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前導》
※ 愛利西斯 第一人稱視角。
※ 屬同人改編創作,基本上照官方人物設定與故事發展(最底下有含故事參考連結跟來源),建議觀看的人遊戲進度要到副本《太陽神的記憶》 ── 所有史詩與通關動畫結束才可能會比較了解、享受劇情,所以先跟沒有玩《艾爾之光》的讀者們說聲抱歉,裡面可能有很多專有詞彙,或角色名稱可能會導致閱讀困難,真有興趣的話可以邊看邊搭配Wiki、Google翻閱一下《艾爾之光》相關資料。
若玩家進度還沒到全部史詩跟通關動畫看完 ── 有劇情雷。
※ 含虛構角色姓名(有四位,但還是忠實原著,不傷遊戲正史)
※ 含一般故事補充(鋪陳使用)、未來發展捏造(跟第二點說的呼應,因為要銜接艾里希溫結局動畫)
※ 雷文職業是狂鋒武者(笑,沒辦法,相比末日武者,我還是喜歡正向的狂鋒武者當正統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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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使徒》‧6
事情整理下來,似乎是ADD聽到艾索德對澄說的肺腑之言開始的。
而ADD的問話順序,是從10月28日下午的我、當日深夜的愛莎;10月29日上午的蕾娜、當日下午的澄;以及10月30日上午的雷文跟伊芙。從那之後,ADD開始不理睬艾爾小隊的所有人,而且越來越傾向把自己關在房間內,沒有必要便不會出來。
更讓我們意外的是 ── 艾索德目前還沒有被ADD問過話。
「……?我想聽聽你們怎麼應對ADD的問題?」站在桌前的艾索德疊著手,歪著頭看著伊芙的視窗螢幕上整理的完整時間軸,他正在努力地讓自己充分了解事情發生的經過。
「我只是跟ADD說魔法和科學扯不上邊……希望他換個人聊。」愛莎嘟嚷:「我覺得我這回答很正常呀……」
「我是……直接跟他說我不懂。因為他說得很快……太難懂了……所以就讓他找其他人去了。」蕾娜搔了搔臉,尷尬地笑著。
「我是當面把他的問題轉給伊芙回答,畢竟那時候是在一起的。」雷文闔眼。
「……伊芙的資料庫裡面沒有符合時間理論的相關資料。」伊芙的視線從雷文轉回艾索德身上,她眨眼:「所以伊芙直接說:『ADD,老實說我……不太懂你在說什麼,你說的知識已經超過我資料庫解讀的範疇了。』」
「我當時也沒有想太多……就只是哈哈笑著,覺得ADD說的話很奇怪。」澄的表情比在場所有人還要尷尬,他按著自己的後腦勺急忙地補充:「我、我也是有請ADD找其他人幫忙哦!」
「我是請ADD找艾索德聊聊。」我簡單地回答。但這時所有人都唉了一口氣……我想大家也知道問題出在哪邊了。
「……」艾索德低下頭:「嗯……但是他沒有找我。」
所有人都露出「你確定你真的會理解ADD說的話?」「看來你是被ADD討厭地最徹底的人。」的淡定表情。
「艾索德一定是太笨了,ADD才放棄跟你溝通。」「……噢,好像真的是這樣呢……畢竟我不太擅長數理方面的東西。」愛莎的嘲諷聲響起,似乎打算跟艾索德鬥嘴,不過因為後者太快承認自己的缺點,讓前者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下去,只好閉起嘴巴。
「所以……我們該怎麼辦?」蕾娜開始向艾索德問解決辦法:「現在我想跟ADD聊天他還是不理我。我真的不喜歡這樣子,明明我們是一個團隊……卻有一個人這樣把自己隔閡起來。」
「……也許這就是他的本性也說不定。」雷文似乎是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這個現象,他看著蕾娜:「強迫一個人接受其他人的觀念不是個好辦法,從他加入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觀念跟我們格格不入了……不是我們這邊調整,就是要等他自己想通。」
「雷文哥……你想得太複雜了。」艾索德聽完之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顯然是不太認同雷文這番話。
「人是複雜的,艾索德。是你把人想得太單純美好。」雷文回答。
「……我不太懂。」艾索德聽完雷文的話後問了一句:「我不太懂拯救伊芙,拯救吉菲娜,幫助丹卡的ADD能複雜到哪裡去。」
「你只是看到他好的一面,別忘了他綁架過伊芙。」
雷文搖頭,並詳述意見:「沒有人能保證他會不會再綁走伊芙,然後丟下我們離開?這類型的人我在戰場上看太多了,他會影響整個軍隊的運作機能。通常軍隊的應對做法,就是直接給這樣的人一刀斃命,讓他自生自滅已經嫌好了。」「也就是說,如果ADD不想把關係鬧這麼僵,他就是得想辦法與我們合作,畢竟這是他選擇加入艾爾搜查小隊的決定,他有一部分將氣氛維持好的義務,沒有別的。不然他就別想融入艾爾搜查小隊。你們也許可以接受、可以調整……但我不能,為什麼要讓著他?與其這樣我不如讓著你們。」
「……」艾索德沉默:「澄有什麼想法?」
「……啊?我、我跟雷文哥不太一樣……因為我有被排擠過的經驗……我很能了解ADD的心情……」澄緊張地低頭,他握緊放在雙腿上的拳頭:「我現在只想跟ADD道歉,我不該把他認真的話當作玩笑看待,相信他應該很難過。」
「姐姐呢?」艾索德看向我。
「尊重你的決定,艾索德。」我淡然,我覺得每個人都適當的表達出自己的想法,我也認為他們為這小隊的未來做出了深層的思考,現在就要給艾索德做出統整的答案了。
艾索德聽完之後,轉頭問著原先待在一旁的三位:「愛莎、蕾娜姐跟伊芙還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我覺得雷文哥說的觀念很對……但是有點可怕。」愛莎皺眉。
「……」我發現雷文聽完愛莎的話後有點愣住,似乎他開始思考自己說了什麼讓愛莎覺得可怕的東西。
「沒有了,但我要說……我現在是站在ADD那邊的。雖然剛開始我也是反對地很徹底……」蕾娜苦笑:「我想通了……如果能了解為什麼ADD綁架伊芙的原因,然後幫助他用別的方式解決,那不是就沒問題了?」
