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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金懷錶】章三〈命運的必然〉(7)

作者:異次元裡的黑白小丑│2017-08-08 05:14:57│巴幣:2│人氣:352
#長篇本格奇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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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正被一股輕柔但是巨大的力量搖晃著,宛如身處在浪潮中的樹葉,無法掙脫,隨時有可能被淹沒,就像前一晚在森林裡面一樣。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僵硬而且凹凸不平的床上,但是身上蓋著的被子卻散發出陽光與海洋的味道;房間裡面的光線並不明亮,只有疑似蠟燭晃動的火光,在她眼前低矮的木質天花板投上好些家具,以及顯然是某個人側面的剪影。
 
           她心裡一驚,轉頭,看見床邊的一張木椅上,吉爾加拉德坐在那裡。他專著輕便的長袍,手裡拿著那把雕滿花紋的寶劍,綠色眼睛散發著奇異的虹光,正用一種冷淡疏遠的眼神看著她。初此時完全清醒過來,想要從躺著的姿勢坐起來,但是吉爾加拉德一伸手就將她壓回床上。
 
           初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做什麼表情,但是看見吉爾加拉德讓她非常緊張,畢竟她砍了對方一劍,而吉爾加拉德怎麼看,都不是會對這種事欣然接受的人。
 
       「身體感覺怎麼樣?」吉爾加拉德確認初不再試圖起床之後,平淡地問道。
       「沒有什麼不舒服,」初小心翼翼地說,試著動了動她被龍尾的脊刺刺穿的腳,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不過身體確實非常無力。吉爾加拉德點點頭,說:「很好,你已經躺了三天了,如果再沉睡只怕會有危險。」
 
          三天!初震驚地想,但是努力不讓她的感覺顯示在臉上。
 
 
       「綠龍的脊刺......通常帶有毒性,然後,宙認為你連續使用了多次金懷錶,並且利用達薩格里安將我封印,所以消耗了過多的精神力。以第一次經歷這些的人類來說,昏睡三天左右是很正常的。」吉爾加拉德繼續解釋,並微微舉起手裡的寶劍,那顯然就是他所說的「帕薩格里安」。
 
       「那個,我們為什麼能夠交談呢?」
 
       「這個蠟燭是用米堤利加的油燈裡面的火所點燃的,在這火光的範圍內我們依然可以理解對方的語言。」吉爾加拉德指了指他身邊一張矮凳上的那節蠟燭,矮凳上有好幾隻已經燒盡的蠟燭殘骸,以及滴落的蠟油,顯然他已經等待初醒來很長一段時間;另一個擺在矮凳上的東西吸引了初的注意力:反射刺眼光芒的金懷錶。初想也沒想便舉起手將金懷錶取過來緊緊握在掌心,吉爾加拉德並沒有阻止她這個動作。
 
         「那個......」初用微弱的聲音起頭,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才好「對不起我砍了你......我不知道自己傷到你哪裡,但是真的......」
 
        「我的傷口都已經癒合了。」吉爾加拉德打斷初,聲音依然不冷不熱「並且,你做的是最應該做的事。在那個情況下,那是唯一可以阻止我,讓我恢復理智的方法。我在這裡,便是要為此向你致謝。」
 
         吉爾加拉德停了停,看起來有點不自在:「以我族的禮術,我理應向你行禮。但是,我不得在我所服侍的奠下未允許下對任何人行禮,所以請你見諒。」
 
          眼看吉爾加拉德的道謝如此認真,不禁使初又緊張起來。
 
       「不,請千萬不要行禮。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即便是無知者不經意的善行,也配得智者最真摯的感謝。我不敢稱自己是什麼智者,但是你對我而言無疑是助我從恐懼中解放的恩人,這點在我有生之年都不會遺忘。」吉爾加拉德搖搖頭,嚴肅地說道,「你有權利差遣我,在不違背我所服侍之人利益的情況下,初,我都會幫助你。」
 
         初忍不住露出微笑,這太過慎重地道謝,讓她剛剛的不安顯得相當可笑:「我不覺得自己需要差遣任何人。」
 
        「我也願意向你分享我的秘密,對你絕對誠實。比如說,你現在其實非常想要知道,我到底是什麼。」
 
         確實是的,不過,初大概已經在心裡猜出了答案。
 
       「你是半精靈嗎?或者說,半龍?」
 
       「我是精靈與龍的混血。這在我的世界,是絕對的禁忌血統,除了我之外,或許再也沒有第二人擁有這樣的血統。」吉爾加拉德點點頭:「不管怎麼說,這樣的血統有著天生的缺陷,我無法在維持龍形時保有神智,在缺乏封印的狀況下,我也很有可能因為情緒激動而自動轉化為龍的型態。」
 
          他舉起手裡的寶劍,又說:「這把劍以及我所穿著的盔甲,原本都是要幫助我維持精靈型態,並在變成龍形時保持清醒,並且於必要時封印龍的力量的道具。在三天前的變形之前,我已經有近千年從未轉化為龍形。我曾經對此發下沉重的誓言,然而因為我的輕率,不僅打破了誓言,破壞了盔甲的封印,甚至再一次使身邊的人深陷險境。」吉爾加拉德說著,表情有了變化,幾乎顯露出痛苦,彷彿眼前的初便成了他記憶中的他人,而他正在傾訴千年來的秘密。
 
