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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樹之果 (上) 〈髭切、膝丸、女審神者〉

作者:曹平│2017-01-01 13:25:43│巴幣:8│人氣:504
〈恐懼〉一文的後續

※※※※

    髭切覺得弟弟膝丸有些微妙的異常,這是出於直覺的莫名感覺,因此無法將之化為有意義的訊息加以思索,所以決定先觀察一陣子。

    辦公用的房間安靜到能聽見筆尖在紙面摩擦書寫的聲音。
   「休息一下吧。」
    審神者的話讓髭切從出陣報告中抬起頭。
   「嗯……把整理文書這件事做到極致的話,下次的名字就會變成紙切之類的嗎?」他高舉雙手臂伸展肩膀與背部肌肉,並隨口說著。
   「哈哈,那麼,如果你很會吃和菓子,名字不就可能變成菓子切?」銀鈴般的笑聲聽起來非常悅耳,髭切因內心感覺舒服而瞇起眼睛。
   「我最近買到非常好吃的蜂蜜蛋糕,很適合當茶點。膝丸,麻煩請你跟我一起準備,好嗎?」
    審神者的語調讓髭切放鬆的思緒瞬間集中。
    她的聲音聽起來相當生疏,像是小心翼翼在維持脆弱的關係連結。髭切開始覺得疑惑,他記得審神者對膝丸的用詞不會如此客氣疏離,彷彿彼此才剛剛認識。
    膝丸放下手中的工作,抬起頭,但視線沒有落在審神者身上:「是的。」他的語氣也是相當冷淡,但這並非嫌惡的負面情緒,而是一種迴避的感覺。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髭切瞇起眼睛注視膝丸有些僵硬的肢體動作,他撥弄覆蓋著額頭的瀏海。
   「我跟主上準備茶點,弟弟繼續寫報告。」
    髭切起身,將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的膝丸往後拉,接著把審神者推到門外,並隨手關上障子門。

    穿過幾條走廊,髭切把審神者拖進一間沒有使用的和室。
   「妳對膝丸做了什麼?」
    髭切的雙手貼著房間底端的牆面,如同柵欄般地將審神者禁錮在一個連轉身都有困難的狹小空間。
    審神者極力克制自己不要做出防禦性的動作,但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還是不由自主地握緊。當髭切正確無誤叫出弟弟的名字時,表示他現在非常嚴肅認真。
   「為何問這樣的問題?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審神者盡可能保持平穩的語調,但她的身體無法克制地微微顫抖。
    髭切微瞇的雙眼閃爍刀刃般銳利的光芒。
   「妳很清楚……我並非無的放矢,嗯,或許我應該用其他方式詢問,妳才比較能夠理解我的意思。」
    髭切抓捏對方下巴的手指嵌入肌肉,其力道讓審神者覺得骨頭會被捏斷。他微笑的表情讓審神者想起上星期的出陣,髭切面帶笑容用刀柄將敵打刀的四肢關節全部敲碎。
   「哥哥!」這聲音如同一條救命繩索,將審神者從湍急的漩渦中拉起。
    膝丸滿臉惶恐地衝進房間裡,一把將審神者拉到自己身後。
   「我跟主上去準備茶點就好,請哥哥回房等候。」他小心翼翼地倒退,讓審神者跟著自己的步伐退到門邊。
    髭切稍微瞇眼,接著露出放鬆的笑容說:「嗯嗯,既然弟弟如此堅持,那就依你的意思。」

    跟髭切分離後,膝丸帶審神者回她的房間。
   「哥哥有對妳做什麼嗎?」膝丸緊張地檢查對方身上是否有受傷。
    她搖搖頭,花了許多力氣才擠出氣若游絲的聲音:「……不,還沒有……」接著就無法再說話,然後眼淚開始無法停止地落下。
    膝丸猶豫了一下,才將她抱進懷中,而審神者則是如同溺水之人緊緊抓住他的衣服。
   「哥哥交給我處理,不用擔心」他輕拍審神者的肩膀與背部,用溫柔的語氣安撫著。
    察覺她在發抖,膝丸的臉部肌肉完全放鬆,他抱緊審神者,貼在她耳邊低語:「我會遵守承諾,絕對不會告訴哥哥『我們之間的對話』,請放心。」我會盡全力保護妳。最後這句話,膝丸就留在自己的心裡。

—未完待續—

後記

    文章名借用美國刑事訴訟中對證據部分採集方式之理論——毒樹果實理論,此理論解釋證據來源是非法,再以此用合法手段取得的其他證據,如同毒樹長出的毒果,亦不得使用。
    此文我是借用這個形象化方式來帶出刀劍對審神者產生感情的問題,刀劍擁有人類的情感這個設定一開始就是帶有侵害審神者生命的意圖,因此它本身就是一個有毒的種子,當這顆種子發芽長出果實,對刀劍或審神者而言那都是毒藥。這部分下集才會帶到。
    我私設的髭切可以從他稱呼弟弟的方式,來判斷現在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叫錯弟弟的名字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心情好,另一個是在生氣,這要從事件狀況本身去判斷。當他準確無誤叫出膝丸的名字,這種時候精神要緊繃,全神貫注在問題上,同時,絕對不要跟髭切開玩笑。
    髭切雖然對審神者很有好感,但事情一旦牽扯到膝丸,他會放下自己的感情盡全力保護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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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榭瑟
審神只是在位置上主君,對哥哥來說弟弟是家人,不希望弟弟受到不該有的對待,這個主君只要維持生命就行。(PS:看到捏下巴那一幕覺得好痛。)

01-01 14:49

曹平
髭切的想法接近你所說的那樣,對他而言膝丸是最無可取代的存在。01-01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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