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伊澤瑞爾&拉克絲】老夫老妻30題：21.你是我前進的方向與後退的歸屬

作者：草壁英彥│League of Legends│2016-03-30 00:19:17│巴幣：47│人氣：1582

　　※獻給符切的生日賀文，符切兒ㄉㄉ生日快樂！\⊙▽⊙/

　　※題目出自《老夫老妻溫柔30題》。

　　　

　　　我想了想反正手札都寫完了，也沒人規定我填這種題庫一定要照著順序來啊，最後開個目錄照編號排就好了……反正我是一定會把這50題（同居20題+這30題）通通填完啦，這我可以掛保證，~~但是什麼時候填完我就不開空頭支票了~~

　　※靈感出自蓮蓮（zxc50801）分享給我的這個影片：

　　　

　　　請從3:09開始看，伊澤瑞爾一個投懷送抱欸>////////<

　　〈你是我前進的方向與後退的歸屬〉

　　「唔！」

　　察覺到腳下的異樣，伊澤瑞爾立即知道不妙。

　　即便對方已經不是新出的英雄，但交手的經驗還不夠充分，令伊澤瑞爾還是不小心著了道兒。

　　一只隱形的蓮花狀機械倏然在伊澤瑞爾的腳邊盛開，他知道這是對面那名為燼的男人的技能，「魔幻時刻」所裝設的蓮華之罠，一枚極其危險的陷阱。

　　這只陷阱本身很危險；更危險的是，當你踩到這枚陷阱時，還暴露在燼的槍口中！

　　伊澤瑞爾警覺地抬起頭，迎上那頭的燼帶著濃厚玩味的冰冷眼眸。

　　即便對方戴著一只生冷的石製面具，伊澤瑞爾還是能猜測到對方如何露出嗜虐的愉悅笑容，他所投射過來的眼神就像在掃描一隻獵物，而且還是誤觸了陷阱的愚蠢獵物。

　　身為一個從不矯飾自身危險的狙擊手，燼並沒有錯過伊澤瑞爾踏中陷阱的這個絕佳時刻，揚起手中以「低語」為名、如死神呢喃的手槍，瀟灑一揮，一發子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出。

　　從伊澤瑞爾腳邊的陷阱觸發，到這一發「致命伏筆」當著伊澤瑞爾的面擊出，其間不過是一眨眼的空隙，快得連以滑溜的靈活度著稱的伊澤瑞爾都來不及躲，子彈已化作凜冽的光束，無情貫穿伊澤瑞爾的左肩，噴濺出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花。

　　「嗚──」

　　肩膀被打穿的劇痛瞬間撕裂著全身的神經，但伊澤瑞爾仍奮力操控訓練有素的結實軀體，連忙判斷出傷勢的嚴重程度，確定了手臂還能使用，骨頭沒有被打斷。

　　但僅是這樣的擺弄都足以讓傷口加劇，那洞穿了伊澤瑞爾肩膀的窟窿甚至還冒著焦煙，血肉模糊中已有部分的肉色因高溫而被炙得結痂，痛得足以讓人遍地打滾。

　　不過，伊澤瑞爾硬是咬住了牙關，沒有屈服於這樣的疼痛之中，眼神依然緊瞅著對面的燼。他知道，要是在這裡因疼痛分了神，代價不由分說，就是死！

　　（Now that is what I want to see....art shall blossom from your fear.）
　　「此刻正是我想看見的──藝術將自你的恐懼中綻放。」

