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交友不可不防,本篇內含真實社會案件改編,不喜慎入。
生、老、病、死,即使是神也無法斬斷因果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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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豪走出房間,臉色蒼白,關起門,門上掛著牌子寫著「肝膽腸胃科」,孫堯立刻跟上,許家豪的眉頭深鎖,檢查的結果醫生告訴他是胃腺癌,他簡直不敢相信。
但是醫生告訴他放心,還好發現的早,治療起來有90%以上的機率能痊癒。
許家豪心想自己雖然運氣差,但也不是差到極點,最近還有好轉的跡象,不置於連90%的運氣都衝不過吧?下降到70%?還是80%?不知道,下次問問看麥克好了。
心情複雜,家豪越走腳步越慢。
孫堯問:「老闆,接下來去哪?」
許家豪皺著眉頭看了一下手上勞力士:「快到下課時間了,去接彩瑩。」
孫堯跟在家豪背後回應:「是。」
卑微的像個僕人不是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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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最近收到一位網友的瘋狂追求,除了照片帥氣大方,他還出手闊綽,時常送她最高等級的禮物,讓她留下深刻印象。
對方談吐誠懇、幽默,又很熱誠,一直希望能約見面。
也許是收了太多禮物,妹妹的確覺得盛情難卻,但其實她心裡也很想見見這名男子,想到他分享的照片和日常關心的談吐,有點心儀,興許是個白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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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是小珊喵嗎?」高高帥帥的青年,在約定的地點,大老遠就向她打招呼。
小珊喵是在直播網的暱稱,青年男子站在陽光下向她招手,妹妹心裡小鹿亂撞,真的跟照片一樣,誰說網友都放假照片騙人呢?
倒是自己,粧沒問題吧?衣服呢?有沒有哪裡不對勁?看著妹妹略顯慌亂,青年神色自若,女孩的反應他看多了,有譜。
兩人坐下後相談甚歡,還去逛了街,看了場電影。
青年給她的印象很好,世上怎會有如此完美的男人?跟以前的男朋友差太多了。
兩人逛累了,在咖啡店外坐下,喝杯咖啡歇腳,青年的幽默風趣,常逗妹妹開心,笑得花枝亂顫。
「你一定很常騙女孩子。」
「啊?」
妹妹在聊天中,突然神色正經,冒出這一句,男子說到一半的話語頓時卡住。
「哈哈哈,開玩笑的,你那麼單純喔,還會傻住,真可愛!」
「去,我從不騙人的好不好,要騙也要看是誰,值不值得騙……」青年給她一個壞壞的笑意。
「哈哈哈,你真好玩,你等我一會,我上個廁所。」
「好,妳去吧,等妳。」
妹妹起身離開。
青年從上衣口袋掏出兩枚白色不明藥丸,伸手捏著對面咖啡杯的攪拌棒,輕輕攪阿攪,兩顆白色藥丸不知不覺的滾落……
手法乾淨俐落,也不需東張西望,一切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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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韋珊緩緩睜開眼睛,眼睛已經張開了,卻是看見一片黑暗,好像被某種東西罩住了頭。
妹妹掙扎坐起,想將頭上的東西取下,發現手腳疼痛,原來被綁著,突覺不妙,害怕的她想放聲尖叫,卻發現嘴也被布條綁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頭罩被掀開,刺眼的光線讓她瞇著眼睛,驚恐的東張西望,一個破舊的小房間,空氣悶得發臭,四個不知名的男人盯著她。
「嗚嗚!」妹妹呼救,拼命的蠕動身軀往後退。
四名男子中,其中一人赫然便是阿華。
妹妹不識他,他卻認得,他向旁邊的男子說:「老大,就是她。」
那個被稱呼老大的男人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我知道,我看過她直播了,真是個騷貨。」
接著上下掃視妹妹,猥瑣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妳聽好,是妳那個笨弟弟叫我們來的,怨不得別人,誰叫妳跟他一樣笨。」
「以後要尊重別人,不要沒事叫人廢物,知不知道?」
為首的歹徒蹲下身來,用手撫摸她的臉,妹妹閃開,歹徒直接搧了她一耳光,打得她臉上火辣的疼。
阿華:「大哥林……」
「不然,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就像這樣喔。」大哥林拍拍她的臉。
