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Ｓ２—章十九．紅與綠》
（北杏）
我曾經以為自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被不認識的男人觸摸、抓住貓狗訓練刺殺技巧、調製毒液的失敗，我都沒有心理上的感覺。
——「杏不會對別人有同情和憐憫之心，真是好孩子。」姨姨和姐姐們對我的評價頗高。
跟我同輩的那些孩子有時候會對可愛的小動物下不了手，或是對動物的慘叫聲和掙扎有恐懼之類，相較之下我就是較出色的孩子了。
大概因為我對毒液的研究比較有興趣，對於大人們講解的經卷都學習得很快。且不怕與人接觸，對人們的感情和反應都很快察覺得到，被男人壓住也懂得順著他們的意，大人們覺得我是可造之材。
不過，他們不知道藏在這副軀體下的，是怎樣的我。
聰明伶俐又如何？這一點意思都沒有，被他們稱讚我也不會得著什麼，反而會被其他孩子妒忌。我可一點都不想這麼張揚，別給我惹麻煩。
我對所有人都會掛上微笑，因為乖巧、笑容、溫柔、大方能讓我得到更多好處。偽裝只是一件輕易至極的事，這是打從有意識起，就一直做的事。
我並不能從讚賞中取得快樂，也沒有虛榮心，只是對騷擾我的孩子感到煩厭。只要不傷害到我性命，她們怎樣討厭我我都只會覺得她們無聊至極。
我不明白為什麼她們打扮的時候會開心，為什麼會憎恨和妒忌別人，為什麼會因小事而大打出手。
研習書卷和草藥時快樂嗎？不是，書卷和草藥都是死物，是不會改變的東西，輕鬆得多。況且什麼都不擅長的話，在北家裡是很麻煩的，會被同輩嘲笑，大人輕視甚至拋棄，或是跟男生們一樣留在家裡打理家頭細務。
不過，我吃到美味的食物會開心，走到高處會害怕，會有討厭的事，似乎又不是沒有情感……但都很淡薄，不論開心、害怕還是傷心，都如過眼雲煙般不值一提。
就連我唯一感到痛心的場面——北家被滅門，我都只是悲痛了一段短時間。
那時候我多想到的，不是親人的臉，而是親人死後我要怎樣生存。幸好我被帶到孤兒院，不用擔心生活，也很快就忘掉那份傷痛。
我就是那麼善忘、薄情無義。
或許是對這樣的我的懲罰？我看什麼事物都是黑白無色的。
肉眼看到色彩，但內心卻只有黑白灰。
就連自己也是如此。淡而無味。
雖然沒有色彩不會影響我的生存，但我也好想擁有燦爛繽紛的世界，跟其他人一樣笑著跑著打鬧著。
直至在孤兒院遇見那個髒兮兮的狗狗，我的世界才起了變化。
在攻防有序的肉搏戰，暴躁的爪牙抓上我，往我的眼裡注入了充滿生機的綠色。
——「啊啊——你這個混蛋！我要幹掉你！」
環環相扣的鐵鍊互相碰撞，發出連串瑣碎而響亮的聲音，宛如在暗夜裡仍然精神奕奕的惡犬的腳步聲。
為什麼都被院長關進雜物房，還這麼有生氣，真是搞不懂她。陷入完全劣勢的情況，怎樣反抗不都沒有意思嗎？還是說她不知道她的生命就在我手中？只要她中了我的劇毒，不到一天就可以一命嗚呼喔。
不過我也沒有必要殺了她，再無意思的生命都可以當作研究材料，就這麼死掉就太浪費了。
——而且，我對她發出的「綠色」很感興趣，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的色彩，就當是觀察這頭兇神惡煞的狗狗吧。
跟狗狗多次的「玩耍」，她都撐得下去，生命力就如燒不盡的野草一般。
綠色是清新而清甜的味道。大概是出於對顏色的追求和渴望，我常常不自覺地接近她。
她的情緒很猛烈，也很純粹。總是一副張口咬人的樣子，對不喜歡的事就會大吵大架；靜下來的時候，卻又會嗅得到危機的味道，處處警戒身處的環境，不輕易鬆相信別人，意外地是一頭機靈得麻煩的狗狗——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跟我完全不同呢。到底發狂、氣憤的心情是如何的？為什麼她能有這麼強烈的生命力呢？我能做的只是觀察，心裡仍是冰冷。
