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章：聽罪東牆˙被呼喚的基多拉
注定悲哀的命運 是得知真相也要繼續的愚蠢
找不到自己的價值 只能選擇沉默
勇氣所在之處 必定荊棘滿佈
而我 只能在迷惘與再次堅定的迴圈下
沉淪在沒有涅槃的膽怯之中
風雨冷、石街淋，在須佐劍盟北部、遠離西風之里的景點奧格塔託，那......是充滿英式都鐸風氣的海港之都，深夜的酒館外，依牆的黑衣黑羽，今日沐雨依然......
「我的身世嗎......」
低聲呢喃，黑衣黑羽......總喜歡在冷雨的寒夜出現，此人正是受宮登四夜弦所託；前往聽罪東牆尋寂滅之劍和極封炎晶的颯綻飛霜，但他為何在此？
「已經離開聽罪東牆了，為什麼......我還靜不下來？」
「我......真的是......王者基多拉嗎？」
原來，颯綻早就已經出了聽罪東牆，可是他沒在第一時間去找宮登四夜弦，也沒關心耽野千歲和東雲夕花，甚至乎連七夜神伊織的住所都尚無往返。
反覆看望著手心與手背，是的、那是所謂人類的形相，所以......自己不可能是當年殘暴凶惡的基多拉，可是......又為什麼？當自己被喚作基多拉時，心跳......發出了無可言狀的震顫？
流逝的時間無聲，越是前進，回憶就越是鮮明，戀星色的死，似乎從輕落的漣漪，逐漸成為翻湧內心的裂浪，不斷拍打困惑的心牆，而當中出現零亂的畫面......更參雜了自己對抗哥吉拉、破壞城市的模糊景像、一個由基多拉的第一人稱，對戰哥吉拉的景像！
究竟他聽罪東牆裡發生了什麼事？
稍早、天界下界部、聽罪東牆......
神部下界、聽罪東牆，欲尋寂滅之劍與極封炎晶的颯綻飛霜甫過雷刀無極劍陣，零星的火堆前，又逢不明男子睥睨之問，只聞滄桑嗓音直呼背後颯綻之名，但卻是......
「誰在遠處見到霓虹，浮虛若幻，燈滅如曇一現，我這一生......都是滿滿的遺憾，你呢？王者......基多拉？」
落語一瞬，男子身前的火堆微光擴出，高達七十公里的蕈狀岩被短暫照亮，颯綻登見岩壁上盡是龍紋雕印，而王者基多拉入耳，更讓他心頭一為悸動！
「我名颯綻飛霜，你為何以怪獸之稱喚我？」
「你對人性多寡的疑問，這......是我對你的回答。」
「哼，稱人為獸，回以人性多寡，為免無稽之談。」颯綻回的有點生硬。
「那......你要否認，在一瞬間強烈震顫的心跳嗎？」
「你......」
面對不帶關心的冷語，颯綻飛霜敵意驟增，眼前背對的男人怎麼會知道自己方才體內異狀？
而且......颯綻的心跳從沒有過這樣的震顫，不、是曾有一次、一次讓自己無法想起的記憶，但那次的心跳，就和方才相同。
「你的沉穩與冷靜，在一瞬間盪然無存，忠義的人，你要說謊嗎？」
「哼，就算我肉體有異，也與我此行前來的目的無關，告訴我、你是寂滅之劍嗎？」
第一次，冷靜的颯綻語顯急迫躁動，他失了一些沉穩，因為他無法理解這種感覺，彷彿要把理智吞噬般、徹底用力量宣洩某種負面的感覺，而且手刃戀星色時他尚無此感，為何王者基多拉之名讓他產生如此大的反應？
而面對問題，坐在火堆前的男人緩緩回頭，兩道垂胸瀏海仍隨風倒揚，他英雄般的憂鬱側臉，則彷彿看透了颯綻般......
