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埋藏於內心深處，最深沉的秘密。
他不喜歡使用駭客的能力。
他害怕，自己的體內還殘存著機械生物的思想。
為什麼，自己沒有被銷毀呢？
為什麼，只有自己活了下來。
那段記憶依舊混沌不明。
哪些是真記憶，假記憶，甚至是被污染的時候，那些被滲透的思考邏輯，都讓他恐懼。
現在的我，還是我嗎？還是早就變成了其他的什麼？
再啟動之前的記憶，充滿許多空洞。
無法解釋，也無法想起。
他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義體支離破碎，斷肢殘骸由救援部隊帶回了地堡，進行硬體的再構築。
他們說，因為爆炸的威力，造成了記憶體的永久傷害。
所以，遺失是正常的。填充的部分，則是為了能符合邏輯運作，所做的補償。
真相，或許早已埋沒於戰場之中 。
但是，若僅單純如此。那，那份在夢中的恐懼，又是從何而來？
膠著的四肢，在這個空間中，顯得笨拙。
深入骨髓的痛，刺激他將那份恨意緊咬於唇邊，暗自唾罵。
有時，那股莫名湧起的慾望，讓他幾乎禁不住想要摧毀眼前的美好。但總在最後的關頭，一絲殘存的理性，又會將他從深淵之中抬起。
轟隆隆的悶響再度出現。
他知道，這是信號。
該出發了。
***
在地堡的維修機房中，兩部S型寄葉機正在活動中。
「上次看到他的時候，感覺上不是太開心。」
率先開口的是有著金髮的人造人，帶著一臉不耐與慵懶的口吻，向著另一位S型提問。
「你說誰？」
盤點著這次從研發部送來的測試零件，有著深棕髮色的他帶著疑惑，並不是很專心地回著。
「就是4S啊。」
帶著洩氣的語調，搖晃著雙腳，他伸出右手指在屏幕上隨性的遊走。漫無目的。
「他剛大修完，或許還要一點時間習慣新義體，你就暫時讓他好好休息，別去吵他。」
「可是，出任務前他跟我要北方的地形圖，我好不容易整理好，想跟他討論的說──」
嘟著嘴的他，雖然還坐在椅子上，但已經是一副快坐不住的樣子。
「你再等等，4S應該很快就來了。」
他將幾樣零件小心地置於桌上，翻轉著檢查。
「你怎麼會知道，801S？」
被稱呼為801S的他，給對面的夥伴一個大大的白眼，接著說道：
「他才不像你們某些人，不是遲到就是趁我不在才來。4S的作息可固定了。雖然我沒有仔細算過，不過誤差值通常不會超過10分鐘。」
「遲到就算了，你不在還來找是要做什麼？」
「去問問9S啊！趁我不在的時候，他做的事可多了。你這個遲到的人，也沒好到哪去啦。」
「至少我還是有遇到你啊！就別這麼計較了。不過，4S他......也是夠慘的。雖然大家都不敢跟他說，但是，少了這麼多同伴，就算記憶有缺損，也不可能完全沒有感覺吧！」
「……似乎是，雖然有拿掉最關鍵的記憶。可是，狀況看起來還是不太好，但醫護班似乎也找不出原因。」
「......」
「怎麼了，42S，你居然會覺得感傷嗎？」
「也不是，只是覺得，無法理解他們這麼做的理由。」
「......別想太多了。司令部的政策很多不是我們能夠去揣測到的，畢竟我們的情報量依然有限。你只要記得，4S已經跟我們以前認識的『他』不太一樣。所以，雖然可能彆扭點，但還是請注意一下措辭。」
「恩，我了解了。」
過沒多久，維修機房的閘門被打開，走進來的正是4S。
「4S！你來了。」
801S看向從位置上跳起來的42S，微微皺了眉。
──剛剛我才說了什麼來著......