「伊芙還是一‧點‧也‧不‧喜歡ADD。」伊芙半闔著眼強調,顯然當事人果然還是無法原諒肇事者,這也讓一旁的蕾娜傻笑。
「……我知道了。」艾索德闔上眼睛,開始說出結論:「那麼,暫時讓ADD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若突然消失就接受他消失,他若回來就如往常對待就好。」「當然也不用刻意討好他,也不用刻意去討厭他,照平常心就好……雖然我知道很難就是了,不過基本的尊重還是要有。ADD若不冒犯你們,你們也沒有必要針對他──各位應該知道我是指『綁架伊芙』的這件事,至今我們都有能力保護好伊芙,今後也一樣。」
所有人點頭。
「但是第二點我要要求了。」艾索德睜開那雙堅定的紅瞳,注視著每個人:「倘若某天ADD他來找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求助時,這時也請記住我們一直以來幫助別人的本分,好好聽他想說什麼,儘管可能很反感,儘管可能聽不懂……因為我們是艾爾搜查小隊。」
「……」雷文因為艾索德的話似乎理解了什麼東西,他輕笑了一下,並闔上眼睛說道:「了解。」
「我也沒意見!」愛莎站起身激動地說道。
「我也沒有。」蕾娜微笑。
「本女王……會努力試試看,如果這是艾索德希望的話。」伊芙點頭。
「我應該會先去道歉的,哈哈。」澄傻笑,接下來他認真的說道:「我以哈梅爾守護者發誓,絕對遵守!」
「我沒有意見。」我聽完其他人的想法後,也表達自己的結論。
「謝謝各位。」艾索德笑著。
這時我眼中,那個艾爾搜查小隊的凝聚力又起來了。而且比先前還要牢固。
我想……透過這次的事件,所有人的內心都小幅度地成長了。
當然,不知不覺,外頭的天空也放晴了。
*
艾里奧斯曆1977年 11月5日 天氣 晴
這四天發生了太多突發事件……讓我根本沒時間把事情記錄在小冊子上。那些又累又餓的艾爾小隊成員,在早晨一進屋內的時候全都把武器扔在一旁牆壁擺放,完全忘了這裡是公用的場合,男生們倒頭大睡在廚房外的椅子、沙發上,女生們還能堅持走回自己的房間內沉沉睡去。我也不例外……
所以我現在就要去躺床了。等等再補完。
*
11月1日,雨過天晴的上午。我們抵達古代水路中心與ADD會合後,澄馬上道歉,但這沒辦法改善我們跟ADD之間的氣氛。在開始往水之神殿的唯一小徑上行去時,ADD仍然跟我們保持一段距離。
前往水之神殿需要通過一條跨越逾千公尺峽谷的石橋,抵達新的神殿洞穴,才能到達。而新的神殿洞穴是個天然的石洞穴,內部因先前的探測,顯示出的範圍比塔倫巴修待的空間還要大上好幾百倍。
挑高將近兩百公尺的石洞穴裡頭,有很多映著藍光的鐘乳石跟鐘乳石柱,凹凸不平的濕漉地面上長著各色能量水晶,水晶還發著璀璨的光芒,為這個地方添上了美麗的照明。伊芙強調這洞穴的命脈,就是從這些能量水晶供應而來,而且以這種方式維持循環將近千年之久。這個洞窟裡面的一切,已經自成一個完整的生態系統。
但詭異的是,伊芙嘴上談的生態系統……在這鳥不生蛋,完全沒看到任何生物與植物的地方不太搭調。而且我們愈往洞穴深處的路線前行,四周的空氣愈顯安靜……彷彿能感覺到自己漸漸陷入危機之中。
等到我們穿過一條陰暗的隧道,來到另一個大型的鐘乳石洞穴,一條牽連著峽谷兩端,更完美的人工石刻橋梁出現在我們眼前。橋梁兩側豎著用洞穴水晶為材料製成的街燈,為這個空間增添了一絲文明的氣息,而橋梁末端,嵌在石壁裡的雪白色神殿構造,便是通往水之神殿的最後捷徑。
這時一旁的ADD馬上乘著迪納摩衝了出去。
「ADD!」艾索德震驚,他拔腿開始追逐那抹飛在空中的紫色身影的同時,後方的所有人也趕緊跟在艾索德後面行動。當然眾人也不忘記提高警覺注意四周。
無奈,危機真的出現在道路的前方 ── 一隻戴著白色軍盔,身披白色肩甲的圓滾灰藍皮膚魔族,持著等同他身軀的大型蝸牛殼石錘突然從上方跳下,阻擋在前方入口處。
「《粒子加速器(Particle Accelerator)》!」
在這瞬間,我們聽著與那魔族交鋒的ADD一聲大吼,他往前推進的手前端,開始發出強烈的紫色電流,那些電流開始收縮,不到兩秒超大的脈衝砲就這樣往魔族轟去。
但是那魔族高舉著那石錘,用力搥往ADD的攻擊……使得ADD的招式瞬間瓦解,同時他也被餘波衝擊到而重心不穩。當然,那聰明的魔族不等ADD再度開口,便二次迅速揮動牠的武器,完整擊中的ADD的腹部。
只見ADD口中噴出鮮血,被打飛的他往我們前方而來。
「ADD!唔!」艾索德使勁用身體把ADD擋下,但兩個人也撞倒在地上,往後滑行了幾公分。艾索德彎起腰的時候也沒停止拍著後者的臉頰,不斷喊著「ADD!振作點!」「快醒醒!」,試圖想把昏倒的ADD喚醒。艾索德抬頭注視著遠方高舉著石錘魔族,似乎察覺危險來臨,開始緊急地大叫:「大家!快退後!」
魔族無情的攻擊往橋梁砸去。一瞬間,這個文明建築就像是脆弱的紙糊,化成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石磚毀壞殆盡,所有成員往看不見底部的峽谷掉落,愛莎的尖叫聲讓這緊急狀況更顯危機,這不禁讓艾索德扯開嗓門:「愛莎!別怕!快用護盾飛起來!大家想辦法用自己的方式活下去!」
當然我早已使用匯聚起《勝利之劍》結晶,往石壁上插去,緩衝墜落的速度,並懸掛在石壁處。但我這時也發現其他人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深處的黑暗。
我抬頭,那阻擋在水之神殿入口的魔族,用著極其藐視的眼神盯著我。然後牠扛著那大石錘往下跳……當然,牠這個舉動瞬間激起我不爽的情緒,我趕緊收掉《勝利之劍》的艾爾之力,也跟著向下前行。
希望艾索德跟其他人沒事才好。
*
降到底部充滿人工橋梁殘骸的伸手不見五指空間,偶然發現愛莎的黃色光球跟伊芙的螢光綠色視窗。我隨著它們的引導爬進了四周堆積起來,變得像是圓形堡壘的石頭障壁裡頭,發現這兩個女孩正好待在一起。
愛莎目測狀況良好,可能是真的有聽到艾索德的話馬上施展飛行法術。但是伊芙卻相當的狼狽不堪,她身上的衣服很多地方都破了,還沾染了一些塵土,紊亂的髮絲底下沒有表情的臉,這時卻顯得像是被嚇傻一般。