"他不知道自己的右手早已按在心頭"
"真實的重量"
"不是揹負了所謂的生死就能承擔"
"遺憾的加鎖"
"浸潤他看似貫入風雨滄桑中"
"那一絲的懵懂"
「這裡沒有寂滅之劍，只有罪無極。」不知沉默了多久，男人轉頭繼續觀望火堆，冷冷丟出了這一句。
「罪......無極？」
「你為何要尋寂滅之劍？」罪無極問著，他更從颯綻略帶喘息的回答裡確定了某件事。
「六月無雨戀星色身故，除了代情已告，亦希望寂滅之劍能一扶亂世，解人界無常死別之苦。」
「寂滅之劍做不到這些，也沒能力做到這些，你為什麼認為寂滅之劍會因為戀星色身故而入世？」
「因為我對鑄神寶典中的兵異神鑄略通，夕刀敗亡，實屬神兵之格，一般凡人觸之定碎體而亡，戀星色身屬凡軀，自不能駕馭此刀。」
「喔？」聽聞天薙神代茜所寫的兵異神鑄，罪無極口氣似有熟悉。
「刀刃被一股非強迫性的力量壓制，此力護住了戀星色，更將刀刃被壓抑的部分力量轉化為戀星色之體能增幅，這股力量之源，來自夕刀敗亡的刀鞘、刀柄，以及附加刀背的飾物，而戀星色所學之逆龍武典，正是共鳴此力量的媒介。」
「你能透徹至此，難怪能使出戀星色所學的逆龍武典與奧義，甚至發揮出夕刀敗亡之能，可是......這些能成為你斷定寂滅之劍入世的理由嗎？」
「武引入道，可窺之心亦在，逆龍武典非人能學，戀星色沒有深練，除了自身能力，寂滅之劍必定也有告知她不可觸碰之處，再加上夕刀敗亡本身的特質。」
「什麼特質？」
「此刀輕盈勝羽，鋒利異常，就連嬰兒也可以輕鬆砍破厚實的鋼筋水泥，而此刀原本素質，為了發揮力量應有常人難承之重，且不說此點，刀身集柔、韌、鋼三種特性於一身，即便以槍、錘等等用法亦無礙於兵器，在兵異神鑄里，是將物質保留同質量，但能以類似鍊金的方法轉換部份代價，例如把負擔的重量轉變成刀鋒的力量、柔軟等等。」
颯綻語道摽末，之所以說類鍊金，是因為這並非鍊金術，而是在力量達到真實之力後，無視代價以力量強改本質而成，就颯綻的知識來說，在專司於毀滅、破壞的真實之力裡，這是非常罕見的一門技能，除了在書冊裡提及的緋夜姬，世上應無人會。
(※註解：摽末指"細微"的意思。)
「看來你所知不俗。」
「加上......這種方法雖然無視代價，但會讓鑄造者元力大量流失，此比例大概是五十比一，而夕刀敗亡鑄造之完美，已經讓我知道寂滅之劍費了多少心力，由此可見他對戀星色的重視。」
「所以，你是由此判斷寂滅之劍不會坐視戀星色的死？」
「正是。」
「可惜，寂滅之劍已不在此地。」
「那你可知他身在何方？」
「......」
見人選擇沉默，颯綻再度開口：「罪無極，我用夕刀合以逆龍武典，使陣法感應到戀星色而解陣，刀為寂滅之劍所鑄，人又為寂滅之劍之徒，就算設陣人非寂滅之劍，我想雷刀無極劍陣也與寂滅之劍有莫大關聯，而依你對雷刀無極劍陣的了解，能不能憑藉此陣之能尋他？」
颯綻飛霜言之有道，卻失去了平時的睿智，不、該說是心思紊亂，導致他沒有深思吧！雖然他口氣沉穩，但腦海全是對基多拉與自己身世的揣測。
而且......每當颯綻飛霜這樣想，蕈狀岩上的盤龍雕印就彷彿活了過來，並且一尾一尾的掙脫石壁衝入體內，雖知道是幻象，可是......每當盤龍入體，深層的記憶就如驚雷劃空般震懾內心，王者基多拉上天下地、唯我獨霸的形相也越是清稀......
