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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吹乾頭髮後走出浴室，我的情緒已經平穩下來，看了時間後發現比平常還要多待一個小時多，隨後我坐到梳妝檯前，拿起那些保養品塗抹，從臉上、脖子，一路向下到了小腿，讓肌膚都有受到滋潤，不過眼睛還是有點腫腫的，討厭死了！
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我很怕又要再出現了什麼人，害我一下盯著鏡子，一下往身後看有沒有人......
全部弄好後，我翻開衣櫃挑選著內衣褲，前幾天又有再多買幾套，第一次買的時候，只是想說有可以穿就好，等到看習慣自己的新身體後，我才開始想要買幾套好看的、自己喜歡的。
我將它們一一攤在床上，帶花紋圖案的，有純黑純白、淺綠、淺藍；帶蕾絲有點薄紗效果的，有純黑、淡粉紅、暗紅，看了許久後，發現淡粉紅能讓我的心情變好。
穿上那套能讓肌膚更顯白的淡粉紅蕾絲後，看著連身鏡中自己的身材，白皙、豐滿的胸部，再往下點是微微有著馬甲線的纖細腰身，還有一雙併攏時不會臃腫的長腿，這恰到好處的身材，唯一會讓我有點想抱怨的是，胸部真的好重......
再小一點，走路時就不會腰痠背痛了。
看著看著，我閃過一個念頭，也為了轉換一下剛剛的情緒，我又走到梳妝台前，拿出化妝包後，往臉龐上一層淡淡的薄妝，再往嘴唇塗了一層水亮、粉色的唇蜜。
最後走回全身鏡前，確定好了內衣褲都有穿好，臉上的妝也沒問題後，我拿出手機開始自拍了起來，我拍了好幾種表情，從羞澀到放蕩都有，不過看著看著都不是很滿意，刪了大概二十幾張後，我才留下兩張。
一張是做出將頭髮勾到耳後的手勢，閉起眼睛甜滋滋地傻笑；一張是用指尖勾著內衣像是要將它撥開一樣，表情是輕瞇著雙眼，舔著嘴唇冷笑
選定好這兩張後，在視窗輸入了一個簡單的訊息『快說人家很漂亮！』，我期待地按下發送。
他會說什麼呢？會說我很漂亮，說小寶貝呢？還是說我胸部很美，想揉之類的色色的話呢？又或者是，很慶幸擁有我這樣的美人！哼哼。
叮──他很快就回覆我了......
『妳怎麼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眼睛怎麼有點腫腫的？』
『沒事啦！有點水腫而已。快說我漂亮！』我明明就有用妝容蓋掉了，為什麼他看得出來？
『小淘氣，妳很漂亮，晚上再去一起吃妳想吃的。這下我精神都來了，先去忙了，愛妳。』
他傳了一張照片，桌子上擺滿很多文件和客戶資料，然後對著那堆資料比中指。
『那、我會乖乖等你回家，辛苦你了，愛你，嗯麻。』
──我才不會乖乖等你回家呢！哼哼！不過看到他的訊息，讓我安心好多。
我套上一件V領的黑色T恤，肩膀有鏤空效果，這件能襯托出我的身材，再搭上修身的七分牛仔褲，讓白白的小腿肚能夠稍微露出來，鞋子的話就決定是黑色羅馬跟鞋。
全部穿好後，照了照鏡子，檢查好穿著不會違和後，我才拿起包包踏出家門，準備走到捷運站去。
等等要上課的學生是一位律師，這是其他學生最近介紹給我的，說他想要去日本自助旅行，需要臨時家教，鐘點費給得很高，只是要在他的個人事務所上課，今天是最後一堂課了。
平常我只會約在公共場合，特別是變成女生後，我就更盡量約在公共場合。
如果真的要到別人的地方上課，我一定會選在一樓非常好出入的地方，還有都只喝自己帶的東西，以及真的忍不住，要和別人借上廁所時，要先檢查廁所內有沒有什麼異狀。
警戒心，大概是我變成女生後，反而越來越強的感受。
因為我還是深刻地知道，控制不了性慾的男生，能夠做出多瘋狂的事，或是對女生身上一些很普通的東西發情，對那些發瘋的男生來說，即便是女生穿過，充滿汗臭、灰塵、髒兮兮的內衣，他們還是可以當成寶物，滿足自己的幻想。
如果是戀人那還沒話說，但對他們來說彷彿只要是美女都好，哪怕不認識也是樂在其中......
變成女生後，想到就覺得有點噁心......
