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火焰的刀刃
「那個新手魔法師,把巴梭培的攻勢給化解了欸?」
「巴梭培怎樣,被打飛了嗎?」
「沒有,他只是被火焰燒得放開了那個魔法師。」
「真的假的,那個新手幾等呀?」
「據說只有8等,似乎和巡林客莉雅很熟,很被賞識。」
「你說最近炒得沸沸揚揚的那個高傲的超強弓箭手莉雅?怪不得那新手才8等就敢對抗巴梭培」
「那個家伙拿著劍對著巴梭培欸,明明只是魔法師卻拿劍對抗前王國軍的戰士,這畫面還真的堪稱一絕。」
「王國軍?」
一旁看熱鬧的傭兵們對於逆轉的戰情,也按耐不住熱情和激動地開始討論著。
「菲尼克共和國的王國軍,也是培育太陽騎士團溫床,絕大多數現今叫得出名字的高職階戰士的第一步;和一般打仗的軍隊不同,進入王國軍的戰士都是特別挑選的,作為培育太陽騎士團、第三職階『聖殿軍』
的菁英,用來對付矮人和精靈,以及其他國家的精銳部隊的主力生力軍。」
「原來那是真的呀,那個總是自滿吹牛的巴梭培,他真的待過王國軍呀?」
「你不知道嗎?他因為不聽從命令而被王國軍開除,前陣子他很愛講自己是王國軍出身,不過被人取笑後,似乎就不怎麼會提起了。」
「被趕出來的傢伙,應該沒什麼厲害的吧,難怪會被個8等魔法師反壓制。」
「那傢伙個性的確不怎麼樣,不過王國軍可不是我們可以隨便進入的,即便是靠關係,也要有豐厚的實力才能入隊,他的實力方面我想不容小覷。」
「真的假的呀?我們在討論的真的是那個吹牛天王巴梭培?」
我專注的精神的注視著眼前的巴梭培,他神情滿臉不甘心的看著我。
我並不是完全只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正確來說是把精神集中,注意著周遭的所有動靜,尤其是巴梭培。
不免得連周遭的一些環境音都放大了,那群傭兵的討論我並不是沒聽到。
反而是我在意的是,我似乎惹上了一個不好惹的傢伙….,不只是愛惹麻煩、愛亂吠且自傲,重要的他的吹噓的實力可不是吹假的,是個還不好對付的傢伙。
「歐姆….先生…」
一旁的莉雅小姐,本來在我和巴梭培開打的時候,還十分擔心,見我被戰斧壓著打的時候,似乎還握住了肩上的木弓,想要出手阻止。
在我化解危機,讓巴梭特吃了個鱉之後….,似乎變成認真評論我戰鬥的狀況,該說是對我的實力放心呢,還是一天下來教導習慣了,認真觀察著我的出招;也不太在意其實我們是因為爭執才戰鬥的。
我的身子站直,雙手握著水晶劍,筆直把劍身對準著他的眉心。
這是「警視流」的應用,第四式的「卷落」的全形,「立身流」的預備動作;是一招攻守兼備的劍法;而我並不想再漫無目標的朝著巴梭培亂砍。
即使我速度略勝他一籌,若和他糾纏上,力量的拉鋸戰,我是遲早會輸的。
必須在我還沒消耗完力量之前,找到他的破綻,盡早分出勝負。
「挺得意的嘛,你這新人魔法師,竟然敢對我擺出這種掉以輕心的動作,實際卻藏有一手。」
我可沒閒情逸致和他鬥嘴,掉以輕心?我哪敢對資歷比我身的戰士做出這種事情。
「不過,會留一手的可不只是你!」
巴梭培從身後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小了一些斧頭,朝著我揮了過來。
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偷藏一把武器。
他本來身上的斗篷和盔甲實在太顯眼了,使我沒注意身後還有那把斧頭,要不是身上的斗篷和裝飾被燒了一些,否則我還真沒辦法提早看出那把斧頭。
雙手斧常理而言都是拿著兩把一樣大的斧頭,目的是為了連續劈砍的流暢和力道的平均…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拿著大戰斧後,又拿一個中型大小的斧頭,有點類似日本武士的概念…
日本中二刀流也有很多種,並非雙刀的長度就很接近,使用長度明顯不同的刀來進行二刀流也是有的,小佩刀,一般做為不上戰場時自保的防衛武器,戰場時偶爾也會配戴,但大多武將都會讓自己信任的小姓負責保管,唯有在切腹或謝罪剃髮的時候會使用。
部分要緊時刻,還是會使用小佩刀和太刀作為二刀流使用,對此也衍伸出不同兩把太刀技巧的二刀流劍術。
也就是說,這是他預留的底牌….,或許只是輕敵的關係而不使用,不過現在卻左右戰局的一步。
或許…,只是或許….
