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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一心守護

作者:月色頭上無刀│2017-02-11 14:20:56│巴幣:0│人氣:140
31 一心守護

久宇舞彌駕著車在前頭領著Saber和愛麗絲菲爾,來到一座大型的日式宅邸。這是切嗣不久前購置的房產,作為已損毀大半的愛因茲貝倫城堡的替代品,成了她們今後的基地。

「這裡,就是我們從今以後的基地了。」

愛麗絲菲爾看著這座古色古香的房屋,兩眼發光地說道:「真是一座不可思議的建築呢。」

舞彌將一串鑰匙遞給愛麗絲菲爾。她搖搖頭,「交給Saber保管吧。」

「是,幸不辱命……」Saber上前接過了鑰匙,卻發現其中有一把滿是鐵鏽,看起來十分老舊,既不像是車子的,也不像是房門的鑰匙,不禁開口詢問:「舞彌小姐,這把鑰匙是什麼呢?看起來和其他鑰匙不太一樣。」

「這是庭院裡倉庫的鑰匙。」

回答了Saber的疑問後,舞彌對著愛麗絲菲爾敬了一禮後說道:「因為是臨時準備的房屋,所以有點破舊,可能並不太適合人居住。」

「不,沒關係。」愛麗絲菲爾搖搖頭,看著大門頂上散亂的瓦片,笑了一下說道:「只要能夠遮風蔽雨就好了。」

目送著舞彌開車遠去,愛麗絲菲爾對著Saber,擠出了一個古靈精怪的笑容:

「好了,我們來視察一下新家吧。」

「說的也是。」

Saber推開大門,愛麗絲菲爾緊跟其後。僅僅是踏入這座宅邸的那一刻,愛麗絲菲爾就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左看右看,忙得挺樂。

漆成白色的外牆已經斑駁,透露出這座房子的年齡。愛麗絲菲爾看著它們,「這就是這個國家傳統的建築嗎?以前我曾對切嗣說過想要看看日式的房子,看來他沒有忘記呢。」

身子轉了一圈,愛麗絲菲爾睜著那對充斥著孩童般喜悅的赤色眼睛,嘴裡不停地說著:「難不成這裡就是所謂的『鬼屋』嗎?走廊一定是用木板鋪成的吧?還有用紙隔開的房間、稻草鋪成的地板……嘿嘿,想想就好期待哦。」

只有和這樣的愛麗絲菲爾相處時,Saber才能體會到被治癒的感覺。她微笑,開口打算稍稍放緩一下對方愈發活潑的嘴巴:「既然如此,那愛麗絲菲爾不如先到處看看吧。」

「哦!有道理。」對Saber點點頭,愛麗絲菲爾飛也似的跑掉了。

與愛麗絲菲爾的興奮相比,Saber對這座兩人住的話稍微有點太大的房子並不是特別感興趣。所以她只是隨意地在庭院漫步著,直到碰見了表情有點僵硬的愛麗絲菲爾。

她趕緊湊上前去問道:「怎麼了?愛麗絲菲爾。這裡不如預期嗎?」

「不,想看的倒是都看到了。」愛麗絲菲爾回頭一瞥,一間標準的和室客廳就座落在她身後。「不過,這裡實在太大了,做為魔術師的工房不太理想。只是布置結界還可以,但若要設置防禦用的魔法陣,這種太過開放的格局會讓魔力流失的。」

「如果是結構更加緊密的設計的話就好了,最好還是木製或石製的……」

聽著愛麗絲菲爾的喃喃自語,Saber突然想起了先前取得的那串鑰匙,將它摸出來,特別將那把老舊的鑰匙挑出來在愛麗絲菲爾眼前晃了晃。

「愛麗絲菲爾,舞彌說這是倉庫的鑰匙。不如去倉庫看看吧。」

愛麗絲菲爾點點頭,跟著Saber到了庭院。被舞彌說是「倉庫」的地方,其實是個不小的獨立房子。待Saber推開塵封已久的大門,愛麗絲菲爾迫不及待地探頭一看,登時便滿意地點點頭道:「這裡很理想!雖然有點狹小,不過是個合適的地點。」