　　即便隔著一條中路的距離，伊澤瑞爾還是聽得見燼親吻手槍時發出的輕蔑嘲諷。

　　由於自己是踩到了蓮華之罠後又中了這記魔幻伏筆，伊澤瑞爾現在正承受著這套連段的附加效果：暫時無法行動一段時間。

　　因此，伊澤瑞爾只能咬牙切齒地看著燼，這名炫技大師儼然是已將這位光芒四射的冒險家視作蜘蛛網上的蝴蝶，就連伊澤瑞爾的垂死掙扎，看在他眼裡都是一齣惹人發笑的戲。

　　而現在，這位無時無刻都堅持著優雅與殘酷美學的殺人魔，就這樣當著伊澤瑞爾的面，慢條斯理地把手裡的雙槍一攏，併起，組裝成一把狙擊槍。

　　說是狙擊槍，卻有著不符合狙擊槍的大口徑；說是火炮嘛，又沒見過可以這樣可以扛在肩上、從膛線到狙擊鏡的整體流線設計都是為了狙擊而設計的火炮。

　　這就是燼的終極招式──「低語」的完全型態所打出的華麗謝幕。

　　交鋒多次，伊澤瑞爾也已熟知這位槍手這駭人聽聞的必殺技；然而，現在的他中了定身的射擊，就算看清了燼的槍口，也沒有躲的方法啊！

　　「來為你的表演拉下帷幕吧！」燼瘋狂的笑聲傳出的同時，響徹雲霄的槍聲已伴著雷霆萬鈞的子彈，在戰場上轟然衝出。

　　嘖。

　　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射手，即便快得不可思議，但伊澤瑞爾還是看清了燼這發子彈的彈道，瞄準的是他的腹部正中央。腳被縛住的他再怎麼扭動身體，都絕對無法避過的位置。

　　無法避過，只能硬挨。

　　「咻──」急速旋轉的子彈輕鬆刺進伊澤瑞爾毫無抵抗的血肉之軀，轉瞬沒入他的體內，令伊澤瑞爾喉頭一甜，猛地嘔出一大口血。

　　燼並非純粹的狙擊手，因此這一槍並不具備狙擊槍的貫穿特質；相反地，子彈致命地留在被擊中的目標體內，上頭凝注的魔法帶著麻痺神經的效果，足以瞬間癱瘓中彈者絕大部分的移動能力。

　　但是，動彈不得的伊澤瑞爾，還是咬著牙抬起頭，看準了燼還冒著硝煙的槍口。

　　這場比賽開始至今還沒有太久，兩人現在不過是剛上七等的程度；因此，燼的這記致命伏筆帶來的定身效果並不相當卓越，這麼一下功夫，伊澤瑞爾知道自己下一秒已經可以動了。

　　然而，拖著中了一發華麗謝幕的沉重身軀，迎著燼即將噴出第二發火舌的槍口，伊澤瑞爾還能做什麼呢？

　　「Two！」燼顯然是已將伊澤瑞爾看作任他拿捏的獵物，毫無猶豫扣下第二發扳機。

　　但，伊澤瑞爾沒有絕望。

　　伊澤瑞爾僅是用因疼痛而有些扭曲的面孔，猙獰地盯住那道朝他飛射而來的子彈。

　　他很清楚，以燼的個性，即便這一槍大可直接打爆他的頭讓他直接喪命，燼也絕對會好整以暇地把三發子彈通通打完，才用第四槍確實地奪走他的命……或讓他陷入只能掙扎著在痛苦著迎接死亡的絕境裡。

　　這是燼殘酷的殺人美學；卻也是炫技大師最致命的弱點。

　　想欣賞戲劇嗎？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啊、最討厭悲劇收尾了。

　　伊澤瑞爾驅使著擺脫束縛的腳，微微俯下了身，眼睛依然盯著那道持續飛旋著、瞄準了他的右膝的子彈。

　　對這個比起射手更接近殺手的可怕男人而言，一槍了結掉獵物無疑是無趣的，唯有將獵物的手腳一槍一槍地轟斷、讓對方在難以想像的疼痛中死去，才是這個男人渴求的藝術。

　　而這，也將是這個男人為自己的藝術謝幕的時刻。

　　伊澤瑞爾勉強扯開一個艱難的笑容，然後，左腳向前一踏。

　　就只是一個單純的念頭，渲染成了一幅美好的畫面，化作他內心堅定無比的意志力，推動他踩出這一腳。

　　不。不僅是踩出這一腳──如果燼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殘酷無比的殺戮藝術，那麼，包括這一腳在內、伊澤瑞爾接下來的每個動作，都是為了他心中那個美好的喜劇收尾。