4S抬起手向兩位打了招呼，腳步還有點虛浮，步伐雖然已經不再會有搖晃的情形，但每踏一步，動作還是有些生疏。
「你們早，好久不見。」
急忙跑到4S面前，興奮的他差點沒撞在他的身上，雀躍的心情透過言語一起說了出來。
「上次你說想要的北方地形圖我做好了喔！好不容易跟戰鬥組的姊姊們要到資訊了，所以，等下先上傳給你。」
「北方地形圖......喔，我想起來了。那我這邊應該也還欠你一樣東西......」
42S搖搖頭，一邊用手比著否定的手勢。
「不用了，4S。」
「咦？可是......」
「就當作是慶祝你安全歸來的禮物吧！之前約定的東西，我可以自己想辦法。」
「可是這樣，感覺很不好意思。」
4S有點手足無措，或許是思考皮質的連結還有些鬆散，最近遇到這種突發的事態，總是很難立即找到適當的回應方式。
「沒關係啦！其實我本來就可以自己做，之前只是因為想要偷懶所以才麻煩你，畢竟4S整合資料的速度是最快的嘛......」
42S拍了下他的後背，大概是想安撫他的不安。
「真的，......不用嗎？其實再給我一點時間，也是可以......」
「4S，你就別管吧！反正他本來就儘丟些麻煩的包給我們，偶爾一兩件事讓他自己來也無所謂啦！」
801S擺擺手，嘴裡繼續叨念著「不干我的事，趕快上工比較重要。」就繼續回到手上的清點大業。
「801S還真是嚴格呢......」
貼近他的身側，42S一手遮掩，一邊小聲抱怨著，這樣的動作卻反倒讓4S笑了出來。
「不這樣的話，就不是801S了。」
「嘛──也是。」
42S轉個身，打開了屏幕，切換視窗，尋找著檔案。
「那我先把地圖傳給你，以防我忘了。畢竟每次來地堡也不是那麼方便，也不確定下次來會是什麼時候。」
「好的。」
兩人在原地開始進行資料傳輸，等待的同時，一邊交流各自的近況，也討論著近來研發部的小道消息。
「最近武器開發的進度好像變慢了，上次提案的EMP反制系統不知道有沒有列入開發項目。」
「好像有吧。但是有被砍部分功能的樣子，畢竟現在提升義體功能的開發還是佔主流研究中很大的部分。」
「可是機械生命在這方面的進化有變快的趨勢，戰鬥組的姐姐們常常抱怨EMP的影響範圍越來越大。雖然還是可以靠感知系統辨別EMP的範圍進行閃避跟破解。可是，戰鬥起來會變得很麻煩，而且要花更多時間先行判斷破解方法。」
「是這樣子，那的確麻煩......」
4S陷入了沉思，卻突然一手扶著右額，顯得困擾與痛苦。
──怎麼回事，那種噁心想吐的感覺又來了？
42S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異樣，盯著他看。
「喂，你怎麼了？」
「沒什麼，最近只要一想事情就會這樣......應該是還沒完全回復吧。」
「怎麼這樣，那應該還要叫醫護班再多幫你做一些補強跟──」
「42S。」
「怎麼了？」
赫然冒出的語句，阻擋了他後續還想說的話。帶著少許氣憤，瞪視著斷他話題的801S。
「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
他頓了一下，才想起4S進來之前，先被提醒的內容。
「呃，對不起。」
他馬上向4S道歉。
「這個，真的不用......」
「4S，你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先過來拿吧！」
801S向他招招手，將小包遞到4S的手上之後，他湛起了微笑。
「聽說，接下來你就要被調到森林王國去進行偵查，那裡濕度很高，這些零件是經過我挑選的，材質比較防水，所以能撐得比較久再作更換。然後呢......除了零件之外，這裡有可以局部除濕的隨身器材，還有能夠簡單抽真空的儀器......」
