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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25B『從復仇開始』

作者:淋しくて│Re:從零開始的異世界生活│2016-11-13 04:08:57│巴幣:188│人氣:14247


風在吹著。
隨著那分外強烈的風的吹襲,面對面的兩人頭髮與衣服的下擺劇烈地飄蕩著。
場所是『聖域』的郊外,那是年幼時期的加菲爾和法蘭黛莉卡的藏身之處附近的,無人的、什麼都沒有的草原。
附近並沒有人煙,但即便不是這樣,有誰會通過這裡的這種事態現在也不可能發生。現在『聖域』的居民全員應該都是前往墓室等待著『試煉』的結果才是。
那是基於想要鼓勵從墓室出來的愛蜜莉雅,同時也是基於想要遣散眾人的拉姆的實際性。
「妄執,呢────」
頭腦的某處想著對愛蜜莉雅的藉口的苛責的拉姆,在看見眼前將嘴角鬆懈下來而笑起來的羅茲瓦爾後將意識給拉回來了。
羅茲瓦爾自己那長長的藍髮披在背上,閉上了一隻眼睛,僅用黃色的視線瞪著拉姆。
「由知道我的思念還有目的的妳的口中說出來,還真~是悲哀的事情啊」
「只是沒有說出口而已,一直是這樣想的喲。這不是當然的嗎」
「當然……嘛~啊,這也是當然的~呢。妳的話,那還真是長期忍受著屈辱的日子啊」
「────」
拉姆垂下了眼睛,無聲應對聳了聳肩的羅茲瓦爾的態度。
他想要說的究竟是什麼,拉姆很模糊地理解了。這是當然的。拉姆一直將羅茲瓦爾的事情看在眼裡。非常痛苦地理解了,比起什麼都還要忠誠於自己的思念的他,究竟是怎麼對待拉姆給予他的忠貞。
「那麼,從契約的約束中脫離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將我預言中的未來給破壞掉嗎。幫助昴君,參與圍毆加菲爾這些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那是為了拉姆的目的,同時也是為了矯正加菲那笨蛋的思想,有著雙重意義。……因為要是沒有拉姆的話,那些傢伙什麼也做不成吧」
「結果而言一切都很順利,無可否認呢。各個重要的事情交錯的場面裡,昴君還真是愚昧地賭了一把呢。……為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而打賭這種行為,我絕對做不出來」
像是諷刺著昴的決斷,訴說著自己的想法的合理性一般的措辭。
事實上,羅茲瓦爾的發言中可以否定的部分很少。昴的行動那大部分是無謀的,包含加菲爾和拉姆的幫助在內都是需要運氣的。
只有時機很好的男人,這拉姆給予的評價至今也是不變。
另一方面,羅茲瓦爾的想法要是只是針對為了達成目的這點而言的話,那是非常優秀的。只是前提是,要附上『福音書是值得信賴的』這點才行。
「不會賭博……重視確實性的結果,福音書就是這樣的東西呢」
「就是這~樣。原本,妳就沒有相信過這個,從以前就一直抱著不信任的想法不是~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因為妳的話,應該是早一天也好,早一步也好,一直祈願著要是能夠早點脫離記述內容的話就好了的呢」
「……我,不否定」
不可能做得到。
拉姆避諱著福音書是事實。只是,拉姆的真實情感和羅茲瓦爾的認知是矛盾的。
這是,表情上看不出來的,拉姆那無法忍受的悲哀。
「還記得嗎?妳和我之間,以福音書作為媒介所交換的契約」
「────為羅茲瓦爾大人所持有的,福音書上所記載的世界的歷史刻上內容,拉姆會賭上自己的性命為羅茲瓦爾大人效勞。與此相對」
「要是脫離了福音書的記載的時刻來臨的話,我的目的就此受挫。喪失了目的的我已經沒有了生存的意義。要是那樣的空殼也沒關係的話,那就任憑妳處置」
「生也好死也罷,由拉姆做主」
「就是那~樣的契約呢」
一唱一和地說出不可能忘記的契約內容,羅茲瓦爾從懷裡拿出了黑色的書本。
鄭重地緊握著厚重裝訂的書本,一邊撫摸著封面,羅茲瓦爾歎了一口氣。
「對妳來說真是,很漫長很漫長的,很艱辛的時間吧」
「────」
「好歹是……不得不對毀滅故鄉的原因之一的男人,宣誓了並不想要宣誓的忠誠。與心願相反,與我接觸的話心情會變得歡愉……想必,很痛苦吧。說的好像別人的事一樣真不好意思~呢」
羅茲瓦爾抱持著惡意地說著傷害拉姆的話語。
毀滅故鄉的原因之一────從羅茲瓦爾口中聽到了這句話,伴隨著疼痛貫穿著拉姆的心的那是熊熊燃燒著的故鄉,以及家族的記憶。
即便是在亞人中也是相當稀少的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持有強大力量的『鬼』族。
那少數的人們集中起來,在深山中組成了村落的拉姆的種族,僅僅一夜之間便被爆炎與利刃給蹂躪根絕,殘留的僅剩下拉姆和『────』而已。
和羅茲瓦爾簽訂契約苟活下來那是,清晨時茫然地眺望著燒燬的村落的事情了。
為了生存,拉姆接下了被提出來的契約。
『────』什麼也不知道,拉姆也沒有告訴『────』任何事情。
「────?」
稍微感到了頭痛的感覺,拉姆感受著這不可思議的違和感皺起了眉頭。
回想起的記憶之中,總覺得像是有著不自然的空白。明明是不可缺少的東西,卻像是強行利用了謊言來鞏固著「並沒有那種東西」這個事實,像是堅不可摧的騙局一樣。