"在空中遨翔的金鱗"
"奮力的追求某種存在"
"盼望著解放 靈魂 自我"
"單憑一己之力"
"征服到天與海的盡頭"
"那天短暫的自由 遙遠嗎"
"並不遙遠吧 因為現在只是被人性箝制而已"
"只要拔出身後的劍大肆殺戮一番"
"一定能夠得到解放的"
不想、他不想......颯綻飛霜不想待在聽罪東牆，他打從心裡這樣覺得，那些金龍盤舞的幻覺，更模糊周遭景色和火堆前的罪無極；且每當王者基多拉破壞殺戮的畫面從模糊轉成清稀的一瞬，颯綻甚至萌生想以瘋狂殺戮宣洩的念頭！
雖然年輕，但颯綻畢竟是根基深厚的當世強者之一，受天薙神代茜細心的呵護與教導，他終究憑著對茜的強烈思念壓制住這股衝動。
短短沉默後，罪無極嗓聲再傳：「真不知你是本性過於單純，還是尚未了解人心，年輕的武者，你今日之狀，氣沉卻顯壓抑、目定卻顯躁動，已經再難談話，我相信今天這裡縱有寂滅之劍，你也得不到任何結果，所以你......可以離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罪無極的關係，他剛剛說話時，肩背的圖騰稍稍閃過了光芒，一股無形力量再掃整個聽罪東牆，頓時颯綻心神為之舒緩，金龍入體刺激潛意識的幻覺也徹底消失，可對方逐客令已下，颯綻也不好多留，但心神舒緩間，亦想起宮登託付的另一件事......
「這......好吧，但在我離開前，你可否告知我有關極封炎晶之事？」
「極封炎晶，嗯......」
罪無極言稍停頓，看著火堆應照岩壁上的人影，他知道颯綻飛霜原本起伏稍大的呼吸已經平靜，但極封炎晶脫口，今天颯綻的來意大概只有兩種......
第一是颯綻真實身分的問題，因為此地有著某種原因，能夠讓一個人、神，潛意識的想法強化，而自己對颯綻飛霜的了解，不難猜測對方是想在他力量完全成長以前給予刺激，避免未來力量大成後因為記憶覺醒而造下無可遏止的毀滅。
第二、則是颯綻背後的人故意派什麼都不知道的他，前來試探自己的狀況。
極封炎晶一詞，這已鮮少有人知道，加上颯綻早前的反應，罪無極就更篤定他本身不知極封炎晶。
因為......在罪無極之前，他尚有一個全名──寂滅之劍˙罪無極！而既知極封炎晶，就更不可能不知他的全名！
思索到此，再開口、罪無極語傲更迭：「關於極封炎晶，就叫你背後之人來見我吧。」
「你？！」受託真相被破，颯綻一時激動。
「颯綻飛霜，我見你性格正氣耿直，推想你大概是受人之託，不知其後真正影響利害關連。」
「這......」
「要見寂滅之劍、要知極封炎晶，還須看你背後之人抱何動機，觀你態度，也非是在此狀況會全盤拖出好讓自己置身事外之人，我給你一次機會，下一次......帶著另一人來見我吧！」
「......」
話至如此，颯綻飛霜一時啞口無言，他只覺得罪無極此人當真深不可測，而那股安定身心的力量，更讓其感覺到一股天啟之力的波動，為何？罪無極會有天啟之力？！
諸多問題積心，宮登四夜弦想必會知道更多，再說......自己現在也真的不知該如何與罪無極交涉。
如此......也只好轉身離開了......