搭上捷運後，我很快就找到位子了，車廂裡面沒有太多人，不過當我上車時，還是有幾個像高中的小男生開始交頭接耳，不斷地往我這偷瞄，真是一群可愛的孩子，真不知道他們在竊竊私語什麼呢？
大概就是那個妹好正，偷偷意淫一下吧？
對於這種程度的視線，我已經能夠適應，雖然說變成女生後，我對於別人的視線越來越在意，可是小白臉有慢慢開導我，所以我比較不怕了。
他對我說過，『在意別人的視線不是壞事，但小夜妳要清楚自己的視線該擺在誰身上，而不是讓隨便一個人就能影響妳的思緒，這會很累，我也會很心疼。』
很快地過了幾站後，就到我要的站了，律師的事務所就在捷運站附近的住宅區，當我要下車時，那群小男生還沒要下車，我將臉稍微轉過去，勾起一抹笑容後才下車。
看著他們發花癡的反應，還真有趣。
走出車站後，淋浴著午後的陽光，走了大概十五分鐘，我終於到他的事務所了，門口上掛著暫時歇業的牌子，推開門我清楚看見裡面，穿著西裝的律師已經坐在會客用的沙發上，桌子早已擺好了書。
打個招呼後，我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邊小聊著近況，邊拿出自己做的教材準備上課，今天主要是幫他複習前面學過的句子、單字，還有陪他練習和驗收日常對話。
律師的學習狀況相當好，我記得他第一天上完課後，平假和片假也全部記起來了，我記得我花了三天，才全部記起來，難不成當律師腦袋都這麼好嗎？
很快地我們就開始在練對話，看來今天可以早點結束。
不過雖然他很認真在上課，可是不知道他是有意還無意，不時地會摸一下自己的手錶，或是摸摸自己那條看起來很有質感的領帶，後面還拿出自己的汽車鑰匙擺在桌子上，這些小動作有點讓我煩躁，可是我還保持微笑，專心上課。
之前他給我的印象都是一個有禮貌、博學的人，上課時不會偷瞄不該看的地方，也不會毛手毛腳，就只是專心上課而已，所以我對他的印象是好的。
怎麼今天有點怪怪的？我記得有和他提過，我有男朋友這件事情，他應該不會亂來吧？
想著想著，一個討厭的感覺湧了上來，我好像想起什麼事情。
當我們全部練完，確定他到日本那不會迷路，不會因為聽錯價格買貴東西後，看了一下時間，離小白臉下班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我決定陪他小聊一下。
「這份筆記給你，我有幫你把所有常見單字整理出來，還有一些特殊用語。如果還有問題，還是可以私訊我。你的記憶力真好，當律師的感覺都好聰明呢。」
我將那份筆記收好遞給了他，卻發現他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看。
「也還好啦！哪像老師妳的口音很道地呢，很像日本人。對了，老師......」他忽然站起身來，坐到我旁邊來，「今天最後一堂課，想說妳上課一直很用心，想請妳吃個飯。在百貨公司附近的一間壽司店，離這也蠻近的，妳看如何？」
對於他突然其來的舉動，我還是撐著微笑，不想讓他察覺到我有點不開心，但我知道他說的那間，非常貴，評價很好也很美味的樣子，我是蠻想吃的，只想和小白臉一起吃，不過這陣子我不會想吃壽司了。
我稍微壓低聲音，用比較平淡的語調，「很謝謝你，可是今天可能沒辦法耶，我等一下還有別的課要上。」
「那等我從日本回來時，我們再約可以嗎？」他忽然把手繞過我的身後靠著，翹著腳稍微往我這貼了過來，這讓我對他的印象有點變差了。
我還是強壓著不悅，「那我可以帶我男朋友一起去嗎？」
拿小白臉出來擋果然奏效了，我注意到律師流露出一抹失望和遲疑，但他又立刻笑了起來，「能讓老師這麼體貼，他還真幸運呢！能站在老師身旁的男人，應該相當事業有成吧？」
我又看見他摸了一下手腕上那個閃亮亮的手錶，不過替他感到有點抱歉，我一點也不懂手錶，也看不懂他想暗示什麼。
不知道換成其他女生會怎麼解讀和反應，可我一點也不想要成為，男人鬥爭世界中的炫耀品，也不想要成為某個事業有成的男人身旁，用來襯托出他完美人生的戰利品。
我想走人了，我緩緩站起身來，向他輕點了下頭，依舊保持假笑，「謝謝您的好意，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時間有點來不及了，我得先離開了！」
「老師，那我載妳吧！」
「沒關係，我想順便在這附近買點東西。」
我再輕點一次頭後轉身離開，我看見律師那奇怪的笑容，才想起來他曾問過我，男朋友是做什麼的，當時我回答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後，他露出的眼神帶著一絲不屑。
想起那個女惡魔說的話，照她的說法生活，我很確定自己一定幸福不起來。
我再次搭上捷運，已經到黃昏時刻了，車廂變得擁擠，多了許多下班的人和放學的學生，好險我依舊有坐到位子，可這次我卻覺得好沒安全感，一種孤立在陌生環境的感覺，讓我忍不住咬著嘴唇。
好想快點見到小白臉......