明明要是沒有那個的話,拉姆的記憶就不可能成立────。
「難以接受的自己的那份愛慕之情,以及內心深處所累積的復仇之心。即便是在矛盾的心情不斷鬥爭著的情況下一路走來,妳依舊是非~常優秀的棋子呢。在依照著福音書的內容這點上,我是多麼的重用著千依百順的妳的呢」
「…………」
即便是拉姆在搜尋著記憶之中的違和感時,羅茲瓦爾依舊將話給說下去。
想著現在並不是這樣做的時候,拉姆將探求那份空白的行為給停止下來面向著他,聽著羅茲瓦爾稱讚她至今為止的忠貞行為。
可是,斜眼看著拉姆的視線裡一點一點地混入著別的情感。
「那樣的妳,居~然背叛了我,投向昴君那裡。對於這件事我究竟是多麼的心痛,妳知道嗎~?」
「……應該沒有背棄契約的內容才是。要是邁入了與福音書裡所記述的世界不同的世界的話,拉姆將不必順從羅茲瓦爾大人的話,而是順應自己的內心。那份契約……如果不是那樣的話,即便是拉姆也不能完好地站在這裡」
將手放在胸口前,拉姆主張著自己的行為的正當性。
羅茲瓦爾和拉姆交換的契約,當然不只是口頭上的約束而已。
那是在雙方的靈魂刻上契約的術印,要是被認為背棄信約的話就會遭受相應以上的懲罰的,真正的契約。在那並沒有發動這點以上,也就是說拉姆並沒有違背契約。
但,停了拉姆的回答的羅茲瓦爾大幅度地搖了搖頭。
「正~因如此喲。這個情況下,明明應該發動的背棄契約的懲罰,然而卻沒有發動的情況……那是因為妳的靈魂,對妳還在順從著契約這件事深信不疑。那份判斷對我而言,還真是太可惜了」
「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喲。────還沒從福音書的記述裡脫離。妳和我的契約真正意義上的中斷,還早著呢」
降低了聲調的羅茲瓦爾,對著異色瞳所映出的拉姆如此斷言道。
即使是平常目無表情的拉姆,在聽到了他的發言後也稍微繃緊了臉。這是在拉姆確認了自己的契約的術印,還有和所聽到的記述內容非常不一樣的世界的狀況。
即使有著這樣的條件,羅茲瓦爾的心還是一樣的頑固不屈服。
「還沒有記述裡,脫離……?不論是巴魯斯為了將『聖域』解放而挑戰墓室這件事情,還是愛蜜莉雅大人將降下大雪這樣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在這樣的狀況下還說並沒有脫離記述,羅茲瓦爾大人……你想怎麼樣」
「即使什麼都不會做也,會和至今為止一樣不~是嗎。確實,現在妳所說的內容不論哪一個都還沒發生……不過,還不知道結果如何吶」
「那是不可能發生的內容。巴魯斯離開了『聖域』,而愛蜜莉雅大人將『試煉』悉數突破著。仍然認為依舊和記述吻合什麼的……那不是,小孩子的鬧彆扭,拚命的掙扎嗎」
「小孩子的彆扭,因為已經是大人了所以予以否定,不過不會否定對於拚命掙扎這點。是~喲,我這是拚死了在掙扎著喲。~這才是歷經了400年以上,無止盡的,一直一~直不斷拚命的掙扎」
索性就像將錯就錯那樣,羅茲瓦爾將自己的行為斷言為『拚命的掙扎』。
從喉嚨的深處發出笑聲,就像是獲得了傑作一樣,一邊敲著膝蓋一邊展露出陷入狂喜的小丑的表情。
「拚命掙扎,對,是拼了命的掙扎!這是傑作啊!還會有其他的話語能夠如此精確的表現出我的妄執嗎。不~不,沒有呢!拚命掙扎……拚命掙扎……啊哈~啊,真是愉快啊。想都沒想過啊」
「羅茲瓦爾大人!」
「依賴著妄執的拚死掙扎,承受交替著的面對狂人的復仇心和忠誠心的從僕。我和妳的狀況還真~是一齣喜劇啊。但~是,就像是被說成是拚命掙扎著一樣,我的意志不會改變。妳的行動,只能說是為時尚早啊」
收起狂喜的笑容,羅茲瓦爾像是為了像拉姆展示福音書一樣把福音書伸了出去,
「不論妳是怎麼想的,契約還沒有被打破。在那個女孩突破墓室的『試煉』之前,菜月·昴會解放『聖域』這件事就還沒有脫離記述。即使她不會降雪,只要我把雪給降下的話就沒有脫離記述的內容」
「────」
「妳自顧自地索求著契約內容的行使,我也還是會主張契約內容的守則。所以是平行線啊。讓妳完成復仇的時機還沒成熟吶。」
將懸掛著的書輕柔地扔下,羅茲瓦爾用另一隻手接著並塞入了懷裡。就這樣之前所伸出的右手上,搖晃著的火焰浮現出來了。
展示出赤、青、綠,依次變化著的火焰,羅茲瓦爾瞇起了雙眼。
「並沒有偏離僱傭條件,因此給予莽撞的從僕懲罰。要是妳確信福音書已經和世界不相符的話,要是能夠等多僅僅兩天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就會毫無抵抗的,將這個身體交給妳了吧。……急性子可對什麼事情都不好」
像是歎息般搖了搖頭,羅茲瓦爾說著「原本」,將話題延續下去,
「也不是不知道,妳那想要盡早將我給毀掉的心情呢────」
「……果然,你什麼都不懂」
「────?」
面對那掛著憤世嫉俗的笑臉的羅茲瓦爾,拉姆幽幽地呢喃著閉上了眼睛。
眼瞼的內側,有著絕對不能展露出來的複雜的感情的波浪。一生,拉姆將那絕對不會向任何人展示出來的自己的生存之道,僅僅向閉著眼睛的自己給展示出來。
抬起了頭來。然後,在那一直指著前方的杖的尖端,開始收束著魔力。
「就算契約達成,得到你交出來的身體也沒有意義。在你壞掉了之後,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
「────來吧」
「如你所願」
────色彩艷麗的火焰,還有無色的風的利刃猛烈的激戰。
熱浪在只有兩人的『聖域』裡蔓延開來,鬼和魔人的扭曲的舞會開始了。