「和愛因茲貝倫城堡那邊相同的要領,如法炮製的話應該沒有問題。總之如果只是布個魔法陣的話,應該可以做為我的領域而固定化。」

略顯陰森的木質材料,似乎因長年塵封而有些潮濕。愛麗絲菲爾稍稍皺了皺鼻子。

「趕快開始準備吧!」她笑著轉向Saber,說道:「不好意思,可以請Saber妳幫我一個忙嗎?」指了指剛才走過的地面。「在那裡,畫個直徑大約六英尺的魔法陣。具體的方法我會告訴妳的……啊,對了,要從調製水銀開始呢。能請妳到車上替我拿來必要的材料嗎?」

「……愛麗絲菲爾,能允許我問妳一個問題嗎?」

Saber聽了這番話,卻露出了一副嚴肅的面孔。她凜然的目光注視著愛麗絲菲爾,詢問道:「是我多心了嗎?妳今天似乎有意地避免碰觸物品。開車、保管鑰匙之類的事讓我代勞還沒什麼問題,可是連重要魔法陣的繪製都交予我就有些奇怪了。」

「……啊。」

「難道是身體不舒服嗎?若是這樣的話還請務必和我說。一旦出現什麼情況,我有保護妳的義務。與之相應,負責照顧妳也是理所應當的。」

愛麗絲菲爾微微瞇起眼睛,「對不起呢,果然不應該對妳有所隱瞞的。」她走到Saber面前伸出了手,「請把手伸出來。」

Saber愣了愣,乖乖伸出手來。然後愛麗絲菲爾將自己的手放到了Saber的手上,抓——

「嗯?」是虛握著嗎?Saber並沒有感受到來自愛麗絲菲爾的力道。

——等等,這種感覺是?

愛麗絲菲爾對著Saber笑了笑,解釋道:「妳現在很疑惑吧,Saber。不過我要告訴妳:我現在已經『用盡全力』握住妳的手了。」

「……怎麼可能?」

「從指尖施力就已經十分費勁了,更別說用上整個手掌。拿取物品對我來說太過困難,早上換衣服的時候也十分困擾。」

Saber訝異地張著嘴,慌忙追問道:「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哪裡受傷了嗎?」

「因為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把觸覺切斷了。」愛麗絲菲爾背對著Saber,盯住了自己虛弱無力的手掌。「僅僅是五感之一的封鎖,就能將靈格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住。對其他行動不會有太大影響,是最有效率的一種方式了。」

「像這樣的靈活運用,正是『魔導合成人』(Homunculus)的長處。」

只要聽著愛麗絲菲爾那種刻意平淡的聲音,Saber就止不住地感到難過。「這、這不是能一筆帶過的事情吧!說到底,身體不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需要治療嗎?」

「呵呵,或許妳忘記了,不過我可不是普通的人類。即使真的感冒了,也不能叫醫生來看。這種不適的症狀……我想,妳可以看作是我身體構造上的缺陷吧。」

「身體構造……?」

Saber突然回憶起剛才被愛麗絲菲爾握著手時怪異的感覺。那不是Assassin的氣息嗎?儘管只是一個瞬間,但直覺敏銳的她精準地抓住了那份感覺。

「愛麗絲菲爾,請妳誠實回答我的問題。」Saber深深地看著愛麗絲菲爾的雙眼:「請問,妳的身上為什麼會有Assassin的氣息?」

「……好敏銳的感覺呀。我應該已經抑制住了啊?」

愛麗絲菲爾看著Saber,露出了苦笑:「很抱歉一直以來都隱瞞著妳。」

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一改過去溫柔的淺笑,擺正了自己的表情,用著盡可能平淡的語氣對著Saber說道:「我作為愛因茲貝倫家族所製造出的魔導合成人,本身就是提供聖杯降臨之『器』,也就是所謂的『小聖杯』。」