現在我活在一個漆黑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甚至連身體都感受不到，只是看到存在我腦裡的影像，就像一本巨大的圖書中的圖畫一幅一幅呈現在我眼前。
還在北家的畫面都好模糊，自從綠色跑入世界，就清晰許多。
書本掀開新一頁，除了綠色，還多了鮮艷的紅，帶著濃厚的甜味。
——「小東小東，今天又可以出去，一定要到廣場走走！」
染上生命力的我披著滿身艷紅，一邊挽起她的手，一邊輕快地跑。
——「又不是只有今天才能外出，幹嘛要急匆匆啊！」
綠色的臉緊縮，兩眉豎立，小聲地喊了一句，兩腳卻跟著我跑。
——「聽說有時候會有表演，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呢！」
期待、興奮、單純。
——「……煩死了。」
與說話相反，臉上是放鬆了而顯露的微笑。
「噗通」，是我首次感受到的心跳，好實在。跟小東一起就會有這樣的心跳。
如今回想起來，真的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天真又燦爛的笑容。在孤兒院裡，感受得最多就是面對小孩子們的煩躁感。
小東曾經叫我不要裝成熟溫柔，脫下這副偽裝。
可是，面具之下，是空無一物的喔。為了讓自己接近「人」，我必須要有「人」的樣子才行——這是我以前的想法。
當我發現自己是紅色的，就感覺到自己是個真實的人。跟其他人一樣會歡笑，會飛奔，會頑皮，會任性，跟小東說的一樣，是個麻煩的人。
這個會不會就是我「真正的自己」？但只有在小東身邊，我才會這麼歡鬧。
我不知道這問題的答案，那就繼續跟小東一起，在她身上尋找答案吧。
綠色是一種很舒服的顏色，是一種能容納別人的顏色，是一種令人安心的顏色，肯定是最美麗的色彩。
想無時無刻都在綠色旁邊，這樣我才是有生命的。
又翻開多頁，世界已是七彩繽紛。
苦澀的藍色、酸溜溜的黃色、麻辣的棕色、鬆軟的黑色……多采多姿的色彩構成絢爛的圖畫，當中紅和綠是最為明顯，唯有紅綠是甜的。
——「小東，是日落，好美！」
一縷一縷的紅霞與白雲排列有序地交疊，形成一道天梯。像個蛋黃的太陽浮在白雲之上，發出溫和的橙光。
——「白痴，不要推我，是不是不想吃烤肉了啊！」
堅實的竹籤貫穿肉串，猛火令油滴下，誘人的香氣直撲而來。
——「肉都變色了，還有點燒焦，能吃了吧？」
烤肉真是太香了，急不及待的我伸手就想搶過去。
——「滾開，燙傷了我可不管你。」
移離火源，一口一口的風吹走熱氣，好一陣子才將竹籤遞給我。
別人大概看不出來，其實小東很細心的，常常都是她照顧我。
小東以為我喜歡美景，但事實上，是因為小東在身邊，世界才如此美麗。
小東，是你為我的世界增添色彩喔。所以……可以為我驅趕這裡的黑暗嗎？這裡沒有小東，好黑好黑。
為什麼我在這裡？這裡又是哪裡？怎麼突然就開始回憶了？
在回憶的最後是……是……
鋼鐵般的尾巴在我身上穿了一個大洞，血如湧流。
啊，我死了啊……就這麼死了啊。任務本來就有風險，死了也不能怨什麼。
能在死前活在璀璨和閃耀的世界裡，算是死而無憾了吧。
圖書沒因我的想法而停下，時間不斷地推進。
——「情侶。」
——「……哦。」
——「……這就好了吧。」
臉愈來愈紅，愈來愈可愛。
紅與綠將自己的顏色分給對方似的纏綿，兩色互相繞住對方，卻又能清楚看見不同的顏色。
雖然畫面很美好，但總覺得欠缺了些什麼。
……我還未聽到那一句話。
不管是害羞別扭、賭氣、深情、笑著……小東怎樣說出來，都會被我記住一輩子的。
好想聽到啊，欠這句話就沒有遺憾了。
可不可以讓我先聽一下再死？
