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氣吞聲是為了生活,那麼囂張放縱是自卑還是自尊?
如果有神能讓你生活不需要再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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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豪:「你們要幹什麼?!」
家豪被人推入暗巷,緊張心臟狂跳,放眼望去連個人能求救都沒有,看到這裡有惡煞早就都沒人靠近。
恰好有兩個路人經過,多看幾眼。
「走開走開,債務糾紛在談判。」路人嚇得趕緊離開。
車旁一位雄赳大漢,穿著白西裝,直盯著他。
大漢慢條斯理的說:「我是林元凱的老大。」
家豪:「誰?」
大漢:「XX高商的學生,你下午是不是跟他起衝突?」
家豪心想完蛋,衝著他來的,嚇得不敢答話。
大漢:「我叫鐵雄,兄弟們叫我鐵哥,本來我們是過來要砸你車,看到之後我改變主意,這車很漂亮,砸了可惜。」
說完大漢在車上摸了一把。
鐵哥:「跟我白西裝很配,我看你主動把車讓給我,怎麼樣?」
家豪:「為什麼?」
鐵哥:「你打傷我的小弟,給點醫藥費吧。」
鐵哥:「你看起來不像沒錢,怎麼這麼沒教養,弄傷人不用賠錢嗎?」
幾個惡煞圍上來,壓迫感讓許家豪喘不過氣。
家豪:「可是我皮夾掉了,我身上沒錢啊。」
鐵哥使了個眼色,林元凱從旁邊走出來。
林元凱:「你是說這個嗎?」林元凱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皮夾。
家豪一看激動:「你怎麼會有我的皮夾!你什麼時候偷拿的?」
林元凱:「別亂講好不好,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誰跟你偷阿,我是在路上撿到的。」
家豪:「你.…..你!」
家豪想一想的確可能是在打架混亂的時候掉的,一定被林元凱他們的人撿走了。
巷口傳來一聲女孩驚呼,眾人回頭看,家豪赫然發現是彩瑩。
在店內等得不自在,彩瑩將身份證、學生證、手機等物都押在餐廳,拜託店員讓她出來找家豪。
外圍的混混招手驅趕她:「沒妳的事,離開離開!」
林元凱也看到了,說:「欸!等一下!」
林元凱跟外圍的人使眼色。
彩瑩想跑卻來不及,立刻被拉了過來。
彩瑩張嘴想喊,旁邊的人亮出刀子晃晃:「別亂喊,明白嗎?」
林元凱過來:「政哥,別嚇她啦,她是我同學欸!」
林元凱裝的很熟的樣子鉤住彩瑩的肩膀。
許家豪:「別碰她!」
旁邊的人將球棒往家豪的腹部重擊,痛得家豪彎腰下去,彩瑩嚇得花容失色、非常心疼。
林元凱悄聲對她說:「妳別亂來,這些是我老大的人,你男朋友在他們手上,亂來會壞事,知道嗎?」
說完還用手揉揉彩瑩的肩膀吃豆腐,把她往身上一靠,很親密的樣子,彩瑩只能眼淚撲簌簌的直流。
林元凱說:「老大,她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喜歡的那個馬子。」
周圍的凶神惡煞一臉壞笑,發出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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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落在家豪身上。
走在街頭,家豪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該意氣用事,不該跟人起衝突,更不該讓彩瑩陷入危險。
彩瑩嚇得不輕,一直在哭。在警局做完筆錄後被家人接回去了。
而且在這種情形下見了對方家長。被對方家長痛罵一頓。
要不是彩瑩哭得厲害,才讓他們趕緊回家,這下子以後要交往就更加困難了。
除此之外,那些惡徒還挾持彩瑩,脅迫許家豪簽下不存在的借據,然後逼著他吐露密碼,將ATM的提領上限領完,還不甘放人,因為看到了裡面有大筆現金。
要不是許家豪願意以過戶車子為代價,他們甚至想要將他們帶走拘禁,臨走還恐嚇說不准報警,否則就讓你肚子開花。
警還是報了,警方要聯絡家豪的家人,家豪覺得丟人,堅持不要。
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頭。
雨越下越大,家豪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家,想起歹徒說不准報警,在車內也緊張兮兮不停回頭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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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發現屋子裡擺滿水桶、水壺。
房子居然漏水了,上次的地震不知道震壞了哪裡,留下暗傷。這是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嗎?