「……什麼!」

Saber訝異得嘴巴都合不起來了。

「聖杯就是愛麗絲菲爾?那為什麼切嗣不直接向妳許願就好?」

愛麗絲菲爾搖搖頭,「不一樣喲。小聖杯的作用只不過是收集戰敗的Servant的靈魂,直到達到六名的份量時,再以這些靈魂轉化成的魔力呼喚『大聖杯』降臨,本身是沒有實現願望的能力的。真正的許願機,是遠在『世界之外』的大聖杯才是。」

「收集戰敗的Servant的靈魂……?」

Saber恍然大悟。昨晚的酒宴上,Assassin不是被Rider的「王之軍勢」全滅了嗎?想來就是Assassin的靈魂被送到了愛麗絲菲爾體內了吧。

想到這裡,Saber突然露出了可怕的表情,看著愛麗絲菲爾,低聲問道:

「只是一名Servant的靈魂就需要封印住五感中的一種,那一旦其他六名Servant全數陣亡的話……愛麗絲菲爾,妳會變成什麼樣子?」

「——大概會死吧。身體會被『容器』撐破,以便於小聖杯現世。」

愛麗絲菲爾微笑著,道出死亡的宣言。

而Saber的瞳孔無意識地縮小。

「……切嗣知道這件事情嗎?」

「還不知道。我不想給他帶來多餘的困擾。」

「切嗣明明那麼愛妳——」

「為了丈夫的理想犧牲,才是妻子的責任。」

不,不對。不是這麼說的。

「這種時候不該用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出這種話!」

Saber瞪大眼,不知道該說是憤怒或是悲傷地大聲喝斥。

「真抱歉,讓妳操心了,Saber。或許我不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妳的才對。」

愛麗絲菲爾稍稍嘆了一口氣,恢復到過去溫柔的笑容,對著Saber說道:

「我的命運,早在被製造出來的時候就決定好了。是切嗣,是他告訴我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精彩的事物,然後愛著我,讓我生下了伊莉雅,了解到身為人的快樂。是切嗣讓我知道,即使是像我這樣短暫的生命,也能發揮出自己的價值。」

「所以我決定將一切獻給切嗣。如果我的性命能夠換取他的理想、他的願望——能夠帶來真正的世界和平,那我也在所不惜。這是我,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的覺悟。」

愛麗絲菲爾的表情,看起來是那麼的自豪。

但是,將那一切全部看在眼裡的Saber,只能感受到無限的悲哀。

她完全能夠想像到一幅畫面:就在聖杯戰爭結束,切嗣用愛麗絲菲爾犧牲生命換來的聖杯許下了「拯救世界」的願望之後,在那幾乎完美無瑕,卻只缺少愛麗絲菲爾的世界裡,切嗣因痛苦而悲泣的模樣。

她的Master-衛宮切嗣究竟是不是那種人,Saber並不清楚。但她知道——

她自己,就是那種人。

自以為犧牲掉蘭斯洛特和桂妮薇兒,就能夠換回王國的穩定的、愚蠢的王者。直到真正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麼時,才在一切都無法挽回的時候,悲傷慟哭。

「劍雖強大,鞘卻比劍更為貴重。」

記憶中的梅林,和無非昨晚的面容突然重疊在一起。

自己真心期盼的,究竟是什麼?

——我懂了。原來自始至終都是那麼簡單的啊。

當初,殷切期盼而拔出石中劍的少女,心中究竟懷抱著何等單純的理想。

「我想要,拯救不列顛。」

因拯救而得到的力量,卻被她濫用於王國擴張的爭鬥上。

所以石中劍折斷了,不僅僅是一次因憤怒而從背後襲擊敵人的、違反騎士道的決鬥。它肯定是失望了吧?明明許願拯救不列顛的人,卻又擅自讓王國陷入一次次戰爭之中。

失去力量而惶恐的王者,在魔法師梅林的幫助下,從湖中女神那裡得到了新的力量。

那時梅林是這麼告誡王的:「劍雖強大,鞘卻比劍更為貴重。」

——是啊,只是那麼單純而已。

無堅不摧的聖劍,用來對付侵略王國的敵人。那當敵人被除光時,劍尖又該指向何處?