※ ※ ※ ※ ※ ※ ※ ※ ※ ※ ※

在『試煉』開始的瞬間,愛蜜莉雅即刻便感受到了。
消失的五感,以及自身的肉體這一概念的喪失。
感知世界的器官從自己的控制底下剝離出來,那像是只有意識被拋向了虛擬飄渺的空間般的漂浮感────現在的自己,是只有靈魂的存在。
這是,很明顯的與之前的『試煉』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
發不出聲音。
沒有嘴巴。明明也沒有眼睛,卻能夠對世界產生認知還真是不可思議。
不,即便想說是產生對世界認知,能夠將之斷言為這就是世界的東西,卻都還沒有成形。
在黑暗之中,愛蜜莉雅僅有意識輕飄飄地漂浮著。
即便如此,讓能夠讓自己不會失去自我的那是,多虧了在那片黑暗中散佈著的點點光輝。
各種顏色的,淡淡的光輝。
像是微精靈所釋放出來的光輝一樣,只是與擁有生命的微精靈的存在感有著決定性的差異。
微弱的色調之類的或許和微精靈相似,但是更接近於魔礦石的放射性光輝吧。
無論如何,愛蜜莉雅感到了是正因為這些像是在維持著她的意識的光輝的存在,自己才得以不喪失對世界的認知。
『────』
被光輝所包圍著,愛蜜莉雅認為自己並不是被拋下了而感到安心,接著就為這沒有變化的狀況而感到困惑。
黯淡的光輝沒有變化,然而周圍也沒有發生著明顯的變化。至今為止的『試煉』基本來說,艾姬多娜都會在起初說明將會發生什麼事,但是這次卻看不到作為嚮導的她的身姿。
只是在過著徒然無功的時間而已────雖然並不知道墓室內的時間概念和墓室之外有著多大的差異,漫無目的地度過的話什麼也做不成卻是可以肯定的。
『────?』
什麼都沒發生的話,愛蜜莉雅只能指望自己的意識發生變化了。
就這樣,在這之前一直固定呆在一個地方不進行移動的愛蜜莉雅開始移動著她的意識,試著移動到到感覺像是可以碰觸到周圍的某一個光輝的位置。
因為並沒有肉身,和光輝接觸這樣的事情也就有著奇怪的感覺。
但是,除此之外的表現方式也是沒有的。或許現在的自己正是,那對於自己而言是看不到的、構成肉體的魔素────將魂力剝離裸露出來也說不定。
魂力憑依在意識之上,要是靈魂有了可以寄宿的地方的話,現在自己的狀態多少也能解釋得通了。
得到了某種程度的結論,愛蜜莉雅肯定了自己並向著其中一個光輝飄去。
散佈著的光芒的數量,大約不少於二十個吧。雖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愛蜜莉雅迷迷糊糊地將意識延伸到了散發著銀色光輝的光點。
然後,在光與魂力接觸交合的那瞬間────看到了。
「討厭,討厭,最討厭了。我最討厭你了。真的喲。真的,全部。從初次見面起一直……無法忍受,最討厭你了」
『────!?』
強烈的平原景色在聽到聲音之後立刻闖入了意識裡。
異常龐大的太陽,燃燒著的原野,在腐朽了的巨大建築物旁佇立著的那是,沐浴著鮮紅的陽光,銀色頭髮沾染上血跡的女人────愛蜜莉雅。
那是在第二的『試煉』中才剛剛看見的,成長後的自己。
她以非常悲哀的表情,在廢墟前向某人傾訴著。
「雖然想了無數遍,也否定了無數次……但是,果然還是被噩夢給追上了。所以,我得說」
『────』
「我們果然,或許根本就不應該相遇」