柔弱的陽光穿過了眼簾，鼻腔有空氣流動，舌頭乾得貼在牙床。
……嗯？
嘗試睜開眼，動動手腳，才發現意識回到身體了。在那個漆黑的空間逗留了多久時間，我都不得而知。
太長時間沒有看見光，眼睛有點不適應，眨了一會兒眼才看得清眼前的事物。
是灰色的天花板。這裡是丘倫村的旅館吧。
受到那種一擊致死的傷害，竟然還能醒過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怪事……跟「四季之風」有關的？之前就覺得她們是怪人了，說不定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能力。
身體同樣僵硬，連起床都花了好多力氣。
一眼看去，其他床上也睡了人，彩攸、可露可、澪凜、莉惠．絲蘭……不見小東和春香。
地板長出雜草……唔？是小東睡在地上……
眼袋和黑眼圈都好深，皮膚好乾燥，神色好憔悴。
……可是會有黑眼圈，小東比我早醒來吧，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彩攸和春香沒有熬湯藥給她嗎？
好想抱抱小東，但感覺小東好疲累，還是不要打擾她了。
我死了之後，小東肯定會憤怒得失去理智，然後花了大量魔力攻擊，再倒下……都能推測得到小東的行動了。
我也能想得到，小東又做出多麼危險的事，那個魔族可不是小東能打敗的敵人。
三、四、五……我們陷入危難有數不清的次數，或許因為小東是所謂的「主角」，「指南針」常常都會遇到超出我們預料的情況。
手臂、側腰、雙腿都有不少傷痕，有多少道是小東因我而受的？為了我，小東總是連命都不要，一心只是想保護我。不論交往前還是交往後，小東都是這麼笨。
然而，小東你知道嗎，你每多一道傷痕，我的心也會受傷喔。你太不愛惜自己了。
眉頭無奈地皺起，眼角垂下，憐惜地看著這個笨蛋。
雖沒向小東提過我的感受，但是我怎反對，小東都不會放著我不管的。所以我才努力地研究草藥，想減輕小東的負荷，給小東一個健康的身體。當然戰鬥方面我也沒偷懶，至少有做到刺客系的訓練。
但是，這沒有用啊。
康復了，再次爆發失控，身體又變得虛弱，需要服藥……這個過程不斷重複，永無止境。這樣下去，小東會好辛苦的，身體也不知道能承受多少次這樣的事。
最好的辦法是……
腳尖落地，扶著牆壁，跨過小東的身體。步伐不穩，但我盡力令所有的動作都是輕輕的，不作出一點聲音。
木門悄悄地打開，紅影悄悄地消失。
外面的世界沒有色彩。
＊ ＊ ＊
（第三人稱）
「北不見了……不見了……」靈魂深處在顫抖。
腦袋要爆炸了。
像是要把門炸了，她粗暴地拉開，不顧一切地衝出去。
「嘰——呀——嘭——」
昨天在王凱洋和澪凜的幫助下，東安薔總算是吃喝了些東西，體力回復了些許。
狂犬一遇見人類，就想撕碎似的撲上去。
「北去了哪？你們這群垃圾怎會讓北不見了啊！」無視眼前的黑髮朋友，她自顧自的咆哮，然後使勁地把她丟在一邊，撞開旅館的門，一走了之。
先是被嚇倒，不過春香知道她沒有惡意，放眼望向她的背影，想要答話已經太遲了。
「啊，北杏她在……」狂犬如一縷煙飛散，「丘倫村的角落……」
「哈……哈……」不留在一處，她的頭不停轉動，四處張望。
市集、警衛局、民局等等的通道都跑過了，仍不見那個蹤影。
心急如焚。
——被人抓去？自己下床？北到底會在哪！為什麼不告訴我……該是被抓走，才沒辦法作聲吧……
雙手握成拳頭。
——哪個混蛋敢傷害北，我一定要殺了他……北去了哪，我都要找到她。就算剩下屍體，我也想跟北一起。總之，先找了村子再說吧。
想了想，東安薔沿村子內圍而行，繞了一圈才慢慢縮窄範圍。
在了無人煙之處，無任何塵煙可以阻擋鮮紅的艷力。
褐眼剛冒出一點紅，雙腿就如裝設了馬達，飆舉電至地飛躍。
她的眼裡只有她。
「嗯？春……」