「801S對4S真好......為什麼我要回北方的時候都沒有推薦我適合的伴手禮啊！」
「咳咳，我平時也受4S不少照顧，這麼點回饋也是禮尚往來。話說，上次讓你帶去北方的加熱器不是被玩壞了？我可不想再拿地堡珍貴的儀器給你浪費。」
「居然說成是浪費！4S你看看，801S超級偏心......」
「真是傷腦筋......」
4S笑著。每次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雖然自己不最常帶話題的那個人，可是總能感覺到他們拌嘴之間的藏著的關懷，就算自己並不擅長，但也想表達一點感謝與熱情。
「那個，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因為接下來的任務時間會比較久才會回來，我想說趁這個機會，送給你們。」
42S跟801S看著他從背包中拿出來的小盒，兩人都帶著驚訝的表情。
──4S送的，禮物？
「可以現在打開嗎？」
「你真的很沒禮貌，42S。禮物這種東西要私下再拆來看，虧你也那麼愛看舊世界文化，居然不記得。」
801S再度對他翻了下白眼，雖然他也數不清自己究竟有多常被42S激到無言。
「沒關係，我也想看你們覺得怎麼樣。雖然不是太昂貴的東西，但這是我探索地球時所得到的靈感喔！」
於是，他們小心翼翼地拆開了盒裝，那是有著透明外觀，可透視機械內裝的方形物。
「這是？」
「拉開插銷，試著搖搖看。」
看著他們好奇地伸出手嘗試，然後啟動，見到他們驚訝又好奇的表情。4S覺得達到了預期效果。
「這是什麼？只是拔了插銷，沒有額外供給任何動力跟能量，為什麼？」
兩人翻轉著這個眼前的機械方盒，但是沒看到任何其他能量源的供給構造。
「原理來自舊世界人類使用自動機械鐘，只要帶在身上，隨著你們的運動，就會透過擺陀持續產生電力。不過我作了一點修改，加了些工藝的東西。所以並不只有計時功能，還有一些地球上有的要素在裡面。」
4S手指著裡面其中一行齒輪，那裡帶動的是有著鹿形的金屬片，隨著齒輪的轉動，彷彿就像是真的鹿在上下躍動著。然後在鹿的上方，有對稱的葉形金屬片左右同時移動。
「這個是，發芽嗎？」
「是的。雖然有點陽春，不過可以看到葉子慢慢開展又闔起的模樣。我想，把地球動植物的生命力意象放在裡面。雖然沒有完全寫實，但是夠有趣吧！」
「天，你花了多久做這個東西啊......這真是，太厲害了！」
42S不斷轉動著方盒，仔細看著每一面的齒輪運轉，看起來就是完全被吸引住。801S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也是盯著它，微張著口，表情充滿著不可思議。
看來他準備的這個禮物，完全打中了S型們的好奇心？想當初自己看到自動機械錶的時候，也是因此鑽研了好長一段時間。查了人類製作的相關文獻之後，更是久久不能忘懷。
如今，可以將他們送給朋友，不僅是傳達了感謝的心意。看到他們著迷的樣子，也讓自己很有成就感。
而在兩人還未轉移注意力之前，4S收到了司令部傳來的訊息。
這封訊息讓他冷靜了下來。畢竟，嚴格來說，他們還是在戰爭期間，這才是常態。
──到森林王國的任務出發時間，定下來了。就是後天。
想到這次的個人任務，將是孤身一人進行探索，不禁有股害怕的感覺。明明，他記得以前是不會這樣的，為什麼這次卻是這麼地緊張。
迅速將看到的訊息關閉，他將視線回到眼前的兩位，42S跟801S似乎還在鑽研他們的禮物。
「42S，801S，司令官剛剛傳了訊息給我，是發配任務的行前通知。我先走了，下次見。」
「下次見，4S。下次任務如果會來北方的話！我可以當導遊帶你到處玩喔~」