一絲淚水由紫紺色的瞳孔邊緣,滴落下來。
沿著臉頰,在淚滴從下顎向地面滴落之前的一瞬間,世界就像裂開來一樣消散了。
『────』
吞了一口氣。僅僅是魂力的存在並無法做到那麼靈巧的動作。
愛蜜莉雅能過做到的,只是將眼前所見證的光景給承受下來而已。
剛剛的光輝,到底是什麼。剛剛看到的光景,究竟是什麼。
那確實應該是愛蜜莉雅沒錯,但是愛蜜莉雅作為當事人並沒有那種記憶。難道那也是,像是第二的『試煉』那樣的不可能發生的世界的光景嗎。
『────』
不,愛蜜莉雅這樣想道。
將混亂的意識給冷靜下來,愛蜜莉雅在記憶中探索著,試著回想起來。
將那在這個第三的『試煉』降臨時,墓室裡響起的聲音給回想起來。
『首先是面對自己的過去』『看看不可能發生的現在』
連接著這些的是,第三的話語。確實,是那樣的。
『面對終將迎來的災厄』。
遲早會降臨的,災難────那也就是說,未來的事情嗎。
看了過去,以及並不是現在的現在,最後是未來。
那就是以『試煉』為名的,向別的世界的挑戰者所展示的洗禮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的光景也是,遲早愛蜜莉雅將會探訪的未來嗎。
那在暮色低垂的場所的一切的一切,一邊哭泣著一邊向誰傾訴著後悔與之相遇這件事────那樣的身姿嗎。
『────』
愛蜜莉雅以否定的心態從不安中解放出來,取回了表面上的平靜。
但是,在重新意識到了黑暗之後,再次產生了動搖。
先前與愛蜜莉雅的魂力接觸的,銀色的光輝消散了。
明明有著光輝的地方變得了虛無,光的碎片就這樣散落了。對此感到訝異的愛蜜莉雅發現了。
要是散佈於四周的光輝每一個都是在這之後的未來的提示,那麼愛蜜莉雅的意識在與全部的光輝的未來接觸之前是無法被解放的。
────要是說這是『試煉』的話,在看了這麼多的未來之後應該也是需要做出抉擇的。艾姬多娜所等待著的,那個地方吧。
也就是說────愛蜜莉雅不得不去看接下來的二十個以上的未來。
『────』
那些是各個不同的未來嗎,還是說是延續著現在的未來的片段嗎。
愛蜜莉雅感到了並不存在的心臟的緊縮,並將意識向旁邊的光輝延伸過去。
感覺上那就是如同大海一般的深深的碧藍────。

「和你說的一樣。那個孩子是我們的敵人,受到的傷害也很深。就算到這裡,無法進行治療的我和你或許完全幫助不了也說不定」
「那麼……」
「不過,那個孩子還只是一個孩子啊。────只是這個理由,就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世界的樣子再次切換。
這次是以深邃的森林為背景的場面裡,有兩人在陡峭的懸崖邊站著。
看不到顏面。但是,兩人的聲音不論哪個都覺得耳熟。
一個是親近的人,還有一個雖然談不上親近,但是確實。
兩人在懸崖前對峙著,一個人跪著,另一個人俯視著跪下的對手。愛蜜莉雅覺得,不論哪一個看起來都像是帶著陰鬱的表情一樣。
「你是……你是,英雄啊。你只能是……英雄……!」
「我是」
「謝謝你,幫助了我!!」
將臉別了過去,將手伸出去的身影向著另一個人的身影訴說著感謝的話語。
確實感覺到了在這兩個人的訣別。
難以撼動的悲傷,以及失意地申訴著的告別的話語。

