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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FGO短篇同人】夢之境界(下)

作者:湛藍琴海│2017-12-16 17:58:39│巴幣:30│人氣:1129
  閱讀前注意事項:

  ※縮圖來自畫師Shigure作品《セイバー》Pixiv ID:60969341(摘自Saber的萌娘百科)

  一、基本上依照型月世界觀,故事背景設定在FSN三線以外的平行世界,故劇情與角色關係與本傳三線皆有落差,不喜請迴避。

  二、本身並非專業的型月廚故有部分設定可能不符原作,有自創成分,若有牽強之成分請見諒。

  三、基本上該文有大量捏他,對型月作品較為熟悉者,才較會注意到某些彩蛋,但未注意到也不影響閱讀。

  四、該作將引用F/Z、FSN UBW線、F/Z特典「愛因茲貝倫的相談室」第六話、Garden of Avalon(阿瓦隆之庭)等台詞(可能有略做修改,或是有引用原作小說或動畫的差異),基本上有看過這些的話就會發現很多彩蛋。不過沒看過也無妨,當作獨立故事來看即可。

  五、標題名之所以叫做〈夢之境界〉是向FSN Fate線的唯一真結局(Ture End)「夢的延續」致敬,但為了做出區別,因此又向型月的另一名作《空之境界》致敬。當然,其實當中還有藏聲優梗。至於聲優梗為何,或許可以在作品中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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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cher!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阿爾托莉雅向眼前身穿紅色大衣的白髮男子問道。

  「這還要問嗎?Ruler也跟妳說了吧,妳還要再見一個人。而那個人,正是我。」Archer──英靈衛宮(Emiya)如此回道。

  「那麼,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不對,慢著……你該不會就是,將我喚醒的男人吧?因為那個聲音……」

  「沒錯。基本上我見證了一切,妳跟Ruler,以及那個叫蘭斯洛特的男人的對話,我全聽見了。」

  「為什麼?剛才你明明就不在這裡……難道說,是因為你掌控了整個空間?」

  「那當然。不然為什麼我能在妳看不見,也感知不到的情況下與妳對話?」Archer泰然自若答腔。

  「那麼,這個空間,就是你創造的?」

  「哼,不然還會有誰?這稍微動點腦子就會明白了吧。」Archer雙手交抱,毒舌依舊。

  「原來如此。看樣子果然不是士郎。我原想過,會不會是士郎所創造的空間,但想想他的魔術……」

  「哼,怎麼可能是那傢伙。拜託,那個半吊子魔術師,想要擁有這種創造空間的魔術,還早了好幾個輩子呢。Saber,妳應該知道,這空間是用什麼魔術構築而成的吧?」

  「應該是『固有結界』(Reality marble)吧。」

  「正是。雖然一般而言,我的固有結界,照理說不會是這種型態。不過,我透過了一些手段,找到了Ruler,那被稱為救國聖女的貞德來協助。之所以會找她,是因為我相信她不會拒絕。再來她是能發動『紅蓮之聖女』(La Pucelle)的英靈,雖然那是固有結界的亞種,但至少代表她掌握了一定發動固有結界的能力。加上她又是能引發神蹟的聖女,因此,才能夠發生妳所遭遇的一切。」

  Archer展開雙臂,以淡定沉著的語調解釋道。

  「我明白了。不過,你到底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在我消失現界之前,你早已戰敗了,我的去向,與你無關吧?」

  「那個Ruler不是已經告訴妳了嗎?把妳留在這裡,是為了有機會做出回到不列顛的另一個選擇。難道妳不想回到現世,重新以一個凡人的身分,度過餘生嗎?」

  「我記得,但是──」

  「為什麼我要那麼費心嗎?」英靈衛宮接續阿爾托莉雅的話語:

  「我不喜歡多管閒事,妳說的沒錯,妳的去向著實與我無干。不過,我可不能確定,妳是不是真的放棄聖杯了啊。」

  「什麼?」

  「冬木市的聖杯即便被消滅了,但天曉得將來又會如何?更何況,聖杯並不是冬木市才有,世界各地都有聖杯戰爭舉行。只要妳還不放棄聖杯,誰還擁有召喚妳的媒介,妳就還有機會參加聖杯戰爭。然而,妳真的對聖杯已無所求了嗎?」

  「無論答案是什麼,都與你無關吧──」

  「妳還要繼續做『理想』的奴隸嗎?」英靈衛宮加重語氣,板起臉孔:

  「妳已經知道我為了成為『正義的夥伴』,而成為『守護者』的經歷。但守護者終究只是個清潔工,還是要不斷、不斷地殺戮,最後誰也拯救不了。我這才知道,守護者根本不是正義的夥伴,僅僅只是希望自己所知道的世界裡,沒有人流淚這點都做不到。後來我終於醒悟了,衛宮士郎這個男人所懷揣的,只是自我滿足的理想論而已。因為拯救所有人,是絕對不可能的──那個聖女也告訴妳這一點了。」

  阿爾托莉雅不發一言。

  「那麼,犧牲少數拯救多數呢?那就重蹈衛宮士郎的養父──衛宮切嗣的覆轍了。對於那個男人,妳再也清楚不過了吧,Saber。」

  阿爾托莉雅緊握雙拳,緊咬牙關。

  「那可是妳的前御主(Master),與妳最水火不容的男人啊。然而,我繼承了他想成為『正義的夥伴』的遺願,於是也開始走火入魔。跟他不同的是,至少我在成為守護者之前,我不像他殺人無數。還有,在成為守護者之後,我也逐漸醒悟了,自己的理念是錯誤的。因為的的確確,為了不讓任何人傷心,卻讓少數人深陷地獄之中。而那樣就是所謂的『正義』?」英靈衛宮直豎眉宇:

  「妳也知道了,那個聖女貞德,她為了救國大義,於是付出了相對應的代價。比方她最信賴的盟友,吉爾‧德‧萊斯這位元帥,因為她被誣陷處死,而跌落絕望深淵,最終墮入魔道。同樣,妳最信賴的圓桌騎士,蘭斯洛特,也因為妳自我犧牲,就為了成為臣民最理想的聖君,對此痛心不已。他想要守望這樣的妳,但卻不成。還因為妳堅持正道,讓他明明有愧於妳,卻還贖罪不成,這使他絕望不已。最後,他也墮入癲狂之道了。由此可見,只要堅持理想,就一定會有人犧牲。」他手指向騎士王:

  「若追求理想的盡頭便是如此,妳還覺得去追求有任何意義嗎?」

  「就為了跟我說這些,才大費周章地準備這些戲碼嗎?」阿爾托莉雅終於反詰了:

  「認為聖女貞德,能以相似的立場對我曉以大義,使我清醒;認為蘭斯洛特,能夠消除我的罪惡感,使我解脫。因此才會特別召喚這兩人嗎?」

  「妳的悟性果然不差嘛。」Archer放下手臂:

  「只可惜我無法召喚更多相關人士,畢竟我的能力也是有限的。現在能夠如此,還是要託聖女之福了。」

  阿爾托莉雅緊抿唇畔,眼神清冽凜然依舊。

  「那麼,聽我說了這些,還有那兩人所跟妳說的,妳已經有什麼打算了嗎?」

  「……意思是,無論如何都不應當繼續追求聖杯了,對嗎?」

  「都已經知道追求聖杯的末路,還是自己親手破壞了它。這樣還不死心,那這樣除了說是石頭腦袋,我還真不知該如何形容了。」

  Archer攤開雙手,閉上雙眼。語調乍聽之下是滿不在乎,但更多的其實是無奈。

  「我明白你的意思,Archer。當然那兩人也是。對於你如此費心安排地這些戲碼,就為了讓我醒悟,對此還是要表達感謝之意。」阿爾托莉雅拊住胸前,語調正經莊重:

  「對於你們說過的話,我已經思考很多了;對於自己的盲點,已做了一番反省。現在的確有些想法了──但在那之前,我想先反問你,Archer。你認為自己追求正義就是錯誤的嗎?對此真的感到後悔嗎?」

  「明知故問。若我不後悔,我會參加聖杯戰爭,以及跟妳說這些話嗎──」

  「不,我問的是,你認為追求正義『就是』錯誤的嗎?除了懊悔,就沒有任何成就感可言?」

  「我都親手殺死了想拯救的人了,還能有什麼成就感可言?」

  「因此,你還是否定了士郎的夢想,進而也否定了我嗎?」阿爾托莉雅放下手,緊握拳頭:

  「你認為士郎,也就是過去的你,不應該擁有成為『正義的夥伴』的理想嗎?那只是天真浪漫、遙不可及的夢嗎?」

  「現在的重點,不在於那個天真男人上吧。妳是對他有多執著啊,Saber?」

  Archer聲色明顯不悅。

  「沒有,別誤會了。對我而言,士郎只是我很信賴的夥伴。他即便有些莽撞、有些天真,但他為了守護他人而不顧一切,勇往直前的模樣,是很令人欣賞的。」阿爾托莉雅進一步反詰:

  「你不也曾經如此嗎?Archer──」

  「別說了!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全天下最無可救藥的熱血笨蛋,不過那傢伙就是那麼頑固。反正,他要懷抱虛無的理想溺死的話,就隨他去吧。」英靈衛宮轉身背對阿爾托莉雅:

  「同樣地,妳若還要繼續懷揣救國理想,那我也沒辦法。隨便妳,畢竟點不醒的人就是點不醒。」

  「這倒是毋須掛心,我已經有好好反省過了。」阿爾托莉雅接問:

  「那麼,倘若我回歸現界,是要回到士郎他們身旁嗎?」

  「更正確地說,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熱血笨蛋,以及一個老是口是心非的傢伙。」

  「士郎跟凜嗎……」阿爾托莉雅凝視英靈衛宮的背影:

  「不過,說到口是心非,還有一個人,大概也是吧。」

  「誰?」英靈衛宮提高音量,依舊沒有轉身。

  「誰知道呢。」阿爾托莉雅的唇角,似乎隱約勾起,含蓄而美的弧線。

  英靈衛宮默不作聲。

  「那麼,你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阿爾托莉雅斂起微笑問道。

  「能說的都說了,接下來就給妳自己決定了。這個空間快消失了,在我消失前,還會有一個人來引領妳,讓妳去選擇妳想去的地方。」

  「是誰?」

  「妳還會不知道嗎?要嘛是妳死腦筋,要嘛就是妳想的那個人。」英靈衛宮回眸:

  「無論妳做了什麼選擇,只要是別讓自己後悔的選項就好。比方別再讓自己崩潰了啊,不是任何時候都有誰可以拭去妳的眼淚的。」

  「我知道,我會努力不再讓那種事發生的。感謝你的關心,Archer。」

  「哼,就別謝了吧。會說這個,是因為無論妳去哪裡,都不會有那個叫蘭斯洛特的男人幫妳拭淚了啊……」英靈衛宮將頭撇回去。

  「你果然不只是聽到,還看到了啊。不過,你說的事我是知道的,不需要再介懷這種事了,Archer。」

  「哼,這我當然知道。何況,我根本沒有介懷。」英靈衛宮在最後一句話加重了語氣,並持續背對她。

  「我知道了。那麼,你接下來要去哪?」

  「回去我該去的地方──不然還能如何。」英靈衛宮如此回道,他轉身,與阿爾托莉雅四目交會:

  「那就到此為止吧。記得,別淪落到跟我一樣的境地,就行了。」

  「辛苦你了,Archer。」

  「大概是不會再見面了。那麼,也毋須道別了。」

  英靈衛宮的口吻一如往常地冷淡,在瀟灑消逝之際,他撇開臉,使阿爾托莉雅看不清他的神情。

  一時半刻,他已消逝無蹤。

  阿爾托莉雅聚精會神,靜待引領者的到來。

  俄頃,那名聖女又再度現身於阿爾托莉雅的眼前──

  「妳應該也知道,最後會引領妳的人是我。畢竟,早在一開始,我就說自己在這裡,只是個引導者了。那麼,我自然要將引導妳的任務,有始有終地完成。」聖女貞德朝阿爾托莉雅前來。

  「我明白。不過,妳不只是個引導者,也是協助創造這個空間的人,不是嗎?」

  「我只是幫了點小忙而已。」貞德淡然莞爾:

  「那麼,準備好了嗎?準備好後,我就會打開『門』,妳走進去後,憑著自己的心意向前,最後會再看到一扇門。那扇門的背後,就是妳想前往之處了。」

  「好的,沒問題。我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會再為了救國所執著。因為對國家過於執著的愛,而付出更多代價,卻不見得有相對應的回報,我想……」阿爾托莉雅放柔聲調:

  「這個道理,妳也有告訴我。謝謝妳,貞德。」

  「不會,我只是盡了自己的義務而已,阿爾托莉雅。」貞德的語調溫柔慈祥依舊:

  「有時候,感情就是這麼一回事吧。自己會為之所惑,無論是對國家的愛也好,還是對人的愛也好……不過,現在的我很確定,自己即便曾為某個人所迷惘,但很快就醒悟,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貞德?」

