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吧妖女,我是不會被妳誘惑的!」
「喔呵呵,瞧瞧你的硬脾氣,真希望等一會兒你的那裡也和你有如石頭一樣的堅硬呢。」
「閉嘴!」
口頭上進行著交談,然而在對話同時,兩者卻並非只是單純的站在原地,尤其是當身材壯碩的中年男子低沉著語氣,怒吼出閉嘴兩字時,他更是揮動手中的大砍刀將狹窄木屋中的桌子劈為兩半。
「嘖。」一刀揮空,中年男子毫不掩飾遺憾的嘖舌,畢竟剛才若是對手的閃避動作再慢上一絲的話,此時的戰鬥大概已經劃下句點。
不過真正的戰士並不會因為可惜的情緒而出現破綻,因此在劈開桌子後,中年男子迅速的將刀橫著架於胸口前,而對方果不其然在閃避之際,同步做出了反擊。
鐺!
明明是肉呼呼且毛茸茸的尾巴,但是當與中年男子手中的大刀碰撞時,竟是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響。
「咕嗚……」
儘管在第一時間就收回武器擺出防禦的姿態,但是敵人的攻擊速度仍然快上一籌,雖然逃過遭到擊倒的命運,然而中年男子的守備架式卻也已經崩潰。
虎口處傳來了強烈的痠麻感,強行格檔的下場就是中年男子這時候幾乎再也握不僅手上的武器,而且更糟的是對手似乎也看出了中年男子的窘態,緊隨而來的便是狂風驟雨一樣毫不止歇的攻擊。
九尾妖狐,顧名思義擁有九條不同的尾巴,而如果將之作為攻擊手段的話,與之對敵無疑等同說要同時應付九條對手操縱自如的長鞭。
就像是在下象棋一樣,在敵人的攻擊之下,中年男子終究是慢慢地被逼入絕境之中,加上狹小的屋子本就不適合閃躲,在左支右絀之下,擁有著成熟女性外貌的九尾狐妖終於是抓住了機會,將中年男子給絆倒在地上,並搶在他從地上爬起之前,四條尾巴分別捲住了中年男子四肢,將他懸吊到半空當中。
「唉呀,看來最後終究是人家技高一籌呢。」巧笑倩兮的成熟女人眨了眨眼睛,緩步來到了中年男子面前,伸腳將掉在地上的大刀踢得老遠,然後神情愉快地伸出手,捏住中年男子的鼻樑,調笑道:「久久沒有活動下,我可愛的小硬漢,方才你可是讓姐姐整個人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呢。」
伸出舌頭舔舐著嘴角,成熟女子狹長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閉嘴,與其被魔物侵犯,我寧可自盡!」中年男子恨恨一咬牙,張開嘴就想咬斷自己的舌根,然而他的想法卻已然被成熟的女性看破,一條尾巴硬是擠開中年男子的牙齒,侵入了他的口腔之中。
「嘻嘻嘻,姐姐可是參加過多年前的那場大戰呢,那些戰士只要一落入我們同胞的手裡就會立刻自殺,抹脖子、咬舌頭,又或著引燃體內魔力自燃,為了避免好不容易到手的獵物死掉,我們可是特意開發了不少防範手段呢。」掩著嘴發出了輕笑聲。
「唔唔唔!」男子苦於嘴裡塞著異物,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音節。
不得不說,如果從第三人稱的視角來看,這實在是一副充滿了詭異感的畫面。
被尾巴拘束住,嘴裡還被塞了又粗又大東西的中年男子,以及身後長著九條長尾巴,頭上還頂著對豎挺獸耳的女子相互對望,其中後者還一副悠然自得的輕鬆姿態。
話說回來,在尋常面向給成人的漫畫情節中,一般不是相反過來的情況嗎?
