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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掉重發】憶之扉 - 第一道鎖‧紅之鑰:謊言(一)

作者:廢兒│2017-03-23 00:14:45│巴幣:2│人氣:335
『羊和兔子一起住在離城市相當遙遠的地方,有一天狗和狼來拜訪了。懶散的兔子難得應門,一雙紅眼睛凝視著眼前的狗和狼,他立刻當著他們的面把門重重摔上,過了好一陣子,羊悄悄地將門拉開一條細縫,說著:明天再來吧,他心情不太好。
狼回應道:假如是我們惹他不高興的話,我願意道歉。
羊搖搖頭,淡漠的開口:不是你們的問題。
雖然不能理解為何兔子對他們的來訪不悅,但狼很擅長交際,於是他往後退了一步說道:那我們擇日再訪,抱歉,打擾了你們寧靜的午後。』



淡金色的眼睛帶有獨特的鮮紅色瞳孔,他困惑的眨了眨眼,慢慢地用手撐起上半身茫然。他幾乎看了一圈自己身處的所在地,大腦還處在停機的狀態,一時半會兒沒能注意到這是哪裡。

他坐在柔軟的床鋪上發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呆,這才慢慢地意識到,這是一間房間,但想不起來自己在房間幹啥,他仔細地回想著自己到底在幹嘛,可惜剛暖機的大腦沒能告訴他答案。

最後他低頭審視自己的穿著,希望能從自己身上找出前一刻到底在幹嘛的答案──但更多的是困惑。他不能理解自己為何躺在床上發愣要穿著一整套的正式軍裝,而且連鞋子也沒脫。

這真的沒辦法理解。

於是他先脫下了厚重的外衣,然後雙手交疊向上伸直了手臂,盡可能地延展身體讓他有一種活著的舒適感。「…活著?」他忍不住低吟,對於自己會突然冒出這種感想而疑惑。

緩慢地將身體往床緣移動,他瞥了一眼遭到棄置不管的配劍,說實話,他不想觸碰,雖然不曉得為什麼。這只是一種感覺。

窗外的夕陽透過玻璃傳達出一絲寒冷的柔光,明明應該是相當溫暖才對,但他完全沒有這種想法,他反而覺得夕陽的光輝並非印象中的橘黃色,而是血、單純的血紅色。

淡金色眼睛凝視著那豔得詭異的夕陽,像是連呼吸和意識都被奪去了一樣,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變得越發急促,耳朵能聽見呢喃的輕柔聲音,溫柔的說著:殺吧。

他立刻衝上去把窗簾拉上,然後彎下腰蹲在地上乾嘔不已,雖然沒能理解自己為何會這樣,但本能地知道,這是恐懼、穿透皮膚直達骨髓的恐懼。

摀著嘴蹲在窗框下哆嗦,身體和大腦還沒能從那一瞬間的恐懼中脫離出來,止不住的顫抖讓他難受,比起胃液翻騰還要更加難受。

失去了窗外夕陽帶來的光輝,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搭配上靜謐的空氣,給人一種「時間彷彿靜止了」的錯覺,終於安定下恐懼的身體,他在黑暗中豎耳傾聽,皮鞋特有的聲音在迴盪著。

這馬上讓他警戒起來,聲音是很穩定的,每一步都相隔約一秒,步伐給人一種沉重的感覺,他推測大約是男性。似乎還挺悠哉的,腦中有一個可笑的念頭一閃而過,他只是輕輕的咧嘴笑了下。

──難道我被綁架了?但有哪個綁架犯綁人還不沒收武器?

瞥了一眼靜靜躺在床鋪上的劍,他躡手躡腳地靠近,悄悄地摸上劍鞘隨後將整把劍抱在懷中。「…明明一點也不想碰…」他壓低嗓子抱怨,手卻早早地握住了劍柄。

皮鞋的聲音終於停在了房門前,好幾分鐘過去卻不見聲音的主人開門,是在猶豫要不要進來?還是有別的企圖?

他緊繃起神經凝視房門,能感覺到連呼吸都快要停止,全神貫注的緊盯著不遺漏任何瞬間。本來是這樣的。

耳朵傳來細微的吸氣聲,那一瞬間還不能明白他要幹啥,但下一秒皮鞋聲音的主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怪力推開房門,喊著:「老師~你在這裡嗎?」其力道之大,足以把整扇門拆下來。

他嚇得不曉得該怎麼反應。

「老師果然又宅在房間裡~」暗金色眼眸帶著一點驕傲,三步併作兩步地直接往他的方向飛撲過去,可惜在碰到人之前鼻子就被什麼硬物給狠狠砸了一下,不停地在床鋪上翻滾哀嚎。

「吵死了。」他冷冷地說著,「不過用劍柄砸一下。」

「那也很痛啊!老師你為何要對我如此殘忍…?」

「…不知道,但看到你就一肚子火。」

「為什麼你們看到我都要發火…我明明是無辜的…」末日趴在床鋪上哭鼻子,「難道老師忘記我了嗎?我是末日哦。」

被稱做「老師」的男人眼神冰冷,尤其在聽到「末日」二字後,煩躁程度整個大跳躍,大概就是…從原先只是不耐煩的等級進化到很想把眼前這個叫做末日的男人從窗戶痛快的扔下去。至於會不會摔死麼──摔死最好。

…嗯?我幹嘛對他這麼火大?