世界再次模糊起來,愛蜜莉雅的意識再次回到了黑暗的空間裡。
『────』
在剛剛的世界裡,並沒有發現到愛蜜莉雅的存在。
關於出現的兩人,肯定是愛蜜莉雅所知道的人物,針對在那地方並沒有自己的身影這點感到了違和感。
未來這種形式,應該是有自己去面對才是的。
明明是那樣才對,但那個未來裡並沒有自己的身影,將自己不存在的場面展現給愛蜜莉雅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能夠看到自己所選擇的結果所引起的身邊的人的未來嗎。
這樣那個的話剛剛看到的光景也就是,變成那樣的可能性的片段嗎。
不僅僅是自己的事情,做出的選擇導致的結果對週遭造成的變化────連這也要見證。
『────』
藍色的光輝,就像之前銀色的光輝那樣消散了。
愛蜜莉雅的周圍,仍然散佈著著二十個光點。
────在每個光點之中,都有著選擇的沉重。
對此作出覺悟的愛蜜莉雅,為了見證自己的選擇的結果,將自己的意識延伸出去。
接下來的未來,還有再接下去的未來,正等著愛蜜莉雅的選擇

※ ※ ※ ※ ※ ※ ※ ※ ※ ※ ※

揮舞著杖,將生成的風之利刃給釋放出來。
生成的鐮鼬成為了無聲無無色的暗殺者,朝著對象的腳下狙擊而去。
「這種程度的話,呢」
但是,羅茲瓦爾輕輕一跳便輕易地迴避了那看不見的攻擊。
這是理所當然的。他可是作為魔導的名門梅札斯家族的當家,六大屬性全部都精通的、稀有的魔法使。對於羅茲瓦爾·L·梅札斯而言,像是看見他人所操縱的魔力之類的僅等同於兒戲。被稱為看不見的利刃的風魔法,在羅茲瓦爾眼裡也等同於在暗夜之中釋放火矢那般一覽無遺。
「這是還禮」
三色、不一樣顏色的火焰彈在羅茲瓦爾隨手一揮之下便朝著拉姆傾注而下。
赤色的火焰、青色的火焰、綠色的火焰────不論哪一個火焰都追趕著無法飛翔逃離的拉姆,是會追蹤的、棘手的東西。一邊轉身跑了起來,拉姆大力地吐息著提升了魔力並釋放出去。三種火焰彈和由風之利刃迎擊,想著兩者間會相互抵消,但那些火焰各自有著不一樣的變化。
「────!?」
紅色的火焰在遭到風擊的瞬間,猶如被灌入了油那樣增強了火力變成了火柱。
藍色的火焰相反的,輕易地被風給切斷,在那裡向著四面八方將火力散佈出去。
想著綠色的火焰就這樣被風給捲入了的瞬間,吸取了風的魔力改變形狀,變成了綠色的火焰蛇在大地上蠕動著朝著拉姆追去。
拉姆被火柱給煽動,為了避開藍色的火焰蹬了大樹,然後為了躲避綠色的炎蛇在地面上打滾、然後再次將風之利刃朝炎蛇打去。
爆散開來的炎蛇變得零零散散,散開來了的殘留的綠色的火焰將草原的各處持續熏烤著。
「哎呀呀……雖然相互利用魔法攻擊還只是第一回,還真是受了很多傷呢」
「哈……哈啊」
「如果這是想著有勝算的行動的話,不得不說妳還是太天真了~呢。確實現在的我,將大半的魔力用在了為了操縱天候的大規模魔法的術式上。但~是,才不會變得綁手綁腳這種程度的愚昧」
看著氣喘吁吁的拉姆,周圍開始圍繞著火焰的羅茲瓦爾將頭歪向了一邊。
三種顏色的火焰再次出現,手掌般大小的球形火焰像是圍繞著羅茲瓦爾那樣開始旋轉了起來。那個數量在回轉一圈後增加,速度也跟著上升,在短短的數秒之間,便形成了羅茲瓦爾被三色火焰的漩渦給包圍起來的程度。
「每個火焰各個都像之前那樣。三種類的火焰每種十個,合計三十個的火焰彈。以妳現在的能力應該是處理不來的吧?」
「────」
「原本,要是在算計著我戰鬥力低靡的時機的話,協助與加菲爾的決戰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下策的極致啊。即便我的能力下降了,要是妳的能力也下降了的話就沒有意義了。看著妳那全身充溢的魔力就知道了。────鬼化過了呢」
聽著羅茲瓦爾低語調的詢問,拉姆將呼吸的節奏調整回來,僅以視線回應著。
並沒有期待著回答嗎,羅茲瓦爾聳了聳肩。
「在沒有我的輔助之下進行鬼化的話,會變成那樣也是顯然的道理。即便妳用幾乎沒有殘留任何魔力的身體向我挑戰也,只要一分鐘的戰鬥就瀕臨界限了。從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必須全力以赴這個觀點來看的話,還真是不堪入目」
「不堪……入目,嗎」
「就~是這樣,不堪入目。之前妳說過了呢。明明我說了究竟有沒有偏離福音書的記述只要等多兩天答案就會出來了,妳卻說那樣的話是沒有意義的。剛開始還在想妳究竟想要表達什麼……可是在我自己一番考慮後,得到答案了喲」
雖然能夠徐徐地將呼吸給調整回來,但是體力和魔力的回復理所當然是不可能的。羅茲瓦爾也是因為理解了這一點,才會放緩對拉姆的追擊而交談著。
