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自行搭配BGM)
送舞泡的茶給兩位友人之後──我在和奏和一葉的桌子旁站著。
和奏:「名波,冷水還夠喔。」
行人:「……我是來稍微打聽點事的。」
和奏毫不留情地說了「滾回去」,但在這裡退縮就沒有收穫了。
行人:「一葉、想再打聽一下剛剛黑影的事情……可以嗎?」
一葉:「阿、是……」
一葉身體顫抖著、對此和奏則是緊盯著我。
那視線稍微有些刺眼、這邊還是無視快點收集情報吧。
行人:「是影子吧?雖然也有可能是霧──不管是哪個,妳是看到一個黑色的東西對吧?」
一葉:「是……本來邊用手機邊走著……然後感覺到人的氣息抬起頭,看到黑色的東西……嚇了一跳。」
行人:「跟剛才說的一樣嗎……」
如果是平常的話,我肯定也會認為是看錯了吧。
但是、現在不注意到細微的事情不行……
行人:「……」
但是、究竟該從哪裡下手才好?要打聽完全沒頭緒的事情?
行人:「是真的因為被嚇到跌倒了嗎?比如說、突然被撞飛啦、或是聽到奇怪的聲音……這樣。」
雖然聽起來就很蠢……但實在沒辦法。
一葉:「那、那個……不好意思、我……真的只是因為嚇到而已……很、很丟臉吧?哈哈。」
和奏:「名波、你到底在懷疑甚麼?一葉只是因為嚇到才跌倒的吧?難道你把那孩子說的話當真了?」
雖然很難相信,但也不打算否定就是了。
行人:「真相如何我不知道……但終究跟性命有關阿。」
和奏:「呼、名波的性命嗎……好吧,繼續討論看看。」
帶著不知為何和奏突然改變心意的疑問,我看向隔壁桌的卓也和恭平。
不知在談些甚麼東西相談甚歡,完全沒注意到我們這裡。
行人:「那麼……在卓也和恭平來攪和前討論一下吧,被亂入一些怪東西就麻煩了。」
一葉:「那個、前輩,是這麼嚴肅的話題嗎……?」
一葉眨著眼看著我。
行人:「不,只是想盡可能打聽些詳細的狀況,如果被打擾的話就甚麼都打聽不到了。」
一葉:「嗚嗚……但、但是如果話題太過恐怖氣氛緊張的時候,稍微轉換一下氣氛也……歡樂一點比較好對吧。」
和奏:「一葉,別從妳那轉換阿。」
一葉:「嗚嗚、對、對不起……但是想起來還是會覺得害怕,不自覺會想要逃避現實……」
似乎又回想起來了,一葉的肩膀不定時顫抖著。
雖然強迫她回想有點過分……但這裡也有不得不知道的理由。
行人:「那就繼續吧。」
因為一葉看起來很害怕,和奏差點將「真不敢相信」之類的話脫口而出.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憋著嘴看著我。
行人:「請在敘述一次看到黑影的情形,可以的話盡量詳細一點,就算只有些微印象也沒關係。」
一葉:「是……那個……昨天和和奏前被分開後我走在林蔭道上……」
地點在林蔭道嗎。那個時間點行人很少吧。
一葉:「看剛才所說……邊用手機邊走著……突然前方出現奇怪的影子……嚇得跌倒在地……就是這樣而已。」
行人:「然後那個影子往哪裡去了?」
一葉:「那個、因為太害怕所以……眼睛閉起來了……」
行人:「……接下來睜開眼時?」
一葉:「就、甚麼都沒有了……」
所以應該是甚麼鳥或動物的影子吧──這樣也說得通。
和奏:「名波,有甚麼想說的嗎?」
聽到和奏的聲音……不禁又想到一個問題。
行人:「……和奏也有看見嗎?」
和奏:「很遺憾我沒看到,當時和一葉分開後就沒再碰面了。」
一葉:「對不起......因為一直冷靜不下來就打電話給大家,沒想到就這樣一口氣傳開了,不知何時演變成跟蹤狂的傳言……」
和奏:「沒辦法,這種話題大家都很喜歡阿,都市傳說、怪談、謠傳很快就會傳開了。」
一葉:「也是呢……我完全無法應付這種……」
看著消沉的一葉,和奏沉重地嘆了口氣。
和奏:「哈……真是,甚麼看不見的跟蹤狂……大家都閒到沒其他事做了嗎?」
行人:「學生最喜歡這種怪談了喔。」
和奏:「哼、這種企圖讓人害怕的行為真心無法認同阿。」
不知是為了保護一葉還是單純對這種毫無根據的謠言不爽,和奏這麼說著。
話說……謠言嗎。
如果是其他的謠言,也還能問這兩人。
雖然可能會讓一葉害怕就是了……
但還是希望多收集點情報。
好了、該怎麼做呢。
(選「謠言」,一葉命運量大幅下降)
行人:「……如果害妳害怕就不好意思了,有甚麼其他謠言嗎?」
一葉:「謠言……嗎?」
一葉還在思考的時候,和奏像是想起甚麼似地開口。
和奏:「如果是像都市傳說那種的,我知道一些。」
行人:「都市傳說嗎,說說看。」
和奏點了一下頭。
和奏:「很多呢,這個街上也有喔。有白色的手從柏油路上伸出來、或是被很大的貓臉追趕甚麼的。」
一葉:「手、手……從柏油路伸出來的話不是很危險嘛!貓的臉也沒有那麼大啊!」
貓的部分就算了,手只是危險就好了嗎?