到他上班的地方，只需要一站而已，我一下子就下車了，出車站後我快步地走到他公司的大樓附近，看到一間便利商店後，決定坐在裡面等他，其實不確定他到底什麼時候會下班，他有時會讓自己晚下班。
望著外頭來來往往的行人，那一對對路過的愛侶，讓我覺得有些寂寞，我拿出手機，向他發送訊息──
『寶貝，你要下班了嗎？我好想你。』
不到一會兒，他馬上回覆了，『我在收拾東西了，我們去吃壽司好不好？』
『不要！我想吃燒烤！今天不想吃壽司。』
『好，妳開心就好。妳現在家嗎？』
我開起相機功能，自拍一張眨眼的照片傳給他，『你猜猜看啊！』
『妳在哪？我等等過去載妳。』
『你快點出來就知道了。』
隨著夜晚的降臨，路燈紛紛亮起，我才覺得街道徹底活過來，我收起手機，走到外頭他停機車的地方，盯著大樓的出口，在那不斷湧出的人潮中，尋找那張能讓我感到安心的臉龐和聲音。
橘黃色的路燈光下，有一個人拿著公事包緩緩地走了過來，他不解地挑眉盯著我看後，立刻開心地燦笑起來──
我著急地跑到那個人面前，不想管其他路人怎麼看，只想緊緊地抱住他，聞著他身上的香水味、感受那厚實的呼吸，我將臉埋進那懷抱中，這樣才能忘記今天的不開心。
「哇嗚，妳怎麼了？怎麼今天這麼奇怪啊？」小白臉沒有把我推開，只是很輕很輕地撫摸我的頭，「好啦好啦，我已經在這邊了！快去吃飯吧，我快餓昏了。」
我還是沒有鬆開，只是稍稍抬起頭來盯著他看，不自覺地提高音量，向他撒嬌起來，「有沒有想我？」
「妳的眼眶怎麼那麼紅？」
聽到這句話後，我立刻鬆手抹了一下眼眶，「睫毛掉進眼睛而已！哼哼！」
咕──
安心下來後，我的肚子不自主地叫出聲，我的臉跟著發燙起來，好糗......現在想想，我從早餐過後就沒有再吃任何東西了......
「呀啊，討厭鬼你在做什麼？」
他輕輕捏著我的側腰，笑得有點賤賤的，「看到妳因為肚子叫出聲感到害羞，倒是挺新鮮的。吃完再看看妳有沒有想去哪。」
我們吹著夜風出發，小白臉將我的手拉進他的外套口袋裡，坐在後座的我將身體緊緊地貼到他的背後，眼眶又濕熱了起來。
......
當我們吃著燒烤時，我只是靜靜地傾聽著小白臉說話，聽著他說今天拉到不錯的訂單；藉由自己的業績讓主管吃鱉，老闆很欣賞他的工作態度之類的種種。
望著恢復活力的小白臉，我開始感到害羞了起來，心窩跳得好快，不時將頭低下來偷瞄，之前都能和他對視，可是現在我看著看著，耳根子就會變得好燙，臉也會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如果被他發現一定又要笑人家了。
直到吃完，我還是沒說上幾句話，聽著他的聲音，看著他的臉龐，就讓我感到心滿意足了。
最後我們吃完後哪都沒去，我說想待在家和他一起窩著就好，他沒有多說什麼，彷彿察覺到我今天的異狀般，只是和我說，有我在他就很開心了......討厭死了，他的嘴真的很甜，嘻嘻。
回到家後，小白臉先讓我去洗澡，他說他還要處理一下文件，當我從浴室出來時，我穿了一條小短褲，加上黑色背心，將頭髮撥到一邊垂掛在胸前，果然還是將胸罩脫下時最自在了，不過小白臉又看傻了眼，他剛好處理完公事，已經把筆電關上了。
那樣子有點好笑，都是你的了，還那麼驚訝做什麼？哼哼。
換他走到浴室洗澡了，我躺在床上滑著手機等他出來，腦海卻開始閃爍那女惡魔說的話，還有律師那怪異的舉動，徹底放鬆下來後，當時那些委屈的感受，反而像漣漪般慢慢擴大了。
那個女惡魔明明不了解我們，為什麼可以說出那樣的話？至少我不會因為有了一張臉，就誰都可以，也沒那麼隨便......小白臉不要有天突然性情大變，會虐待或毆打我，我就不會離開他，我現在很怕疼。
還有那個律師，並不是每個女生，都會想去貼有錢的男生好嗎？或許他可以用錢讓其他美人陪他睡覺，但至少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不喜歡他們那樣......