「少多話了，42S，人家就算有去也不會陪你到處玩好嗎？倒是你到了森林王國之後，還是可以跟我們通訊，需要更換零件的話只要說一聲，我可以讓補給或戰鬥部隊幫你送到地球。」
4S用力的點點頭，慎重的說了聲：「謝謝你們。」
然後，是寄葉部隊出任務之前，必定進行的儀式。
三個人默契一般地將左手舉至胸前，喊出那唯一的口號。
「願人類榮耀長存！」
***
那個時候，4S也曾經是差點被捨棄的部隊。
經過大面積的攻擊之後，殘存部隊被機械生物軍團的埋伏給俘虜。隊員們被強制進行資料的駭入與病毒感染。為了要竊取人類方的機密資料。不論是義體或是意識，都經過拔除中樞神經再構置的過程。除了要竊取資料，還打算徹底毀滅寄葉部隊的機能。
最後，因精神崩潰而瘋狂的不少，由損壞過於嚴重而徹底停止運作者亦有之。
司令部得到最後一次斷訊前的回報後，建議的處置是：切斷資料傳輸，進行網路封鎖，放棄該部隊的救援為佳。
該部隊的通訊頻道已被入侵，判斷極密資料外洩的風險過高。就算要進行救援，實地搜索跟搬運所要付出的人力與時間成本，與能夠獲救且完整修復的機率相比，報酬率過低。為了減少無效的救援耗費。「捨棄」是最為簡便的做法。
但是，或許是早被預測到會有這樣的政策，在司令部正式下達命令之前，收到了一封加密文件。
文件的內容，除了救援地點座標，該部隊預定搜查的機械生命情報，還有部分錄像資料。
此件是透過機械生物網路傳送到外界，再轉換到寄葉部隊使用的通訊網路。因為此種傳送路徑過於詭異，一開始還被判斷是假情報。直到後來證實，這份文件是由寄葉部隊的掃描型4號所傳來的訊息，才被採用。證據則是某段經特殊加密的簽名檔。
只不過，這次作戰，人類方仍舊失敗了，敗給機械生命的瘋狂與數量上的差距。終是沒能避免掉部隊近於全滅的命運。
4S的策略保住了數據，意外地，也讓救援部隊最先找到了自己。可惜的是，當他們抵達之時，儘管將現場的機械生物趕盡殺絕，也因為傷亡人數過多與污染級別過高，被判斷為無效救援。待她收到現場勘查的初步評估報告，卻是建議放棄的結論。
──怎麼會......
──不論是4S還是她，都沒有拯救到任何人。
站在地堡的巨大屏幕之前，通訊官們的聲音還在不斷回報每一架寄葉部隊機體狀況。人員名單在畫面上陸續刷新。但她，早已無心再去解讀。
──我們......再度失敗了。
如果，事前做過更多的調查，她的判斷能夠更快一點，是不是就能避免這樣的事態？
握緊的拳，這並不是第一次。不過，事後才來後悔，終是沒有意義的。
而現在，她能做的事情，還有一件。
繼續注視著還在陸續增加中的人員清單。不過，直至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個名字被列在建議救援的序列中。
右手伸上通訊用耳機，司令官切換了秘密通訊頻道。
「現場救援指揮官。即刻將寄葉掃描型4號帶回地堡，無論他處於哪一等級的狀態。」
「了解。」
──她終究，用了私心。
既然無法拯救，那至少，要為下一次無可避免的戰鬥，作更多的準備工作才行。
──戰場是殘酷的。
這點，想必4S一定也了解的非常透徹，才會做出這樣的決斷吧！
就算在幾近死亡的狀態，逼近敵方的設計的死牢，依然能夠冷靜地，利用敵方網路的漏洞。即便有暴露自身的資料的風險，仍要將有利於人類軍的資料上傳。
──明知自己的行為只要稍有差池，將會是機械生物第一個處決的目標。
但是，都已經能夠將信息傳到外界，那麼想要將自己的記憶傳到外界，應該也不是難題才對。
只要把記憶上傳到地堡，就算啟動自爆，還是能夠用新的義體繼續重生。
──為什麼，他卻沒有這麼做。
明明還有選擇的機會，為什麼要放棄？
是不想捨棄同伴，寧願忍受等同的痛苦，也不願意自己獨活嗎？
──為什麼？