         意志之劍所幻化成的恐懼並非龍,而是化身成龍之後喪失神智的吉爾加拉德。
 
         初看著眼前痛苦的半精靈,正想說些什麼,突然一陣輕微的摩擦聲,明亮的光線灑進房間,吉爾加拉德身後的一扇門被打了開來。
 
        「初小姐?你醒了嗎?」再度化身成為青年模樣的宙探頭進來,他臉上噙著關切的微笑,反觀吉爾加拉德立刻恢復面無表情,感覺得出來他相當不悅。
 
        「抱歉打擾你們了,不過我有預見小姐即將醒來,因為有無論如何,都必需在出發前和她說明的事情,所以就趕過來了。」宙踏進房間,走到床邊,而吉爾加拉德立刻站了起來。
 
       「其他人呢?」吉爾加拉德冷冷地問。
 
      「在唐的家裡,在為出發做最後的準備,可以請你先去告知初小姐醒來的......」宙還沒有說完,吉爾加拉德已經大步走出了房間。
 
      「好了,我們先別在意他。」宙倒也沒有因為吉爾加拉德的無禮而感到尷尬,輕快地轉過頭看向初,然後坐到吉爾加拉德剛剛的位子上,「初小姐,你需要喝一點水嗎?或者吃些什麼?藍妮用魔法維持你的身體機能,但是你應該是餓壞了。」
 
         宙這麼說,初這才感覺到自己的飢餓。她點點頭,宙站起來走出房間,回來時帶著一個藤編籃子,裡面有一種看起來很硬的黑色麵包,幾種初沒有見過的水果,和一個深色的玻璃瓶了面是水是酒。
 
        「最好從水果開始吃,這樣對胃比較好。」宙說,初依言拿起一顆淡黃色,大小接近蘋果的果實,它的皮看起來很光滑,所以初直接就口便吃了起來。味道有點像梨子,只是更軟一點,口感接近水蜜桃;但是雖然水果的味道很新奇,初卻沒有什麼精神去品嘗,一方面是因為飢餓已久,一方面是她還要分神去和宙交談。
 
       「我們準備今天晚上就要出發了,雖然知道你有點虛弱,不過我們已經沒時間繼續留在這裡。」
      「出發?要去哪裡呢?」
      「風火之境,吉爾加拉德長期離開他的世界只怕會造成那裏很大的動盪。而且優先考慮那裏的危機,趕過去是必要的,雖然藍妮小姐並不是很樂意,但我相信她過去之後也會理解。」
 
         對於藍妮彷彿什麼都有意見,初已經不想去回應,她光是思考自己的處境就已經很頭痛了。
 
       「在出發之前,有幾件事情必須要像初小姐說明。」宙擺上了稍顯嚴肅的表情,「首先,你使用金懷錶做了非常危險的事。」
 
         這應該是指初利用金懷錶,在情急之下把吉爾加拉德帶回這個世界,以躲避綠龍所噴出的火焰這件事吧?當她這麼做之後,宙的確顯得非常不悅和緊張。
 
        「雖然考慮到當時的情況,你的做法不僅幫助到了吉爾加拉德先生,也沒有造成任何不良的後果,而且你還是在第一次使用金懷錶之後,立刻將它的能力活用,確實是相當的了不起,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未來在做空間的轉換時更加謹慎。這不僅是為了你與身邊人的安全。」宙頓了一下。

         「金懷表在轉移的時候,會將你所選擇的生命體身邊一定範圍內的物質一起帶到另外的空間;簡單一點比如我們的衣物,身上的行李;有時候可能我們身邊的植物、房屋的一小部分,都會被傳送到下一個空間。然而和被選中的生命體有聯結的魔法物質,不管距離多遠,體積多大,都會被完整的轉移過來,像是今天那隻龍所射出的火焰,萬一它已經觸碰到了吉爾加拉德先生,你可能就會讓所有的攻擊,甚至發出攻擊的龍本身,全部一起傳送到這個世界來;那麼完全沒有防備的其他人,就有可能陷入巨大的危險之中,甚至你自己,也會因為變得離火焰過近,所以受到原本不會有的傷害。」宙攤開手,露出無奈的神情。

         「我相信你一定已經可以想像,使用金懷錶需要慎選前往的地點,以確保不會造成當地的混亂,這本來就有一定的風險,除非我事先觀測過未來,不然不可能完全避免,但是今天這樣的使用方式,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今後絕對不要再次使用。」
 
          雖然宙的語氣完全沒有憤怒也沒有責備,所以初並未因此覺得委屈,反而是升起了深深的慚愧與自責,然而她可以意識到這份慚愧源自這幾日的那種憂鬱情緒,她緊緊握住金懷錶,覺得一股安心的力量從懷錶流入她的身體。她忍住不在臉上表現出任何情緒,然後向宙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想現在關於金懷錶使用上需要注意的事情你已經全部知道了。接下來在出發前只剩下一件事要做了,」宙露出溫和的微笑,「你必須要向奧維見上一面。」
 
           奧維,那個曾經是靈體的老人。初想到他們去取意志之劍之前,其他人正準備和老人學習如何只用聖物那類聽起來相當複雜的事情。果然出發之前她也必需要學會才行,雖然她現在根本沒有力去和心情,但是她確實想要和對方見上一面。
 
       「不是要你去向他學習怎麼使用聖物。」像是看穿了出的心情,宙說,然後從他帶來的籃子裡拿出了一件與他身上這件相仿的灰色長斗篷,還有幾件衣物,遞給初,「就當作是我給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你需要和他談一談。」
 
         宙的微笑變得有些哀傷:「妳原本的衣服已經很髒了,我找了這個世界旅行常穿的服裝,在風火之境也不會太過突兀。我在外面的房間等你,準備好我們就出發吧。」


這不知道是睽違了多久的金懷錶的更新
我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其實一直都有在寫,但是怎麼都無法讓自己滿意。
其實這篇我也不覺得他很好,
但是就是一個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更動的煩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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