「颯綻飛霜，臨行之前，我有一事告知予你。」
「嗯？」罪無極之呼喚入耳，颯綻停下了腳步。
「軟弱與優柔非是劣性，不要以為自己慣看了生離死別，就能夠輕易承擔，你如果不懂得流淚，日後......只有無盡的悔恨等著你。」
不明意義的言語入耳，輕哼一聲的颯綻沒有回話，他快速飛離聽罪東牆返往第三次元，而無聲的夜空與星光稀微下，天地......又安靜下來了......
「滅誡劍為抑，以愛哺育為引，如今劍力尚缺，融合聖天界之力的基多拉卻受刺激而逐漸增強，一旦滅誡劍染血，天薙神代茜，妳的變形將導致他心裡無情殘忍的殺性徹底爆發......帶來完全不遜哥吉拉二世的末日。」
像在告誡一樣，罪無極眼角撇過颯綻方才站立之處，面前的火堆則彷彿暗示著未來般，燃動的扭曲閃爍。
現在、奧格塔託......
回憶的節奏，恰如乎大乎小的雨落，緩然奏鬱的薩克斯風與鋼琴仍續一抹冷色，颯綻飛霜閉上了眼，不在乎黑中參銀的長髮已濡濕一片......
「罪無極，為什麼言談之間，有些意義不明的言語剛好對應到我的為人？」
雨中的疑惑沒有得到答案，說起來......這是自己第一次離開茜獨自闖蕩，換成以往，身邊都會有茜為他解答。
「垂頭喪氣，一臉陰沉，這可不像你。」
微緩的女音入耳，灰石鋪陳的歐風之街傳來高跟鞋的步履，颯綻眸瞳輕啟，左手邊以各種漁船為背景的夜色，已來了一位讓自己熟悉的少女。
「是妳，宮登？」
「不是說過了，叫我四夜弦或姐姐就可以了嗎？」
撐傘來到身邊的四夜弦微微側頭，她櫻色的眼眸一反先前自信，彷彿像知道自己心事一般，給予著堅定與溫柔，那本是充滿活力與一絲心機的語調，在此時也不復見了......
「四夜弦......」
颯綻看了宮登一眼，雖是一副悵然之態，但這樣的回答代表他至少還有聽人說話。
「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不順遂的事情嗎？」
宮登走進巷口，並站在颯綻的對面，接著......她收起了雨傘......
「妳......」颯綻稍有側目，宮登給他的印象本不似會有這般舉動，現在的雨勢雖然不大，可在寒風加劇下，宮登及背的橘褐色捲髮很快就淋濕了，當然也包括她堪稱藝術的高貴臉龐。
「看到淋濕一身的你，姐姐在想，與其遮雨，不如一同淋漓。」
「哼......」
「聽說孤高的人喜歡與夜雨為伴，因為彷彿只有此情此景，是如天亦懂此高處不勝寒之心。」
「謬論。」
「哈、其實......我沒想過，你有這樣憂鬱的時候。」
「......我也沒想過，妳也有這樣的多情。」
這大概是宮登真正想表達的吧？就像颯綻對她此時的態度感到意外般，自己對他的憂鬱也抱持同樣的想法。
突來的感情，像沒有伏筆的雨滴，颯綻冷冷靠在石牆一隅，他的心......一如背後溼冷的牆面沒有溫度，而右手邊的巷道漸雨漸暗，另一旁的宮登默然輕望，此刻有的......只是充斥在兩人之間，調合夜雨的曲調......
"這一夜 風的聲音蓋過了雨的綿密"
"薩克斯風與鋼琴的對白仍緩然入耳"
"也許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言語"
"也許 這是平行線唯一的牽連"
"我沒有想過未來"
"也沒有過於念舊"
"但 此時此刻 我卻想放下一切"
"陪在這孩子身邊"
有聲的旋律、無聲的沉鬱，這下子......不管是稍早的心機也好、不明的目的也罷，現在都已經不再重要；凝望那樣的颯綻，宮登不禁這般思索，但在她想打破沉默之前，颯綻添增不少憔悴的冷音已出......