所以劍只能用來「拯救」,也僅僅只是一時的。

在危難度過之後,不列顛的人民不再需要「拯救」,他們所需要的是另一種東西——

「守護」。

配戴劍鞘的人將永不流血,是因為鞘有著守護的力量。

當侵略王國的敵人被擊退了,銳利的劍之鋒芒,就必須被收進鞘裡。

——守護不列顛的王者。

這才是「亞瑟王」之名中蘊含的、真正的意義啊……!

「咦?」

愛麗絲菲爾的胸膛,突然冒起了一陣光芒。

從那光芒之中緩緩出現的,是一個劍鞘。黃金質地,飾以醒目而豪華的藍色琺瑯。

與其說是武具,不如說是類似于王冠或權杖那樣的昭示貴族權勢的寶物。劍鞘中央雕刻著失傳已久的精靈文字,證明它並非凡人所能打造的工藝品。

不是真實存在的劍鞘,而是魔法領域的概念武裝。是亞瑟王在傳說中曾失去的寶具,被愛因茲貝倫家族自肯爾沃尋來,以此為觸媒召喚出亞瑟王。

只要由它的原主人即亞瑟王提供魔力,劍鞘持有者就能夠享有強大的自癒能力。因此可以做為「Master的寶具」而應用。Saber的Master衛宮切嗣判定:由於時刻與Saber共同行動的是愛麗絲菲爾,就由愛麗絲菲爾裝備上這件珍貴的寶物。

其實,當初的亞瑟王並不是「丟失」鞘,而是鞘做為擁有靈性的寶具,它認為亞瑟王已經遺忘「守護」的真意,因此自動遠離了她。如今,由於Saber重新認識到「亞瑟王」是「守護不列顛之王」,象徵「守護」之力的劍鞘當然就會自動回歸到她的手上。

「我的鞘……」

Saber伸手碰觸到它的瞬間,鞘便化為一陣流光注入了Saber體內。與此同時,黃金色的光之粒子環繞著她的身體向外擴張,將愛麗絲菲爾也圈入了範圍內。

「——『遺世獨立的理想鄉』(Avalon)。」

一個字、一個字地緩緩說著。當Saber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的雙眼已不再有迷茫。

沒有理會因太過驚訝而表情僵硬的愛麗絲菲爾,Saber左手一翻,一柄與「誓約勝利之劍」(Excalibur)相同色調,但樣式更加華麗,護手處還鑲嵌著寶石的長劍頓時出現在她手上。

Saber看著這柄寶劍,露出了懷念的臉色:

「必勝黃金之劍(Caliburn)……沒想到,我居然還有再次握住你的時候。」

在重新認識到自己為「守護不列顛之王」的同時,曾因為Saber作為王者的失格而折斷的石中劍,連同鞘再一次回到了她的手邊。

手持兩柄聖劍,身具無敵之鞘,頭頂上的一束呆毛驕傲地翹起。套句無非的話:現在的Saber,才是那位天下無雙的亞瑟王。

「Saber……妳……」

「愛麗絲菲爾,我已經明白了。我是守護、而非帶領著不列顛前進的王者。」

Saber笑了起來。在重新成為了亞瑟王之後,她比起威風凜凜的戰士,更加貼近一位仁義傍身、慈悲為懷的王者。那份笑容何其溫柔,溫柔得愛麗絲菲爾都有些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這還是那個威儀不凡的騎士王嗎?

「——所以。」

她握住了愛麗絲菲爾的柔荑,望著對方的眼睛是那麼堅定。

「我發誓——我也會守護妳和切嗣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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