我立刻看出了他的企圖,反而朝著他踏在前方的左腳砍去,他立刻本能的將用手的斧頭朝著我水晶刀的路徑擋去,我便一個抽刀,使用刀背打擊他的手背。
警視流,第一式,八相。
一個閃電重擊,他痛得鬆開了緊握斧頭的右手,斧頭就這樣滑了開來,隨著切線,斧刃部分垂直插入他左側的木頭地板上。
我恢復立身流的準備姿勢。
「沒見過的劍術…,明明是個魔法師卻用劍,而且魔法水晶還能夠隨便變出不同樣子的劍…」
他表現得似乎自己已經看透我一樣的評論著,不斷的帶著咋舌和不悅的碎念著。
他是真的參透我的實力了嗎?我想不是吧…
他一個朝左側翻滾,趁勢拿起了斧頭,我順時針的移動到了我的左側,保持原來的距離。
巴梭培冷笑著,自信的拔起了地板上的小斧頭,準備再次攻擊。
這一回他沒有剛剛那麼衝動,反而認真的想要找我的空檔。
不過,我們卻這樣僵持著三分鐘…
「喂!臭魔法師…,你是使用什麼魔法嗎?竟然我看了那麼久都看不出你任何的破綻。」
就只會批評別人臭?這傢伙是王國軍出身的吧,從莉雅那邊聽來聖殿和騎士團的事蹟,我想這傢伙不是天生期才考進王國軍當戰士,大概就是貴族和將領後代人家的哥兒們了吧…;批評人的話而言,「臭」大概就是可以想到最汙穢的話了。
「隨你怎麼說吧,我沒有使用魔法,我是靠劍術和實力戰鬥的。」
即使我放了點水,刻意的回了他話,他依舊沒有趁機攻擊….
他的雙眼已經看花了….,不是對於刀光劍影的跟不上,而是對於眼前這無法攻擊的情況,所形成的屏障;長久不破的情況,或使一個人不斷地把眼前難題加深…,逐漸變成一道更難跨越的高牆。
「臭傢伙。」
他低鳴著,全身散發著怪異的氣息,如同蒸氣一樣噴散開來。
「這啥。」
我還沒理解他的行為和狀態的時候,他突然高舉了他的斧頭。
是要重擊了嗎。我立刻做出了,將刀身傾斜,方便進行抵擋的動作。
巴梭培卻高舉後,大力朝著我把那個斧頭投出。
「開玩笑…,這種中型斧頭可以這樣玩嗎!?」
我才不是傻子去擋一把可以砍柴火用的中型斧頭,立刻屈伸朝右邊閃躲。
我的水晶劍可擋不住那種斧頭,我也不想冒著水晶武器可能會被擊碎的風險去承受攻擊。
此刻巴梭培立刻助跑向前一套,一個翻滾,跑到了我的身後,拿起了後頭的大戰斧。
我無奈著;那種把這麼大把的斧頭丟出來的策略,可不是算是誘餌呀….。
會死人的啦!
如果說是斧頭幫拿的那種小斧頭丟過來攻擊,我還可以當作是投擲武器和他硬拚,閃了讓路就是我中計。
但丟出那種重量的柴斧,能拿那種斧頭投擲的傢伙,別說現實人物了,我知道的遊戲角色也沒幾個,有的還是科學怪人和亞人種。
不然就只剩下能夠硬吃傷害高速回復的怪物了。
這傢伙不愧是把力氣和體質都撐高點滿的傢伙,或許光這兩點而言,的確有一轉以上的程度。
我再次擺出「立身流」的防守姿態,這招當使用者的精神力越高,判斷力和殺氣,劍術到達一個境界,攻守兼備。
不是我不出手;而是能洞察到真正先機的人,才是真的贏家。
勝負只在那短短的幾秒之間,這就是我和這個世界的劍士、戰士不同的地方。
就武器而言….,我和他沒有誰佔上風….,而是看誰能把握自己優勢。
巴梭特高舉著右手的重斧,感覺像是旋風的氣場在他身邊颳起。
「喔喔,出現了,是『奮力一擊』,大劍和斧頭的招式。」
「那一擊領悟者可是能夠連巨石都劈開的喔。」
聽到了一旁的討論,我可不能坐以待斃。
在他集氣的空檔,我開啟了「忍者的心得」和「刺客的最高準則」,快速移動到右前方,
一之太刀。
朝著空中一揮,一個大斜砍下去。
此時他的「奮力一擊」出招了,與我斜砍水晶太刀交鋒著。
瞬間我整個人就像被狂風吹開一樣的退了好幾步….
我緊握著太刀的雙手在顫抖著,嚇到是當然的,但主要發抖原因是力量不足….
剛剛的那一下要不是有招式帶動的氣旋把我吹開,否則硬是吃下那招,水晶劍可能就會立刻擊碎,接著我就會被正面給劈開。
「只好加個應急的東西了…」
我放開了左手,左手鬆開後不停顫抖著。
用力過頭了…..
伸進斗篷內,我從口袋內預設好的異次元口袋`,拿出我的戰鬥軍刀。
異次元口袋可以憑空生出拉鍊入口,不過那樣做的話我移動時,拉鍊就會留在原地。
為了避免那種狀況,我就必須不斷地打開關閉口袋;但其實也可以像這樣將入口設定在固定的位置,如果設定在斗篷上,口袋的路徑就會跟著我的斗篷移動了。
「這招,是向你剛剛的第二把斧頭致敬。」
我拿出軍刀說著。
這把可是鋼刀….,沒有那麼容易壞的…,應該啦。
我一個快步向前,朝著他跑去,巴梭培也舉起著手中的斧頭朝著我而來。
接近的時候,一個墊步一踏,朝著左斜方一跳。
用力拿著水晶劍朝著他的頭部一揮。
他立刻地用斧頭側面擋住攻擊,而我手中的軍刀,趁機朝他一次。
巴梭培方開右手用盔甲一檔。
鏘的一聲…..