　　伊澤瑞爾堅決地想著，左腳用力一蹬。

　　然後，伊澤瑞爾化作了光芒。

　　「！」

　　奧術躍遷！

　　間不容髮的剎那裡，伊澤瑞爾硬是撐著貫徹全身的劇痛，不顧幾乎要從腹部的洞口流出的腸子，不管還流著汩汩鮮血的左肩，使出了他聞名聯盟的驕傲招式，千鈞一髮地穿越了時空，讓風馳電掣的子彈從他背後飛射過去。

　　避開了！

　　「Three！」沒料到伊澤瑞爾居然還會做出這樣的困獸之鬥，燼的眼神稍微動搖，手指卻沒有一絲懷疑，端起槍口瞄準空中的伊澤瑞爾，擊發第三發子彈。

　　但是，燼卻驚然發現，空中的伊澤瑞爾竟是迴過了身背對他，還斜斜地抬起左手，那只鑲嵌著魔法石的護身符，居高臨下地反映太陽的光芒，令燼在瞬間竟有些眩惑。

　　不過，伊澤瑞爾左手腕上的護身符，並不只是反射陽光那麼單純；那只護身符上赫然是已蓄聚了澎湃的能量，隨著背對著燼的伊澤瑞爾右手一搭一放，一道月牙形的能量悍然是朝燼的反方向放出！

　　反方向轟出這麼一道威力驚人的能量波，而且還是採取四十五度的斜角；代價就是，伊澤瑞爾被自身精準彈幕的後座力往草地上猛烈一彈，令伊澤瑞爾瞬間又是一個急速向下的位移，整個人撞在草地上。

　　然而，靠著這出乎意料的一記反方向大絕，伊澤瑞爾卻是又一次和燼的子彈擦身而過，飛旋的子彈只在伊澤瑞爾的腰後削出一條血痕，卻沒有造成多麼巨大傷害。

　　反倒是伊澤瑞爾，藉著奧術躍遷的超時空位移、與精準彈幕的反彈後座力，已經急劇拉近了距離。

　　雖然撞落在地的伊澤瑞爾就著自身大絕的後座力就是一個翻滾，看起來極其狼狽、完全沒有英雄的風範；但是，伊澤瑞爾的的確確地躲過了燼的兩槍大絕，更是飛快地欺近到燼的近身範圍內！

　　「──Four──」

　　燼立即齜牙咧嘴地低下槍口，想向這泥鰍般以出人意表的招式靈活地扭過他兩發子彈的金髮青年射出致命的最後一槍；但，耀眼的白色光芒卻來得更快。

　　幾乎是一個滾地過來的瞬間，伊澤瑞爾血流如注的左臂毫無動搖，已在翻滾的過程準確地瞄準燼的頭部，一個翻身結束，伊澤瑞爾的右手已經抹過護身符，甩出一道俐落無比的純白光芒。

　　秘術射擊。

　　燼連變換表情都來不及，他的眼睛來不及流露面對死亡的懼色、甚至還沒映入伊澤瑞爾滾到他面前的身影，就已經被一團白光給遮蔽，給淹沒。

　　咻的一聲，伊澤瑞爾甩出的光彈，已經打碎了燼的面具，將這名殺人如麻的兇手的腦袋，硬生生轟爆。

　　而亂七八糟地在地上打了三個滾的伊澤瑞爾這才雙腳用力踏地，拉出兩道長長的溝，但總算是將自己的身子煞在對方防禦塔的攻擊範圍外，沒有挨上防禦塔的攻擊。否則以這招式耗盡的重傷身體，伊澤瑞爾可沒自信活著逃出對方的塔下。