要是變成了妨礙的話另當別論,但是羅茲瓦爾還沒有到了想要殺了拉姆的程度。
那份從容,對於拉姆而言是沒有辦法的屈辱。
「考慮著妳的目的是為了復仇的話,就能輕易的得出答案了。即便折磨變成了廢人的我,妳的心情也不會變得真正意義上的爽朗。知道放棄能夠確確實實的達成復仇的可能性為止,妳現在向我挑戰的理由,除了此之外想不到了呢。將還在目的的中途的我給抹殺掉才是,妳真正意義上的復仇吧」
「────」
「關於這件事,逼迫著讓年幼的妳在緊張的場面做出選擇的我也是犯了過錯吧。花了一點時間才發現到事實,妳也是變得焦急了也說不定~呢。正因如此,為了不要錯過這個機會而迷失了方向。……雖然結果就是,和看到的一樣」
「────啊」
從拉姆的喉嚨發出了小小的聲音。
像是發不出聲音似的那是,清晰的、吐出的歎息。
羅茲瓦爾的異色瞳,為了不錯過任何舉動而凝視著拉姆。
沐浴著那樣的視線,拉姆回顧了至今為止的半生。
然後,將那一直明白著的事情,就像現在一樣再一次,重新面對。
敏銳地感受著感情,拉姆把嘴巴張開了。
大大的、大大的,仰望著天空把口張開,
「啊哈哈哈哈哈哈────!」
「────拉姆?」
像是鏡子模仿一樣。
想起先前羅茲瓦爾的哄笑,笑著的拉姆心情變得更加暢快。
雖然羅茲瓦爾所說的是完全錯誤的理由,但是,原來如此著還真是可笑。大笑起來了。就是那樣,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是那樣的吧。
「即使那樣重複著,即使那樣觸摸著,對方也沒有發現到自己的情感」
這種程度的遲鈍、這種程度呆頭呆腦,這樣的已經是不同次元的級別了。
頑固的。都凝固起來了。要是覺得不可能的話,就絕對不會行動起來。
雖然是從復仇開始的思念,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成了愛戀之類的,對他而言是不可能的。
「拉姆,待在在羅茲瓦爾大人身邊的理由是……契約」
「啊啊,是這樣的吧當然。在被大火燃燒掉的村落裡,我和妳簽訂了主從的契約。至今都還記得,即使是沒有了角的妳,那被憤怒沾染的雙瞳。所以我才會利用契約將之封印,試著把那份激情的方向性向著忠誠之心轉換過去。即使想著,像今天的日子遲早會到來也……」
「是呢。就是這樣。拉姆曾經想要把你給殺了。不過你將那個機會給奪走,就這樣懷抱著無法可解的忠貞在宅邸裡度過……然後」
「今天,從契約的枷鎖中脫離的妳就想著要完成妳當時的復仇之心────」
得出結論的羅茲瓦爾。那個姿態,看上去非常的滑稽。
這個人簡直就像是,自己的想法以外的任何東西都看不到一樣。
「拉姆,愛著羅茲瓦爾大人」
「────」
「完完全全地愛上你了。因此,收下了壞掉了的妳之類的也沒有任何意義。那並不是拉姆所期盼的,羅茲瓦爾大人」
聽了拉姆的回答,羅茲瓦爾睜大了雙眼,變得僵直。
認真的,羅茲瓦爾像是一丁點都沒有想到過的答案那樣瞠目結舌。
然後快速地搖了搖頭,雖然想著組織語言,但是嘴唇淨是顫抖著無法組織出有意義的發言。
「你怎麼了?」
「為、怎、什麼都……妳在,調侃我嗎?事到如今,調侃我?因為知道了無法憑力量達成目的,所以想要讓我的心動搖……」
「那樣的小伎倆,為什麼羅茲瓦爾大人會朝著那樣的方向去想呢。拉姆僅僅只是把自己真實的情感傳達出來而已」
「這樣的話,那樣的事情更加不可能發生不是嗎!」
跺著腳,羅茲瓦爾抬高了聲音說道。
精神高漲地回應著,圍繞著他的身體的火焰彈的帷幕變得非常混亂。停止了動作的火焰向四周散去漂浮著,羅茲瓦爾睨視著拉姆。
「妳,愛著我?妳在說什麼。我是可憎的敵人啊。我是可憎的男人不是嗎。對妳而言,是和摧毀妳的故鄉有關係的男人啊。事實上,妳也應該有著想要把我給殺掉的程度的憎恨才對!」
「就算一開始是那樣也好,但現在不是。現在,拉姆愛著你」
「說什麼蠢話……!誰會對那麼隨便的感情……!」
從復仇開始的思念,就一定的得是復仇。
變成愛戀的思念,就應該是從愛戀開始才行。
頑固的羅茲瓦爾堅信著,人的祈願還有思念是不會改變的東西。
因此他,無法相信拉姆的生活方式能夠有著強烈震撼的心境變化這件事。
「復仇,怎麼辦!妳發誓過的不是嗎!在燒燬的故鄉前,面對著逝去的同胞們的靈魂,發誓過一定會將復仇給完成不是嗎!」
「對於同胞們感到抱歉的心情也是有的,而且回憶起故鄉的話胸口也是會感到疼痛。可是,愛上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比起死者的心情,拉姆會優先於拉姆的情感」
「────!」
