇,在開頭提到本文的寫作動機「1. 找不著對流星有一點像樣的心得或解說;2. 有人罵這作品是糞作」。到底為什麼會被罵糞作呢?

05-14 02:05

我太爛教教我
我想是不符合期待吧,第一季黑之契約者鎖定的觀眾群跟第二季完全不同。

第一季設定上固然有些複雜的東西,但即使不理解,兩集一個故事加上超能力戰鬥也可以過去,但流星雙子做為一個整季12集的完整故事,並不適合帶著對黑之契約者的期待來觀看的觀眾,尤其有幾集的線索的量多到幾乎30秒一個線索,不只要動腦思考,而是必需非常認真記住被刻意隱藏起來的線索組織起來,如果讓把看動畫當成放鬆的人看無疑一頭霧水,我自己的猜測是這樣。05-14 21:11
兔二:滾你奶奶的
原來如此。我可以理解不合期待所以失望,但「糞作」二字就太誇張。

05-14 21:14

我太爛教教我
我也這麼想,不過我真的很喜歡流星雙子,所以不太忍的下來,也就乾脆當成動力了。05-15 00:40

你好,感謝你的詳細說明,解除了我對劇情的一些疑問。
只是在12集最後,描述蘇芳另一個地球上生活的結尾,有2個紙折的星星和筆記本,
筆記本上寫的外文是什麼意思呢?(好像是寫Jipogo irceuue meima,但找了無解…)
純屬好奇

06-16 13:31

我太爛教教我
這還真難倒我了,那個畫面在11集最後的預告就出現過,但那時候沒有字,查了一夏不是俄文,可以不論怎麼蒐尋也沒有類似的討論,也許只有岡村本人才知道了吧@@

我也有一點好奇,請問你是如何找到這來的呢?我不論怎麼Google之類的都找不到自己這篇文呢06-17 00:54

發現不能回覆,只好多占一樓…
我是打「黑之契約者 12集 筆記本」前面幾個就有出現了
只是有時好像會被刷掉,一下子再找又會再出現
可能是你文末有「筆記本」的圖,Google就把你mark了吧…
也還好因此有找到這。

06-23 13:09


翻舊作偶然看到大大精細的解說,非常感動。很喜歡合理性的那段,個人覺得合理性是劇本家想要呈現的重點。

01-07 18:23

啊洛
最近又重看了一遍,我一直很好奇,在漫畫中(漆黑的花,其中講白了黑的能力是控制電子)第二季的最後黑是對銀用了能力把伊邪那美從銀身上分離還是真的單純結束她的生命呢?

03-30 18:24

Koopa 不可燃劣等星
聽到流星雙子後就跑來看 花了2天追完,剛好看到這篇給個推

04-16 22:53

月見兔‧14th
高中剛畢業魯魯修+黑契
有次去日本疑似巧遇"紀雄與蘇芳相遇的地點"
地點好像不是北海道,疑似在熊本上通商店街附近
蘇芳說的海生館是海峽夢之塔
第二季整部幾乎都在北九州w

06-22 20:24

我太爛教教我
啊啊可惡想去,有機會規畫自助一定要來朝聖看看06-23 00:26
洋樹
流星雙子真的超讚的,最近想來回味一下當初的感動了!

04-21 21:58

ค๊อกคาเทล
小時候斷斷續續地在電視看過第一季,除了黑真是帥以外沒怎麼看懂,最近一次在巴哈看完兩季加特別篇,真的整部作品都講得很晦澀。
第二季看著角色們慢慢察覺到感情真的很溫馨,在殘酷世界透出的人性光輝總是特別耀眼

可惜結局似乎什麼也沒有解決,原世界契約者與人類的矛盾依舊存在,也不能肯定新世界不會有類似事情,而黑與銀的去處也沒講清楚

05-15 22:00

我太爛教教我
原來巴哈連特別篇都有上??!我覺得晦澀的敘事方式好像就是骨頭社喜歡的方式,我現在覺得如果要理解第二季也許還需要對日本神話的認識?比如會不會黑代表哪個神話角色這種,如果我以後讀了日本神話有甚麼看法大概會再寫一些補充吧~05-29 14:11
外鄉觀光客
必須得再去看一次了... 以前看完全沒看懂欸 我腦子白長

08-18 09:25

小祥jerry
感謝大大統整了第二季的內容,原本覺得第一季展開有點慢,但後來覺得堆疊後的世界觀有讓我沉進去,唯一覺得美中不足的地方大概就是,黑跟各個女角的故事篇幅都不長,有點看不過癮XD,最後看了上面的回覆,找跟比對了快兩小時後筆記本上的文字應該是俄文,丟google的話可以看到一個俄文論壇,所以應該沒有錯,Продолжение мечты直譯是夢的延續,應該是對應了紫苑給蘇芳創造的世界吧。契約者無法作夢,所以只能死後到另一個世界去延續美夢嗎。

03-09 0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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