正當我還在胡思亂想時，小白臉已經開門走出來了，趁著他還在擦頭髮時，我趕快背對他擦了擦眼眶，只是當我轉回去看他後，換我傻眼了。
他光著上半身，碩大的胸肌和八塊腹肌的人魚線一覽無遺，側腰上有一排刺青，那雙手臂也相當精壯，平常他就是用那雙手牽著我，摟著我的腰......
我拿起手機擺在臉前，假裝在滑手機，但視線還是忍不住隨著他移動，忽然之間感到腳邊的床墊一陣凹陷，我把手機拿開後，發現他整個人跨在我的雙腳，慢慢地爬了過來，背影逐漸遮蓋了視線裡的天花板。
我的臉已經變得好燙、好熱，他卻用指尖勾著我的下巴，將臉輕抬起來，這讓人家好難為情，稍微側過臉，「不要這樣看人家啦！很害羞欸。」
「妳的胸型真的很好看欸！」
還來不及防備，他那厚實的手掌很大膽地揉起我的胸部，並直接將我的背心掀開後，貼近我的耳邊呢喃著，「再讓我玩一下好嗎？很有彈性呢，粉紅色的還真可愛。」
我輕咬著唇沒有任何反抗，如果這樣可以讓你開心的話，我都願意。
出乎意料的是，不到片刻後小白臉就停手了，還替我把衣服拉回去整理好，只是靜靜地躺在身旁，開始撫摸起我的臉頰，「不玩了，妳今天真的太乖了。」
「難得人家心情好，不想反抗不行嗎？」我蹭入他的懷中靠著，可是他的眼神認真無比，還帶著一絲心疼，看起來不像是想挑逗我，讓人家心癢難耐自己貼上去。
「小夜，我可是很清楚，妳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只是我們都到這樣了，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和我說，會不會不太公平呢？」
腦海嗡了一聲後，思緒開始模糊，我緊閉著雙眼，雙唇卻忍不住顫抖，當小白臉選擇不再追問下去，轉而拍拍我的背安撫時，我、我終於壓抑不住情緒，在他的懷抱中嚎啕大哭起來......
那些事情真的好噁心，好不舒服......
哭了許久後，我才緩緩說出，女惡魔出現的事情，也有著和我同樣的一張臉，還說了一些很過份的話。原先我忍住不想說，還有出現一個和他長很像的東西，想要傷害我，直到他說我不可能只因為女惡魔才哭，一定有發生其他事情......
我才將浴室的事情通通告訴他。
小白臉聽完後，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再抓著我的手放上去，「我不會逼小夜做不喜歡的事情，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更不會傷害小夜，我用我的靈魂保證。」
當他說出靈魂時，挑著眉笑容變得滑稽，讓滿是淚水的我也噗哧一聲笑出來，搥了一下他的胸口，「不要笑嘛！」
「不過那個女惡魔有點麻煩，先假設她需要用鏡子做為通道的話，那要怎樣才能防止她出現呢？讓我想想。」
他的臉又再度嚴肅起來，他很輕易地就能接受這些奇怪的事情，並把它們當成問題認真看待，像是身體變成女生的第一天，他馬上就能安撫我，替我設想。
這是我喜歡黏在小白臉身旁的理由，他很相信我也能讓我安心，想著想著卻有一個問題湧上了思緒......
「小白臉，那如果她親自來誘惑你怎麼辦？」想到小白臉有可能被誘惑，甚至有那麼一絲絲可能性因為這樣就拋棄我，讓我恐懼了起來，呼吸變得好重。
他忽然笑出聲來，輕捏一下我的臉頰，「這什麼奇怪的問題啊？她都能弄出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東西了，如果她很饑渴，搞不好還能多弄幾個，誘惑我是能做什麼呢？」
他改拿衛生紙擦著我的眼眶，「她的眼睛是紅色對吧？小夜，妳現在還是黑眼珠呢！況且，我怎麼可能會搞錯，誰真心對我好呢。」
「小白臉......」我發現問了一個不信任他的問題後，開始覺得有難過，我這笨蛋為什麼要懷疑小白臉！對不起......