「噗」。「砰」。鬆軟的泥土接住了她。
「誰准你亂跑啊！」歇斯底里的怒吼。
非常兇。她底下的人兒許久沒被她當頭痛罵了。
「不要嚇我……」憤怒過後，是軟弱的一面。
脆弱捏住她的衣襟。
「不要丟下我一個……」無力的細語。
水汪汪的眼裡泛濫著無數思念。
「……」
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臉上。
北杏現在才知道，眼淚是這麼熾熱。
她的世界只有她。
或是累了，或是受不住寂寞，東安薔俯伏在她身上，動也不動。抑止不住的嗚咽和使勁的呼吸藉身體傳達出去，北杏什麼都知道。知道她有多依賴自己，知道她的愛有多深，知道自己離不開她。
抱住東安薔，北杏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北杏無法適應沒有顏色的世界，看著黑白灰的東西讓她非常難受，每刻都想回到「色彩」身邊。
——原來我跟小東一樣。我不也是很依賴小東嗎。
細長的手指輕掃她的頭髮，為她梳理，給她安慰。安慰缺乏安全感的她，北杏最拿手了。
「小東，你還記得我向你告白的那一天嗎？那時候我說了『我愛你』。」在她看不見的時候，北杏掛上寵溺的微笑。
拇指偶爾摸摸頭毛，偶爾揉揉耳朵，偶爾撫上臉頰，東安薔都只是以啜泣回應。
「我都這樣說了，可是小東你沒有向我說過這些話呢，好不甘心，好想聽到啊——」北杏故作傷心，裝模作樣地道。
臂窩愈縮愈緊，北杏想她認真地回答。
「……不要，」她小聲地在她耳邊吐氣，「我不說。」
「誒，這個時候小東要……」
「要是你走了怎麼辦。」
東安薔趴在她身上，印有淚水的臉正視著赤紅的眼目。
「我要你永遠都記得我欠你這句話。」哽咽使聲音變得模糊，說出畢生的請求，「所以，不准離開我。」
心中的空缺，是為對方而存有。
「……好狡猾，」鼻子酸酸的，淚水傾流而出，讓紅眸子更晶瑩剔透，「小東好狡猾……」
兩位淚人相擁抱，只聽到哭泣聲和感受對方的存在。
不安、焦躁、神經緊張的她，在她懷中都能得到安息。
這極度強烈的揪心和溫暖，令北杏清楚知道自己剛才的想法真是非常愚蠢。
——小東你也要一直在我身邊喔。
紅花和綠葉會繼續盛開，盛開得比以前更美。
白長裙飄到她們旁邊的大樹，春香笑瞇瞇地看著她們，「有拉住北杏真是太好了。」
清晨時份，北杏踏出旅館房間，在走廊上拐個彎，就碰到春香了。既然被發現了，她就知道自己逃不了。
北杏拜託她不要驚醒東安薔，想散散步，春香就陪她去，也給了她吃的喝吃，還跟她說了好多話。
「北杏起來了，東安薔也沒事了，這就能安心下來了。嘻，就讓她們甜蜜一下，來準備一頓豐富的午餐吧。」春香識相地離開，接下來的畫面她都看不見了。
＊ ＊ ＊
（第三人稱）
「嗒嗒嗒、嗒嗒嗒……」
俊馬奔馳得風馳電掣，擁有斑點的手撥開阻礙視線的枝葉，看見目的地——丘倫村離此不遠，才勒緊韁繩。
老人向警衛出示雷格爾學院的徽章，便御馬而入。
高大的馬匹加上他腰間的太刀，瞬間成為眾人的焦點。
丘倫村的旅館只有兩家，老人隨便選了一家走去。
「……赫茲老師？」從市集回來，春香捧著一籃子蔬果，意外地盯著馬上的人，「怎麼赫茲老師你來了？」
「春香！」一看見她，赫茲便焦急地跳下馬，木履鞋便踩在地上，「你們沒事吧？」
「唔？有什麼事？」
「你們已經去過委託所指的洞穴了嗎？」赫茲緊張地問。
赫茲推算過，即使他全速前進，都來不及通知他們，他們會早一步到達並進行委託的。
「嗯，那隻魔族超級巨大，又非常強大，好像是叫做『龍』。我們幾經艱辛才能在最少犧牲下撒退，可是北杏還是受了重傷，我用了大量魔力才治好她呢。」春香順道向他報告，「多虧東安薔的魔力奪取，我才辦得到。」
——彩攸不想赫茲老師知道有關小妮的事，那「死亡」改成「重傷」，「復活」改成「治療」就可以了吧。