「愛利西斯!」愛莎一看到我出現在她眼前,便帶著哭臉往我的腰際抱上來:「好可怕!好可怕啊!」
「沒事的。」我摸著愛莎的頭髮,然後對著伊芙微笑。畢竟這裡隨便一小顆石頭,在重力加速之下仍有一定的殺傷力,被埋起來的愛莎跟伊芙沒有因此受傷實在是太好了。
「……伊芙……探測到最近的生命跡象。」伊芙把她的納斯德僕人叫了出來,我看著一男一女納斯德,和許多白蜘蛛哨兵開始挖磚搬磚,伊芙的聲音沒有停止:「是蕾娜跟澄……再遠一點是雷文……」
「艾索德呢?」愛莎皺眉,哽咽地問著。
「更遠的位置……」伊芙垂下眼簾:「他……」
「他被大石頭壓著……ADD在他的下面。」
我眼睛睜大,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還有……那個魔族也在……牠在找我們。」伊芙把所有納斯德停機,並將所有螢光視窗收起:「愛莎,把光球熄掉。壓低氣息。」
「也許妳可以跟我說那個魔族在哪。」又回到一片黑暗的空間,我道壓低聲音:「我可以解決牠。」
「不行,愛利西斯。」伊芙的聲音細細地傳來:「現在所有的石磚都是連動的……戰鬥會導致結構崩塌……若再動到艾索德那邊的大石頭的話……」
「……我知道了。」我聽完後馬上將自身的艾爾之力壓至最低,並屏住氣息。這時,我們聽到遠方傳出踩磚的聲響……那一步步像是惡魔的呢喃……慢慢地聲音來到正上方了。
愛莎把我抱地更緊了,我只能靜靜地順著她的頭髮安撫。
不知道過了多久,踩磚的聲響才開始往遠處移去。而伊芙結起了一個黯淡視窗,上面寫著「還不行」三個字,字一旁的地圖顯示著那魔族正徘徊在不遠處,隨時都能發現我們的位置,牠的視線似乎不固定地左顧右盼,好像還在找所有艾爾小隊成員的確切藏身地點一樣。
三個小時過去,那個魔族才終於往某個方向離開。我們嘆口氣,把燈光再度點起。
「繼續作業……」伊芙啟動納斯德們,繼續從側邊挖掘,五分鐘後便看到澄的白色手甲。當那些納斯德清除澄身上的碎石,穩定四周空間後把他抽了出來。這時我們也發現他白色鎧甲將他完整地包覆起來。
我有聽說過,哈梅爾守護者的波雷多利亞鎧甲,會因主人的狀態而改變自己的外型,沒想到能親眼看到這種全鎧甲狀態。
也因鎧甲的保護,澄沒有受到任何重大的損傷。蕾娜則是在澄原先位置旁的三角形空隙裡等待救援。
聽蕾娜描述,她跟澄是最早著陸的關係,所以趕緊帶著澄一同躲到大石頭建立起來的小空間裡面,然後用魔法箭矢破壞正上方不斷落下來的危險石頭,但也因為上方石頭碎裂成無數小石子的關係,澄便決定完全鎧甲化,把蕾娜的位置塞起來……最後他們便穩穩地被小石子埋至最深處。
「啊……你們沒事啊。」雷文則是被淺埋在蕾娜跟澄附近上方的碎石子下。他在掉落的時候不斷地利用那些石頭當做踩踏物往上跳去。然後跟著最後沒地方踩的大石塊一起掉下來。但因蕾娜把最後的大石頭破壞,雷文還沒反應的時候就墜落,遭遇跟其他人一樣的困境,不過也是幸運沒有受傷的一位成員。
「接下來是艾索德……」被納斯德男僕公主抱的伊芙,從挖掘雷文的路線上方空隙出去,所有人也都跟隨著伊芙的路線爬了出來。
愛莎把光球加大照明的位置,但這底端似乎太大了,光只照亮充滿碎石的地面外,四周卻仍一片漆黑。抱著伊芙的納斯德男僕慢慢往指定的方向走去,然後停頓下來。
「在這裡……」伊芙說道。
「妳說……艾索德在這裡?」蕾娜倒抽一口氣。
而我是快沒辦法呼吸了。
眼前將近一座偵測塔大小的巨石穩妥地立在我們眼前。
「艾索德……你聽得到嗎?」伊芙從納斯德男僕身上優雅地下來,她跪在巨石前面問著:「艾索德?艾索德?聽到快點說話。」
「我……我把石頭移起來……伊芙快離開。」愛莎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憋著好似隨時都會崩潰的聲音對伊芙說道。
「不行!」伊芙突然激動的反應嚇到愛莎了,但伊芙很快發現自己的失態靜靜地說道:「對不起……但是……巨石移走……裡面的夾縫會垮掉。」
伊芙把視窗凝結出來,把構造圖呈現在我們的眼中。
「這個夾縫很脆弱,隨時都會坍塌,多虧這個巨石才呈現一個完美的小縫隙比例……雖然壓到艾索德,但他還是有個喘息的空間,雖然也沒有多好就是了……」
伊芙對所有的人說道:「現在的方法有兩個,第一個方法是靠愛莎製造能夠阻擋這些巨石壓力的護盾將艾索德、ADD保護起來,我們趁這時間趕緊把石頭清除,愛莎再把艾索德他們移出來;另一個方法是我要製造納斯德從旁邊的縫隙送進去,把這夾縫撐起來,你們再趁這時間把巨石清除,將艾索德他們拉出來。」
「兩者一起用的可能性?」我問。
「可以,但前者的準備時間比較快;後者需要三十分鐘到一個小時。」伊芙別過頭,沒人知道那隱沒在細白髮絲下的表情到底如何,伊芙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開挖需要精闢的操作,所以……我怕這段時間結構隨時會崩塌。」
「我!我試試看!我願意試!」愛莎聽完馬上自告奮勇地說道。
「我有一個家傳的防禦魔法可以加強護盾的保護力。」澄走上前看著愛莎:「讓我們一起救艾索德跟ADD!」
「好!」愛莎說道。
但這時一個身影跳到我們身後的位置,製造了不小的地震。
那個拿著石槌的魔族就這樣映在所有人恐懼的眼中。
牠,裂嘴而笑。
*
「我來擋住牠!」伊芙招喚許多納斯德上前阻擋那個魔族:「你們快點救人!」
「……!我也來幫忙!」「不可以再增加震動了!」
我原本要上前,但伊芙頻頻喊著:「愛利西斯,只有妳跟雷文才能破壞巨石!快!有本女王擋著,這低俗的對象是過不來的!」
「《種子陷阱(Invisible Trap)!》」蕾娜在那魔族四周扔下了複數的綠色種子,那些大小像是一個人頭般的綠球,上面還長著空洞般的嘴臉讓我印象非常深刻……那些種子化成無數的葉子盤在魔族四周,我發現牠的速度漸漸遲鈍了。
「蕾娜。」「這會讓牠進入中毒跟緩速的狀態,應該可以幫上忙。」伊芙看著蕾娜像風一樣來到她身旁,兩個人便很有默契地一起封印住了那魔族的攻擊姿勢,讓牠動彈不得。
「《魔法護盾》!」
「《御守光護盾(Wonder Wall)》!」
澄輕輕地觸了一下地面,水藍色的艾爾氣息連同哈梅爾守護者紋章流進了縫隙裡面,接著愛莎的聲音響了起來:「雷文哥!愛利西斯!就是現在!」
「《瞬殺之刃(Hypersonic Stab)》。」
「《千兆爆風》!」