「好了,那麼從今之後你就是姐姐的戰利品了,雖然看你的模樣,要使你真正屈服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吧,不過將愛侶因為經歷調教,而漸漸屈服的模樣記錄下來,也是種很有趣的體驗呢,至少姐姐的同胞裡頭就有著不少人是這麼做的。」像是想到什麼愉快的事情,成熟的妖豔女子又咯咯的笑出聲來:「姐姐已經能想見在之後結婚紀念日時,當著邀請來的賓客面前將紀錄影像撥放出來,並與大家一起品頭論足時究竟會有多麼的愉快了。」
中年男子投以了鄙夷且桀傲不馴的眼神,像是在嘲弄著成熟女性的異想天開。
「呵呵,之後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成熟女子也不與中年男性爭論,只是露出了彷彿看穿了一切的曖昧笑容。
而就當成熟的女子打算離開木屋時,一道嬌小的身影卻從屋外撲了進來,如同砲彈一樣撞入了成熟女性傲人的雙峰之中。
「媽咪!」
來者是一名無比嬌小的女孩,眉眼間依稀與成熟的女子有著幾分相似,尤其是眼尾處的紅紋更是與成熟女子如出一轍,要知道那可不是畫上去的裝飾,而是種天然的遺傳。
「妳到什麼地方玩了?」
在面對自己的後代血脈時成熟女子收斂了撫媚,取而代之的是多出了幾分慈愛的情緒,將懷裡撒嬌的女孩放下,並替她整理了下因為衣肩滑到了兩臂位置,以至於整個胸前春光大開的服裝。
年幼的女孩此時還沒有成熟女子那樣傲人的胸圍,能夠靠著驚人的罩杯「支撐」住衣服不下滑,以至於穿著類似的款式,到最後往往會變成半裸的模樣,不過魔物在擁有配偶之前,通常也不會在乎自己是否太過曝露,也因此成熟女子倒也沒有刻意讓自己的女兒換一身打扮。
「媽咪媽咪,我抓到獵物了!」位於身後的尾巴高興地左右擺動著,年幼的女孩開心的與家長報備著自己在附近玩耍時的戰果。
「這樣子啊,那麼讓媽咪猜猜這次是什麼,是兔子還是麻雀?」
「噗,才不是!」或許是感覺被小瞧了,女孩的腮幫子高高鼓起,舉著雙手炫耀道:「是男人唷,這樣子人家也有夫婿,已經是大人了!」
或許是難以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然能夠單獨捕獵到一名男性,成熟女人臉上難掩訝異:「唉呀,那麼妳能帶來讓媽咪看看他嗎?」
「好,媽咪妳等我一下。」
就像是急著想要證明自己不是說謊,狐族小女孩一溜菸的跑出了屋子,並且很快便帶著身上被麻繩五花大綁的「獵物」回來了,只是看見了那獵物的樣子,成熟女子嘴角先是一個抽蓄,緊接著便忍俊不住地笑了出來。
「唉唷,讓媽咪先笑一會兒。」成熟女子捂著肚子,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止住笑聲,並難受的抹去了眼角擠出的眼淚:「用我們的話來說,妳抓到的『獵物』只是個幼體,人類的男性在他這年紀可還沒辦法繁殖後代,換個方式來說的話,就是妳抓錯了,傻女兒。」
「欸?可是我看明明就沒有什麼問題啊。」年幼的女孩打量著因為被魔物抓獲,而恐懼得瑟瑟發抖的「獵物」,不解的歪過腦袋,並且還伸手比劃了幾下:「他和我看起來差不多大耶,我可是在大前年就能生育了。」
「人類的成長速度可沒有我們這麼快。」成熟的女姓安慰著垂頭喪氣的女孩,轉口詢問道:「不過妳又是在哪裡發現這個孩子的?」
年幼的女孩明顯是小孩子心性,經成熟女性這麼一問,立馬就轉移了住意力:「就是屋子旁邊的柴房呀,媽咪妳在忙的時候我到附近轉了幾圈,然後就發現他躲在柴房的角落發抖,不過人類果然很弱小呢,人家連妖術都沒動用,他就直接被我打倒了。」
女孩無心的言論刺激到了被麻繩捆住的男孩,尤其是弱小兩個字,更是刺痛了他的心扉。
「算了,既然是妳的獵物就交給妳處置吧,雖然還沒有到熟成,但只要飼養個幾年就沒問題了,還可以在這段期間先培養好感情,像妳三姨媽的女兒就是這麼做的。」隨口與女兒說著針對對這名「獵物」的最佳處置方式,但是當話說到一半時,成熟女子的眉頭卻挑了起來,然後抬頭看向了已經被捕捉的中年男子:「是發生了什麼事呢?從剛才你的掙扎力度就突然上升了不只一個等級呢,莫非說……」
成熟女子的目光轉移到女兒所捕捉到的男童身上,眼珠子一轉,像是明白什麼的咯咯笑了起來。