他拉起棉被替我們蓋上後，撐著頭溫柔地說，「我會看著妳入睡，安心睡吧。過幾天，我就放假了，到時候帶妳出去散心，我想好要去哪了。」
「告訴我嘛！」
「忍耐幾天，才會有驚喜，快睡吧。」他將手輕輕地蓋上我的雙眼，一股溫熱的暖流竄入心窩，很有安全感，但一股淺淺的自責也勾動著我的心弦。
小白臉，對不起......隱瞞了律師的事情，我真的不想讓你吃醋，也不想讓你覺得你不如人，更不想讓你誤會我，會像你前女友那樣嫌棄你不夠多金，然後跑掉。
「小白臉，快親我一下。」
「小淘氣。」
閉著雙眼的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可臉上的肌膚能感受到那溫暖的氣息，伴隨著海洋調性的清新香氣，一同撫上了我的唇......不管別人怎麼看，我都願意讓你擁有我。
......
自從和他說女惡魔的事情後，雖然他明明不是基督徒，但隔天他就買了好幾本聖經和十字架，聖經放在家裡各個地方，十字架則是掛在每一面鏡子上，也在我的包包裡面放一本很秀珍的經書。
他還說，之後要去教會和教堂學幾句驅魔咒，雖然有點好笑，可是卻也開心那可愛的動作，是為了保護我。
而經過那一晚後，我幾乎忘記自己曾是男人的事情，作為女人完全投入在小白臉的愛之中，才知道深刻體會到他對女人很有一套。
還是男人的時候我只是知道那些技巧，可以讓女生怎麼操作而已，但變成女人後才發現自己的情緒，讓我根本沒辦法那麼理智地操作那些技巧，然而小白臉卻能夠輕易化開我不安的情緒，因為他很真心對待我，那比技巧什麼的都重要多了。
更重要的是，我才深刻地體會到女生對愛的專一，喜歡上了就一點也不想讓其他人再碰觸自己，只想毫無保留地讓那個人知道，自己所有的情緒和感受，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夠輕易改寫自己的內心世界。
即便擁有了這張臉，要我為了錢還是生活，讓隨便的男人碰觸我，光想到我就覺得那一定是悲傷的事情......
說到這，這幾天我的身體也出現一些奇妙的變化，我的身體和感官又變得更加敏感了，之前小白臉喜歡欺負我，會偷偷咬我耳朵，或是偷偷摟住我的腰，那時只是覺得身體很酥麻而已。
可是現在那些小動作，咬耳朵、舔脖子什麼的，很容易就讓我全身發熱，而且下腹部那邊會有點痠痠麻麻的。
有時他還會不小心碰到我的胸部，碰個幾下我就會很容易口乾舌燥，眼眶變得濕潤，忍不住發出喘息的聲音，內褲也會跟著有點濕黏黏的，穿起來很不舒服。
更、更過分的是，小白臉的那些小動作比以前更多，卻都只是點到為止，就不會再有其他動作了......讓我心癢難耐得煩燥了起來。
今天是他放假，我也沒什麼事要做，早上時有醒來吃個早餐，不過他說黃昏才要出門，我們兩個又賴床到下午才起來。
「小白臉，快起床！」我只有穿著一條內褲和短袖，直接跨坐在他的肚子上，我的重量應該還不會壓死他，睜大眼睛注視著熟睡的他後，發現沒有任何回應，我就把手伸進他的衣服騷癢。
他緩緩睜開眼後我才停手，我正要準備開口和他說時間時──
「敢騷我癢！膽子很大嘛，小夜。」
他、他直接將手伸進我的衣服裡了，我沒有穿內衣啊──呀啊啊，不要捏住那裡！
我的身體瞬間癱軟，趴在他的胸膛上，他順勢環抱住我的腰，往身上壓得更緊了，隨即他舔著我耳朵，輕聲細語，「看我的厲害！我說過，欺負妳很好玩呢。」
他忽然將身體往上移動，用褲襠的部分輕輕磨蹭我內褲中間的位置，一股觸電的感覺從我的腦袋竄流到全身上下，我緊咬著唇還是喘息著「咿呀──嗯──」的聲音......
「求你快停下來，對不起，人家錯了嘛！咿呀──」他絲毫沒有理會我說的話，反而笑得更加燦爛，磨蹭得更快了，那感覺我第一次體會，眼淚和唾液卻像泛濫般，無法控制地流下。
「好啦，不欺負妳了。該準備一下，帶妳出去玩了。」他將我鬆開後，輕輕地把我推向一旁，但我整張臉已經變得好燙，視線有點模糊，眼淚一滴滴地落下。
那感覺很舒服，舒服得讓我覺得快要發瘋，很、很恐怖......