鋼刀敲擊著他的鎧甲,順著手腕的鎧甲滑開,朝著他的臉而去。
他立刻向後退了一步,我也踏實在地面上,立刻右手的水晶刀朝著他一陣亂砍。
他立刻左手的斧頭以刀鋒防禦。
見狀我趁機再次用鋼刀朝他突刺,他就立刻瞬間集氣,左手一揮,把我震開。
「厲害…,這種情況下也可以把『奮力一擊』控制得如此細微。」
「那樣較細微嗎?感覺巴梭培的揮斧沒什麼力道。」
「你傻啦,那邊的小鬼頭傭兵,你說,你是刺客還戰士?」
「我是刺客呀?這又怎麼了嗎?就算刺客不常來公會,也不能這樣歧視我們吧」
「難怪,是刺客...!當然不懂! 」
一旁的傭兵開始戰況分析的轉播著,看來他們也挺閒著。
沒有出任務的時候,大概只有這種爭執、對決的場面可以作樂。
「刺客是不會懂的,使用戰斧的那一招可是很難控制的,因為集中在手部的力量和魔力造成招式力道過大,吹飛整個公會的東西,要不然就會只會有微風徐徐吹過,能夠控制力道到吹飛那個魔術師小哥,巴梭培的技巧不愧是王國軍出身,或許連很多我這樣的第二職階的戰士都要甘拜下風。」
我知道這傢伙果然不是說說的那麼簡單,吹噓歸吹噓,但他不是那種毫無實力、漫天謊言的傢伙,而是因為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才會那樣說。
有根據的過份自信….,說來這種人或許反而還更討厭,真不討喜呀。
我再次假裝揮砍的接近,他再次地用左手的斧頭抵擋,一樣的抓準空檔,我又再次突刺,這次他似乎做足準備,直接用手部的鎧甲抵擋。
「魔法師,同樣的招數,第二次是對我是沒用的?」
「你以為你是什麼*鬥士嗎…?」
收回了左手軍刀,右手水晶刀再次做出揮砍的動作,巴梭培立刻抬起了戰斧要抵擋我的攻勢。
我立刻使用了技能,一瞬間,左手朝著他瘋狂地揮砍,水晶太刀變刀右手瘋狂著砍著本來檔過軍刀的鎧甲。
而我的左手的軍刀,趁著他順應攻擊移動過去的戰斧離開原本的位置的時候….,我的軍刀突刺過去。
穿過左手手臂的上方,刺了過去。
血噴了出來。
巴梭培的頭向另一邊傾斜著,閃過了攻擊……,他的臉被我畫了一刀,
「你想殺了我嗎?」
「怎麼會呢,我可不是那種人…,還是說看起來像呢?」
我反提問的,帶著竊笑著刻意要激怒他來擾亂節奏。
我當然沒有想殺他,在突刺擊中頭部的時候,我就會發動技能「滿空星轉」,擊暈他的同時,我就會抽回軍刀,我突刺的力道和距離都還在控制的範圍。
應該說,能控制,我才會這樣做。
否則,刀真的刺進了頭部,「滿空星轉」的效果就因為傷到對方體內而失效;那時,我就是真的殺了他。
巴梭培不顧我的手和刀還架在他的臉龐,奮力一擊吹開了我。
我也早已習慣被吹風的力道,順勢空中拉桿,踏穩腳步在安全的距離。
看來他已經被我惹怒了….,可以看到他的眼神充滿血色…..
巴梭培的身上纏著氣,像是隨時要爆發一樣。
必須一次解決了。
我聲呼吸著,為了和他一樣那麼驚天動地武術表演而準備著。
「來自太陽的恩惠,光呀,熱呀!溫暖吾之心,破除黑暗照亮眼前的路吧,火之魔法,映照之火。」
一瞬間,我雙手的刀都纏繞著火焰,就像是要和巴梭特奮力一擊的氣場對抗一樣的,火焰在兩把刀上熊熊燃燒,火舌都要竄得比刀身還長。
巴梭培集好氣得要朝著我揮砍的衝了過來,而我則是跳到了半空中,用軍刀在前水晶刀在後的姿態交叉撞擊著巨斧。
期許身體的重量能增加一點力道。
沒想到他卻成功的把戰斧挺了過來。
確實的我被推了回來,在地上墊了一步,立刻朝著右前方邁開步伐。
他的攻擊步調已經被我打亂了,我一眼掃去,他手上、斧頭上,身上,纏著氣旋減少了。
我手持兩把纏繞火焰的刀,同時橫砍過去。
巴梭培發現我的意圖立刻用力揮下了斧頭。
斧頭碰觸右手,也是在上方的那一把刀的那一刻,氣旋將火焰吹散。
右手的刀恢復了原樣,被他的斧頭給擋了下來。
由於揮刀時間差的緣故,左手的軍刀還沒有停下來。
火焰被吹開的軍刀,只剩下刀尖上還纏流著點小火。
這樣姿勢下無法變更突刺,想要揮砍又嫌軍刀太短。
下一步,如此近距離的我,就會被斧頭給壓垮…
………
…..
本來應該是這樣….
