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搜索之刻】
在醫村近郊，有一群規模近乎於一支軍隊的人群往醫村移動。雖然編制龐大，但是人群身上的制服並非屬於任何一個國家軍隊制服。但在衣服手臂的部份繡有一家族的家徽，家徽用精美的字體寫著：諾威斯家族
而在這樣規模的隊伍中央有著一輛馬車，馬車車廂的頂部也畫著諾威斯家族的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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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阿德！不好啦，有一個群像是軍隊的人群往村子方向過來啦！」一個男性慌忙的從聯外道路方向跑進村子裡。
「軍隊，國王還是派人下來了嗎？」男子的呼喊不只吸引到了村長的注意，也讓其他村民從家裡走了出來。大家的臉上皆掛著擔心的面容，這幾天以來所擔心受怕的事情終於要成真了嗎？
「阿索洛，你有沒有看清楚那些人身上穿的是不是汗德列恩的軍服？」德米路修向那位通風報信的男子詢問。
「天色太暗了，我沒辦法看得太仔細，我注意到那一大群人之後就馬上趕回來通報了。」
然而就在眾人談話的同時，震天的馬蹄聲傳近了村內。所有村民都看向村子的出入口。沒有人說出半句話，也幾乎沒有人敢動彈，他們靜靜等著即將迎來的命運。
沒過多久，那群來者的前端部隊已經進入了村子內，眾人可以看到的範圍。前端部隊停下馬等待著後方的人。
當德米路修終於看到那些來者的面目之後，原本緊張的情緒和緩了下來。
部隊對後面的人也陸續進到了村落裡面。已經抵達的人自然而然的在中央的位置留下了一個空間，而隊伍中唯一的一輛馬車就停在那個預留的空間。
馬車停頓之後，車廂的門便被打開，走下一位男子。男子向村民們走去。
男子的長相斯文，臉上配戴一副眼鏡。若去除的眼鏡，單看男子的面容，會發現這位男子和德米路修有幾分神似。
「請各位不要緊張。他們都是我家族的人，並非軍隊的人。」的德米路修向村民們解說著。
「啊，那真是太好了。」聽到德米路修的說明，不少村民都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一些村民看上去十分緊繃。
那位戴眼鏡的男子走向德米路修：「兄長，路上因為處理公務稍微耽擱了一些時間，非常抱歉。」
「沒有關係，目前沒有造成太大的問題，還沒有看到汗德列恩的軍隊的蹤跡。」
「不過依據我所獲得的資訊，汗德列恩現在正把所有的重兵都集結在西側，準備進行梅爾西德的攻擊行動而且蓄勢待發，應該在撥調不出多餘的兵力來到這樣的地方。」
「即便如此，安瑟王還是會派兵過來，我確信他在還沒找到王子之前都不會放棄。」
「總之，我已經依照兄長你跟我說的，帶了兩支菁英部隊。這些人即使是面對阿美特克最精銳的部隊對戰也沒有問題。」
「太謝謝你了。」
村長走向了正在談話的兩人。
「阿德，請問這一位是？」
「啊，還沒有跟村長介紹這是舍弟：帝利斯。我們家族的第五代的家主。」
「對於你們的協助真的非常感謝。」
「這個地方是我們諾威斯家族大恩人世代所生長的家鄉，我們履行我們的承諾前來協助也是理所當然的。」
「村長！村長，我們有些人有話想說。」眾人當中有一群人擠到了三個人的面前。
「怎麼了米休斯。」
「村長，你真到要讓這群來路不明的人進到村子裡面嗎？而且我們現在還要對抗我們自己國家的軍隊，這樣的舉動不就是叛國嗎！」
「米休斯，你也看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所信任的國家是如何對待我們的，若是我們不自保就只能遷村離開了。」
「王室也只是想要我們在急難的時候出手幫助而已，為什麼一定要跟王室唱反調呢？只要順著王室的指令，我們還是能夠繼續在這裡安居樂業啊。」
「現在這個國家所要發起是會造成生靈塗炭無辜生命喪失的爭端，醫者仁心，即便是國家的命令，我們也不可以助紂為虐。」
被村長如此一反駁，米休斯頓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但是！村長，就算向你所說的，我們不應該助長無謂的爭端與暴力，可是這群來路不明的人。難道村長能保證他們真的只是來保護村子，沒有對村子會有其他非份之想？」另外一個人出來大聲的疾呼。
「這些人可是阿德的家族的人啊！大家難道不信任阿德嗎？」
「不過我們並認識這些人，表面上說好要來保護村子，但說不定就是來掠奪的。而且、而且嚴格說起來，阿德也是外來者吧。說不定他們已經串通好要趁這個機會打劫村子。」