聽到信號,我手中的《勝利之劍》開始高速旋轉,發出強大破壞的突擊,雷文的瞬斬也在此時交疊進來,兩者技能產生了相當大的能量爆炸。所有石塊飛濺四周,而這時一道紫色的閃光從這底下炸了出來。
大家還沒看清楚發生什麼事的時候,ADD從四散的塵土快速地飛出來,並眨眼間衝到那不能動彈的魔族眼前。
他趁將雙手按在那大他數十倍的敵人頭上。
「《粒子加速器》!」
雙手發出的強烈衝擊波,ADD將那魔族的腦袋瞬間抹消,使得原本那抬高石槌採取攻擊狀態的手也垂了下來。但ADD氣憤的聲音沒有停止,大聲咆嘯「《粒子加速器》!《粒子加速器》!《粒子加速器》!」這三發高能量的攻擊將魔族那存在轟地一個殘渣也不剩。
「呼……呼……呼。」ADD咳出一攤血,接著無力地跪了下來,而蕾娜趕緊彎下腰,伸手慰問ADD。但無奈這善意被ADD一掌打開:「不要靠近我!咳……咳咳咳……呼……呼……」
「呼……」待呼吸穩定,ADD起身沉默了一下,接下來他撐著身體,踩著三支迪納摩踉蹌飛回到正在努力用魔法移動碎石的愛莎跟澄,靜靜地說道:「走開。妨礙。」
伊芙跟蕾娜趕緊上前,跟站在一旁的我與雷文會合,一同看著ADD走到碎石那邊喊了一下:「迪納摩。」
被藍色、透明色護盾包裹起來的紫色的三菱鏡,從碎塊內部浮了出來,艾索德正好好地躺在裡面,ADD把他移動到所有人的中間,並解開這層保護裝置。
「生命跡象穩定,只是昏過去了。有多處擦傷,胸腔那邊有被壓到,不過沒傷及骨頭跟內臟。」ADD安靜地丟了這句話後,喊聲「迪納摩」,帶著六支扁平納斯德,轉身打算往黑暗的地帶離去。
「等等。」伊芙喚住,並快速走到ADD眼前,賞了他一巴掌。
「你知不知道艾索德為了你做了多少事?都當成理所當然嗎?」伊芙聲音平淡,但是那一臉憤怒是我們從來沒見過的表情:「你的有勇無謀不要拖著艾索德下水。」她的語氣加重,但仍不失納斯德女王的風度,直直盯著ADD。
「嘁……」ADD擦著嘴角的血,想要從伊芙旁邊繞去的時候。
伊芙這時也給了她自己一巴掌。
ADD愣住了。
「……」伊芙那白皙的臉頰泛起紅腫的顏色,她轉身,語氣相當微弱:「但,還是謝謝你……保護了艾索德。」
「……不會。」ADD雙手插進口袋,踩著迪納摩飛離此處。
*
「……?」大約四個小時後,枕在我大腿上的艾索德醒了:「姐姐?」
我摸摸那柔軟的紅色頭髮,然後笑著把所有事情都跟他說。
「……原來是這樣啊……唔!好疼!」艾索德眼中閃過一些複雜的神色,接著坐起身子,無奈這一動讓他對身上的皮肉傷哀了一下,但隨即他也趕緊對我說道:「啊,這樣就好了,謝謝姐姐。」
「以這邊為據點,其他人以愛莎、蕾娜;雷文、伊芙、澄分成兩組去探風,順便尋找逃離或行徑的路線。」我打趣地看著艾索德:「他們再一個小時就會回來。」
「話說這邊好暗吶……」聽完我的話,艾索德打量著光球以外的漆黑空間,然後思考起來。幾分鐘後,他開始移動身體,小心翼翼地爬下斷垣殘壁,但還是踩空並重重地滾下去,不過還好上下距離差距沒有很大,所以那孩子頂多就抱頭按著屁股直喊痛。
「別跑太遠,你還需要休息。」我淡笑,對遠方的他叫著。
「我只是找一個東西!」艾索德還在我可見的視線裡揮著手,接著他靠著山壁往黑暗走去。
接著十分鐘過去,二十分鐘過去,感到不太對勁的我起身,大聲問著遠方:「艾索德?」但傳回來的只有我的回聲……
完蛋了。
緊張的我正要踏步往黑暗地帶飛奔而去的時候,地面卻亮起了藍光,瞬間有種像是河流般的即視感。
而這發出藍光的地面無限漫延到我肉眼無法觀測的位置。
「姐姐!我找到了!」
我發現艾索德的身影在藍色的彼端,他正站在很多路上看過的七彩水晶那邊招手:「把這些水晶點亮後──這個地脈水路就會全亮了!」
「幹得不錯啊,艾索德!」我驚喜喊話,在艾索德回來並坐定在我身旁的時候,我寵亂他的頭髮:「是澄跟你說的啊?」
「不是呢……」艾索德看著我,淡笑:「我有來過這地方。」
「是喔?」我聽完之後,收起手,拖腮問著:「什麼時候啊?」
「……嗯。」艾索德抬頭,往峽谷上方那像是星空般的石壁看去:「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
「嘿……?」不知道為什麼已經習慣艾索德神奇發言的我,這時也抬頭,跟著艾索德一起享受著這天然的美麗風景,也享受著 ── 這個充滿著艾索德溫暖艾爾之力的空間。
後來,艾爾搜查小隊帶著調查的結果回來。可想而知他們一看到這美輪美奐的壯闊場景開始發起愣子。雖然之後看到活蹦亂跳的艾索德,他們馬上就回神湊上前訓斥。現場好不熱鬧。
ADD也回來了,但他只是靜靜地靠在一旁的石壁,用手指輕敲著螢光視窗,不時偷偷看著大家互動。
「ADD!謝謝!」艾索德在發現ADD的存在後,跑過去跟後者道謝。但ADD不甩那孩子,緩緩移動到另一旁的石壁繼續輕敲螢光視窗,然後艾索德再跑到他旁邊說謝謝。ADD於是再換個地方站,艾索德繼續跟上去說同一句話。不斷地重複這行為模式。
當然ADD跟艾索德在「玩」的時候,我也代替他的位置,開始跟其他團員制定前往水之神殿的行徑路線。
*
時間大概是晚上,艾爾搜查小隊正住紮在峽壁中段某處凸出的天然平台,圍著愛莎的光球,吃著出發前特別攜帶的三明治、輕便乾糧與水。
所幸蕾娜發現沿著峽壁側邊往上,約一人寬的小路,所以眾人便決定將目前的計劃著眼在半天的時間回到坍方的位置,並接入原先白色神殿構造的入口,往水之神殿的方向前行。
「澄,水之神殿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呀?」
睡眠大約六個小時後,眾人加緊趕路。左顧右盼警戒的蕾娜突然心血來潮,問著她前面領路的澄:「水之神殿漂亮嗎?」
「不是要問水之神女‧莎莎──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子嗎?」愛莎側坐在法杖上,飄在空中偷笑。
「啊?啊啊,莎莎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澄微笑應對愛莎,似乎一點也不慌張,這似乎讓愛莎愣了一會兒。
「怎了?愛莎在吃醋嗎?」蕾娜斜眼瞄向愛莎,壞笑。
「什……什麼啦!才不是這樣呢!」愛莎臉紅大叫,她們爭論的聲音大到後方墊底的我都聽得見:「我想說澄先前聽到水之神女的事情,都會非常緊張的關係才會這樣問啦!」
