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K的核心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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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不是由我所寫僅為轉載，請不要誤解成我的文化程度有這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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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基地系列以來，大帝國逐步衰落的波瀾壯闊的歷程一直是科幻界喜愛的手法，40K對此的發揚算是交融最完善的之一。比如巴比倫五號(註：我們這邊好像叫作星站五號)，如光暈(註：我們這邊的最後一戰系列電玩)早期對星盟的處理，尤其是光暈，從致遠星戰役來看，類似於“新興的人類對抗過於強大的不可戰勝的對手的輓歌”，當然後期世界觀完善後風格變化就不另講了。還比如銀河英雄傳或者星戰舊正史的索龍三部曲，那尤其是索龍三部曲，屬於曾經強大過的帝國只剩下昔日的殘影的悲涼。到了索龍之手和拉達上將最終第二次出山的時候，帝國連TIE戰鬥機都用不起了··· ···而40K裡對此採取了一種相似但又不相似的手法塑造形象，比如帝國並非冉冉升起，而是從大遠征至此垂垂老矣，人類不再是星際迷航裡面理想主義的頑童，而已經經歷過AI和人本身的戰爭，經歷過人口過剩和殖民開拓後的分散，飽經滄桑的種族，帝國也並非索龍三部曲中損失慘重，節節敗退勉力維持的帝國，在M41以前，帝國一直都是用超級強大的戰爭潛力的形象出現，在這種前提下，40K創設了一個“即便是帝國無窮無盡的戰爭資源也無法對抗末日”(歷次蟲巢戰爭)“即便是最勇猛無謂的犧牲和努力換來的也不一定是救贖”(阿米吉多頓一戰後恥辱之月）“即便是做好準備人心相向也未能逃脫末日”（IA12）配合上混沌本身奇幻化的處理風格，創造了史無前例的史詩感、背景感。這種背景感的本質是層次。也是我認為40K比星戰等其他追求太空歌劇效果的科幻更小眾(更少人理解到其中的美)的原因，當然也是很多人鍾情於40K的原因。科洛桑戰役，格里夫斯突襲共和國首都，看過ep3和小說的人沒有不醉心於那種無數星艦在首都的背景下互相近距離傾瀉火力互相毀滅，到無數英雄豪傑各顯身手。但是這本質還只是歌劇而已——如果沒有共和國緩慢衰敗，絕地緩慢輸掉戰爭和議長的陰謀，這個算不上史詩——40K則通過層次感和背景的完善程度彌補了這些。HH系列小說對應星戰克隆人戰爭(註：我們這邊翻成複製人戰爭)的話，情節複雜程度、完善程度，層層鑲嵌的悲劇和陰謀，讓地球之戰中卡恩第一個衝進皇宮，最後一個衝出皇宮，千子五味雜陳的站在叛軍中用被皇帝禁忌的力量對抗皇帝···比格里夫斯衝進共和國的心臟大開殺戒要豐滿得多。這本質是因為40K建立在本段最初提到的那種“史詩觀”、“波瀾壯闊”之上，又擁有更優秀的層次感和背景完善程度。星戰至今才開始逐步完善歐比王隱居時期的一些故事，商業化和興趣化並重、財力無比雄厚的迪士尼和盧卡斯的星戰尚且如此，其他更不需提及。

上面講的是史詩感，然後具體到衰落，帝國本身就類似於羅馬帝國衰亡史這樣一步步緩慢走向死去。這裡插一句剛才上面提到的，在君士坦丁改革之前，羅馬人面臨的是所謂的文明極限問題，也就是說，在特定的時期能夠達到的最文明的程度上也不足以支撐羅馬繼續存在了，發展到達了瓶頸。帝國人口已經爆滿，羅馬軍團已經發展到了步兵騎兵大型機械都獨步天下的地步，卻依舊無法在其他民族崛起的潮流裡保持原先的領土和地位。就好像英國無論有多先進，到底只是一個島國，一旦美國開始掌握哪怕只是初步的大工業，實力天平的逆轉就不可抗拒了。但是君士坦丁改革之後的情況有了巨大的變化，最關鍵的是原先由羅馬人控制的帝國，變成了羅馬人的帝國。基督教凝聚了帝國的每一個角落，猶太人不再是猶太人而是羅馬人，希臘人不再是希臘人而是羅馬人，帝國征服的土地被全面系統的整合成一個整體了，迸發出可怕的實力。到了4世紀，西部帝國崩潰的本質不是軍隊戰鬥力或者腐敗或者其他，那些是簡化版歷史，尤其是啟蒙運動以來對這一特定歷史時期提供的簡化版解釋，用無處不可的理論直接套用了西部帝國的滅亡。拉文那淪陷以後事實上數量比羅馬人占絕對劣勢的蠻族本身早就高度羅馬化，市民階級這種超越當時歷史侷限的勃興很好的印證了社會並沒有因為拉文那的西羅馬中央政府滅亡而斷代。事實上西羅馬滅亡的更大原因是西羅馬政治改革沒有完成，每一次取得生存下來的一線生機都被自己斷送，內亂、專權，在東部帝國是看不到的。東部帝國高效的文官體系和東部帝國本身就有志於文官治國和政府改革，讓他們能夠抓住寶貴的機會，向北大破匈人帝國，向西兵鋒直指泰西封，向南在阿拉伯人勃興的時候甚至奪回埃及，向西馬其頓王朝時期對抗保加利亞的戰鬥更是堪稱經典。