妹妹不能言語,眼淚直流,只能拼命的點頭認錯,希望這些人快將她放走。
「真乖,那麼……」
「現在來教妳怎麼做人!哈哈哈!」
大哥林粗魯的強脫妹妹衣物,妹妹抵抗,遭到一頓打,另外兩人也上前壓制她。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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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失蹤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
許家豪試著登入妹妹的電腦,看她最愛的直播網,也沒有找到任何訊息,全家陷入愁雲慘霧。
母:「會不會是住到朋友家了?」
家豪:「不會的,至少會給個電話,可是手機不通啊。」
母:「男朋友呢,她前男朋友呢?」
家豪:「都找過了,沒有。」
母:「阿弟,你知道你姐姐去哪了嗎?」
弟弟把頭低下,不願說話。
其實他找過了,找不到妹妹,也找不到阿華,這下子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母:「弟弟不說話,你好歹說句話啊!爸爸!」
爸爸嚇了一跳,楞在那邊,難得的被叫來新家,但只是坐著列席,露出一張苦惱的臉,沒說什麼。
父:「女兒嗎……韋珊啊……」
母:「對,我們的女兒韋珊!」
受到逼問,爸爸也總算吐出一點話:「多大了……她現在長什麼樣……我都想不太起來……」
這次換全家人愣住了。
母:「老頭子,你在說什麼啊?老頭子?」
爸爸突然靈光一閃:「噢!」他站起來。
父:「我想起來,韋珊大概有這麼高吧,哎唷,我好久沒見到她了。」
爸爸用手比著比妹妹還低了多的高度。
許家豪緩緩轉向媽媽,媽媽也轉頭,連弟弟都抬起頭,三人眼神交流,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媽媽突然雙手塢住臉,悶聲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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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登門拜訪的速度很快。在家豪報案後,沒幾分鐘就到了。
「許先生,我們很重視這個案子,令妹失蹤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加快速度追查。」
警察沒說謊,台彩報案的連續三次中獎者,事情還沒查清,妹妹卻突然失蹤了,的確引起專案小組的注意。
送走警察後,許家豪不斷的告訴自己,可能是在網路上碰到某個男人,跟男人跑了吧,沒事的,沒事的。
家豪問了身旁保鏢孫堯:「你們有辦法嗎?」
孫堯:「我們是保鏢,沒辦法幫你找人。雇主的安全才是最優先。」
家豪嘆了一口氣。
孫堯看了看時間:「彩瑩小姐快放學了,老闆。」
家豪:「走吧。」
家豪如往常在學校接了彩瑩之後,在車上就忍不住和彩瑩抱怨最近的倒楣事。
彩瑩懂事,靜靜的聽著。
「妹妹不見,爸爸的腦筋也不行了,老是忘記事情,喜歡往老家跑……我去看過他,就在老家發呆,也沒幹什麼。原本要經營成家族事業的公司也運作不下去了……」
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還有,醫生安排了我手術,就下個禮拜。」
「到時候……能不能出來不知道……」
彩瑩:「你別亂說,醫生不是說成功率挺高的嗎?我也替你查過了,那是小手術,沒問題的!」彩瑩握住許家豪的手。
家豪心想家人接連出事,運勢大壞,沒問題也可能變成有問題。彩瑩不懂,此事也不能言明。
家豪:「要……要是……我是說萬一……」
家豪:「我覺得我應該留一些保障給妳。」
彩瑩:「不要亂說!別說了,我不想聽。」郭彩瑩作勢生氣。
許家豪看著她,心中滿是疼愛。
家豪:「我想過了,如果這次能挺過去,我出來,就跟妳訂婚。」
郭彩瑩瞪大眼睛,塢住嘴不敢置信:「真的嗎?」
「嗯,早點結婚,我想給妳個名分,安穩過下半生。」
彩瑩眼框濕潤,笑著說:「好,打勾勾!」
家豪:「哈哈,說謊的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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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凌亂的套房,破破爛爛的床被。
空氣中充滿異味。衣褲散亂在地,而衣物的主人一絲不掛,韋珊失神的躺在床,眼角盡是淚痕。
臉也被打腫了,火辣辣的抽痛,肚子也疼的厲害,她全身都痛。
「碰!」的一聲門被推開。
打破了這敗破,卻唯一美好的寧靜。
進來兩人,為首的是大哥林,後面跟著阿華。
韋珊立刻蜷縮起來,拉盡身邊的床被、衣物遮掩身軀,未乾的眼淚又流出新的啜泣,楚楚可憐。
阿華:「大哥,這跟說好的不一樣!」
大哥林:「說好什麼?我就是看上她了,我要她作我老婆!」大哥林伸手指著韋珊,彷彿她不是一個人,是被選中的貨物。