「我明白了,這是你的後代對吧?」成熟女子調侃的觀察著中年男性的表情,猶如純真孩童似的歪過了頭:「唉呀,看來你好像有話想說呢。」
從中年男子的眼裡,成熟女子看出了對方的想法,因此撤出了原先用來塞住對方口腔的尾巴。
「放了他,我服從妳。」乾咳了幾聲,待呼吸稍微平復之後,中年男子的語氣間充滿了壯士斷腕的絕然。
「為了後代,選擇了臣服於自己原本即使自殺也不願屈服的對象嗎?想不到可愛的小硬漢是個這麼愛護家庭的男人。」像是驚訝於中年男子的選擇,但是成熟的女性馬上就從情緒中恢復過來,巧笑倩兮道:「好呀,姐姐答應你,這樣的特質姐姐可不討厭唷,如此一來你肯定也會喜歡我們之後的孩子。」
「媽咪!」
聽到母親未經同意,就要把自己抓到的獵物放走,年幼的狐族女孩情急得扯住了成熟女子的衣袖,這可是她欽定的夫婿……嗯,未來的夫婿。
「聽媽咪的話,現在就算妳帶他回去,也不能『用』呀,而且呀……」成熟的女子蹲下身來,附在年幼女孩的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而後者臉上隨即露出了喜逐顏開的表情,連連點了頭。
得到了女兒的同意後,成熟女子隨手一揮,原本綑綁著男童的麻繩瞬間斷裂,使之恢復到了自由之身,然而即便沒有了束縛,男童卻出於害怕魔物,被恐懼支配而無法動彈。
「交易達成了,跟著姐姐走吧,我可愛的小硬漢。」說完後,成熟的女子像是難以按耐住心中躁動的情慾,伸手抹了下嘴角:「姐姐可是有近十年沒有『品嘗』過男人的滋味了,呼呼呼,從方才相互廝殺時便升高的血液到現在都無法冷卻呢,事不宜遲,值得紀念的第一次,就選在附近的草叢裡頭吧。」
帶著中年男子,成熟的女姓在步出屋外前,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抱著兩腳瑟縮成一團的男孩,但是最終直到離開屋子前什麼也沒有說。
而待她離去之後,不一會兒外頭便傳來了男女肢體交纏且碰撞的肉慾呻吟。
男孩試著想捂住耳朵,將外頭的噪音徹底隔絕,然而卻未能如願,因為一雙肉呼呼的小掌,已然將將男孩的視線強行固定住。
四目相交,佔據了男孩目光的正是那名從柴房中一拳將他擊倒,並且拖出來的女孩。
不等男孩開口,女孩卻是低下頭,在男孩額角輕輕一吻,緊接著男孩只感覺到眉間一陣劇烈的刺痛,緊接著意識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在最後的最後,男孩耳邊響起了女孩模糊的話語。
「十年之後,我會來找你的。」
──────
「啊啊啊啊啊!!!」
發出了一聲驚恐的慘叫聲,青年猛然間從床上坐了起來,反手抓向了擺放在床頭的武器,但是眼前所見卻沒有任何一隻魔物的身影,有的僅是除少量家具外再也沒有他物的簡陋屋子。
看來自己又做同樣的噩夢了。
將武器放下,青年抬起手抹了下臉,此時他只感覺到渾身濕漉漉的,就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距離當年的事件已經過了整整十年,但是青年卻依舊沒有擺脫當年的夢魘,每過一段時間,他都會夢到當年父親為了袒護他,而自願被狐妖帶走的景象,以及那名狐族女孩離去前所留下的話語。
不,她留下的並不僅只有單純的言語……
青年的右手輕輕按壓著被劉海所遮蓋住的左側眉間,若是照鏡子的話,不難發現那裡有著一個肉球圖案的疤痕,每當周圍有著魔物靠近,又或著是夢到過去的回憶時,那個疤痕就會隱隱作痛。
無庸置疑的,這是當年那名狐族女孩設下的詛咒,而且這個詛咒即便是讓城內最高明的祭司出手,也無法將之消除。
在剛被收養的前幾年,青年一直因為這道疤痕感到自卑,直到有一次因為疤痕帶來的刺痛,使他識破潛入城裡的魔物,提前預防了一次的滲透之後,青年才對它有所改觀。
即便是詛咒,如果用在了對的地方,也沒夠發揮好的作用。
童年的痛苦回憶,加上那場被他提前遏止的襲擊,促使著青年加入了城內的警備隊,在保護城市治安的同時磨練自身的實力。
假使當時自己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是否就不會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狐族女孩給擄獲,甚至當成交易的人質呢?