「怎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呢，阿德的為人我們又不是不清楚。再這麼說這樣的指控對阿德也太過分了。」
「但是我們待了一輩子的國家現在都要對我們兵戎相向了，更何況是這些外來者，要叫我們拿什麼去信任他們。」
這席話使得村長啞口無言，完全無力反駁。
「外來者滾出去！」
「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從那群跑來與村長談話的人群之中，出現了這樣的言論。
村長看向德米路修，想要尋求幫助。
「各位村民！我了解了，的確在這樣的狀態下，讓村民們完全不熟識的人出現在村子裡只會增加大家心理上的負擔，我會請他們離開村子的。」
德米路修將頭轉向在一旁的帝利斯：「帝利斯，你先讓大家到村子外面紮營吧，真的非常抱歉。
「我知道了。」
沒有一句怨言，帝利斯轉身向後方的人馬大喊：「走了！」
「村長，那我們就先離開了。不用擔心，我們不會走遠的，我們會在村子附近紮營，要是有任何狀況我們會儘速趕過來的。」
「等一下，阿德，連你都要一起離開嗎？」
「是的，村民現在對我也是有疑慮的。在這樣的狀態下，我也離開對大家都好。」
說完話，德米路修也上了馬車。眾人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中的樹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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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威斯家族的部隊就在距離醫村五百公尺停駐了下來。
「抱歉，讓你們遇到這種事情。」德米路修走到正在指揮眾人紮營的帝利斯身旁。
帝利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自從我接下諾威斯家族族長的位置之後，那種情況沒有少見過，倒是兄長你是第一次遇到吧。這樣狀態已經算是溫和的了。」
「計畫進行得不順利嗎？」
「歷經了五代的摧殘，我早就有準備重振諾威斯家族的名聲是一條漫長的道路。倒是，當我下令停止所有過去的業務之後，整體的收入就減少了非常多，讓內部最近也有些反對的聲音就是了。」
「抱歉，我完全幫不上任何忙，還讓要你來做這種事情。」
「這就是家族的規定，兄長一輩子都要服務良家的人，我就自由多了，雖然每天要面對那些惱人的事情，但還是比兄長的情況要來得更適合我一點。再說了，我這次答應兄長來到這個地方是經過考量的。現在這個情況是一個絕妙的機會，這種皇室內鬥向來都是我們諾威斯家族的立足之地不是嗎。只要我們諾威斯家族可幫那個小王子重登王位，我們諾威斯家族就可以擺脫惡名了。」
德米路修點點頭。
「那麼兄長早點休息吧，時候不早了。」帝利斯向德米路修點個頭之後就要離去。
「但是，我並非第一次遇到那樣的狀況。在王子一行人當中，似乎有一位是我們諾威斯家族過去迫害下的倖存者。從那個人的眼神當中，我感受到了我們家族所背負的龐大罪孽。」
德米路修看向帝利斯：「這也是帝利斯你每一天所要承受的吧。」
帝利斯停下了腳步：「所以這一次的事情我們不能夠失敗，成功坐在王座上的人才是真正的勝利，勝者才能書寫正義。那才會是我們諾威斯家族的救贖，我們無法改變我們生來就是諾威斯家族成員的命運，那麼就必須用我們自己的手去改變諾威斯家族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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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
帝利斯走進德米路修的營帳內，將德米路修從睡夢中喚醒。
「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最好來看看這個。」
帝利斯帶領德米路修走出營帳，帝利斯指向醫村的方向，此時醫村一片燈火通明。
「站哨的人在幾分鐘之前告訴我，醫村突然變得燈火通明。醫村的人有夜遊之類的習慣嗎？」
「沒有，從來沒有。一定是軍隊的人進到村子裡。」
聽到德米路修的結論，帝利斯馬上轉向身旁的人：「傳令下去，立刻出發！」
「是。」
當帝利斯的命令傳授下去之後，在場所有諾威斯家族的人手，毫不拖泥帶水的整裝，不到幾分鐘的時間，所有人都已經整裝待發。