上面的歷史主要是想說，之所以大帝國崩潰得有史詩感，是因為這種衰落不是幾十年間突然的崩潰，或者什麼，事實上即便是出現了突然崩潰的局面——比如拜占庭數次出現領土崩潰，對於大國來說，也很有可能被重新彌補。這種衰落是一種漫長的、中間有無數機會可以挽救自己卻一次次錯過，到最後沒有人知道究竟救贖還有沒有可能，沒有人知道這一步還對不對的唏噓的過程。40K裡面最突出的是帝國勢力：國教的建立是對的嗎?還是不對的?審判庭該存該亡?休倫究竟是忠心報國卻被逼反，還是一開始就心懷不軌?蟲巢來襲時自己一路堅壁清野滅絕自己的星球是否正確?40K從來沒有給出過結論。則易特戰役是不是應該繼續進軍?沒有人清楚，但我們唯一清楚的是，帝國倖存到了今天。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可以倖存到明天，但是這一切一切甚至自相矛盾但是都以自我拯救為目的的犧牲讓帝國存在到了今天。不斷地自我拯救，卻不可避免的陷入絕境，這就是大帝國衰亡的輓歌。

M41，999是不是天啟？天啟的涵義又究竟是毀滅還是新生?靈族的悲劇是明明能夠預見未來卻拒絕接受而試圖改變，卻又無意間書寫了更加悲劇的未來。從這一點來說，靈族本身在40K世界，尤其是早期的40K，扮演了一個“真相劇透者”的角色。比如老先知對藍皮的厚愛和信心，比如對第十三次黑暗遠征的哀嘆。他們擁有遠比人類更加豐富的知識，是40K的傳話筒。從這一點來看靈族帶有東方色彩、遠東色彩就很好理解了。從傅滿州博士到成龍，從程蓮蘇魔術師到幕府，西方人對遠東始終有一種神秘情節。而人丁稀少，科技先進，預言未來而對比人類的蠻荒，固然有西方傳統神話裡精靈的感覺，但是靈族在這裡和指環王(註：即對岸對魔戒的翻譯)的精靈或者光暈先行者之類的最大區別就是靈族的精靈背景是先定的，他們已經是精靈了，再添加其他元素，而不是一個種族通過添加元素成為類似精靈的存在。靈族的過往也很清晰的有猜測，而不是本身擔任造物的角色。從這一點來說他們也類似於拜占庭人，也就是中晚期的東羅馬帝國。如果帝國類似於中世紀的西歐：割據、教權和世俗權力相爭，愚民政策，靈族更類似於拜占庭帝國的富庶、文明、先進，卻不可避免地在天啟中被時代的大潮蹂躪。東部帝國在阿提拉時代扮演的是預言家的角色，他們流傳了阿提拉天啟的七重封印。靈族的寓言幾乎也出現在每一個早期40K故事裡。靈族守護者或者拜占庭軍區農兵在星際戰士或者說西歐騎士面前甚至也是脆弱的。這也某種意義上解釋了靈族的另一個組成元素和他們海軍的強大，要清楚傳統歐洲神話裡的精靈不強調海上力量強大，只強調先進。那麼伊揚登(註：即著名的方舟世界伊揚丹，接連被混沌+蟲子蹂躪搞到人口剩1/5的ED方舟世界)保衛戰甚至會有君士坦丁堡攻防戰的特點。當然這上面腦補居多，權當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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