他陷入思考,手指下意識地叩響劍柄,發出「叩、叩、叩」的規律聲音,一拍一拍得讓他原本躁動不安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一直等到大腦恢復冷靜,他才注意到一件很奇妙的事。「你…認識我?」

「嗷嗚?」末日擺出困惑的表情,微微偏了腦袋。「當然認識啊,老師問得這是什麼怪問題?」

怪…嗎?「但我還是很討厭你,拜託你不要靠近我。」

「為什麼?」

「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為什麼我不能靠近你?」這學不乖的傢伙立刻往前挪動幾步,馬上又挨了一次揍。

淡金色眼睛瞪著他,「站到牆壁去。」

「老師~你這麼兇會交不到女朋友的啦。」

他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瞪他,其銳利程度幾乎想射穿眼前白目的人。「閉嘴,你不能叫我老師。」

末日露出困擾的表情,「如果不能稱呼你為老師的話,那我要怎麼稱呼你才好?」

「那種事我怎麼知道?」

「欸──太不負責任了吧?」

他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淡金色眼眸恍惚著,像是在認真思考什麼。看到他這副模樣末日再蠢也會安靜下來,充滿耐心地等待這個男人思考終了,這期間還因為等得實在是太久而打起呵欠。

誰知道時間流逝了多少,末日看著被窗簾遮住的夕陽依舊沒有變化,像是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他開始按耐不住在他身邊繞圈圈,繞膩了就在房子裡四處走走晃晃。

等末日晃了兩圈回來,只見那個男人始終在思考,那種沉思者的動作始終沒有變過,於是他又再去晃了一圈(還順便去了廁所),晃回來後發現他還在沉思。

他終於快等到極限,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戳著老師的肩膀,看他沒反應,就更進一步戳戳背,一路往上靠近,最後用力地戳了一下臉頰。

這下他終於發火了。





「嗚…嗚…是你都沒反應的耶!」末日摸著腦袋上的腫包低低地哭起來,「我以為你是睡著才想戳一戳叫醒你,為什麼打這麼用力…」

「因為你很煩。」是真的很煩,煩到那種不揍一頓會對不起自己的程度。

「嗷嗚…下次不叫你了。」他把身體縮成一團,露出像是在賭氣的小孩的模樣,「你要是有狂鋒三分之…不,五分之一的溫柔就好了。」

誰?

「明明就是個懶懶散散的傢伙、討厭麻煩事、還特別喜歡麻煩別人,最可怕的是人生目標居然是『像一團會呼吸的肉塊就好』…」

「這麼說來…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處理麻煩事確實不是我的風格,」淡金色眼睛盯著他,「難怪我討厭你。」

「嗷嗚?!你這是在說我很麻煩嗎?!」

「沒錯,你很麻煩。各種層面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他的額角不受控制地爆起一條青筋,「就我個人的角度來說,你這傢伙連活在世上都嫌多餘!」

末日對他說的話大受打擊,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問:「…你又生氣了?」

「不知道!」

不知道的話兇屁啊!他很想直接把這句話說出來讓那個脾氣差透了的人聽聽看他的不滿,但對方現在的表情…那個…怎麼形容好呢?神來殺神、魔來殺魔?光是氣勢就讓他果斷逃跑。

他們在這棟小小的兩層樓房屋上演追逐戰,末日俐落地在房間裡跳上跳下的來去自如,雖然完全沒用腦袋好好思考下一步要怎麼做,但身體老早就記住了該怎麼逃跑才是捷徑。

他對這種模式感到浮躁的同時也覺得熟悉,總覺得過去曾有一段不短的時間,經常會這樣追著那隻笨狗跑,而且他都會拿菜刀。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很討厭碰刀具類的物品,但只有這隻笨狗會把他氣到理智全面斷線,不想去碰的東西也會下意識地抓起。

──這傢伙每次都打破他的禁忌,還不停地往下刷新他的理智極限。

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他一邊追一邊思考,從剛剛開始就有股違和感,這房子不應該只會有他跟笨狗而已,還少了什麼…相當重要的存在…到底是少了什麼?

『……你怎麼沒阻止我碰刀具?』

『看上去沒必要呀。』

『我說不定真的會將笨狗碎屍萬段。』

『你不會的,』模糊的人影笑著,『不曉得是誰說過兔子太寂寞會死掉呢。』

『呃…就算我說過這種話也沒必要這樣吧…』

看不清臉孔的人影始終笑著,但那抹笑容卻沒有笑意。

他停下腳步,對方才一閃而逝的記憶發愣;末日過了好一陣子發覺沒有人追上來,沿著原路折返回去就看到追逐自己的人變成雕像站在走道上,不怕死的他吞了口口水,大膽地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臉頰。

被戳的人沒好氣地瞪他,「…兔子。」

「什麼?」

「你不能喊我老師,但可以叫我兔子。這我比較能接受,」他嘆息,「說不定能對你少發點火。」

暗金色眼睛眨呀眨,說出了讓他又忍不住想追殺他的話:「所以喊『兔子』能打折是嗎?」



會叫做笨狗真的是有原因的。

開頭的小故事是有意義的,每個動物都是某個人物的代表,上上篇有稍微說過:
烏鴉代表VC、狗代表RF、狼代表BM。

預計大約是7天一更新,沒意外的話,有意外就是以上或以下的差距了。
說起來...RF代表的狗預設其實是哈士奇。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3520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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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慧仔
RF有越來越可愛的趨勢
我也好想被RF氣到發飆喔,一想就覺得萌死我了(警察
原來艾登是兔子呀...感覺跟我內心的形象有出入,不過這一聽就很...可口(口水

03-23 17:54

廢兒
尼想被末日煩死嗎03-23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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