這樣的念頭,成為了青年最大的上進動力。
當年在父親被魔物抓走後,他被一名自稱曾是他父親戰友的傭兵給收養,並且在他的指導下掌握了戰鬥的技巧,然後因為養父的引薦信,來到了熱鬧的王城,加入到城備隊中,並迅速站穩了腳跟。
童年慘痛的經歷,使得他在晉升的路上幾乎是一帆風順,加上實力不凡,在來到王都多年之後,他已然成為了一支小隊的隊長。
照理來說,以未滿二十的年紀便擁有如此成就,青年完全有理由因此自豪,但是猶如附骨之蛆纏身的夢境,卻無時不刻提醒著青年的無力。
沒錯,就算是眼下的實力,也依然比不過當年被魔物所抓走的父親。
「我必須變得更強才可以,然後總有一天,要找到那名抓走父親的魔物。」緊緊握住拳頭,青年起身離開了床鋪。
從窗外的天色來看,距離以往起床的時間要略早一些,他大可以享受個愜意的早餐時光後再前往城衛隊的集合場,不過方才的夢境卻使青年全然沒有了悠閒的心情。
「早些過去,做個簡單的晨練吧。」
將被冷汗沾濕的襯衫脫下,青年露出了精實的身材,做出了提前出門的決定。
──────
「喝啊!」
前後左右,一鼓作氣的朝著練習用的草人揮出連續的劈斬後,男子長長的出了口氣,將手中的木劍隨手拋棄,然後一屁股坐倒在練習場上,不顧儀態的大口喘氣。
方才的劍技是他養父自創的四方斬,儘管比不上那些貴族所使用的魔劍技具觀賞性,但是勝在實用。
「亞斯阿特隊長,您今日也如此勤奮呢。」
充滿英氣的女聲從青年的後方傳來,回過頭去,看見的是一名身上穿著白銀鎧甲,手裡還提著一柄巨大騎槍的女性。
「失、失禮了,安潔莉卡騎士長,竟然讓您看到如此不檢點的模樣。」目睹了對方的長相,青年連忙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並挺立著身姿朝向女騎士行禮。
「無妨,若是苛責勤奮磨練自身的戰士,那麼這個國家也該踏入毀滅的倒數計時了。」
朝著身後的騎士團一揮手,安潔莉卡背後的幾名騎士在朝著安潔莉卡行禮過後,便先一步地離開了練習場,而等到那幾名騎士的背影消失,安潔莉卡露出了一絲笑意,用手中的騎槍挑起木劍,將之拋給了青年。
「有興趣練一手嗎?畢竟是年紀輕輕就擁有了刃狼稱號的男人,對於您的武技我可一直很感興趣呢。」將披在身上的大氅扯下,雖然嘴上是這麼詢問,但安潔莉卡這時已然從武器架上取下了另一把木劍,明顯不打算給青年任何拒絕的機會。
「如果您有這番興致的話。」青年露出了苦笑,擺出了迎擊用的架式:「我學習的可是不成章法的野路子劍術,但願不要讓您失望就好。」
「失望與否是由我界定的,您只需要盡情攻過來即可,或著說……由我先攻!」當喊出最後一段話時,安潔莉卡的身子一口氣向前竄出,逼近到青年的面前,並雙手握著劍柄奮力砍下。
唰啦。
強大的勁風幾乎吹得青年的臉隱隱生疼,在做出閃避動作之後,青年快步繞到了安潔莉卡的側面,趁著對方前一波攻勢未止,就立馬從另一個角度發起攻擊。
「漂亮。」安潔莉卡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稱讚,擋住了青年的一擊,但是還不等還手,安潔莉卡卻發現眼前的青年又轉換了位置。
雖然接二連三的發起攻擊,但是青年的攻擊全是一沾即走,一旦安潔莉卡做出反擊的姿態,就立刻與之拉開距離,繞到不同方向發起進攻。
幾輪下來,安潔莉卡已然發現了青年的算盤,由於她身上穿著厚重的鎧甲,身手的靈活度難免會打上個折扣,而青年無疑就是鎖定了這點,擬定了閃電戰的攻勢。
不進行正面的對決,而是藉由不斷的撕咬,逐漸消耗獵物的體力。
「原來如此,果然是狼呢。」露出了笑容,安潔莉卡突然間將劍扛於肩上,腳下向前一踏,藉著衝勢迴轉身子,整個人跟著木劍旋轉了一圈。
旋風斬,這幾乎是所有戰士都會的入門技巧。
但就是這麼簡單的招式,輕易擋住了青年的進攻,甚至在雙方木劍相交的短短一剎那間,順著木劍傳導至手臂的巨力,震得青年幾乎握不住手中武器。
不能正面交鋒。
青年不假思索地做出了分析,只是就當他打算拉開距離重整攻勢時,安潔莉卡的身影卻已然貼近面前,隨後青年只感覺到似乎被重槌狠狠敲在了胸口,五臟六腑就像攪成了一團,在回過神來之前,身體已然騰空著向後飛了出去,等到重重落地之後,痛覺這才慢一拍的傳遍全身。