「嗯……其實說來話長。」澄簡單的說道:「因為我家族的關係,所以跟哈梅爾王族常常有密切的來往,也因此我在很多重要的場合,都能直接看到一般百姓看不到的水之神女。」
「噢──」愛莎聽完澄的解釋,點頭表示理解。
「我還記得第一次看到水之神女的時候呢。」澄輕踏著步伐,他身後背著的能量砲與鎧甲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那頭燦金色長髮的男孩憶起過去:「愛莎能想像嗎?一個六歲、矮不隆咚的小女孩,在許多大人之間穿梭的緊張樣子。」
「似乎有點可怕……」愛莎說道。
「嗯……是啊,直到那掛著淚水的小女孩,看到同樣是小孩子的我的時候,才破涕微笑。」澄繼續說道:「她說過,雖然因水之艾爾選定的關係,大家都叫她水之神女。但其實她更希望有人叫她的名字,這樣才感受的到人情溫暖的地方。」
「所以她,就跟當時的我說:『我叫你「澄」!你也叫我「莎莎」吧!』這樣。」澄說道這裡的時候語氣相當雀躍:「老實說,那時候的我所擁有的水之守護石力量非常弱小,加上女孩的外觀,容易生病的體質。所以常常被其他守護者家庭的同歲孩童排擠,還笑我跟強悍的父親形象一點也不搭。」「莎莎是第一個願意這樣親近我,給我願意努力下去意志的朋友。後來隨著父親的訓練與培養,我才能走到現在這裡。如今我還要持續變強下去,直到能真正達到守護賽納斯公國的高度時,才能真真正正配得上家族的名聲!」
「澄一定可以的。」蕾娜微笑。
「呵呵,謝謝。另外回到蕾娜姐的問題。」澄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以前常常因莎莎以『受洗水之守護石』的關係,被邀至水之神殿跟她聊天玩耍。」「水之神殿是我沒辦法形容的漂亮地方……但與其說漂亮,不如說是由莊嚴建築集結起來的神聖地帶。人身在此處會感受到『水』的力量與震撼,不由得真心感謝萬物起來。」
「還有,因為水之神殿位在高山區域。所以神殿內牆上有時會因氣溫過低而結成各式六角、八角圖案的冰霜。莎莎總是把那些平面雪花拿來做立體的冰花,裝飾在水之艾爾旁邊……咳,嗯。」澄把話題拉回來:「神殿裡頭還可以看到縈繞的霧氣,或是非常逼真的降雪。總之,走在水之神殿裡頭,除了水源頭的瀑布外,也能看到各種水循環。就像是來到自然的氣象站一樣。」
「神殿內挺熱鬧的。」伊芙如此逢時地,將我……不,所有人的內心話說出來了,連聽到的雷文都不禁「噗!」的一聲,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往前走。
畢竟很難想像一個屋子裡會下雪、下雨等等的水循環。
不知道會不會有颶風……如果真的有的話……
水之神殿危險的層級似乎往上翻了三倍。
……難怪人在裡面會不由得真心感謝萬物。
「……!我看到前方有斷路,先去修一下。」愛莎乘著法杖往前飛去,不一會兒便看到她的魔力匯聚起來,變成與石壁相同的材質把缺少的部分補起來。
「感謝妳,愛莎。」澄說道。
「哼哼!不必謝!應該的。」愛莎滿足地微笑:「那我繼續去前面探風!」
「愛莎,小心點。」在我前方的艾索德開口,但愛莎聽到後減緩飛行的速度到我們的位置,開始跟艾索德日常的鬥話。
「什麼小心點?不吉利!」「我是說真的。」「是、是!但本小姐可是天才魔法少女哦!」「我知道,但還是小心點。」「我都這樣說了!你還是不誇我聲厲害嗎?」「啊?為什麼要這麼在意這個……」「……」
愛莎往前一溜煙飛走,丟下了一句:「艾索德!是個睡覺會踢被子!只愛吃肉的挑食鬼!大‧笨‧蛋!」
「……愛莎真的好奇怪啊,妳說是不是?姐姐?」
「艾索德,你要反省。」
「唉?為什麼?」
我只聽到雷文又「噗!」的噴笑了一次……今天的雷文,精神狀態極佳。
*
艾里奧斯曆1977年 11月6日 天氣 晴
ADD發燒。所以留在住宿的地方。
我與其他成員再次前往蜘蛛洞穴把紅色騎士團士兵給救了出來。
是的,那個前往水之神殿的大型天然石穴內,為什麼沒有生物的原因,就是一隻大型圓蜘蛛導致的,牠跟牠同伴以該區域做居住溫床,覓食所有因水之神殿力量慕名而來的生物,也是那些紅色騎士團士兵消失未歸的主要原因。
在我們向岩壁步道上方前行的第二天,也就是11月4日成功進到白色神殿隧道後,遭遇了魔族的襲擊。
這裡面的魔族相當強悍,會像法師一樣施法放電,跟先前在瑞希安郊區、古代水路區域對抗的雜兵等級完全不同。而且源源不絕地出現,像是埋伏很久一樣。才剛刷掉前排的近距離攻擊的戰士型魔族,後面一批小猴型的魔族提前就放出減少我方速度、吸取體力魔力的精神魔法,再來一批遠距離法師型魔族開始狂扔火球。想反擊卻又被新的戰士型魔族牽制。
隧道內滿是刀光劍影與魔法較勁的顏色,爆炸聲也不絕於耳。如此大型的循環戰鬥持續一段時間後,所有人開始因精疲力竭而被截截逼退回入口處。
「魔族太多了。」
將剩餘的追兵通通打下峽谷。我與艾爾搜查小隊在白色神殿入口,距七百公尺遠的地方住紮休息。這次真的所有人都累垮了,他們身上濕淋汗水與深淺不一的傷口正充分說明跟死神拔河的艱辛。而目前傷最重的成員,還是艾索德跟ADD,前者正在跟發話的雷文討論敵人的攻擊模式,後者正躺在迪納摩上面邊咳嗽邊休息。
「ADD,你還好嗎?」蕾娜聽到那咳嗽聲不禁擔憂地轉頭,從愛莎、伊芙、澄跟我圍起來的圈圈,走向ADD孤立起自己的位置。
「……」但躺著的ADD只是轉個身背對蕾娜,這讓她的尖耳朵下垂,帶著一臉無奈的表情走回來。
艾索德跟雷文這時也討論完畢了,艾索德選擇往ADD的方向走去,開始跟ADD對話;雷文則是回到我們的圈子裡,把和艾索德說的事情,重新敘述一遍給我們聽。
「艾索德猜測這條通道可能沒辦法走了,儘管我們知道那是最快的捷徑。」所有人看著雷文嚴肅的表情:「畢竟集結的魔族不像以往那樣單打獨鬥,只靠數量壓制。現在的牠們比當時在沛塔、班德王國那群魔族,還要更懂得戰略的運用,非常棘手。」「再次攻進去也只是一樣的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所以我跟艾索德有同樣的想法 ── 只能換條路走。」雷文看向伊芙:「還好有提前調查的關係,所以取代的路線也很多。雖然我認為那些路線可能也會有魔族軍隊鎮守著……但有一條就試一條吧。」