我立刻點燃了軍刀上的火焰,火焰就像固定了外形了一樣,火舌貼近變成了一把火焰的太刀刀刃。就這樣固定在軍刀上。
朝著巴梭特的腹部用力一砍,對付不鬆懈的他,我解除了魔法水晶的太刀樣子,他立刻順著力道向前撲向火焰刀刃的軍刀,立刻被我確實的正面迎擊腹部一砍。呈現個彎曲的樣子,向後倒了過去。
此乃二之太刀,火之魔法應用版。
戰鬥還沒有結束,我一腳飛踹,把坐倒在地上的巴梭特踩倒,將魔法水晶變成關刀的樣子,將水晶換到了左手,刀刃插在地面上,扣住著他的脖,一腳踩在他的右手手臂上,另一手的軍刀無法維持火焰太刀的形狀,變回了原本的火焰刀,我對準了他的左手,進行壓制。
「這樣,你應該沒有別招可用了吧…?」
我問著,不敢喘著大氣,深怕對方知道我鬆懈了。
巴梭培思考了幾秒,這才終於放棄的解除防備的身子放鬆下去。
「我認輸。」
「還有?」
我刻意壓低關刀的刀刃,威脅著。
「我收回…我收回侮辱弓箭手小姐的所有話,是我錯了。」
聽聞認輸的宣告,突然跳出了通知。
「系統提醒,成功打倒柏茲.巴梭培,獲得經驗值。」
我才緩緩吐著氣,將火焰和魔法水晶給解除。
我從巴梭培的身上起來,把軍刀收進了斗篷的「異次元口袋」之中。
四周的傭兵都歡呼拍手著,明明只是一場爭執而起的打鬥,卻成為眾所矚目的激烈對決。
「不愧是被相中的少年魔法師,竟然能把那個王國軍的巴梭培打倒,太厲害了。」
「火焰魔法用得挺厲害的嘛?」
「劍術也不錯。」
「來呀,小哥這邊有杯酒,讓我請贏家喝一杯。」
「小哥,交個幾招吧。」
此起彼落的歡呼聲和讚揚,我不禁都臉紅了起來;來到這個世界並不是沒有被人誇獎過,不過眼前的這些傢伙是真正的戰鬥專家,實力不論高低,他們都是每天出生入死的人,和從百姓得到的崇拜不同,他們的肯定,有著另一種層面的意義。
「他對戰士使用魔法出招,本來是有優勢吧,幹嘛旁邊那群戰士和魔法師們那麼激動?」
剛剛才被教導一番的刺客再次問道,一旁的戰士大叔也不多保留的解說。
「若只是用魔法變出火焰攻擊或干擾巴梭特,那的確不算什麼,這魔法師小弟前面也使用過,這是連一些會魔法的戰士都會伎倆,問題在於他後面的那個雙刀橫砍....」
「說刀橫砍怎麼了嗎?不就把火焰纏上刀,把刀變長?」
「火焰是沒有形體的,即使用魔力變出來的火焰依舊是不受控制。」
一個留著黑色大鬍子的魔法師靠了過來講解。
「部分的魔法會火焰、水、風等元素給形體化,但那麼做需要很長時間的訓練,即使訓練大多魔法師、甚至是元素使還是需要使用詠唱或咒語、道具、魔法陣來輔助將火焰固定成箭矢或刀、劍等武器。」
「而那個少年魔法師,纏上火焰後,卻沒有詠唱或提出任何的魔法名,就將火焰固定成了刀刃的形狀…」
「欸…」
刺客也不是新手,只是不懂其他職業的困難處,他只是單修的刺客,戰士也好魔法師也好都是如行如隔山的,只是迷糊的知道自己合作過的夥伴的狀況。
「這麼說,火被「奮力一擊」吹散後,他的確沒有再詠唱了…」
「能夠這麼年輕就掌握了元素的形體控制,即使只有短暫的幾秒鐘,擊中後就解除了,一樣也是很難達到的境界,連我都不敢保證在那麼突發的戰鬥下,確實的在幾秒內把火焰的刀身完美呈現適合的大小,並且是帶有殺傷力的程度。」
魔法師也算是中年大叔了,有些感慨地看向了我這邊。
「因為歐姆先生因為某段機緣獲得了魔法水晶,我並不清楚他在獲得後做了什麼訓練,但肯定的是一定十分艱難和繁複….;他在魔法水晶的同時掌握了自己或魔法水晶本身化成形體的感覺,從中獲得控制元素和魔力形體的啟發….,透過反覆的練習,啟發的感覺給了很大的幫助,使他很快地就能踏入捨棄詠唱來控制元素形體的境界。」
莉雅小姐聽到了刺客和戰士大叔、魔法師大叔的談話,加入了分析講評的行列。
「原來如此嘛….,我聽說魔法水晶,即使讓有能力的騎士團和貴族獲得,一輩子也不一定能應用自如…,那個小子不只天資聰穎,能夠將魔法水晶變化成各種武器….,盾牌、劍、刀…;將被世人認為只是簡單收納武器的榮耀物品,用以修練來提升自我….,正所謂英雄出少年,後生可畏呀。」
魔法師笑著,揮別了刺客、戰士大叔和莉雅小姐獨自得離開了。
「巴梭培輸了欸,總是那麼囂張自己實力,我還以為多強,這次碰了個釘子,真痛快。」
「真的,要不是聽說他是王國軍,不想惹麻煩,早知道我也和他打一次了。」
「反正有人挫挫他的銳氣也好,之後在這一帶的公會據點可以耳根子清淨點了。」
「也不看自己是被踢出來的,我們委託公會出身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我一直在意著莉雅小姐四周的談話,也同時注意到一些人對於對手巴梭培的評價。
他搭訕莉雅小姐時的感覺,就是如此自傲、旁若無人且不會讀空氣…,看來平時也得最不少公會裡的人。
該怎麼說呢,這種個性還挺吃虧的,不管是在我來自的現實生活,還是處在的這個異世界,社交圈中多少是如此的吧。