他點了一下我的鼻尖後，自顧自地到浴室去，等我冷靜下來後，才發現內褲好像浸水般濕答答的，討厭死了。
這次小白臉很快就洗好，從浴室走出來了，可是我不想讓他看見，那條粉色內褲徹底濕透的樣子，也不想看見他裸著上半身，那會給我很奇怪的感覺，所以我迅速地抓起換洗衣物後，就衝進浴室了。
隨後我們換好了衣服準備出門，小白臉穿著白襯衫套上一件西裝背心，配上一條黑色的卡其褲，他說要我穿輕便一點，比較方便活動，所以我只是很簡單地化個淡妝，穿上淺藍色上衣，加上一條很短的黑色牛仔褲。
坐上他的車出發後，他還是不肯告訴我要去哪，望著沿路逐漸沉默的夕陽，我覺得所有色彩都變得繽紛，特別是夜幕升起時，靠在小白臉的身上，看著流光從身旁流逝，一種意亂情迷的感覺，彷彿化成一層醺紅，染上了我的臉頰。
漸漸地我們來到郊區，看見許多車潮湧進，同個燈火通明的地方，率先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個巨大、閃亮的圓圈高掛在夜空，緩緩轉動著。
「是遊樂園！」我開心地拍著小白臉的肩膀，望著遊樂園的燈光，聽著喧鬧的音樂聲和人聲，感官變得敏感的我，覺得眼前的景象好夢幻。
他依舊安穩地騎著，稍微轉過來和我說話，「雖然妳變女的了，不過有些喜好妳應該是不會變的，就想說帶妳過來了。」
「好啦，你專心看前面啦！討厭鬼。」
到達地下停車場，我們下車後，我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小白臉是什麼時候買的票？
「小白臉，你有先買票嗎？」
小白臉不解地盯著我，聳了聳肩膀，「我不是有把票給妳嗎？」
「什麼時候！你騙我。」我還是著急地翻著包包，翻著翻著，我發現他的嘴角隱約抽動著，讓我有點生氣往他手臂搥了一下，「你很壞欸！沒買票不是就不能進去了嗎？」
他笑出聲來，將手往我這伸過來，伸到我的耳朵那後，又迅速地收了回來，當他將掌心打開的那刻，兩張票已經攤在他的手上，「小夜妳看！我就說放到妳身上了吧。」
「哼哼！你最好等等變出兔子來看看。」說完後，我還是忍不住笑出來了，看著他的臉龐，我覺得自己好像傻子般笑著。
「今晚妳想買什麼東西吃，玩什麼都和我說就好。」小白臉很自然地牽著我的手，慢慢地朝遊樂園的入口前進。
我們最先玩的是旋轉木馬，他坐在我前面的那隻木馬上，不時地回頭向我揮手，隨著旋轉的節奏，想起徬徨無助的時候，他沒有多說半句就跑來照顧我，我就像現在這樣，緊緊地跟在他身後轉啊轉......
可現在的我像黏在旋轉木馬上，無法從他身旁離開，如果可以我想像這樣一直黏得緊緊的，像是愛莉絲夢遊仙境那樣，追著那隻兔子直到故事的結局。
離開旋轉木馬後，決定拋開那突如其來的感傷，我拉起他的手開始到處蹦蹦跳跳，置身在這夢幻的時刻，想要將我和他永遠框在，很多很多快樂的記憶中。
小白臉始終笑容燦爛得陪在我身邊，用那隻強壯的手將我牽著，不讓我走錯了方向。
當他發現有其他男生在盯著我看時，會像宣示主權般貼在我身後，或是搭上我的脖子把我拉進懷抱中，那種被寵溺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很有魅力。
人家是小白臉的女人，哼哼。
隨後我們一路從戶外的雲霄飛車、大怒神、海盜船，玩到了室內的鬼屋和3D劇場。當那些刺激的設施，把我拋得高高時，我覺得遠離了喧囂，幾乎什麼也聽不見，彷彿到達夜空深處般寧靜。
唯一清晰的聲音是，一旁小白臉的歡笑聲。
玩鬼屋的時候，小白臉很討厭地比鬼還要會嚇人，好幾次我都嚇得尖叫，讓其他人也被我嚇到，超糗的......