阿華:「大哥,超哥那邊我怎麼交代!」
「交代!」大哥林甩了阿華一巴掌。
大哥林:「你還真以為他是你超哥?你唯一要交代的人就是我!」大哥林激動的指著自己。
「交代!」
說完大哥林又走向韋珊。
大哥林:「妳自己說,我們的臉都被妳看了,不可能放妳走。」
韋珊聽完哭得更烈。
大哥林:「三條路,自己選,一要嘛死。」
韋珊搖頭。
大哥林:「二,我把妳賣了,讓妳站壁接客賺錢。」
韋珊搖頭更激烈。
大哥林:「三、嫁給我。」
韋珊哭著看他,沒有答話。
大哥林笑笑。轉向阿華:「剛剛那兩個都有收錢吧,我再帶幾個有興趣的來。你給我看好她,你的錢我就不收了,想幹幾次隨便你。」
大哥林轉頭就走,韋珊哭喊:「不要!不要!」
大哥林:「給她打藥。」
門外走進兩人,強行將韋珊按住,韋珊的哭求也無法阻止他們將針頭插入血管。
注射了不明藥物後,兩人見韋珊一絲不掛,還上下其手調戲她。
「小姑娘不錯。」
韋珊掙扎一會,眼神漸漸迷濛,手腳也無力。
阿華:「別亂玩,大哥林說了要收錢的!」
那兩人看向阿華,站起身一臉挑釁:「怎樣,不玩就不玩,老子今天沒空,下次來我交錢,你看我不玩死她!」
阿華:「隨便你,交錢再說吧。」
兩人離去後,阿華上前探看韋珊,她神智不清,嘴中喃喃。
阿華眼神閃爍,替她溫柔的蓋上棉被。
低下頭,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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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把自己關在家中,桌上擺了吸食器和不明粉末。
一陣哆嗦後,神智不清的躺在床上。
家豪進來,一把抓住弟弟的手將他拖出房間,弟弟絲毫不反抗,被家豪一拖、一拖的拉出去。
「妹妹都失蹤了!你還在這邊給我吸毒!媽的,給我戒掉!」
家豪將他拖上車,保鏢陳浩一臉不屑,但還是協助將弟弟扛上車。
許母衝出來:「許家豪你要帶你弟弟去哪!?」
「我帶他去勒戒!」
許母衝過來抓住許家豪的手:「你不要啊,勒戒會留下案底的!」
家豪:「不會,我找私人管道,不會有案底!」
許母哭著說:「唉呀,不要啊!你把他關在家裡就好了啦!家醜不可外揚!不准送!」說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便去搶人。
許母哭著碎念:「么壽喔!這種事不要說就好了啦!這樣對他不好啦!」
許母將弟弟拉出,對著保鏢說:「你也不會說,對不對?」
陳浩先是看著媽媽、再看她懷中的弟弟,思索了幾秒,深呼吸,帶有深意的點點頭。
許母對著家豪說:「你看,他也不會說啊。我們把他關在家裡,我們自己幫他戒,這樣就好了!」
看著媽媽艱辛的扶著弟弟回家,家豪一點出手幫忙也沒有。
「弟弟是家醜嗎……把他關起來就好,對吧……」許家豪的喃喃音量不大,好像說給自己聽的。
陳浩聽到了,只是看著他的老闆沒有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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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警局辦公室,人員忙進忙出。
一通電話響起,接電話的員警無奈拿起來話筒接聽,只聽兩句,瞪大了眼睛。
會議室內專案小組正在開會,投影簡報上赫然是許家豪的姓名、照片、住家外觀等等資料。
香菸裊裊,煙霧瀰漫,專案的進度就如同這煙霧中,霧裡看花,遲遲沒有進展。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名員警衝了進來:「隊長,收到線報,林萬兆的人質有人救出來,需要接應。情況危急,三組的人已經出發了!人質裡面有一個就是許家豪的妹妹!」
隊長拍桌而立:「消息準確嗎?」
「非常可靠!」
「趕快出發!」
一群員警急急忙忙衝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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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華躲在城中的一處鐵皮屋,窗外的雨滴滴答答,天氣十分寒冷。
身後的數名女子衣衫單薄,瑟瑟縮縮。
阿華抽著菸,手不停顫抖:「媽的,怎麼這麼慢!」阿華不耐的丟掉手中煙頭。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女子,韋珊也在其中。
「阿華……謝謝你……」韋珊顫抖著身軀說著。
「謝早了,能不能逃得出去還不知道。都機警一點,別出聲音!別讓老子後悔。」
說實在阿華已經後悔了。
大哥林喪盡天良,讓韋珊作他老婆,她也答應了,還是強逼她餵毒接客。不從就是一頓毒打。
不知怎地見韋珊可憐,實在不忍她繼續被荼毒,連同其他被囚禁在大樓公寓的3名女子一起帶走。
「幹你媽的,快點來,死條子……」
阿華忍不住又探頭到外面張望。
「喀。」
輕輕一個聲響,一件冰冷硬物抵著阿華腦袋。