德米路修和帝利斯分別騎著一匹馬在隊伍的最前端，帶領著隊伍往醫村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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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米路修與帝利斯帶領著隊伍進入到醫村內，當他們進入到醫村之內時，發現幾乎所有村民都聚集在廣場，村民的中央圍著五個裝飾明顯於村落裡其他人不同的人。
許多村民聽到諾威斯家族人群的聲音，把注意力從奇裝異服的人移向德米路修等人。
「阿德，你們回來啦。」村長率先走向他們。
「是的，我們事實上並沒有走遠。我們是看到村子似乎有些異狀我們才回來的。發生了什麼事？」
村長將視線移回那五個奇裝異服的人身上：「這些人也是突然來到我們村子，守夜的人看到他們馬上又喊了村民，現在還不確定這些人想要做什麼。」
德米路修下了馬，帝利斯也隨後下馬。
「這些人的服裝似乎跟一般汗德列恩人民的穿著不太一樣。莫非是外地的流浪者？」
「那些人身上穿著的是傳統擎尤族的服飾，擎尤族不也是汗德列恩的貴族嗎？」
帝利斯參與兩人的對話。
「啊，貴族？所以他們是從王城來的？莫非是要來……」
「村長你不用緊張，讓我們來跟他們交涉吧。」
德米路修稍微安撫村長的情緒之後，就往擎尤族五人的地方走去。帝利斯也隨之在後。
「不知道五位來到我們這個小村落有什麼貴事？」
「我們是王下直屬的皇家騎士團，我們是奉國王的命令來搜查這個村子的。」其中一位男性率先發話。
「還沒問過閣下是？」
「我是皇家騎士團的騎士長，我叫做林德。」
「但是為什麼國王陛下會要搜索我們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偏遠村落呢。」
「你是這個村的村長？」
「不是。」
「那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我要見這個村的村長。」
林德把視線從德米路修身上移開，轉向其他村民。
「敝人就是這個村落的村長，各位皇家騎士團的長官們來我們的村落有什麼貴事嗎？」
村長走到騎士團面前。
「你們應該很明白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你們違抗了國王徵召令。而且，根據密報，你們這個村落還幫忙暗藏了國家最大的敵人，暗殺先王的主謀。這兩項罪加起來，這個村子的所有人全部都是死路一條。」
聽到林德的話，所有的村民都到抽了一口氣。
「不過國王陛下並非鐵石心腸，如果你們可以將那些叛徒交出來，違抗國王命令一事就可作罷。不僅如此你們這個村落還可以獲得全國人民盛讚的美譽。」
「請等一下騎士長閣下，你說暗藏暗殺先王的主謀，這種事情非同小可啊。雖然我們的確違抗了國王的徵召令，但是說我們做出了暗藏了暗殺先王的主謀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簡直是空穴來風啊。」
「到底有沒有密藏人犯這件事情也不是嘴巴上說說就算了，這裡到底有沒有暗殺我們搜查之後就會知道結果了。」
「等一下騎士團的長官們，就算要搜也得經過屋主的同意啊。」
「現在是非常時刻，沒有閒時間一個一個詢問意願。」
「在沒有人民的同意下強行搜索，這已經觸犯了我國的法律了吧，而且騎士長說我們村子暗藏謀殺先王的主謀那不也是空口無憑嗎？無憑無據的情況下我們有權力拒絕你們的搜索。」
「我已經說過了吧，我們是王下直屬的騎士團，我們是直接聽令於國王，而國王所說的話就代表這個國家的法律。」
說完話，林德就推開擋在自己前面的德米路修要往其中一家住宅走去。
事情發展至今，村民們終於忍不住發出怒吼：「等一下，別欺人太甚了！法律明明就規定沒有經過同意不可以隨意搜索民宅的！」
其中一個村民率先開口，而其他的村民也隨之附和。
「就算是國王也不可以隨便觸犯法律的吧！」
「不要拿國王當做藉口！」
「通通給我安靜！你們這群背叛者！」林德大喊著，他的聲音壓過了其他人。
「我只再說最後一遍，要是現在膽敢還有反對意見者，通通以叛國罪論處，而叛國者可以就地處決！」
此話一出，所有疾呼的村民全都安靜下來，死亡對於一般人的威脅仍舊比權益被踐踏大得多。
「竟然用死亡來威脅人民……」德米路修喃喃自語的說著。
看到不再有任何一個人吭聲，林德繼續要前往民宅進行搜索。
但是這一次，是帝利斯帶著一群人擋在騎士團前面。
「我過去聽問汗德列恩是一個遵循法治的國家，國王不敢隨意踰越歷任國王所制定下的法規，堪稱是大國之中的典範。沒想到親自到此一看卻是這樣的事實，新任的安瑟王利用國民愛國的心以及對先王的擁戴，將自己身為國王的權利無限上綱，還宣稱自己代表的正義。而國家的人民們也情緒被煽動以至於無法用理智去判斷事情發展的對錯。看來，這個國家不久之後就會墮入滅亡。」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给我讓開！」