還有那3D劇場，小白臉故意挑個深海探險，當那些奇怪的海底生物竄出來，立體地貼在眼前時，我只能用力拍打身旁的小白臉。
伴隨著他的疼愛，處在遊樂園之中，我幾乎感到時間塌陷成永恆，好希望可以自私地讓今晚不要消失，黎明能夠永遠沉睡。
玩累後，我們開始欣賞起小丑和魔術師們的劇場，不過讓我覺得有點害羞的是，不知道他認識上面的表演者還怎樣，和上面的魔術師一起表演了一下魔術，還特意走回台下，從我身上變出許多鮮花和糖果，最後他真的和魔術師一起從帽子變出一隻兔子。
時間漸漸消散，夜晚逐漸沉澱，人潮逐漸變得稀少，我們決定一起玩到閉館，趁僅剩的速食餐廳還沒關時，我們一起吃了炸雞，他還調侃我是貪吃鬼，明明他後面也沒吃飽，多點了兩個漢堡，哼哼。
到摩天輪今晚最後一次載人的時候，我們兩個坐了上去，外頭城市的夜色透過窗戶，點綴著昏暗的車廂，隨著慢慢爬升的高度，整座宛如星辰般的城市也慢慢浮現在眼前，我像個孩子般貼在窗戶盯著看。
「小夜，還開心嗎？」小白臉搭著我的肩膀，一起眺望著窗外的夜景，那一瞬間我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又感覺臉在發燙了。
我摸著發燙的臉頰地往他身上蹭，「很開心呢！你好懂我。」
忽然間他坐了下來，也把我拉進他的懷抱中依偎，那瞬間我好像躺在一張軟綿、厚實的床上，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好亂，那雙手環繞過我的腰，手掌輕輕撫摸著我的肚肚。
小白臉什麼話也沒說，我們靜靜地看著車廂爬得更高，我的鼻頭卻在這時開始酸了起來，忍不住吸了下鼻子，「我喜歡你。可是我好怕，如果有一天我又變回男生，我們會變得怎樣，我好怕我們現在擁有的一切，會變成泡沫消失不見。」
我聽見他嘆了一口很長的氣後，徹底沉默下來，過了片刻後，我忽然覺得有水滴滴到我的臉上，小白臉......
「說好當妳男朋友的那一天時，我每天都在想這個問題，可是我還是慢慢地陷了下去，直到今天我才想到答案，我沒辦法因為這樣就拋棄妳。」
換我說不出話來，只是緊抓著他的手，感受這隨時都會黯淡下去的夜色，趁還能抓在手心時，我想要好好珍惜，嗚──
「小夜，我最後得到的答案是，愛上了還能怎辦呢？我們搭上這單程車，已經沒辦法回頭了。」
聽到小白臉的答案後，我鼓起勇氣下了一個決定，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但是這麼想的同時，我還是掩著臉哭了出來......
好不甘心。
「小白臉，我很愛你，嗚啊──」
「小夜，我們都先別哭了好不好？我有個東西要給妳。」他將我扶起身後，我藉由模糊的視線，看見他翻著外套內層的口袋，拿出一個小小的盒子後打開，裡面隱約有兩個閃耀的光點。
我擦了一下眼眶後，也替他擦著眼眶，「那是什麼？」
「星月的對戒，一人一枚，我替妳戴上好不好？」
我點了點頭後，他輕輕握著我的手，替我戴上月的那枚戒指，「小白臉，我答應你，我不會拿下來的。」
「我也永遠不會拿下來，我保證。」
我和小白臉擁吻在一起，車廂也剛好停在最高的位置，準備緩緩下降，我什麼也不想管，至少現在還能作為女人佔有他、愛著他。
那溫熱的感覺，我想深深地烙印記憶之中。
望著窗外的夜空，一瞬間我彷彿隱約看見，窗戶上的倒影，那個女惡魔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同樣擦著眼眶。
就在摩天輪快到地面時，我讓小白臉和我一起合照，讓我們戴著戒指的手一起入鏡。
我知道今晚已經快要結束了。
......
回到家後已經深夜，這次我讓小白臉先洗澡，要他洗得乾淨一點，趁我還是女人時，我想把能給的都給他，不想留下任何遺憾。
等他洗完澡，只穿著一條四角褲走出來後，我倒了一杯紅酒，要他乖乖地待在床上不要睡著。
我才抓起換洗衣物和化妝包走到了浴室，仔細地刷好牙後，淋浴著蓮蓬頭的熱水，我小心翼翼地清洗身上每寸肌膚，頭髮也努力地洗著，想讓自己是最完美的狀態。
吹乾頭髮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還是有點害怕等等要發生的事情，但想了想如果沒有發生我會更難過，所以很快地我就收拾好心情。
先化好眼妝後，從底妝開始仔細地塗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感到滿意後我才開始穿上內衣褲。
我選了一套純白色的，小白臉會是我第一個男人，想讓純白的自己徹底沾染他的氣息，他的一切，讓自己從各方面都變成他的女人......