一個個水桶擺家裡滴滴答答的聲音吵的他胃痛。
家豪氣說:「真爛,還花我這麼多錢,什麼豆腐渣工程!」一腳踢翻其中一個水桶。
母:「欸你幹嘛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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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豪活在恐懼當中,也不敢向家人說。
打電話給彩瑩也沒接,是家長接的,據說好幾天沒去上學,需要心理輔導,那無恥的家長還跟他索討精神賠償,這是父母該做的事嗎?
警方透過監視器追人,抓到提領ATM的嫌犯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金錢下落也交代不清,過戶的車子倒是追回,許家豪也不敢去取,找了律師出面,代為辦理牽車。
想不到車子停在家門沒幾天,竟遭人砸毀。
家人被半夜砸車聲音嚇醒,堅持報案。
警方找到嫌犯,裡面有三個人不認識,但其中一個就是挾持那天有出現過的人。
擔心節外生枝,家豪選擇和對方和解,當然全程由律師出面。
警察問家人是否與人結怨,家人都說沒有,問家豪有沒有,家豪也說沒有。
警察:「許先生,根據我們的紀錄……」
家豪打斷他:「警察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警察再看了看紀錄,抬頭說:「嗯。跟我來吧。」
到了沒人的地方,警察:「許先生,這裡可以說了。」
家豪:「警察先生,是這樣,上次的報案紀錄……我不想讓家人知道。」
警察:「這我懂,沒關係。」
家豪:「謝謝。」
警察:「許先生,你是否有受到暴力威脅?」
家豪面有難色,掙扎說:「沒有。」
警察盯著他看,一陣沈默。
過一會警察說:「如果有的話請一定要讓我們知道,這個毀損雖然是刑事案件,但是告訴乃論,只要你們和解,就撤銷告訴,我們警方也沒有辦法繼續辦。」
家豪點頭表示明白。
警察:「你前一段時間有報案,是一個被恐嚇取財、暴力討債的案子……」
家豪插嘴:「警察先生,我根本就沒有欠錢,那個是他們強逼我簽……」
警察打斷他:「你那個案子不是我處理的。目前也還沒抓到人,所以你跟我說也沒有用。重點還沒有證據說明這兩起事件有關連。」
家豪激動:「才交車就被砸了,這不是關連嗎?」
警察:「法律是講證據的。」
警察:「許先生,我個人建議你要多加注意人身安全,還是你打算撤銷和解?我們可以讓你跟對方走司法程序。」
家豪心想再繼續惹事,壞人報復的範圍可能更廣,現在住的地方都被找到了,家人已經危險,何況還有彩瑩。
彩瑩已被折磨的不輕,她未來還要去學校的,可別再讓她遇到什麼事。
家豪權衡之下,深吸一口氣:「不用了。」
警察離去後,家豪憤恨的槌打路邊牆壁,嘴裡罵著警察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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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十分不順,房子漏水的事情要花大筆整修費用,想申請地震理賠,光是建商偷工減料的事情導致房屋受損,保險公司就不願負擔。
本以為應該多少可以補貼點繕修費用,沒想到保險公司竟然說房子沒傾斜就不符理賠條件?原來地震基本險只有房屋全倒或半倒時才可理賠!
家豪要向建商求償,建商又避不見面,到後來乾脆找不到人。委託律師出面也只能走法律程序。
不過律師叫他安心,搓搓手指:「有錢就能夠解決。」
看他伸手要錢的嘴臉。許家豪真的不想給他,但律師說自己有一些偏門管道保證能贏得理賠,說得信誓旦旦的樣子。
家豪別無他法只能掏錢給他。
房屋修繕、車子被砸、官司費用、還有爸爸的公司開業,家豪的戶頭所剩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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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健打電話來,問資金的事情。
家豪:「我最近有點困難。」
王子健:「不是吧,上次不是說好的?出了什麼問題嗎?我等你資金到位要啟動了。」
家豪:「我……」
家豪我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不管怎麼說感覺都很扯,不想被好朋友覺得自己在編藉口。
王子健:「你有困難,沒有就算了。只是我要臨時再找一個東家……」
王子健沒有強要。反而許家豪覺得不好意思。
家豪:「對不起啊,我不是不想投資,是資金有點問題,給我幾天,我可以搞定。」
許家豪嘆氣,掛完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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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一直下雨,開著跟弟弟借來的車,跑到偏遠彩券行,確認沒人注意他,躲在角落拿出紙片。
上面的號碼發出一陣細微金光,數字整個改變。
