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嬸第一人稱
乙女向
有死亡設定
背景:現代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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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被滂沱的雨聲喚醒,世界籠罩在深邃的雨幕中,明明是夏日卻感覺一陣刺骨的冰冷。我緩緩爬下床,慢慢走到廚房為自己泡一壺茶暖暖身子。
「雨下的真大,今天又不能去神社欣賞繡球花。」我聽見你的聲音從慣常坐的位子傳來。
「耐心等到天氣放晴吧,或者坐在窗邊賞雨品茗也頗有風趣,前幾日收到很好吃的和菓子呢。」我專注看著緩緩飄出白色水氣的茶壺口。
身後傳來報紙被摺疊的聲音。「這個建議是很不錯,但我更想與妳一同觀賞繡球花,然後在回來的路上到佐久茶館喝茶。」
「那麼,搭計程車去美術館走走走,最近有青瓷和浮世繪展覽。」我有些苦惱地在櫃子中挑選給自己用的茶杯,你已經好幾年不會在早晨喝茶,所以就不另外準備。
「這個聽起來會是度過雨天的絕佳選擇,我先去書房研究一下。」身後傳來椅腳摩擦地板的聲音,離去的腳步聲瞬間消失在走廊上。
晨間喝茶的行程有稍微修改,增加準備燙青菜與水煮蛋的工作。當我端著簡易早餐,轉身走向餐桌,你的專屬椅子一如往常地緊緊靠著桌子。
當我來到書房時,你並不在裡面,房間保持昨晚就寢前的模樣。我拿起還有一半進度的散文集,這位作家擅長用平凡無奇的文字在讀者腦海中堆砌成具體畫面,我帶著享受的輕鬆情緒走進充滿詩意的超現實世界中。
書頁最後一個句點宣告奇幻旅程的結束,我帶著飄飄然的情緒返回現實,這才發現你捧著相片簿坐在斜對角的沙發中。
「這是我們一同參與話劇社演出的照片,妳當時一直說我是從故事中走出來的王子。」停留在過去式的你露出懷念的笑容。
「是啊,你是王子。對我而言,你一直都是王子。」一位心地純潔、守護自己心愛事物的王子。
你沉浸在往昔的歲月中呵呵笑著。
之後,我不小心睡著了,醒來時已經快傍晚了。
雨停了。
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接著聽到玄關處有聲音。
「雨停了,我要去看繡球花。」你的聲音跟著開門聲一起傳送過來。
我感到一陣恐慌,急忙起身想衝過去。「一期,等等我。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我不想要變成一個人。
當我好不容易趕到玄關處,你的身影在光線照射下只剩一團漆黑的剪影投射大門玻璃上。「這次我要自己過去,妳晚點過來,再見。」
「一期,不要丟下我啊。」我焦急的打開門想要追上去。
而你就站在門外,清秀溫潤的臉孔浮現訝異的色彩,現在的你,看起來像是我們剛開始交往的青澀。
「媽媽,您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了?」這個人有你的影子,但不是你。
我嘆口氣,感覺內心有某樣東西消失,有種莫名的空虛。「沒什麼。」我握住對方的手,屬於生命特有的溫度傳遞過來,緩緩流入我的身體。
「假日可以陪我一下嗎?」我問到。
「嗯,沒問題。」他傳承到你的敦厚與溫柔。
「我們一起整理你爸爸的東西吧,畢竟他已經離開三年了。」
再見,我的王子。我如此低語。
—完—
後記
這篇的靈感來自電影〈鐵娘子:堅固柔情〉和棉花糖的〈再見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