4S傳過來的訊息，沒有任何其他加註的話語。很明顯，他深知最後能夠決定這些數據的運用方向的人，並不是自己。
──要花費鉅資救援？還是留取數據，捨棄作戰部隊？
司令官冷笑著，但並不是帶著怨恨的情緒。
「真是聰明，4S…...徹底地將難題丟還給司令部。無論最後的命令是什麼，都將會歸咎為司令部的責任。而你，最糟糕的情況，不過是英勇成仁。」
所以，身為司令官的她，也不能沒有任何作為。
要用盡一切可用的資源，將4S救回來。
不管是義體、記憶、還是所有的記錄數據。通通都要滴水不漏的徹底利用才行。
──不能讓他們的犧牲就這樣結束。
就算被說殘酷，漠然，功利，她都無所謂。
況且，
──那個時刻，也快到了。
***
4S走進了司令部，這是從他再啟動之後，第一次走進來。
與印象中的變化並不大，巨大的螢幕，忙著與地面聯繫的通訊官們，還有立於中心點，唯一的白色裝束，有著金髮的高挑身形。
「司令官。寄葉掃描型機種4號收到新的任務通知，進行報到。」
「你來的正好，4S。通訊官們將森林王國的資料都備齊了。我會向你解說這次的任務重點事項。」
「是的，司令官。」
司令官遙指正前方的螢幕，展開的是森林王國的平面圖與近年來的個體調查資料目錄。
「森林王國的機械生命過於團結排外，他們的組織能力超乎一般機械生命，但規模又小於軍團級別的組織。作為觀測對象，除了能將損傷風險較低，而且能夠藉此基礎，推演大型軍團的運作模式。」
「評估過後，具有實際戰場經驗的你是最為適合的人選，4S。」
「我希望由你去進行組織的滲透，進行調查與分析之後的報告。對於其他地區遭遇的大型軍團，我們將有更精確的數據，可以模擬戰術，進行應對。」
「不過請切記，將自我記憶與資料的保存作為最優先事項。上一次的戰役，已經損失了太多菁英。我不想再失去你，4S。」
4S慎重的點了頭，經過了幾個月的休息之後，再次出任務的行前通知，不免還是令人感到緊張。
「是，司令官。」
司令官給了一個讚賞的微笑，然後啟口。
「那麼，就讓我們預祝你順利。有任何需要，儘管告訴通訊官，畢竟這次任務僅是個人規模。最近的支援，也得到抵抗軍營或補給點才拿的到。」
「我了解。」
然後，對視的兩人不約而同，舉起了左手，進行了那既定的儀式。
「願人類榮耀長存！」
「願人類榮耀長存！」
-待續-
後記：
大家好！這裡是作者SnowTrace拓語
這次完全沒有A2出場的戲份(小落寞)，完完全全就是回憶篇了XD
不過可以一口氣把4S過去在地堡的生活狀況跟接任務的細節寫出來，也算是放下心中好大一塊石。後續就可以專心寫兩人的冒險互動了~
然後，其實原本的稿子裡沒有想過要描繪42S跟801S的，但剛好點文有人提到了，經過一番資料調查(雖然官方好像也查不到太多？二創倒是順便看了)跟構想之後，思及4S在地堡的生活應該也蠻常跟他們互動的，火速地設定S型三人損友小組之後，就這樣蹦出了一大段劇情(爆)
寫起來挺可愛也蠻開心的。謝謝讀者們又要被我凹腦洞了(無誤
另一個開心(其實也很痛苦)的點，就是終於可以把我喜歡的司令官印象寫好寫滿，超開心！
不過接下來她應該就沒什麼戲份了，畢竟劇情被我自己切的蠻乾淨(默
下一篇場景就會回到沙漠裡囉~4S的記憶毀損到底造成多大的影響跟衝擊，A2與4S的關係的轉變等等，就是之後的重點，待這個事件解決之後，就會看到本文的終點線了。
請大家期待：)
同樣的，歡迎各位讀者的心得轟炸~
p.s 4S送的禮物點子是來自於Cartier家的鐘錶影片，人類的工藝真的很厲害，如果有機會去歐洲我絕對會去看工藝博物館之類的朝聖>///<
↓參考影片如下
不過終歸只是借用概念，大家不要太認真喔XD
SnowTrace拓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