戰鬥還沒結束。
青年仰躺在地上,忍著疼痛試圖從地上爬起,只是還不等他做出動作,安潔莉卡那充滿英氣的美麗容顏,已然遮住了蔚藍的太陽。
即便是青年也想像不到,一向注重儀態的騎士竟是會選擇正面壓制這般並不雅觀的舉動,只是不可否認,這一招確實相當有效。
「我輸了,騎士長。」
當雙手被安潔莉卡的兩手分別壓住,青年也只能選擇投降,只是出乎預期的是,對方並沒有立刻的解除對青年的壓制。
以人類的審美觀,安潔莉卡無疑是屬於美女的範疇之中,儘管五官上比起同年紀的女性少了一分天真,但卻完全無損於她的氣質。
近距離的相互對望,青年能夠看見安潔莉卡碧綠的瞳孔中投射出的自己,甚至能聞到女騎士身上的體香。
女騎士粗重的氣息吐在青年的臉上,兩人的間距逐漸地縮短。
然後青年注意到,安潔莉卡竟是做出了舔唇這般與平素形象大相逕庭的舉動,同一時間,青年額間的肉球狀疤痕也傳來了劇痛。
「安潔莉卡騎士長!」
「!?」
被青年呼喚了自身的名字與職稱,安潔莉卡眨了下眼睛,猶如從夢中驚醒般的露出剎那間的恍惚神色,不過她也立馬發現了此時兩人正露出了相當不雅的姿勢,於是她連忙解除了對青年的壓制,拍了拍身子快速起身。
安潔莉卡一臉歉意的朝著青年伸出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抱歉,我似乎太過投入到戰鬥的氣氛之中了。」
「您不必道歉,我還要感謝您撥空的指點。」青年搖了搖頭,哪怕對方是赫赫有名的前線旗幟,但是在正面交鋒中一觸即潰這點,正也凸顯出他實力的不足。
「說指點就太過……糟了,已經是這個時間點了嗎?」在談話之際,突然間響起的報時鐘聲讓安潔莉卡意識到了當下的時間,因此在與青年握過手後,女騎士便快速的披上了大氅,朝著青年點點頭:「亞斯阿特隊長,我稍後需要出席一個會議,現在得盡快離開了,請您不要計較我的無禮。」
青年點頭,示意明白。
「啊,是了。」原本已經準備離去的女騎士剛走幾步,卻像想起什麼的停下來,回過身看向青年:「接下來一段時間,我都將留在王都,而剛才您的劍術給了我一些靈感,要是您不建議的話下午還請到騎士團的駐地來,我們好進行武技的交流,我也好為方才的失禮進行較正式的道歉。」
將想說的話說完後,安潔莉卡出於時間上的因素,不等青年回應便快速離開了訓練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青年總覺得女騎士的背影帶著幾分的倉皇。
不過話說回來,剛才安潔莉卡詭異的神態究竟是……
青年撫摸著額角的傷疤,方才突如其來的疼痛感就像從未出現一樣,要知道如果是遇到魔物的話,即使將魔物擊退,傷疤的疼痛依然會殘留不短時間,因此青年果斷將之當成了錯覺,並轉而思索起另一件事。
方才安潔莉卡讓青年下午去騎士團的駐地找她,但兩人在此之前雖然有所接觸,但是一向僅限於職務需求,像這樣近乎私人性質的邀約倒還是頭一回。
那麼問題來了,自己下午應當去赴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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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項:
1-前往赴約。
2-感覺有點可疑,找藉口推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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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人際:
安潔莉卡(騎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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