不同的是,這裡獲得肯定是很簡單的,只要有實力,有能力,表現得出來,就能獲得讚賞和信賴。
我轉身伸出手,試圖扶起坐倒在地上的巴梭培。
而巴梭培則是不屑撇開臉,把我的手拍掉。
「不需要贏家來同情我,我會自己閃一邊涼快去。」
他不屑的翻過身子,自己掉落的斧頭爬去。
「輸了就這副樣子,還真沒風度呀。」
「畢竟王國軍都是公子哥嘛,大概從小到大囂張那麼久沒被教訓的這麼慘吧。」
一旁的人見狀繼續批評著巴梭培。
明明只要接過我的手起身,我就會被當作有風度的贏家,而他會以接受了失敗,這場爭執就從握手的那一刻結束,他也能改善點他人心中傲慢的形象…
死要面子的家伙呀。
他選擇拒絕,只會讓我的形象上升,使他自身受到更多被鄙視,評價跌落更加嚴重。
看來不只不會讀空氣這點,做人方面也不太會想呀。
我揉了揉被拍開的手背。
我是不討厭那種吵鬧自滿的傢伙,喜劇而言看來還挺可愛的,但前提是要懂得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裡。
莉雅小姐朝著我走了過來。
巴梭培躲去角落後,看戲的人們也跟著四散到原來的位置上,有的還繼續討論著剛剛的對決,有的回去做自己本來在做的事情。
「應該算對傭兵的初次戰鬥吧?如何?」
「前面還真是場硬戰,我也是太衝動就出手了。」
莉雅小姐劈頭就要我擠出戰鬥的感想,頗有教育人員的風範。
「你並不是力量型的傭兵,即使你也是個會使用劍術的戰士,但正面對決你是沒有勝算的。」
莉雅小姐說的是,那樣的力量戰鬥我大概用不了那麼久的時間,很快就會被巴梭培擊倒,我完全是靠智取獲勝的。
還有,我對火焰魔法的新的應用,搭配劍術,還有外型控制的熟練。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鐘,但確實的對巴梭培造成了傷害,也讓我對於這方面的控制有了新了想法和改進的方向。
「第一次和傭兵戰鬥,獲得很棒的經驗;抓到了使用魔法的技巧和時機,以及對抗力量型的一些教訓。」
「不錯嘛,不愧是思考型的傭兵;對了,本來我以為你會使用,以手指發射火焰的那招?」
莉雅小姐指的我從「赤焰之箭」延伸出來的招式,「赤焰射擊」。
「是有想過,不過,我暫時不想在外人面前使用,還沒完成的話很容易被別人學走。」
莉雅小姐點了點頭,簡單的交代就能了解我的想法,我們倆個之間溝通一直以來都很輕鬆。
雖然說是這樣說,但那一招我目前還得依靠魔法水晶才能使用,其他人要怎麼從中改良我就不得而知了,至少我認為減少公開這樣子仿造舊有世界戰鬥模式的招式,在我獲得一定實力可以隱藏或掩護前,還是少在別人面前表演。
「歐姆先生,別太自滿囉,新人竟然在據點鬧事什麼的,太囂張了。」
芮思蘋嘟著嘴巴,雙手交叉擺在胸前生氣著。
「抱歉…,是我一時氣不過就隨便出手。」
我鞠躬致歉著,雖然開頭不是我引起的,但打鬥和在據點內放火之魔法的確是我的錯。
「是不用到這樣自責啦,我沒有生氣到那樣…」
被我認真的道歉,反而是芮思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竟然在據點內放火和破壞地板….,還好沒釀成大禍,否則我一定要歐姆先生你照價賠償。」
又是那如同讀心一般的犀利發言,賽爾絲小姐笑裡藏刀的對著我說。
「真恭喜歐姆先生呀,竟然能贏過那個風雲人物的巴梭培先生。」
「感謝,您們不嫌棄才是真的…」
我一邊苦笑抓頭的回應賽爾絲的冷槍。
「哈哈,我可沒有支持哪一邊,只是希望破壞據點的那一個可以去死一死而已。」
被這麼一說我打著冷顫,我沒有直接破壞點的地板或擺設,不過倒是幾次出手擊落巴梭培的斧頭,使斧頭插入或掉落在地板上,製造出裂縫和凹洞。
不知道笑得看不出來在想什麼的賽爾絲,到底有沒有計較這一點。
「我才不會計較哪種小事喔。」
賽爾絲小姐回答,這傢伙根本就會讀心術吧,我怕得退縮一步。
很快的瑟法的委託公會據點恢復了本來的氣氛,不知何時巴梭培離去了,好不容易求得賽爾絲小姐的原諒後,我便決定返回浦蘿休息。
莉雅小姐則跟在身旁,莉雅小姐借住的旅店似乎才剛好到期,身上的家當都寄放在據點那;知道我要回浦蘿,她便領了出來,和我一同回去。
不過我記得,浦蘿目前的住宿狀況應該是…
回到了浦蘿,打開了店門,依舊是那個熟悉的鈴鐺響。
店內十分熱鬧,傍晚開始,不論住宿還是上門光臨吃飯的客人大多都會齊聚在飯廳那交流。
熟識的人會圍成一桌,有些不介意和別人同歡的則會圍成一個區塊。
薇琪忙碌的送餐著,看見了我回來,身邊還帶著莉雅小姐,她趕緊送完眼前的餐點,跑了過來打招呼。
「歐姆先生你回來啦,竟然連莉雅小姐也來了,這組合看來還真熟悉,不是嘛呵呵。」
畢竟薇琪初次見到我的時候,便是我和莉雅小姐一起來申請住宿的時候,我們倆個在那一兩周的時間,為了處理任務的事宜和土狼團的犯人、訓練,一同結伴出入浦蘿很多次….