果然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雷文在繼續詳細剖析那些魔族的戰鬥技巧時,我往艾索德的位置看去 ── 那紅髮孩子繼續努力地比手畫腳傳達事情與他的友善,但無奈聽的人卻一動也不動地躺在懸浮的迪納摩上,背對著那紅髮孩子,讓那孩子持續唱著獨腳戲。顯然一點也不尊重說話者。
ADD這沒禮貌的態度讓我開始覺得黛希都比他好太多……不,黛希好像也沒好到哪去……嘛,至少之後看到黛希會順眼不少。
*
11月2日12:00 替代道路A-1
位置 白色神殿入口往右約八百公里處 一條繞遠路的暗巷左邊
伊芙解析情報 無魔族
實地深入探查 魔族出現/ 交戰
11月2日15:47 替代道路A-2
位置 白色神殿入口往右約八百公里處 一條繞遠路的暗巷右邊
伊芙解析情報 無魔族
實地深入探查 魔族出現/ 交戰
11月2日16:24 ADD狀況不太好。
11月2日19:30 替代道路B
位置 白色神殿入口往右約六百公里處,一座瀑布後面的石窟死路
打算直接破壞某側牆壁接到白色神殿隧道出口處
伊芙解析情報 無魔族
實地深入探查 魔族出現/ 交戰
11月3日02:00 替代道路C、F、G、H-1、H-2-1、H-2-2、H-2-3
位置 白色神殿入口至替代道路B中間全部僅能一人通行的洞穴
伊芙解析情報 有強大黑暗守護石能量,推測可能是強悍的魔族鎮守
實地深入探查 無(待觀察)
11月3日06:00 替代道路D-1-1、D-1-2、D-1-3、D-2-1、D-2-2、D-3-1
位置 替代道路C、替代道路F中間,目前最複雜的洞窟
伊芙解析情報 無魔族
實地深入探查 D-1-1 魔族出現,連動觸發D-1-2、D-1-3
D-2-1 魔族出現,連動觸發D-1-2、D-1-3、D-2-2
D-3-1 魔族出現,連動觸發替代道路C、D、E
11月3日17:52 結束戰鬥。艾索德、愛莎體力用罄。
11月4日03:00 替代道路I、J、K-1、K-2、K-3-1-1、K-3-1-2、K-3-2
位置 白色神殿入口往左的大型洞穴隧道
伊芙解析情報 有強大黑暗守護石能量,推測可能是強悍的魔族鎮守
實地深入探查 無(待觀察)
11月4日08:00 替代道路L、M、N-1、N-2、O-1-1、O-1-2、O-2-1、O-2-2、O-3、P、Q
位置 折返回去最初的洞穴附近的長型隧道,這裡有未知生物的黏液
伊芙解析情報 無魔族
實地深入探查 無魔族(探測五百公尺後折返,待觀察)
11月4日14:00 替代道路R、S-1、S-2、T-1、T-2-1、T-2-2、U、V-1、V-2、V-3-1、V-3-2
位置 相連最初洞穴的第二洞穴擁有的隧道群,這裡有未知生物的黏液
伊芙解析情報 無魔族
實地深入探查 無魔族(探測五百公尺後折返,待觀察)
11月4日18:30 乾糧吃完
「……?除了那個最快通往水之神殿的洞窟才有魔族鎮守。前面的兩個洞窟卻一隻魔族都沒有。」位於第二洞窟,雷文坐在升好的火堆前,保養武器,思考著到底是為什麼。
「……可能是隧道上面有黏液的關係。」蕾娜輕輕地把大弓放下,在雷文身旁席地而坐。雷文看了一下蕾娜後,繼續思考。蕾娜對著同樣圍在火堆前坐著的我跟伊芙說道:「以我的直覺來看……這洞窟住的生物……恐怕也是讓魔族害怕的存在。」
「伊芙分析過成分……是一種極具酸蝕性的唾液。」身邊圍著梳理的男僕、女僕的伊芙解釋著:「唾液成分在每個隧道採集後比對構成均百分之百相似,推測為同一種生物……而且最新鮮的是三十分鐘前,在替代道路R上留下的唾液。」
「但到底是什麼樣的生物……能產出這麼大量的唾液?」蕾娜皺眉。
「……總之,現在先等艾索德、愛莎、澄跟ADD回來再說吧。」我回答。
語畢,在火堆前的我們早已察覺石洞穴正上那細膩微弱的殺氣,在那一坨綠色黏液掉下來的瞬間,所有人帶著武器跳開危險位置。
「《魔力之箭(Rail Stinger)》!」蕾娜用她的弓馬上對那生物的位置發出強力的穿透射擊。
但《魔力之箭》打中那生物的外殼時,卻是「鏗鏘!」一聲彈開,蕾娜雙眼睜大,她不敢相信眼中的生物具有如此硬度的身體……
天花板上倒立著一只圓形的大蜘蛛。
牠,正虎視眈眈地用紅色的複眼盯著我們。
一般蜘蛛都是八隻腳,這洞穴蜘蛛只有六隻……而且非常厚實地像根柱子。
牠反身跳了下來,在我們面前著陸。這個著陸產生了強烈的震動,也製造風壓的關係把那唯一的火種熄滅,整個光源變得只能仰賴洞穴水晶的照耀。
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巨大蜘蛛頂天立地的圓球身體,所延伸出來的腳已經不能用「柱子」形容……那巨大的藍色腳肌肉與白色外殼緊密相連,顯得非常結實,真要用「塔樓」比喻才比較恰當。
這也讓我突然能理解,為什麼洞窟這麼大的原因。
那些隧道恐怕大半數……或者是全部都是牠挖的。
為的是捉弄毫無方向感的獵物。
為的是防止獵物逃走。
「《圓月之刃》──切割!」雷文瞬間對著有著白色凸出外殼、藍色皮膚、有著黑色觸鬚的大蜘蛛發招,但衝擊波打到牠的瞬間又散開了,這防禦讓雷文非常震驚。
「雷文小心!」我馬上對那蜘蛛抬腿攻擊的瞬間產生反應,拎起劍馬上開啟《勝利之劍》技能往牠的腳擲去。並順利地將牠的腿關節截斷,而劍在穿透後卡在某處的鐘乳石柱上。
這時蜘蛛的綠色體液也瞬間噴了出來,雷文趕緊發動《暗影步伐》躲避,我們看著牠張開近半個身軀的尖牙利嘴,嘶啞地啼叫,然後快速地再把斷肢長出來,往我們這邊以衝撞的方式發動攻擊。
所有人輕鬆地閃避過去,但也因為風壓的關係維持不住自身的重心。這如同塔倫巴修與維克多敏捷的移動方式,讓蜘蛛再度往我們的方向衝撞過來。
而這時拔回劍的我馬上將牠的所有腿全部削光。
蜘蛛就這樣整個身體失去支撐點,重重地摔至地上,哀聲四起。
那些噴出來的毒液慢慢地浸滿地面,然後融化產生強烈惡臭的味道。
「伊芙,發訊息給艾索德他們,跟他們說回來時小心一點。」
我跟小隊成員三人均同時找了個高處的鐘乳筍滯留,在看著蜘蛛掙扎的時候,不忘記跟伊芙說明。
「……把通訊發給ADD的納斯德。」伊芙過了三秒後說道:「它回報艾索德他們也在跟蜘蛛交戰。而且數量相當龐大。」
可惡……!