家豪此時一個猶豫,心想應該是最新一期的,還是迅速依號抄寫。
離開的時候家豪踩到磁磚上的水痕,竟然滑倒,摔的可痛,但這一跌,家豪突然看到外頭有輛車,車上的人盯著他。
家豪假裝沒事的起身,上車後開沒多久,發現果然有人跟著,變得緊張兮兮。
家豪加足油門,東繞西繞好多圈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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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又聽見爭吵聲,弟弟大吼:「不准妳再說我廢物!」
妹:「你本來就是,以前是,以後也是,有錢也沒有用,遲早被你敗光!」
弟:「妳這個騷貨沒資格說我!」
妹:「你說什麼你!」
一陣追打,許家豪趕緊上前將兩人拉開,弟弟恨恨的瞪了妹妹一眼,奪了鑰匙出門。
家豪:「又怎麼了?」
妹:「整天看他在家裡就煩,我想搬出去!」
家豪:「妳要搬去哪?找妳男朋友嗎?」
妹:「什麼男朋友,分手了。」
家豪:「為什麼?本來不是挺好的嗎?」
妹:「那種男人算了吧,要多少有多少。」
妹:「哥,松江路那棟房子給我住吧,我實在受不了跟這噁心蠢豬一起生活。房間還擺一堆噁心充氣娃娃什麼的,你自己去看!」
家豪:「他就妳一個弟弟,幹麻這樣?」
妹:「誰希罕,哼!」冷笑一聲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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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豪回到房間一陣煩悶,外頭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
傳訊息給彩瑩,看起來沒什麼活力,不過好歹有了回應。
家豪看著攻略上的資料,在郭彩瑩脆弱的時候給予安慰,能收定情之效。於是家豪積極的展開聊天攻勢,終於說到彩瑩破涕為笑。
家豪心下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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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畫面播放著新聞畫面,連日的大雨導致部分地區淹水,有些從未淹水的地方也都突然的淹了半個人高,淹水的區域涵蓋了幾乎他所買的土地,那些地方的地價肯定下跌。
看著淹水畫面,側面的視窗顯示著今天彩券的中獎號碼,果然一個都沒漏,全中。
可是許家豪此刻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了。
他開始覺得事情漸漸失控,再不好好處理,一定會越來越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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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一早,一輛黑色休旅車停在許家門口。
下來一位青年和一位中年人,兩人西裝筆挺,按了門鈴,家豪出來應門。
中年人體型略顯肥胖,圓臉,但身材結實,對家豪說:「許先生嗎?您好,我們是OO保鏢公司,我是孫堯。他是我同事」孫堯伸出手來與家豪握手。
旁邊的青年也上來與家豪握手:「陳浩。」陳浩身材高挑,五官細緻,倒是一表人才,但眼神冷淡,不太多話。
家豪學乖了,不開自己車,打電話到保鏢公司,要求兩名保鏢貼身保護。
等保鏢護開車送他出門後,到了台彩的約定地點,一棟大樓上層,家豪順利辦完手續,取得獎金,前往樓下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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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彩幹部在家豪走後議論紛紛。
「又是他。」
「到底出了什麼紕漏,怎麼可能?」
「查不到,系統是沒問題的。」
總經理:「你是說有人不靠作弊,能連贏三次頭獎,而且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我們真的查不出來……」
總經理:「全世界都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還是我們裡面有鬼?」
總經理:「是你!」
總經理:「是你!」
總經理:「還是你?」
面對總經理瘋狂的指責,幹部們全部低頭,無人敢正視。
總經理:「全面徹查系統安全!報警!我不信抓不到他的把柄,如果有鬼,一定要把內鬼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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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銀行依約把錢匯給王子健,家豪領了一部份現金出來,保鏢全程跟著,離開銀行,孫堯開車,開了一段後,孫堯不停的看著後視鏡。