阿華全身發抖。
「很好阿……養你這條狗,居然恩將仇報!」大哥林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將阿華狠很踹入屋中。
「啊~!」一屋子女人尖叫。
大哥林持槍站在門口,冷冷的巡視裡頭的禁臠,嘴角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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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煞車急停,警方的車輛到達,便衣與制服員警衝下車,約定好的地點卻空無一人。
一群人衝進屋,鐵皮屋門是開的,現場沒有打鬥痕跡,僅有數根新鮮煙蒂和雜踏的腳印。
員警只能搖頭,以對講機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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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豪接到媽媽的電話是隔天。
「嗚……」電話那頭媽媽泣不成聲,花了好多時間,許家豪都不明白她要說什麼。
搞得許家豪越來越焦急不安。
「嗚……妹妹……」
「妹妹……」
「媽你冷靜點,慢慢說,到底什麼事?」
「家豪,他們說……要家屬出面認屍……」許家豪聽完這話,如遭雷擊,手機也拿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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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上午,家豪和媽媽在客廳,顯見是一夜未眠。
殮房認屍約在早上九點,擔心媽媽受不了打擊,許家豪決定自己前往。
他並安撫媽媽,說去認屍,不一定是妹妹。
嘴上這麼說,但是他車子到了市立殯儀館的時候,許家豪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天氣灰矇矇的,陰雨綿綿。門口的氣息黑暗冰冷。
家豪的腳好重,連一步都邁不開。
保鏢陳浩:「老闆。」
家豪:「……」
陳浩:「需要扶你一把嗎?」
許家豪艱難的點點頭。
陳浩將他的手搭過肩,一步一步攙扶他走進門。
門內是一條長廊,從外面看像一張幽暗大口,吞噬緩緩前進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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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櫃拉開,裡頭躺著白布屍袋。冰冷的氣息從冰櫃、白布上流出。
工作人員沒有太多耐心,問了一聲:「準備好了嗎?」
許家豪不知如何回答。
反射性的點了點頭。
工作人員隨即將白布拉鍊袋掀開。
臉也腫了,眼睛也腫的,整張臉面部全非,最寶貝的頭髮也凌亂,滿身傷痕,皮膚毫無血色,蒼白的恐怖。
但是,是妹妹沒錯。
那一剎那,許家豪雙腳一軟立即往後跌坐在地。
見此慘狀連工作人員也忍不住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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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豪手指發抖,胃部抽痛。
即使有保鏢攙扶,許家豪幾乎是被拖著出去殯儀館。
再也走不動,許家豪趴跪在地上,任雨淋在身上。
「老闆。」陳浩拿出雨傘,靜靜的幫他撐傘。
「是我害死妳的……是我害死妳的……」許家豪痛哭失聲。
「是我……是我……是我……嗚……」許家豪全身顫抖,不停的用雙拳搥打地面。
天空的雨不停,地上的人淚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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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宅。
三輛車停在許家門口,下來數十人,面相兇惡,是群不速之客。
保全嚇得不敢出去,正要打電話報警,不速之客卻自己湊上警衛窗,來者身材壯碩,眼神冰冷,身穿白西裝,一副體面樣子。
鐵哥:「你好,我是張鐵雄,請問許家豪在家嗎?」
此人問話,不溫不火,卻令保全不敢拿起電話,深怕惹禍上身。
保全:「許……許先生出門了,請問您找他有什麼事嗎?」
鐵哥:「他欠我錢,我來找他要債,可以吧?」
保全:「他……他真的不在,一早就出門去了……」
鐵哥:「那我給他留個話?」
保全:「好……您請說,一定轉達!」
鐵哥回頭對著手下使了眼色。一夥人立刻從車上拿出紅油漆、豬頭,血淋淋的就要往許家大門扔。