緊張的我望著平地上冒著蒸騰的熱氣,現在並不是下去的好時機。
但艾索德現在又身在危險之中,我該怎麼辦?
「艾索德說撤退。」伊芙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我的思考:「他說這次秘密調查到這邊結束,愛莎已經準備好傳送魔法了,古代水路中心見。」
「了解。」雷文應聲,並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點頭。
但那個大蜘蛛似乎不想讓我們離開。牠這時挪動長完腿的身軀,張開血盆大口往我們的位置狂奔而來,似乎想把眼前的食物通通吃入腹中。但下秒牠的嘴裡只是進了很多碎石跟水晶,所有人踩著牠的身軀當作跳臺開始往出口的方向,我們以鐘乳石突出的位置高速往逃離的路線跳躍著。
蜘蛛在我們安穩降落在沒有毒液的地面後,發出高頻叫著然後轉身,拔腿往狂奔的我們衝來。
「警衛兵們。」被男僕公主抱的伊芙,轉頭用手指著大蜘蛛:「用地動砲擋著。」她招喚了很多大型納斯德,但通通被蜘蛛撞開,這也讓她皺起眉頭。
「《納斯德王的審判》──珍愛。」伊芙出招,一個大機械鐵拳往蜘蛛頭上砸下,只見先前蕾娜與雷文的攻擊失效 ── 機械鐵拳也被蜘蛛的堅硬外殼給頂壞。
伊芙再度伸出了手,開始一直狂唸:「《納斯德王的審判》──珍愛。」「《納斯德王的審判》──珍愛。」「《納斯德王的審判》──珍愛。」「《納斯德王的審判》──珍愛。」只見那個隧道塞了兩排機械鐵拳:「……蕾娜,使出《冰封箭(Freezing Arrow)》。」
「知道了!《冰封箭》!」蕾娜射出帶有冰凍魔法的箭矢,瞬間拳頭全部化為堅硬的冰雕。
「繼續。別停。」伊芙又招喚了四隻鐵拳,擋住身後的隧道。
「《冰封箭》!」蕾娜再次射出冰凍箭矢。
似乎是奏效了。一直撞著那用機械臂造成的堅硬冰牆,蜘蛛再度發出了哀嚎聲,我們也順利逃到最初洞穴。這時候,這四周的隧道開始有無數的小蜘蛛爬了出來。眼見剛進來的出口就在不遠處,卻因這些蜘蛛大軍讓其顯得特別遙遠。
「別停。《納斯德王的審判》──掃蕩(Heaven's Fist - Sweeper)。」伊芙把巨型納斯德機械手踩用橫向打擊的方式,將所有蜘蛛打飛。這時道路也暢通無阻,我們順利地逃出了洞穴。
但是小蜘蛛大軍的攻勢還沒停。
牠們也隨著我們爬出了洞穴,直直追來。
「《圓月之刃》──切割!」雷文輕巧地轉身,斬出衝擊波把接近的蜘蛛們削光,這時地面也流滿強烈腐蝕的綠色體液。
「《納斯德王的審判》──掃蕩。」伊芙再度指著後方追兵,將牠們連同屍塊通通拍飛。
「看到艾索德他們了!」蕾娜大聲說道,並開始招手:「艾索德!」
「蕾娜姐!……」艾索德原本很開心聽到我們的聲音,但是下秒發現我們身後的蜘蛛大軍馬上呆滯。
「愣著做什麼?快逃!」ADD罵了一聲,把艾索德喚回意識。
接著所有人開始往古代水路的方向逃跑。
「愛莎──!用傳送!」「本天才魔法少女累啦!沒魔啦!」艾索德在隊伍尾端奔跑的時候大聲叫著,但隊伍前方的愛莎拉開步伐狂衝,同時也不忘記嗆著前者:「還有我討厭蜘蛛啦啊啊啊啊啊啊!先往前啦啊啊啊!艾索德再見!」「愛莎!」
先不談這兩個寶貝蛋,在這種緊急時刻還能這樣鬥嘴。
這法師……跑得比騎士快呢……?
我望著消失在前方遠處的愛莎,不禁一臉茫然。
*
艾里奧斯曆1977年 11月7日 天氣 陰
因為ADD的燒還沒退的關係,今天的艾爾搜查小隊停留在哈梅爾首都。
而我現在人正在醫院,照看著那42名紅色騎士團弟兄接受診療。
順便藉機把最後那四天在洞窟的事情補完。
當我與艾爾搜查小隊的所有人逃到尚未完全退潮的瑞希安郊區,他們身後的蜘蛛大軍也漸漸圍了上來。而在牠們跳躍起來的緊急瞬間,背後的海域突然一只龐然大物現形 ── 是的,是先前艾索德他們拯救過的珊瑚蛇。
那珊瑚蛇將所有吸收到嘴裡的水氣,化成水渦輪的方式噴出。將所有的蜘蛛全部一波殲滅!而那些帶毒體液被聖水中和,變成了一般水,與無數的蜘蛛屍體與肉塊留在現場。
所有人對這短短瞬間發生如此大的轉變跟本反應不過來。
我也是。
「唏呀──」珊瑚蛇發出悅耳的叫聲,然後擺動著魚鰭,顯然是相當開心。這動作也讓回神的所有人開始發出大笑。我們知道這次的水之神殿調查是失敗了,但某方面來說也獲得了很多寶貴的經驗。
還有,我們真的真的累垮了。
*
回到住宿的地方也差不多是11月5日的清晨了。
如先前寫的,所有人因為在洞窟、古代水路中心、古代水路狂奔,加上最後在瑞希安郊區移動的關係,體力盡數透支。
我醒來的時候差不多是17:30分的事情,出來的時候廚房有幾位避難民眾,對仍然熟睡的澄聊著八卦,但整個環境仍算是安靜。我正想回去找個被子給澄蓋的時候,遇到艾索德、蕾娜跟雷文,他們從ADD的房間出來。
「啊……姐姐,妳醒啦?早安,啊不,應該要說晚上好。」艾索德用魔奇的方言打招呼,我看著他手上染血的泛黃繃帶跟棉球,也笑笑地說一聲「晚上好」。
「ADD怎麼了?」我上前詢問,同時也指著繃帶:「還有這是?」
「嗯……就……」艾索德回答我的問題:「在那四天,受重傷的ADD他用迪納摩做簡單的應急處理後,精神一直處在緊繃狀態跟著我們。直到事情結束後,過度放鬆的他隨著身體虛弱的關係,引起了便發重感冒。」
「下午我醒來的時候,ADD早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迪納摩還在他的頭上不斷旋轉著。」艾索德淡笑:「所以我趕緊把雷文哥叫醒,想說兩人一起把ADD帶到醫院去。但迪納摩一直阻止我們的關係,才不得已扛到他房間裡頭。並到蕾娜姐那邊問問看還有沒有退燒藥。」
「這些是ADD纏了四天的繃帶……如姐姐所見,雖然平時有在清洗,但傷口還是化膿了。」艾索德捧穩這些繃帶跟棉球,看著那被帶上的房門:「所以一個下午的時間都在幫忙清傷口跟換藥,而就在剛才,ADD才終於退燒。」