保鏢孫堯:「老闆,後面有車輛尾隨。建議繞路回家。」
家豪才剛領錢出來,聽聞此事立刻心臟一緊,抓緊手中行李袋。
話才說完,前面卻突然超了兩台車,急停在前方,將車輛去路封死。
孫堯非常緊張,握緊手上的公事包。
陳浩說:「待在車上。」拿出亮銀色手套戴上。
歹徒下車晃到前方,叫囂下車,孫堯立刻打電話報警。
「叫你下車沒聽到,還給我打電話?」說完手上的棍棒就砸向車窗,將車窗打得滿布白紋。
孫堯嚇得攤開手上的折疊鋼板公事包阻擋碎玻璃,手機也掉了。
另一個年輕的保鏢陳浩卻突然打開車門衝撞歹徒,車門打中膝蓋,趁歹徒痛得彎腰時,再度推開車門撞擊頭部,同時竄出去和歹徒搏鬥。
家豪連忙拿出手機報警。
警察居然很快就到了,好像原本就在附近一樣。
警察快,年輕保鏢更快。
警察到的時候看到保鏢手插口袋站在路中央。歹徒竟然躺了一地。地上除了棍棒,居然還有刀械。
警察問他怎麼辦到的,保鏢將口袋的手拿出來晃了晃,「就是戴上鋼鍊手套而已。」
警察:「小伙子身手不錯。當保鏢可惜了。」支援警力陸續到達,警燈閃了一片。
此時地上的歹徒哀嚎,「啊……唷……警察大人冤旺啊,我們是合法討債來的!」
說完那人拿出一張借據。上面的借債人名字就是許家豪。
警察過來問家豪,家豪嚇一跳,這就是當初被逼著簽下的那一張。而且還有法院支付命令,他們連法律流程都跑好了。
警察破口大罵:「就算你們是合法債權人也不能暴力討債,通通帶回警局!」
警察:「許家豪先生,請您有空的時候來警局作趟筆錄,協助偵辦。」
臨走時警察多看了許家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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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事件,家豪更加的擔憂害怕。
他也不回家,覺得會危害家人,直接跑到另外購置的房屋,躲在那裡。
兩個保鏢輪流守衛,據他們說房子外頭一直有人盯哨。
還不只一組人。
家豪倍感焦躁,足不出戶,也沒去簽第4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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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送員停好機車,將外賣送到,門口一名身材壯碩的男子走來付帳。
保鏢孫堯:「交給我就行了。」
孫堯拿著外賣進房,看了一眼床上的大袋子,從縫細看過去還能看到成捆的鈔票。
家豪坐在電腦前上網,說:「你先吃吧。」
孫堯知道家豪每次買吃的都買兩份,也都會先看保鏢吃完一份才吃,不客氣的大快朵頤。
電腦螢幕上面是許家豪的洗髮精沐浴乳等生活用品,「嘖!怎麼不來貨,說什麼沒庫存,沒庫存你還上架!馬的!」倒楣的許家豪在電腦前咒罵。
電話鈴聲響起,看了一下電話,不想接,電話那頭不死心,奪命連環摳。
家豪終於不耐的接起電話:「喂?」聽了一會馬上掛掉,「又是借錢!不借!」。
家豪把電話扔床上去。
電話再度響起,許家豪不耐的接起來「說了不借!」
但這次是律師打的,律師告訴他官司的壞消息。
「你不是說你很有辦法的嗎?!」
「很抱歉,本來是很順利的,但不知什麼原因,對方突然變卦了,我也沒想到……」
家豪想到這恐怕和自己的運氣變差脫不了關係,每況愈下。
「趕快幫我把這些官司都解決掉,能撤告、能和解的就算了,對方提什麼條件都答應他們!」
掛完電話家豪一臉挫敗,頹喪的靠牆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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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保鏢陳浩來當班,一如往常領了兩份外賣,上樓找家豪。
不用許家豪吩咐,他自己拿了一份來吃。
家豪盯著他看,面容憔悴,抱著肚子,並說:「你吃完幫我拆一下那幾箱包裹,上次拆個手機,電池居然冒煙起火。」
陳浩也不吃了,開始拆箱子。
陳浩:「你要這樣過日子到什麼時候?」
家豪:「快了,就幾天。再過幾天,我就能有辦法了!」
陳浩看了一眼家豪,家豪臉上盡是殷切又急躁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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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撐了兩個禮拜。
終於等到麥克來了。
一出現在房間,還沒等麥克開口,家豪就急迫的找他說話。
家豪:「你終於來了!快救救我!」
麥克:「約定的時間到了,我就來了,怎麼?似乎過得很辛苦?」
麥克:「你不是還沒拿到5億,怎麼不繼續簽了,我給你的號碼都是絕對準確的。」
家豪:「別說了,光拿這些錢,我日子就快過不下去了。」
麥克:「為什麼呢?你不是很想要錢嗎?」