突然又是一陣輪胎尖銳摩擦之聲,從路口傳出。
「嘎~!」
鐵哥一夥人停下手上動作,轉頭張望,只見五輛車迎面開來,就急停在許家門口。
車門打開,一票黑衣人下來,兩方人馬總共三、四十人,將許家大門圍得水泄不通。
保全顧不得安危,眼見如此陣仗,立馬就要報警,卻被幾個黑衣人架出警衛室。
後到的車下來最後一人,擺派頭,衣著花俏,囂張跋扈,赫然是綽號大哥林的林萬兆。
大哥林:「真熱鬧。誰是頭?」
鐵哥站出來:「鐵熊幫,張鐵雄。」
「鐵熊幫?」大哥林搔搔頭。
「沒聽過。」大哥林一臉輕蔑。
鐵哥臉上抽搐,面色難看。
其實林萬兆確實耳聞過鐵熊幫,只是地盤遙遠,互不相干。今日初次見面,一定要挫挫對方銳氣,來個下馬威,假裝不識。
對方人多,鐵哥忍下不發作:「兄弟又是哪一路的?」
大哥林囂張,看著身旁小弟,小弟立刻大喊:「天鷹盟大里分會長,大哥林你不認識?還敢說出來混的!」
鐵哥:「大哥林的名頭我聽過,兄弟今日是來收帳,一點小生意,井水不犯河水,你們來這裡是?」
大哥林:「我也是來找許家人的,好個井水不犯河水,那讓我們先。」
鐵哥忍無可忍:「先來後到,憑什麼讓你們先?」
大哥林率眾欲來恐嚇許家人。兩方人馬都非善類,一言不合,互相對峙,氣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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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豪從殯儀館離開,傷心欲絕,在外面晃,好不容易回到家,發現門口堵了一堆人。
兩邊的人馬僵持不下之際,許家豪剛好回來,雙方立時安靜。
保鏢A:「老闆,別下車。」
開另一輛車在後方護衛的陳浩開門下車。
保鏢A:「陳浩!別出去,別違反安全規定……」
陳浩不理,逕自往前走:「報警。我拖一會。」
陳浩走到兩方人馬之間,一路穿梭,毫無懼色,兩方人都保持默契,沒有對他動手。
陳浩一路前進,一種微妙平衡。
「你們的車擋住車道,請你們移開。」
鐵熊幫的人吃過陳浩苦頭,有些人下意識的離他遠一點,偷偷的跟鐵哥附耳:「鐵哥,上次就是他……」
鐵哥看著場中青年不語。
大哥林眼見對方囂張,對小弟使了眼色,該小弟立刻持球棒朝對方背後揮去。
眼看就要得手即將打中之際,陳浩像是背後長了眼睛,突然扭腰轉身,不偏不倚,單手捏住球棒前端,再也打不下去。
眾人一陣驚呆。
只見陳浩眼神冷冽,手中帶著鎖鍊手套緊握球棒,站立不動,掃視全場。
大哥林:「唷?囂張,給我打!」
黑衣人蜂擁而上,鐵哥的人馬則沒動,他對青年的膽氣不凡感到佩服,更想見識他的身手。
陳浩一手拉住身前小弟,往右一推,一手球棒往左一甩,直衝最前方黑衣人起跳,速度奇快,一個膝擊對方下巴,將對方撞飛,速度不停。
邊跑邊撥開兩側揮過來的武器,一人迎面而來,但陳浩速度太快,武器還未舉起。陳浩就輕巧的從他身側過去,順便賞了他下巴一個肘擊。立刻直衝大哥林。
大哥林見他瞬間放倒兩人,往自己過來,心中害怕,忍不住後退,伸進衣袋掏槍。
周圍小弟立刻往前爭功護駕。
「伊嗚!」一聲警笛響起。
「大哥,警察來了!」遠處警燈閃亮。
「怎麼這麼快!」大哥林眼見苗頭不對,把槍交給手邊小弟,上車離開。
鐵哥等人也紛紛上車,一夥人鳥獸散,警方到場停下一台車,其餘的追逐歹徒而去。
家豪見到警察,並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煩躁的很,這走來的警察有點面熟,想起他就是上次趕過來處理鐵熊幫討債的那名。
家豪突然失控:「你們為什麼老盯著我!我發現了,每次報案,你們很快就來!」
家豪:「既然這麼喜歡盯我,為什麼不看好我妹妹!」揪住警察的衣領。
警察:「許家豪先生,請你放手,不然我以妨礙公務和襲警辦你。」
陳浩上前拉下他:「老闆。」
並對警察說:「不好意思,長官,我家老闆最近打擊很大,情緒比較激動。」
警察整了整衣領,看著家豪:「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令妹的事,請你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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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班的時候,又下著雨,孫堯來到許家宅邸門口。
陳浩和他打過招呼:「最近老闆心情不好。」
孫堯隨意的說:「我知道。」
孫堯:「有錢人的煩惱。」
陳浩雙手插口袋,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
陳浩將車鑰匙拿出,扔給孫堯。
「回去了,明天換我休假,別找我。」
待陳浩離開後,孫堯從自己車裡拿出兩個大袋子,氣喘吁吁的放入休旅車後車廂。
淋著雨,進入駕駛座,拍拍衣袖,拿出手機撥號。
「喂?是我,時候到了,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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