「我今天去加入公會,剛好遇上了莉雅小姐,所以我們就一起組隊行動了。」
「真的嗎?莉雅小姐人真好,歐姆先生明明只是個新人。」
薇琪調侃著,拉著莉雅小姐繞圈圈;浦蘿的客人很多,但也並非每一個人都能像我或莉雅這樣和薇琪鬧得很熟,當然一個原因大概是年齡近的關係吧,雖然不知道莉雅小姐實際年齡是幾歲,不過這個外表看來,大概已經被薇琪當同年的夥伴了。
「怎麼連你也這麼說,好歹我也是旅行到這個國家的人,實力也是有得好嗎?。」
我無奈反駁著。
「歐姆先生雖然現階段實力不足,但很有潛力。」
莉雅小姐立刻的否決了我的說法,害我心靈上被擊沉。
「是莉雅小姐和歐姆先生呀。」
老闆娘拿著一大盤東西,上頭滿滿都是裝著葡萄酒的木製酒杯。
他交給了左邊一桌做了六、七個壯漢的桌子上,一邊擦著手走了過來。
「啊,我回來了。」
這裡並不是我的家,不過傭兵們似乎很習慣會把公會據點和喜歡的住宿地方當作自己的家一樣對待,再相處的時候我也不知不覺染上了一樣的習慣。
畢竟我真的家並不在這個世界上。
「莉雅小姐是要來住宿的嗎?」
老闆娘瑞蒂小姐問道。
「是的,我今天開始和歐姆先生一起組隊行動,因此住在同一個地方會比較方便。」
莉雅小姐緩緩鞠躬客氣的打著招呼,比起早上無口沒反應莉雅小姐,解除工作狀態的她,動作和表情會比較多一些。
「剛好我昨天住的旅店也到期,也是需要找新的地方投宿。」
老闆娘思考著似乎拿不定主意。
「怎麼了嗎?」
我和莉雅小姐同時察覺便開口問。
「啊,歐姆先生也知道的,這幾天我們的投宿都是滿的,大多的客人都會住上至少一周,短時間內可能喬不出空房喔。」
「欸….這樣呀….」
我這才想起來沒有房間的這回事情,本來以為隔一天就會有人離開了….一直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莉雅小姐也覺得可惜的嘆了一口氣。
「這樣也沒辦法,只能我和莉雅小姐約好地方再一起行動。」
「不過這樣很浪費時間,能做任務會變少…」
莉雅小姐考慮的是類似雜物類的任務,通常去農場或採集,花費的時間不同打怪、狩獵,而是需要勞力和觀察力,還有一些運氣。
不管如何花費不少時間這點是絕對的,雜事的任務,並不會因為等級的提升而變得特別容易快速解決。
「雖然不能住在浦蘿很可惜,看來只能另外找投宿的地方了。」
莉雅小姐如此堅決一起行動,看來雖然情面上想待在浦蘿,但還是以執行工作為考量的,我提出了這個下策。
「這樣嗎?好可惜….,歐姆先生都回來了,莉雅小姐也要住進來一陣子….」
薇琪暢談的客人不多,因此覺得可惜著。
老闆娘似乎在打量著什麼,一直看著我和莉雅小姐,一邊竊笑著。
「真的很可惜,但我們傭兵也不會在一個地方久留太久,或許下次回來瑟法就可以住進浦蘿了。」
「也沒辦法…只能這樣囉,莉雅小姐下次也要帶著歐姆先生一起光顧我們喔。」
「等等,這次明明就是我帶莉雅小姐來的吧。」
總覺得那裡不太對勁著得我抗議著我的主權和選擇權。
「可是,介紹浦蘿給歐姆先生得本來就是莉雅小姐吧。」
薇琪和我鬥嘴著,雖然不能住宿要離開了,但反應不像是客人要走的一樣,反而是要和朋友道別似的在打鬧著。
「其實,我有另外一個可以住宿建議,不過要看莉雅小姐願不願意?」
我和莉雅小姐狐疑的看著老闆娘。
難道浦蘿還有什麼隱藏房間嗎?不對…有的話早就會讓我住吧?
「如果能住宿的話,我想我會考慮的,但還是請說一下是什麼樣的建議。」
莉雅小姐簡單得先表達意願,但還是想先聽看看內容。
「可能會讓莉雅小姐妳和別人一起擠房間?但我會只算妳浴室和用餐的費用就好。」
「擠房間?」
剛好薇琪還抓著莉雅小姐的手。
「是要我和莉雅小姐一起同房嗎?」
「指的是和薇琪小姐擠嗎?」
她們倆個似乎意見相同,同時著問道,薇琪則聽到莉雅小姐的想法一樣高興地抓著莉雅小姐的小手晃呀晃的。
不過,我…倒是嗅出了一股不太好的氣息…..,表情開始尷尬著看著老闆娘瑞蒂小姐。
「不不不,我當然是指和莉雅小姐同隊的人,同隊的夥伴通常擠同一間也是很常有的吧。」
果然沒錯,我嚇得差點把嘴裡的髒話罵出來,但還是噴了一口口水。
「夥伴,是指歐姆先生嗎?」
莉雅小姐指著我確認著,老闆娘則是點頭。
「等等,媽媽,歐姆先生是男生欸,怎麼可以和莉雅小姐同一間房間,男女授受不親的…..」
還是小女孩的薇琪說到了這點都害羞得臉紅,連忙遮著自己的臉。
「我也沒有和男生夥伴同房過,都是和女生的夥伴共房,或是自己一間而已….」
「但是,目前浦蘿沒有多餘的房間,而且都是夥伴的應該沒關係吧…,既可以一起行動,有地方住供餐,又可以省下住宿費….,順便還可以培養感情什麼的。」
總覺得最後的培養感情幾個字瑞蒂小姐特別加重語氣,好像在暗示我什麼…..
「不行,堅決反對。」
薇琪跳了出來擋在我和莉雅小姐之間。
「如果歐姆先生晚上襲擊莉雅小姐怎麼辦?」
「我才不會那麼做呢,我又不是變態。」
我反駁著,雖然我很想那麼做…
不是…,說錯,雖然身為男性應該….