她接著說，「龍的腳被鎖住了，因為這樣才會逗留於此。彩攸和可露可前幾天已經把它解放，遠走高飛，委託也算是完成了。不過我們發現這裡附近有魔族，所以就留在這裡了。赫茲老師呢？為什麼會在這裡？」
「……」赫茲吃驚地看著她。
——竟然能解決這次委託，他們真是比我想像中還要優秀得多。我的擔憂是不是多餘了呢……
不過，他也聽到意外的訊息。
「……你剛才說誰有魔力奪取？是魔法嗎？」赫茲試探般問。
「是東安薔，她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魔力奪取可以搶走對象的魔力，還能把魔力轉移到他人身上。只有她懂得這個魔法呢，她常常都用魔法奪取幫助我們。」春香說著說著，不自覺地笑了。
找到線索了。
「東安薔在這裡嗎？可不可以帶我去找她？」壓下嚴肅的心，赫茲笑著拜託她。
——為什麼東安薔會懂得魔力奪取，這可不是一般人會學到的魔法。沒有白走一趟。
「她就在房間裡，我叫她出來吧。」春香點頭，便與赫茲一同進入旅館。
既然來到這裡，不弄清楚他不會罷休的——
到底是誰讓他親愛的學生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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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哼 沒有虐哪來甜呢 真是的
因為在正篇沒有好好寫過東北 所以一定要寫一次-- 我是這樣想的 怎麼小北視角常常都是回憶啊XD
東北也有好多意想不到的東西 像是看起來小東對小北的依賴性比較強 卻是兩人都是如此 . 小東偏向照顧人的一方之類 --烤肉是小東的特技!--
比起彩凜/可可春香 東北那種"對方是唯一"的感覺會更強烈 兩人是互相依存的關係 失去對方都會痛不欲生 正如花和葉一樣 --誰叫四季那麼貴亂啊--
小北有的是共感覺那回事 看到顏色就會聯想到味道 聽說這種人的智商通常較高
小北某方面確實是天才等級 對就是藥理知識 不然哪有可能年紀輕輕就有醫人的實力
小東從之前的"留在我身邊" 到現在的 "不要丟下我" 是完全放下了架子呢 成為一百分忠狼!(喂
小北則是由極度無情 變成有更多情感
結果到最後 小東都沒說過"我喜歡你/我愛你"這種話 但愛從來沒離開過小北 -- 大概是這種感覺吧!
不過總覺得小東和小北都好容易黑化...微妙地有種兩位的關係不平等卻能維持平衡
一旦一方的感情偏差了 就會出事吧...可是小北絕對不會對小東不好的 小東也是最疼她了
能代表指南針的 除了是四個方向之外 就是顏色-- 紅藍黃綠
之前有提過 我是先設定西和南的 當初要想東和北的時候 一下子就決定要用綠和紅了 來個四色戰隊!
西南北都是髮色=瞳色也是這個原因 小東就因為是主角所以稍為特別一點
有代表色的就只有指南針呢 哈哈
四季當然就是季節 帝王應該是西洋棋吧
好了是時候要衝劇情...上吧赫茲老師!! 追了這麼多章終於到了XD
附上這章的一頁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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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東應該是散髮才對...可是我畫的時候忘了XD
當然有穿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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