我知道自己變得有點瘋狂，我們有點像畸形秀，可是愛上了能怎麼辦呢？
當我走出浴室後，小白臉已經在床上鋪好一條大毛巾，站在他的面前，我稍微擠弄著自己的胸部，微微地彎腰，同時也害羞地側過臉去，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在發燙了。
「小白臉，你、你想從哪邊玩起，都、都可以喔！我不會反抗。」
小白臉站起身往我這走了過來，我嚥著口水呼吸已經變得凌亂，滾燙的淚水控制不了地滴了下來，但我不想讓他失望。
出乎意料的是，他撫摸著我的臉頰後，溫柔地將我牽到床上躺好，「小夜，不用勉強妳自己，第一次都很容易慌，妳就先閉上眼睛，放心把自己交給我吧。」
當我閉著眼睛躺下後，他跨在我的身上，最先親吻的是唇，當他輕挑我的舌頭時，心窩好像被他捧在掌心上安心，之後他舔起我的耳朵，舌尖順著脖子滑向了鎖骨，我摀起自己的嘴，不想發出那難以為情的呻吟。
閉上的視線中，明明該是一片漆黑，我卻看見無數繽紛的光點像雪花般飄散。
他溫柔地撥下我的內衣後，同樣用舌尖在我的胸部上打轉時，那感覺太敏感，我忍不住啜泣了起來，他稍微停下後，又往我的肚肚邁進，再一路向下，最後他將我最後一件衣物脫下，輕輕地分開我的雙腳。
「小白臉，那裡很髒......」我遮著自己的雙眼，害羞到極點的感覺，讓我質問自己是不是淫蕩的女孩。
呀啊啊啊──
他輕輕地舔了一下，感到他的指尖正在撥弄後，那比任何時候都要有磁性的溫柔嗓音撫向我的思緒，「只要是妳的一切，我都愛。」
隨即我感到下腹部裡，有一條軟軟的東西，靈巧地探了進來，在很淺的地方畫著溫熱的圓圈圈，一股想噓噓卻不是的羞恥感，使我稍微將腳縮起來，可是他的雙手已經壓住，不讓我把腳闔起來──
小白臉還調皮地吸允了幾口。
不到一下子，臀部那感受得到渲染在毛巾上，從那裡流出的濕滑液體，我的身體已經徹底癱軟，眼前的光點形成一片光霧，一瞬間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伊呀──嗚──嗯、嗯──」
小白臉停下動作，我睜開迷濛的視線，看見他壞壞地勾起笑容後，這次有兩根東西進入下腹部，進進出出地一起搖晃人家癱軟的身體，我再度緊閉眼睛，「不要停......」
我不自覺地丟出這句話後，崩潰地呻吟了起來，隨著那光霧之中閃爍出一絲潔白的光芒後，我的雙腳稍稍用力地顫抖，下腹部一陣收縮後，我知道毛巾變得更濕了。
我喘息片刻後，眼睛已經濕潤得睜不開來，小白臉趁我沒有心理準備時，再度輕舔一下那裡後，我發軟地叫出聲來，淚水又沾濕了臉龐。
隨即我感到有個很燙很硬的東西，在很淺的地方慢慢突入，然後慢慢撐開，有點痛的感覺像電流般遍佈我的背。
「小夜，很痛要和我說，不要忍耐喔，我愛妳。」
我很努力地動著乾燥的雙唇，才勉強吐出一個字，「好。」
可是一下子我就感受得到下腹部，完整地包覆了一根滾燙的東西，我幾乎停止了呼吸，在那片刻間我感受到，小白臉已經徹底佔有我的世界，和他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秘密、沒有任何距離，我們已經分不開了。
痛覺消逝得很快，換成一股很甜膩的感覺，我不再壓抑，讓那份感受乘載著自己，漫遊在與小白臉曾一同共度過，那些最美好的時光之中。
之後我已經感受不到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隱約知道小白臉有讓我背對他，也有讓我吸允他的手指。
其他的記憶化成快樂流入軟綿的思緒中，發燙的雙頰讓我覺得活在這世界，是很動人的事情。
直到最後眼前那片光霧，瞬間化成一片白光，伴隨著一聲小白臉沉悶的哼聲，我感到整個身軀和雙腳奮力地抖動，下腹部劇烈的收縮後，毛巾像泡水般濕透。
我嚎啕大哭了起來，自己最隱私的那一面，最沒有保留的那一面，都讓小白臉徹底看光了，可是卻好幸福。
......
當我睜開眼回神後，歡樂的暖流將我緊緊包覆，望著趴在我的胸前，喘息不斷的小白臉，內心一股心疼的感覺浮了上來，我用指尖撫摸起他的臉頰，「我愛你。」
「妳也很棒，謝謝妳肯把自己交給我。我、我有記得戴套子，還有小夜妳沒有流血......太好了。」
「噓~不要說話，你乖乖地專心休息喔！我知道你現在很累。」
我靜靜地享受這片刻的寧靜，想著他最近一直挑逗我的舉動，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有他預先鋪好的大毛巾，甚至準備好的套子，一瞬間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事情，但我還是甜甜地笑了起來。
「你偷偷算了我的經期吧？挑準我容易想要的日子。你真壞，嗯嘛。」
我親了一下小白臉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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