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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武俠《正義》貳、習武之人

作者:老宅│2017-06-15 12:22:56│巴幣:0│人氣:801
貳、習武之人
  「轟隆!轟隆!」烏雲密布的天空,不斷閃過一道又一道的雷光。
  街道的人民紛紛加快步伐,不時抬頭看天空,原本招呼客人的小攤販也開始收拾東西,在路旁圍觀表演的人群也紛紛散去,不到幾刻的時間,原先鼎沸的街道就剩下幾個身影。
  上頭閃著霓虹燈的門被推開,兩個壯漢將一個人丟了出來,「碰」的一聲摔在地上,吐了口口水在他身上,碎念著「沒錢還敢來喝,廢物。」接著轉身進入門內,關上。
  那人倒在地上,過了一會兒才有動靜,先是抽動幾下,身子微微顫抖,隱約可以聽到那人念著「…你怎麼就這樣離開了…」然後慢慢將身體撐了起來,剛站起又軟了下去,嘗試了幾次都沒辦法站起來,那人便慢慢爬到牆邊,斜靠著牆休息,喘氣。
  雖然雷聲不停,烏雲不斷聚集,天空是越來越黑,但是雨始終沒有落下來。
  街燈開始一盞一盞得亮起,屬於唐人街的夜晚,開始了。那些只會出沒在夜晚的「人」也開始出現,三五成群,時不時有人經過靠坐在霓虹燈下的那人,儘管他臉上正淌著血,卻也沒有人停下腳步關心,這似乎已成了這條街上的常見的景象。
  休息片刻之後,那人依靠牆站起,在霓虹燈的光照耀下,露出這人的樣子,年約二十初的臉龐,有些膨鬆的頭髮,許久未刮去的鬍渣,眼梢翹起的鳳眼,厚而飽滿的嘴唇,俐落而挺拔的鼻子,但是不知道是從鼻腔還是嘴巴噴出的血染紅了半張臉,嘴角也正流著血。
  那人,先是動了動嘴巴,「呸」的一聲將斷掉的牙齒吐出,伸手將瀏海往後撥,露出隱藏在雜亂瀏海之下的眼睛,烏黑的眼眸,閃爍著希望跟鬥志,但也只有一瞬間,隨後絕望、詼諧、黯淡交替在那眼神中。
  稍將臉上的血漬擦去,那人開口說道:「該死,」說完咳了兩下,血又從嘴角流下,「下手竟然這麼重。」接著,一手扶著頭,另一扶著牆緩緩向前走去。
  看著身邊不斷經過的人,有些用著奇異的眼光看他、有些則是悄悄繞開他,這使那人感覺不舒服,好似他是什麼有毒的東西,不禁開口對著旁人咆哮:「看屁阿!我……咳咳…」才剛開口又咳血,抬起手來作勢要打人,路人嚇得紛紛跑開了,但是抬起的手始終沒有放下,嘴裡只念著:「要不是師父說過學武不是用來打人,我也很想打你們…」,嘆氣。
  「但,師父也早就不在了,而我也落到這個地步。」舉起的手移到眼前,無力地握了握拳,又嘆氣。
  腦中浮現了遇見師父的記憶,師父就是在唐人街撿到他的,他是個孤兒,嚴格來說他是被丟棄的,丟棄在這充滿危險的唐人街夜晚。
    那天晚上一台寶藍色的轎車駛進了華麗而充滿形色的唐人街,他坐在後座昏昏欲睡的,記憶中的那位應該被稱為父親的男子,正跟副駕駛座的一個女人有說有笑的,說了什麼、聊了什麼,他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父親將車停在路邊,把他帶下車,身邊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吸引了他的注意,這些東西都是從沒看過的,很漂亮、很新鮮,而父親什麼也沒說只是嘆了口氣,等他回神的時候,身旁已經沒有了這稱為父親的男子。
  起初他只是以為父親在跟他玩捉迷藏,他很開心的到處找、到處找,直到肚子餓了、腳累了、蹲坐在路邊時,他才知道這不是捉迷藏,父親走了,留下他一人。
  在唐人街華麗的外表之下,卻是滿滿的血腥跟危險,在他流浪在街上的這段時間,他親眼目睹了多少次暗巷裡的搶劫跟屍體,目睹了多少次倒在路邊等死的人。
  他只是個小孩,不能工作,所以他學會了偷竊、搶劫,肚子餓了就去偷食物,沒有錢就去搶錢包,為了生存他什麼都肯做,運用他小孩子的外表大部分時候都不會被責罵。
  但終究會有失敗的一天,他一次偷食物的時候被攤販老闆抓到,其他曾經被偷過的攤販也都紛紛指認他,並沒有什麼報警處理,而是將他拖到暗巷中痛毆一頓,但無論他們怎麼打、怎麼踢,抱在懷裡的食物他就是不放手。
  「停手吧。」這時一個低沉的男聲傳進暗巷。
  從大人們身軀間的縫隙中,他只能看到一個長相非常普通、穿著十分輕便的男子站在巷口,接著就失去意識了,最後的記憶他只有那男子和藹的笑容跟懷中的食物。



  「有雲的地方就有天下,有天下的地方就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有是非,每個時代都有不同的江湖,也有屬於那個時代的正義。」這句話是我在寫《正義》的時候想到的,以前武俠小說中的江湖,是存在於那個時代,我就在想我們這個時代,是不是也有我們這個時代的江湖,而這個江湖的正義又是什麼呢?
  就如小說中講的,習武不是為了打架、傷害別人,而是為了保護,只有守護才是習武之心,這是我自己的理念,希望各位會喜歡我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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