家豪:「可是我的生活變得很危險,我覺得處處都是危機!」
麥克:「這不就跟你說了,你會很倒楣的嗎?接下來還會一直倒楣下去。」
麥克:「不過你很厲害,你已經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了,情況還不是最糟,如果你簽第4組號碼,我覺得你可能活不到見我。」
家豪:「我……」
家豪:「我不想要這樣子。」
麥克:「你想要怎麼樣?」
家豪有點後悔,此時他覺得這些橫財不是他該碰的,所以才出這麼多倒楣事,想說把錢全部退回去可不可以,但心裡又不甘願放棄,他覺得自己再小心一點,應該是有希望的。
麥克:「說吧,你想要什麼?跟上次一樣,全部都滿足你。」
家豪:「我想要安全的過日子。」
麥克:「你以前不就是很安全的嗎?」
家豪:「現在不一樣了,有了錢之後,我覺得處處都很危險,然後每個人都想要我的錢!」
麥克:「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樣子,你只是提早完成有錢這件事情,至於你說的安全疑慮,每個有錢人都會有。」
麥克:「所以現在你比較在乎安全,是嗎?」
麥克:「你需要什麼?」
家豪:「我要一個全身防護服,刀槍不入!」
麥克:「沒有防護服這種東西。」
家豪:「不是什麼都可以嗎?」
麥克:「你要的超出這個世界的知識範圍,我只能給你現實中存在的。但是你要考慮清楚,就算你跟我要一部裝甲車,你們的國家能允許這種東西出現在馬路上?」
家豪又絞盡腦汁。
家豪:「那我要加強保安,特種部隊一樣的存在。」
麥克:「你這麼注重安全,我建議,不妨看看現實中的有錢人是怎樣自保的。」
家豪:「怎麼自保?」
麥克:「除非你有個上百億,不然光是增加保安的人數就能榨乾你的財產,現實生活中的有錢人自保的方法除了保鏢,就是低調。」
家豪:「我已經很低調了啊。」
麥克:「不開好車、不上酒店擺闊、不花大錢追妞?任何時候學著不出手大方?」
家豪:「我……」
家豪一時語塞。
麥克:「暴發戶。」
麥克:「典型的暴發戶,你和有錢人之間欠缺的不是金錢,而是觀念。」麥克用手指點點腦袋。
麥克:「真正的有錢人可以很低調,不開好車、不召妓、不好賭、不好色、不嗜酒,粗茶淡飯、不大魚大肉。」
家豪想了一想這樣的生活。
家豪:「你乾脆讓我當和尚好了。」
麥克:「無所謂,我只是告訴你現實中的有錢人有些是這麼做的。」
家豪:「那有沒有錢不是一樣,賺那麼多錢,不等於沒賺嘛。」
麥克:「看個人了,囂張點的也有,不是人脈特別廣,就是保鏢特別多。」
家豪:「我要增加保鏢。」
麥克:「要幾人?條件呢?」
家豪想了一想,保鏢太多就不低調:「再2個?身手最厲害的!」
麥克:「我會讓保鏢公司多調兩個保鏢給你,你不用支薪,這兩個會是公司最好的保鏢之一。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保鏢是人,不是神,你太過招搖他們未必幫得了你。」
家豪:「好的,我知道了,我會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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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麥克一番話後,保鏢升級了,現在家豪隨時都會有兩個保鏢跟著。一個貼身保護,一個暗哨。
總共4人輪班保護他。
家豪終於敢回家,回到家,發現沒人,打電話給許母。
母:「我跟阿姨在外面逛街。你終於想到回來啦?」
家豪:「我也是沒辦法。」
家豪:「爸呢?」
母:「對了,有空去看你爸,他老是往舊房子跑,說新房子待不慣。」
家豪:「可能是不喜歡吧,也好,反正這些房子有問題,我會請仲介處理掉,換更好的房子。」
母:「還要換嗎?」
家豪:「要啊,漏水的怎麼能住?」掛了電話。
門鈴響了。
保鏢按著耳機說:「老闆,門外有兩個人,說這裡是他家,但是又沒有鑰匙。」
家豪應門,發現是弟弟。
「跟你說了這是我家!你誰啊!」
他被扛在一個人的肩膀上,酒氣沖天的指著保鏢大罵。
家豪和那人一起扛弟弟進來,保鏢表情不悅,沒有幫忙,他們是護衛,不是家丁。
家豪:「請問你是?」
那人:「噢,我是超哥的朋友,我叫阿華,超哥喝多了,送他回來。」
家豪:「喝到天亮?」
那人自稱阿華,一直稱呼弟弟超哥,許家豪覺得怪,看那人的穿著挺時髦,但有點流里流氣,不太正經。
妹妹從房間出來,穿著奇怪的睡衣,睡眼惺忪看著滿屋子男人:「怎麼這麼多人啊?」
妹:「哥你在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家豪:「剛回來,我以為沒人在家呢。」
妹:「你在就好,我回去睡了,臭死了。」妹妹轉頭就走,阿華的眼睛始終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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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28 修正「痛的家豪彎腰下去」
痛的=痛得
修正「肩榜」=肩膀
2021.12.10 新增下篇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