我是說身為夥伴的道得我還是有的,何況莉雅小姐有恩於我,我怎麼能隨便亂來呢。
「雖然我不能確定歐姆先生是不是變態,但我想他應該是沒辦法隨便襲擊我的,目前的戰鬥力而言我還是比他強。」
等等,莉雅小姐妳也幫我的人格方面反駁一下吧,不要同時忽略否認又趁機打擊我的實力呀。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人家組隊的夥伴彼此都說沒問題了…這裡沒妳的事情了。」
薇琪似乎還想說什麼,不過一把的被瑞蒂小姐推開。
「快去幫其他桌送餐,妳外婆在後頭快忙壞了。」
薇琪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大廳…..,而瑞蒂小姐則是帶著陰險的笑容問著我和莉雅小姐。
「那就這麼說定囉?」
就這樣,莉雅小姐住進了我租的房間中,與我共用同一間寢室,似乎避免所謂的同床,其實我有直接睡地板的決心了,紳士而言讓女生睡地板不太好,但薇琪還是很「貼心」得替我拿來了備用的被單和枕頭,讓我可以鋪在地上睡覺用。
她離開前,還特別交代,睡覺的時候離莉雅小姐遠一點,即使想做什麼也不准跳起來到莉雅小姐的床上。
他到底是把我還是天下的男性當作什麼樣的生物了….
我在房間整理著今天的訊息和經驗,我接受稍早打倒巴梭培的經驗,連同任務和狩獵的經驗,一同上升到了9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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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名稱: 歐姆.雷蘇
種族 :人類
職業 :魔法師(主職業) 戰士 商人
等級 :9
身體數值:STR:81 CON:75 DEX:95 INT:82 WIS:75 CHA: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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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視著『放置型勇者』裡面的資訊,確認一下目前的技能和魔法。
應用的技能並不能像使用「魔術師的手法」那樣從「擴充顯示」或意識的連結去選擇使用….,而是透過我使用某個技能的同時,和一般人使用一樣的魔法來驅動….
因此使用與否不是開啟技能那麼簡單,成功於否還是得在於我。
系統而言目前幫助我的地方很多了,雖然有些美中不足,不過也讓我體驗到魔法的使用,反而可以讓我有製造更多招式的空間這點,自由度高這點,反而讓我覺得比死板的滾鍵盤放固定招式的系統而言來得好。
我在用餐前便先去洗澡了,沒有看到莉雅小姐在房內,因此我很隨興的使用著我自己知道的系統功能,悠哉的閱覽商城有什麼技能和商品。
才發現竟然有洋芋片這種鬼東西可以買的時候,門被打開。
披著乾淨的淺綠色斗篷的金髮少女走了進來。
瀏海和放在兩肩膀的頭髮似乎還有些濕潤,看來莉雅小姐剛剛應該是去盥洗了。
畢竟這是浦蘿特有的賣點,女性客人多少都是為了這點而來的。
「歐姆…..,你在幹嘛…」
此時的我,呈現著腳放在牆上,身體躺在地板上的被單的怪異姿勢….
把以前在家床上滑手機的習慣不小心展現出來了。
我的手還停在半空中的「擴充顯示」的視窗前。
不過當然,莉雅小姐是看不到視窗的。
我在空中隨意亂揮,把視窗取消,身子轉回來正常的坐姿。
「沒什麼…拉拉筋….準備休息而已…」
「是這樣嗎?」
莉雅小姐狐疑的看著我,表情似乎比平常豐富了點….
有點嘟著嘴瞇著眼的看著我。
該說這表情有點眼熟,像極了早上鬧脾氣的芮思蘋小姐特有的表情。
「嗯呀,訓練和實際上場的感覺不同,感覺肌肉都緊繃了起來….那樣子對舒緩肌肉很有幫助喔。」
我試圖岔開話題著,感覺就像偷玩電動被抓的小朋友一樣。
莉雅小姐站到了我身前,彎著腰盯著我。
「怎麼了嗎?莉雅小姐?」
我尷尬地問著,不知道該看著她的眼睛好還是不該看,即使想認真的去應對,直視了又覺得害羞。
「沒什麼….」
她嘟著嘴撇開了頭,本來白皙的皮膚似乎有些紅潤,似因為洗了熱水澡的關係嗎?
嘟起的臉頰因此看起來更可愛了,讓人想戳下去的那種感覺。
這樣的莉雅小姐太可愛了吧!!!