「更何況,和羅茲瓦爾大人並沒有直接的仇恨。被復仇之心給蒙蔽雙眼的話,才是更為可恥的吧。……這就是,拉姆的藉口」
面對轉換態度的拉姆,羅茲瓦爾無言以對。
突然間轉換態度。處在下風的人突然間擺出威脅性的強硬的態度。
即使想說要他立刻理解也是非常困難的吧。羅茲瓦爾可是在漫長的時間裡,貫徹著自己的想法一路走來的男人。
一貫的,僅僅將對一個人的愛情貫徹始終,為了成就那個願望一路全力以赴地走了過來。
感情、又或者是心就應該是這樣的東西────這樣的想法太過強烈了。
因此,他無法理解隨著時間的推移所變化的思念、強大。
連這點也覺得非常惹人憐愛,那還真是無可救藥了。
「所以,拉姆絕對不會讓你變成廢人之類的」
「……還真是矛盾。姑且不論妳的想法如何,要是和妳所說的一樣的話,那麼就更加不明白妳和我在這裡對峙的理由了。要是脫離了福音書的話,失去生存意義的我就會心靈受損。妳明明知道的,為什麼!」
「因此,現在正是時候。昴、愛蜜莉雅大人、加菲……只有他們動搖羅茲瓦爾大人內心的現在才是,拉姆千載難逢的機會」
只要有著羅茲瓦爾和拉姆之間簽訂的契約,拉姆就不能違逆羅茲瓦爾。然而現在,羅茲瓦爾指出了拉姆之所以變得能夠忤逆羅茲瓦爾是因為從契約的束縛中脫離了,是因為拉姆的靈魂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僅是因為契約的其中一方單方面的認知,就將契約的對象給排除在外了。真的存在著以那麼曖昧的、寬鬆的判斷基準來簽訂契約的系統嗎。
因此,拉姆是這樣想著,這樣祈願著的。
從福音書的記述裡脫離,打破契約的條件已經達成了────這樣想的不只是拉姆而已。羅茲瓦爾,在內心的某處也是這樣想的。
正因如此,才會是現在這樣的狀況。
「────」
面向展露出一臉不可理解的表情的羅茲瓦爾,拉姆停止了呼吸蹴了蹴地面。
拔出短杖,一邊擠出所剩無幾的魔力把魔法成形。
「────!這是徒勞的!」
面對拉姆的行動羅茲瓦爾捨棄了動搖,指揮著周圍飄浮著的火焰彈,為了讓拉姆停止下來而朝她攻擊過去。但是,不論哪個火焰也沒有朝著拉姆直擊過去,僅僅只是掠過地面擦過臉部,讓拉姆的肌膚承受著炙熱的灼燒。
事到如今,達成無需遵循福音書所記載的未來的條件的拉姆────無法做出將那個存在給捨棄掉的的判斷。即便拉姆所瞄準的目標無法被看見,還是有一小部分是看得到的。
難道說,對將拉姆殺掉這件事而感到惋惜也說不定。
那樣的話,僅僅是因為這樣,就能將剛剛的陰鬱一衝而散,心花怒放。
「────艾爾、芙拉!!」
將風的力量集束起來,無色的破壞在眼前爆散開來。
雖然羅茲瓦爾做出了防禦,但是瞄準的並不是他自身。爆破了他的腳邊的地面,捲上來的土塊將視界完全覆蓋了。
「居然,做出了煙幕!」
「────!」
羅茲瓦爾將手腕一揮,便在一瞬間將土塊的帷幕給摧毀殆盡。
一邊確認著消散的屏障,拉姆尖銳地吐了一口氣,將力量集中到了額頭中央。
「……啊,唔」
劇痛。視界被染得通紅,血的淚從血絲賁張的瞳孔邊緣溢了出來。
全身的肌肉還有骨骼嘎嘎作響,可以聽到大量的筋肉斷裂發出的聲音。
將那些全部給無視掉,像是要將臼齒給磨碎那樣嚼著牙齒踩了地面。鞋子將大地給踩碎,拉姆的身體在那瞬間,超越了生命的界限動了起來。
在排除了土塊的羅茲瓦爾的眼前,拉姆的身體比起一剎那還要快地躥了進來。
羅茲瓦爾注意到了拉姆的身影,拉姆的移動速度比起睜開眼睛的速度還要更快。伸出的手腕向著羅茲瓦爾的身軀伸去,碰到了胸口的手掌,羅茲瓦爾對此吞了一口氣。
鬼化────拉姆的身體能力的激進,除此之外都不可能。
雖說只有一瞬間,現在的拉姆的臂力,可以突破人體的極限。胸骨將會破碎散落,內臟將會承受不了的可能性,羅茲瓦爾自覺這是自己的判斷失誤。
但是,
「────什、麼?」
明明應該會發生的衝擊和疼痛並沒有發生,羅茲瓦爾發出了呆然的聲音。
從距離那個羅茲瓦爾十米開外的位置,在眨眼的瞬間便到達了的拉姆削著地面緊急停了下來。朝下的臉,從口中吐出大量的血跪倒了下來。
無法理解拉姆的行動,羅茲瓦爾皺起了眉頭。
但是很快的,看到了崩落的拉姆的手中握著的東西後表情變了。
「那是……!」
「因為對於拉姆而言……萬惡的根源,就是這個了」
臉色大變的羅茲瓦爾就這樣向前衝去。然而僅抬起了視線回答著的拉姆,毫無躊躇地揮了揮手腕。
────曾握在手裡的福音書,就這樣被投入了殘留下來持續燃燒著的綠色的火焰之中。
「────!」
即使羅茲瓦爾發出了慘叫,頃刻之間火焰便將福音書吞噬上升了火勢。
發出了愜意的聲音,古老的書本就這樣變成了綠色的灰。
拉姆像是見證著一直期望著的光景那樣微笑著。
「────終於,把這個」
滿足的,雙頰泛紅的拉姆的歎息。