「既然妳已來此，聽罪東牆一事我也可順便告知。」
「......」宮登似乎想說什麼，不過她還是以沉默表態，好讓對方繼續說下去。
「聽罪東牆，沒有寂滅之劍，只有罪無極。」
「罪無極......」宮登不知為何皺起眉頭。
「另外、東牆外圍的雷刀無極劍陣難以破解，要再入聽罪東牆，須仰賴戀星色的武學與夕刀敗亡。」
「那罪無極有跟你說什麼嗎？」
「沒說什麼，他只說關於極封炎晶，要我背後之人親自去見他，所以......妳恐怕得親自往聽罪東牆一趟了。」颯綻低下頭，他刻意隱瞞了罪無極喚他基多拉一事。
「果然是這樣嗎......」
「一聽到極封炎晶，他就知道我受人之托。」
看那一臉在憂鬱中強裝認真的樣子，宮登不知為何露出微微苦笑，颯綻他意外的天真耿直呢，這下反而是對他有諸多隱瞞的自己心生愧疚了。
「看來就算委託他人，終究也非解決之道......」宮登一手拖著下巴。
「妳打算怎麼做？」
「兩天後再往聽罪東牆吧，我會跟你一起去。」
「兩天？」
「是的，姐姐還有一些政務之事須辦，劍盟目前因應哥吉拉二世登陸而接收難民，這件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吧。」
露出頗有疲倦的模樣，對於二世，宮登應該也是無能為力吧！正當颯綻在想要怎麼回應對方之時，被黑色長袖風衣遮掩之左腕發出了微微震動與光芒......
「嗯？是七夜神詩香的訊息......」
颯綻的左手一向戴著露指手套，他舉起左手，掛在手套後的小晶體正是光芒之源。感應到颯綻的動作與意識，晶體光芒立刻在眼前構成了虛擬光頻，那很顯然是阿薩界境的科技。
而光頻上，則寫著略有沉重的日文......
飛霜，關於戰少女一事......
變身後失控的跡象已越來越多。
布蘭與普諾亞恩的朋友已經離開界境往死海一帶討伐審判者。
但是......她們變身後敵我不分，在體力耗盡以前將成隱憂。
我希望你能為我排除她們。
「怎麼了嗎？」雖然自己也看得見，可宮登一向不喜踰越他人私事。
「我的朋友捎來訊息，說有事需要我幫助，四夜弦，我可能要先離開劍盟一趟。」颯綻語調仍然清淡緩慢。
「你要離開多久？」
「我不確定時間，但我答應妳，一定會在前往聽罪東牆之前趕回。」
「好吧，那......你現在出發嗎？」
舉起雨傘，宮登心想這場談話應該結束了吧！不過颯綻卻......
「酒吧內的音樂還沒結束，離開以前......我想把它聽完......」
「哈......那、姐姐陪你吧。」
宮登露出苦笑，她把傘放下，來到颯綻左手邊；那個被路燈照亮的地方。
和身邊的人一樣，她靠牆之身微斜，一腳屈縮撐牆，然後......她恢復之前帶著自信的微笑，看著身旁的颯綻飛霜......
兩人的眼神，也在此時疊合......
明明、看起來比十九歲的自己年幼，卻不知為何會用姐姐來當第一人稱，颯綻用有點錯愕的眼神凝視身高才到自己肩膀的宮登，在路燈的照亮下，她全溼的白衫已透出肌膚和紅色內衣，有著蕾絲薄紗綴邊的短裙也因為淋濕而低垂，黑色的絲襪則被雨滴打出深淺不一的痕跡......
很快的，把目光投往天際的颯綻閉上了眼，他冀望這首夜下鬱曲能徹底平靜紊亂之心，就這樣......兩人抱持著初生的友情浸潤在未完的旋律裡；放任逐漸加劇的冷雨襲身，而颯綻背後的滅誡劍，則映著雨滴閃耀微微寒光。
創作內容
悲終默示錄首部曲˙天罪7-4
女神泣淚首部曲 • 聖音的紛爭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