我內心無限的吶喊著。
「那個….」
「嗯….?」
「下午的事情….」
「下午?」
「對啦。」
突然間對話隨著莉雅小姐的用字,變短和緩慢。
「就巴梭培騷擾的事情….」
「嗯?怎麼了嗎?」
我完全搞不懂莉雅小姐要說什麼,同時我也因為害羞搞得心理小鹿亂跳得無法思考。
「就,謝謝…」
莉雅小姐低著頭,似乎不好意思,說完後嘴巴憋了起來,很像鴨子的嘴巴。
「嗯,不會;那是我該做的,畢竟莉雅小姐幫了我很多,怎麼能夠讓妳的名聲被這樣汙衊。」
我算是不太適應被稱讚或感謝的人,總是在對別人的感謝和稱讚找了適合的理由和台階,讓雙方處於同樣的地位,不會特別覺得尷尬或虧欠。
「那不一樣….,明明就是兩回事。」
莉雅小姐不太開心的表情看著斜旁邊的地面。
明明那邊也沒什麼,但視線就是會跟著她走的,看了過去。
「是這樣嗎?」
「所以….所以我想感謝你?」
「感謝我?」
突然又要被感謝,我錯愕著。
「嗯,你不是一直很好奇…」
莉雅小姐邊說著,一邊把斗篷拿了下來。
第一次完整的看到莉雅小姐的全貌。
不算是圓臉,但有些圓潤的臉頰,似乎帶著小小的嬰兒肥,白皙的皮膚帶著紅潤的色澤,一路順到後頸和脖子,可愛圓圓的耳朵和金髮。
雖然是金髮,但莉雅小姐的輪廓不像外國人,而是介於華人和日本人之間的那種可愛、清秀感。
金髮完全放下來似乎可以到達胸口,看來平時頭髮在斗篷下應該都有綁著。
「怎樣…」
見我看得出神,莉雅小姐害羞的問著,感覺臉更紅了。
「很可愛呀….」
「就這樣?」
她嘟著嘴,似乎不滿意這個答案。
「很漂亮,超級無敵究極漂亮。」
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好好形容她的外貌多麼好,脫口而出的只有滿滿那種小朋友的極限用詞。
「那….可以…」
突然莉雅小姐靠近我,我下意識著退縮了一步,她的手壓著我的腹部,另一手剛好在雙腿間的被單上,如此尷尬的動作,讓我進退不得…..
「莉雅小姐,不好吧。」
「不…不行…嗎?」
她斜著頭,感覺嘴唇的動作瞬間放慢,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金色的頭髮垂到了我的胸前,可以聞到淡淡的香草的肥皂香氣。
這可愛到,誰會拒絕呀。
當然,行呀……,正常人誰會說不行….
就在我的理智大概要被推翻的時候,似乎從莉雅小姐的口中聞到了淡淡的葡萄酒香。
「莉雅小姐?你剛剛有喝酒嗎?」
她搖著搖頭,又貼得我更近。
而那味道更明顯了。
「等等,莉雅小姐,你喝醉了。」
我抓著她的肩膀,差點就真的想撲上去什麼的,還好理智緊急的讓我的生理踩了煞車。
「我…沒醉呀。」
莉雅小姐的身體十分的軟,抓著肩膀的肉感覺手指都要陷進去一樣。
本以為她會掙扎或把我甩開,沒想到就任由我這麼抓著。
「好大力喔,歐姆先生。」
似乎抓疼了莉雅小姐,我連忙放開她的身體,她卻整個人像後倒去,我趕緊身子向前去攙扶著。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薇琪拿著另一個棉被過來,似乎是要給我蓋特地拿來的。
「歐姆先生,你在幹嘛。」
她一手朝著我拋出棉被,我也放開了莉雅小姐,讓他倒在棉被上頭。
她就像身體柔軟的小貓一般,趴在棉被上頭。
「別誤會呀,我什麼都沒做。」
「誰要聽你解釋,都已經把對方抱起來了,你這下半身思考的種豬。」
「14歲的少女不要說哪種低賤的用詞。」
「要你管,你這個青春期性高漲的變態。」
「青春期男生這樣是正常反應,才不是變態哩。」
我和薇琪你一言我一句的爭辯著,莉雅小姐則像沒事情的一樣趴在棉被上睡著了。
「不對,這樣說好像我真的做了什麼事情一樣;我什麼都沒做呀。」
「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你要開始夜襲莉雅小姐對吧。」
「才沒有夜襲哩,就算有也是我被反夜襲吧。」
「莉雅小姐才不會那樣。」
「莉雅小姐喝醉了啦。」
最後的一段話我們同時喊了出來。
「喝醉?」
薇琪疑惑的看著我。
「是呀,妳看,不然你看她怎麼會這麼快睡著?」
我指著一旁已經睡得不省人事的莉雅小姐。
「可是莉雅小姐,應該不喝酒的呀?」
薇琪不解的說著。
這麼說來,我的確沒有看過莉雅小姐在用餐的時候喝酒,之前晚餐的聚會通常我都吃一吃就走了,早餐和午餐通常不會供應酒,除非特別和店家要求….
這麼說來,好像真的是這麼一回事。
看來莉雅小姐應該是因為酒量不好,而不去碰酒的人。
「這樣,她是怎麼會喝到酒的…」
我和薇琪互看,她搖著頭我聳著肩膀。
「難道是不小心喝到的?」
「或著有人刻意給她喝?」
我和薇琪分別想到了不同的答案。
我說完後,我們倆個很快都理解了正確的答案。
那個人正好經過門外。
「薇琪,妳怎麼還在這呀?不可以打擾客人喔,尤其是歐姆先生。」
是瑞蒂小姐,那賊笑的臉,一定是她偷偷給莉雅小姐灌酒的….
「老闆娘,妳知道莉雅小姐酒量不好吧?」
「怎麼會呢。」
她尷尬的笑著,似乎想裝沒事。
不過她已經刻意的拉了薇琪過去,讓薇琪站在我和她之間。
我注意著老闆娘的眼神,她不刻意飄動,似乎避免我發現她說謊,不過這樣的舉動反而太明顯了。
刻意得面對眼神和不眨眼,都是說謊者避免會識破的刻意舉動。
「果然是妳…」
我戳破了謊言後,老闆娘趕緊拉著薇琪離開。
「哈哈哈,什麼嘛?歐姆先生很不識趣欸,莉雅小姐就拜託妳囉,呵呵。」
老闆娘逃跑了,順帶把門給關上….
我嘆了一口氣….,大概老闆娘是趁機想把我和莉雅小姐送作堆吧。
看著睡得香甜的莉雅小姐,我隔著床單把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熄了床旁的燭台。
留著一盞油燈給我自己用,確認老闆娘不會在跑來搗亂後,我便熄燈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