────被憤怒所支配的火焰彈貫穿身材嬌小的少女,那是這之後立刻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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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1 篇留言


更新好快 讚

11-13 04:12

dragon0427
一次更三篇 嚇到朕露鳥了 我是說漏尿了

11-13 09:16

我不知道
連三更!!優秀

11-13 09:35

跪拜大神
大大真是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勤勉了啊(跪

11-13 09:59

你馬英九
為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而打賭這種行為,我絕對“最”不出來」 有的錯字哦 感謝翻譯

11-13 10:21


"頭腦的某處想著對愛蜜莉雅的'借'口的苛責的拉姆"...是'藉'嗎?
"為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而打賭這種行為,我絕對'最'不出來」"...是'作'嗎?
"拉姆會'堵'上自己的性命為羅茲瓦爾大人效勞。"...是'賭'嗎?
"我和妳的狀況還真~是一'出'喜劇啊。"...是'齣'嗎?
"面對'那掛著那'憤世嫉俗的笑臉的羅茲瓦爾,拉姆幽幽地呢喃著閉上了眼睛。"...是否多一'那'字?
"要是在算計著我戰鬥力低'靡'的時機的話"...是'迷'嗎?(或是低'下'?)
"「拉姆,'呆在在'羅茲瓦爾大人身邊的理由是……契約」"...是'待在"嗎?(多一字?)
"「完完全全地愛上妳了。因此,收下了壞掉了的妳之類的也沒有任何意義。"...要用男性的'你'嗎?
"跺著腳,羅茲瓦爾'太'高了聲音說道。"...是'抬'嗎?(還是'提'?)
"這就是,拉姆的'借'口"...是'藉'嗎?
"朝下的臉,從口中'突'出大量的血跪倒了下來。"...是'吐'嗎?(還是'突然冒'出?)

...拉姆總算開始有'雷姆'的印象了...雖然還記不起名字...(拿到福音書的瞬間,是否想起了名字?)

...拉姆應該沒死吧?

(話說拉姆一直放閃...還真如一般的期望結果..."燒!")

感謝版大的勤勉(多保重身體)

(不知道A,B的區分是什麼?)(這節是對羅茲瓦爾一直以來的執念打破的敘述)

11-13 10:34

roccosu
三更太太勤勉的~

11-13 11:06

聖皇
拉姆終於把他救出來了 A應該是昴他們出發邸宅 B應該是同時所再進行發生的事情

11-13 11:24

朔夜
話說web有更新短篇 但我看不懂...

11-13 12:09

KlausLo
勤勉! 難道樓主是EMT教徒 (笑

11-13 15:21

ID有什麼意義
太猛了 連三更 害我不小心漏掉上兩話了

11-13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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