林德說完話，給了帝利斯幾秒的時間，看帝利斯會不會自己讓開，但是帝利斯依舊站在原地沒有想要移動的意思。於是林德伸出手要抓帝利斯，不過林德的手還沒有碰到帝利斯就有一把銳利的劍擋在兩人中間。
林德有些被突然冒出的劍嚇到，不過他定神一看，發現是帝利斯一旁的護衛拔劍擋在兩人之間，而且眼神惡狠狠的瞪著林德。
見狀，林德一聲令下，皇家騎士團馬上發動攻擊，與諾威斯家族的士兵打了起來。雙方陷入了激烈的戰鬥。
不過即便對手是擎尤族，諾威斯家族的士兵卻沒有絲毫的懼怕，奮力的與之戰鬥。
原本站在最前面與林德對峙的帝利斯被下屬帶到較為安全的後方觀戰。
「不要波及到村民跟建築物，這是命令！」帝利斯在一旁下令。
德米路修與村長也被帶到帝利斯身旁。
「村長，你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情況，也就是汗德列恩新任的國王事實上並不在意人民的想法與法律的規範，他讓軍隊進行強徵不服從的國民沒有進行說服而是直接以叛國處論，甚至無視法律要對民宅進行強制的搜索，要是你們還想這樣繼續相信這個國家，應該說統治這個國家的人的話，這個村子很快成為新政權的犧牲品的。」
待村長被帶到自己身邊之後，帝利斯立刻對村長說道。
「在這個村落步向滅亡之前，聽聽我這邊的提案吧。這個村落由我們諾威斯家族代為管理保護。有我們諾威斯家族的名號，即便你們村子脫離了汗德列恩，其他勢力甚至連盜賊之類，也不敢打你們這個村子的主意的。」
「啊？脫離汗德列恩？你是在叫我們背叛祖國嗎？我很感謝你們來幫助我們，但是再怎麼說背叛祖國……」
「好好看清楚現在的情況！」帝利斯突然的提高音量，與一直給人文靜形象的他有著極大的反差。
帝利斯指向在廣場中央打成一團的皇家騎士團以及諾威斯家族的士兵。
面對人數較少的騎士團，諾威斯家族的軍隊稍稍佔了上風，但是這個上風也維持的非常辛苦，畢竟面對的是天生的戰鬥民族。諾威斯家族士兵仍舊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
而那些皇家騎士團在面對敵人時沒有半點猶豫。對於自己的目標沒有任何遲疑，現在他們面對的是手持武器的士兵，然而當這群士兵倒下之後，他們接下來的目標就會是手無寸鐵的村民。
「你們引以為傲的祖國正在對你們兵戎相向。我提出的並非要你們背叛祖國，我也並沒想要侵吞你們村落的想法。再說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落對我一點價值都沒有。」
村長被帝利斯的氣勢給震懾住。
「就是因為你們要幫助你們的祖國，所以你們才要作為這個國家清醒的一員，在現下所有國民都被情緒煽動的時刻，你們必須作為反抗讓這個國家走向歧途的人。」
「可、可是你說要我們向你們投靠，如此一來，我們的村落不過只是單單的叛徒而已，國王會用這個理由派兵鎮壓我們的，我們村子也會被這個國家的其他人民視為背叛者。」
「不用擔心，雖然實質上是由我們諾威斯家族暫時接管這個村子，但是你們要對外聲稱的是，你們這個村子宣誓效忠正統的王位繼承人：梓暘王子殿下。而我們諾威斯家族受到梓暘王子殿下的委託來保衛這個村子，以抵抗謀殺國王的真正兇手，以及這個國家秩序的破壞者：安瑟。」
「這個……」在一瞬之間村長接受到太大量的訊息，他無法馬上消化帝利斯的提議。
就在混亂之中，有幾個諾威斯家族士兵的屍體被強大的力量打飛到空中，然後在村民的附近掉了下來，恐怖的情況讓村民們發出了驚叫。
「村長，已經沒有時間了。如果你不打算接受我的提案，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浪費我珍貴的人力保護這個村落，接下來我會帶走我的人們，還有我的兄長，然後這個村落的興亡將不再與我們諾威斯家族有任何瓜葛。」
村長看著氣勢驚人的帝利斯，又看向正在為村民們抵擋攻擊的士兵們。
與村子無緣無故的人，正在為了守護村子而倒下，而使守護村子的人們倒下的正是原本應該守護村子的國家。
「我知道了，請你們守護我們村子，也為了我們所愛的祖國。」
聽到村長所說的話，帝利斯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
「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這個村子是我們諾威斯家族的了！用你們生命來保護諾威斯家族的財產！」
「是！」
諾威斯家族的士兵整齊劃一的回答。
創作內容
《DESTINIES》【同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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