  「不,沒事。就當作是我的自言自語就好了。」貞德轉回正題:

  「那麼,我就開始了喔?」

  「請。」

  貞德頷首,全身發出萬丈光輝,召出白色旗幟,隨後奮臂一揮,聖輝自白旗煥發而出。

  「『願耶和華賜福給你,保護你;願耶和華使他的臉光照你,賜恩給你;願耶和華向你仰臉,賜你平安!從過去直到如今,從今時直到永遠,阿們!』(出自《聖經》民數記6:24-26)」

  聖女貞德朗誦這段經文後,一扇厚重的巨門,映入阿爾托莉雅的眼簾。

  阿爾托莉雅默然,走上前去,推開巨門,踏入門中。

  巨門,隨後闔上。

  貞德見證這一切後,嫣然莞爾,在白旗尚在煥發聖輝之際,她的倩影,逐漸消逝。

  「如此一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是時候該回去,主的應許之地了呢……」

  她的語氣坦然豁達──與此同時,她的衣飾也自藍轉白,純淨如玉。

  此際,她又莞爾一笑──

  她的麻花辮,散落開來,一頭金亮的秀髮,飄盪搖曳。

  終末,她在聖光的包圍之下,消失蹤影。








  躂、躂、躂。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剛,漫步於薰衣草花海之中,朝花海盡頭的門扉而去。

  「沒想到那門後,還有如此美麗的花海……假使當時我不成為王,是否會踏上花的旅途呢……」

  她輕聲細語,依舊沒有停下腳步。

  「不過,那一切都不重要了,畢竟……無論選擇什麼,都是『夢』的延續呢……」

  她嫣然莞爾。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剛,發自真心地笑了。

  與此同時,她的髮髻也散落開來,金亮秀髮,隨風飄逸。

  她持續向前,走到最後一扇門扉前,輕巧地,推開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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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故事完結了,但對故事中的人物而言,或許只是才正要展開一段新的開始也說不定(在任何方面的意義皆然)

  總之,之後還會發表後記,會對於一些想法與設定,再做進一步的解釋。不過更多細節還希望讀者自己去體會與玩味就是了。

  最後,還是要很老套地說,感謝讀到這裡的每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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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7 篇留言

洛雅.愛的戰士
我猜錯了,本來以為是切嗣才會這樣講他xd”
不過衛宮有夠口是心非的oxo

12-16 18:04

湛藍琴海
以前不會這樣,長大後就歪了........不過,我喜歡(#12-16 19:36
謙謙Eric
我猜錯了,但應該有碰到邊吧~

12-16 18:28

湛藍琴海
對,其實是同一個人,只是世界線與時間點的差別罷了XDDD12-16 19:37
露娜・葉特
簽到~

12-16 18:58

湛藍琴海
可以的話,也可以留下感想~12-16 19:40
白煌羽
辛苦了

12-16 19:04

湛藍琴海
不會,感謝支持[e34]12-16 19:41
黑夜騎兵哪有這麼可愛
歡迎回來、Saber,晚飯快要完成了,再等一下吧(士郎調

12-17 00:35

湛藍琴海
好有感覺啊,雖然是否會回到士郎身邊,只有阿爾托莉雅本人知道XD12-19 19:13
納蘭映雪
https://truth.bahamut.com.tw/s01/201212/8bcef2f218bc42f290f3700c90cd026f.GIF

12-20 00:15

湛藍琴海
[e12]12-20 19:46
深藍烈火
  所以,蘭斯洛特扮白臉,A士郎扮演黑臉,至於聖女就調和其中嗎(謎之聲:應該不是這樣吧)?

  不過老實說,在下一直是覺得,FATE系列地一些角色就是太拘泥像是"理想"之類的事物,所以事情才會變得特別複雜。畢竟無論如何,事物的定義雖然是可以變通的,但也要有定義它的人是懂得變通的這個大前提存在才行。要是把活生生的人框限入無法變通的定義中,最後不是定義無法達成,那麼就是活人逐漸被扭曲吧?所以結論是--亞瑟王接下來該遇到亞里斯多德之類的賢者,好好地學習一下這方面的圓滑(在下:或許A士郎也得入學才行  謎之聲:才不是這樣吧?)

02-10 21:10

湛藍琴海
說起來還真的有點道理(?)這是一種各司其職的協調感吧?

Fate一堆人都該入學亞里斯多德的門下,去學會圓滑與豁達(?02-10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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