行人:「不知道由來是甚麼呢。」
和奏:「白手的話、應該是事故死亡的人吧?或是之後一起死亡的戀人?就是類似的東西吧。」
「大貓臉傳言是事故死亡的貓的靈魂聚集的怨念靈魂。」
事故死亡真是不得了阿……
一葉:「說、說到交通安全、交通安全……的護身符我有喔!你看!」
行人:「……阿阿、這很靈呢。」
一葉怕到縮著肩膀、一直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這種程度。
和奏:「如果發生甚麼大事故的話,人在通過現場時就會有種緊張感呢。『阿對了,這裡發生過事故阿』這樣。」
「就是基於這種不安感才衍生出的謠言吧。」
謠言、都市傳說、怪談、不祥的徵兆──有說法是這些都是從人處在社會中的不安感中誕生出來的。
一葉:「但是……發生意外的話……很可憐。變成怪談或都市傳說……又很可怕……」
和奏:「是阿,不是聽了會很愉快的事。事故以外的話,也有在某個時間照鏡子會被鏡子吸進去的有名傳說喔。」
行人:「那是、基於失蹤的人口吧……」
和奏:「是阿,所以只是沒根據的謠言罷了。被鏡子吸進去自然就變成名波所說的失蹤人口了嘛。」
邊說著真無聊、和奏邊嘆了口氣。
和奏:「但是、也有知道方法的話就能透過念咒文、點蠟燭等方式看到未來自己的傳說喔。」
行人:「還有很多吧?像這種的。」
和奏:「剛就說過很多了吧?甚麼都有喔,幽靈的傳說、穿著怪衣服不斷徘徊的怪人、能實現願望的樹之類的。」
一葉:「阿、那種能實現願望系列的不恐怖!我也有聽過喔……」
雖然好不容易一葉有恢復活力的跡象,但聽到和奏接下來的話又跌進谷底。
和奏:「但是恐怖的更多喔──事故死亡的人靈魂聚集成卡車的樣子襲擊開車的駕駛、和剛才貓的傳言很像呢。」
一葉:「嗚……」
和奏:「還有……某間公寓被殺害的人的手印,會在下雨的夜晚浮現在牆壁上。」
一葉面色鐵青,但和奏一開始披露知識量時就會滔滔不絕。
和奏:「阿還有,車站也是怪談的寶庫喔。跳軌自殺的人們會用手把在月台上等車的人拉到鐵軌上。」
一葉:「咿!手……手很重要呢,竟然拿來做這麼危險的事……交、交通安全的護身符不知有沒有效果!?」
似乎太過混亂,一葉又開始說些不明所以的話了。
真的不擅長應對這種話題阿……
行人:「因為是交通安全,對甚麼都會有效吧。」
一葉:「說、說的也是呢……有帶著太好了。」
和奏:「甚麼阿……」
還是無視和奏無奈的視線吧。
果然怪談系的傳說很多呢。仔細探討的話、實際上都是基於這附近發生的事故或事件。
這樣不斷傳著一件事實,就會像這次的跟蹤狂一樣,謠言遊戲就完成了。
但是、這些都市傳說──因為情報來源是邊緣人和奏,實際上到底有沒有在世上流傳就不知道了。
而且能當作情報使用的……沒有吧。
和奏:「還有、回到這附近的話題,以前在附近的水池底部挖出過男女的屍體的樣子。」
一葉:「屍、屍體!?前輩!屍體不好了啊!交通安全要沒有效果了!!」
到底哪裡的交通安全護身符能優秀到這種地步阿。
總之得知護身符要沒效果了,一葉將頭埋了起來趴在桌上。
和奏:「阿……」
總算注意到這狀況的和奏帶著有點抱歉的表情別開視線。
行人:「一葉,交通這個詞呢,也有人與人之間交流的意思喔,所以、就算對象是屍體也有效果的。」
(葉佩雯)
為什麼我要開始灌交通安全的水阿。
一葉:「咦……真、真的嗎!交通安全好厲害!」
和奏:「都市傳說其實也很正向的喔,比如會實現願望的可愛妖精、能阻止落石的大叔之類的。」
終於讀到空氣了,和奏開始轉換話題。
一葉:「……大叔,好厲害……」
和奏:「也有命運的轉角的傳說喔,在那個轉角相遇的人就會成為戀人……這樣。」
「還有……對了,看到粉紅色的卡車就會遇到幸運的事喔。」
(俗稱痛卡車)
一葉:「那裡的車子啊?粉色的卡車很顯眼吧?」
(八成是動漫展)
和奏:「不知道耶,這就是都市傳說的特性吧?」
一葉:「這種的不錯阿……但、但是恐怖的還是比較多吧……?」
和奏:「嘛、也是……畢竟都市傳說就是這樣的東西阿……」
因為剛才的話題太過強烈,一葉的情緒還沒恢復過來,仍然畏畏縮縮地看著和奏。
而和奏則不斷想著正面的都市傳說。
和奏:「……還有甚麼會讓一葉高興的傳言呢……會得到幸福的咒文、徵兆……」
為了後輩不斷思考幸福的傳說……和奏那為了某人拼命的樣子和以前一模一樣。
行人:「……都市傳說嗎。」
很遺憾……這一塊領域似乎沒有能用得上的。
我找了個適當的理由離開,多少和兩人報備一下後,回到吧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