「等等應該會去醫院,看看能不能把醫生請來。」艾索德安靜地說道:「如果不行的話等伊芙醒來我再請她做全身掃描,再把結果拿給醫生或丹卡配藥。」
不過誰也沒想到ADD的體質真的很孱弱。
雖然現在退燒了,但隔日居然又燒了起來……而且還連連燒了兩天。
儘管後面透過澄報告,得知那些蜘蛛把士兵們跟洞穴生物當作儲備糧食,用牠們的特殊白繭包起來保存……
儘管隔日制定出擊路線,讓艾爾搜查小隊的人偷偷將白繭全數頗開,營救所有存活的罹難者……
甚至妥善搬運完士兵至醫院,收工回報給潘恩西歐,趕緊歸去住宿的地方……這過程所有人保持擔心的樣子,連當初發話較重的雷文也露出我從來沒看過的哀傷表情。從未見過這樣溫柔又善良的團隊,讓潘恩西歐跟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多麼希望ADD親眼目睹這一切……多麼希望他能了解。
艾爾搜查小隊的所有人是如此重視著他。
*
「團長大人。」
「啊,潘恩西歐。噢,醫生也在吶!」
我闔起小冊子,起身聽著醫生開始說明紅色騎士團士兵的狀況。
還好,被蜘蛛繭包起來的他們,只是陷入微量中毒的假死狀態。多施打幾次生理食鹽水跟葡萄糖,加快身體代謝循環將毒素排掉,就會慢慢醒來了。
「總之,沒事就好。」我跟潘恩西歐在順道察看公爵與沉睡的吉菲娜後,離開醫院,往紅色騎士團的軍營走去。
「但是……第一批被派去的人……」潘恩西歐低頭,我知道當他在現場看到某些骸骨上黏有紅色騎士團衣服碎片跟名牌的時候,相當自責。
「把名單整理給我。至少還是要知道兵力折損的狀況。」我繼續看著前方整齊的白色建築物、樹林所成列出來的康莊大道,吸著清爽的空氣。心情慢慢舒爽了起來。
「……」潘恩西歐點頭:「所以團長大人,瑪丹瑪朵該怎麼辦?」
「瑪丹瑪朵?」
「……?您們在洞窟裡面遇到的蜘蛛,在當地居民跟冒險者稱為『瑪丹瑪朵(Magmanta)』。」潘恩西歐解釋:「一年前瑪丹瑪朵出現在賽納斯公國後,大量捕食人類與家畜,便成為冒險者公會賞單上首屈一指的頭號問題怪物。但因為牠擁有堅硬外殼、超速的再生能力,還有充滿毒素的身體。常常不是把討伐者吃了,就是融化殆盡。」
「噢……」我淡定:「所以……那個洞窟就是瑪丹瑪朵的棲息地嗎?」
「……貌似是的。」潘恩西歐用自責的語氣說道:「抱歉團長大人……是我的疏忽……但整理情報的時候,有關瑪丹瑪朵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加上懸賞單只說牠不結網,到處遷徙徘徊尋找豐富的食物以便產下後代……沒料到牠居然看上了水之神殿的捷徑洞穴。」
「原來是這樣……」我挨頭,然後用力拍了一下潘恩西歐的背,他也嚇了一跳:「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三天後做好所有調查,並帶我跟艾爾搜查小隊一起剷除瑪丹瑪朵!幫紅色騎士團與過去的罹難者們討回公道!」
「……!是……!是的!謝謝團長大人!」
「你需要什麼資訊可以直接到我住宿處詢問,艾爾搜查小隊會提供給你完整的情報。」
「好的!」潘恩西歐欣喜,我知道這老將幹勁一來必定是將全部的攻擊與防備做到最好的狀態,在潘恩西歐加速離開我視線後,我也替瑪丹瑪朵的死期將至默哀。
潘恩西歐真的要發威了。
*
回來的時候,艾爾搜查小隊部分成員正一臉憂愁地坐在餐桌處。
當我以為ADD又出了什麼事的時候,替自己傷口塗藥的艾索德,低著頭從我後面的入口走了進來。
「啊,抱歉……!姐姐。」艾索德的頭撞到我的時候,趕緊抬起臉龐確認我的身分,然後微笑:「歡迎回來。」
「其他人是……?ADD又怎麼了嗎?」我直接問核心問題。
「啊,不是。ADD退燒了,現在的狀況很好,不必擔心。」艾索德轉頭看著不遠處的房間,然後再把視線放回到我身上:「丹卡的投影裝置完成了,所以牠剛剛把投影裝置帶過來,在我們面前分析那顆紫色守護石。」
「……!」我驚訝:「所以結果呢?」
「結果出現了黑色鎧甲的白色巨神,哈伯特‧莎爾克,正在跟伯爵‧蘭說著聽不懂的東西。」艾索德說道:「丹卡才說這是牠不了解的魔族語。」
「把好不容易在古代水路發現的魔族殘兵抓來翻譯後,大家就變成那樣了……」艾索德苦笑,往那一桌死氣沉沉的小隊隊員看去:「澄的父親……就是被魔族操控的白色巨神,哈伯特‧莎爾克。」「哈伯特‧莎爾克除了倒戈外……也把賽納斯公國的所有情報都透露給了伯爵‧蘭,而且同時開發黑暗守護石的製作方法,並答應要繼續幫伯爵奪取水之神女的秘密 ── 『水之刻印(Water Seal)』。」
「水之刻印?」我問,但艾索德搖頭。
「我們目前也是處在不知道的情況之下。」艾索德視線仍然盯著艾爾搜查小隊的成員們,說道:「那顆被嵌入黑暗守護石的紫色守護石,能得知的情報已經被黑暗蠶食殆盡,能挖出那麼多算不錯了。」
「但……儘管如此,造成的傷害也無法回頭。」艾索德皺眉,露出難過的表情:「仍然堅信著正義凜然的父親只是被魔族欺騙、引誘……一直默默地跟隨著我們的澄,想盡辦法拯救他的家園、拯救他的父親……」
我隨著艾索德注視的方向看去,那些垂頭喪氣的小隊隊員裡,就那位身著白色鎧甲,擁有著金色柔順頭髮的男孩,趴在桌上輕輕地啜泣。我的心也糾結了起來……然後,靜靜地聽著艾索德用哽咽的聲音說著最後一句話 ──
「澄……他心中的英雄……再也不存在了。」
《紅色的使徒》‧6 完
[8] ElWiki - 哈梅尔NPC:
[9] 【心得】副本-沛塔副本至哈梅爾副本 怪物一覽說明:
[39] 永恆冒險 – 故事:
[40] 為什麼「明心見性」才能見到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