　　一切都在伊澤瑞爾的精準計算中，躺在地上的伊澤瑞爾狼狽但無畏地笑，不管腸子幾乎要流出來了，也不管左肩的窟窿在草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只是看著脖子上已是一片空盪的燼的屍體，慢慢倒了下來。

　　用右手捂著腹部，伊澤瑞爾腰稍使力、用力一蹬，整個人彈簧般輕巧地跳起，俐落地站穩腳步後，這才回頭朝燼的無頭屍體拋下一句輕蔑的話。

　　「要是在這裡輸給了你這個殺人魔的話，我回家又要被拉克絲笑了啊。」

　　這不僅是作為英雄的尊嚴，還攸關到身為光之少女的戀人的驕傲啊。

　　伊澤瑞爾踩著蹣跚的步伐，忽略身邊持續交戰的小兵，順利回到自家塔下詠唱回城的咒語。

　　還好，在出手前一秒，伊澤瑞爾有留意到對面的打野易大師在上路露臉，否則他還真沒這勇氣衝上去硬打這波。

　　成為高手的必要條件，就是眼觀四面耳聽八方──還有記得看小地圖啊。

　　他得意地笑著，身影化作沖天的光柱。

　　　　　＊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唔？」

　　聽見開門聲和旋即而來的雀躍吶喊，正在廚房裡忙碌到一半的拉克絲放下手邊的廚具，穿著圍裙走到客廳迎接歸來的戀人。

　　卻沒想到，伊澤瑞爾鞋子一脫，卻是連拖鞋都沒穿，便一個箭步躍了過來，將拉克絲抱在懷裡。

　　「咦咦咦──伊、伊澤？」被飛撲得有點手足無措，拉克絲一連退了好幾步，這才終於穩住被自家男友緊緊抱住的身體：「怎、怎麼了？怎麼今天這麼開心……？」

　　雖然也不是沒被自家男友撒過嬌，但被這麼直接了當地飛撲還真是第一次，搞得拉克絲有點害羞。

　　不過，伊澤瑞爾卻是大方地把頭埋在拉克絲的胸部前蹭了蹭，得意地說：「沒有啊，我今天打中路遇到燼，就開開心心把他殺爆了，覺得爽，所以來抱一下啊。幹麻，抱自己的女朋友有任何問題嗎？」

　　「是、是沒有問題啦……」拉克絲尷尬地搔搔臉，但伊澤瑞爾仍持續肆無忌憚地蹭著她的胸部，令她真懊悔沒有拿著湯杓出來，不然現在肯定往伊澤瑞爾的腦袋敲下去：「不要一直蹭啦！急什麼啊，去沙發上坐好！晚餐快做完了等我一下啦！」

　　「哪需要什麼晚餐啊，吃妳就好了。」伊澤瑞爾卻是抱得更緊了些，笑得賊頭賊腦的：「既然要穿圍裙，怎麼不乾脆裸著身體咧？還有、嗯……這個觸感，拉克絲妳有穿胸罩啊？」

　　「發什麼神經啊你！」拉克絲這次的手刀總算是沒跟自家男友客氣了，對準伊澤瑞爾那一頭燦爛的金髮就劈了下去：「又沒有要幹麻當然穿著！放開啦，鍋子要燒焦了啦！」

　　「沒差，燒焦了晚餐就吃妳就好啦。」伊澤瑞爾持續沒頭沒腦的垃圾話。

　　「吃你個大頭鬼！」拉克絲沒好氣地按住伊澤瑞爾的額頭把他向後推，臉頰卻是不爭氣地染上了紅暈。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伊澤瑞爾用這種垃圾話招呼，但這麼突如其來還是有點害羞吶。

　　「嘿嘿。」終於肯放開拉克絲的伊澤瑞爾笑笑，總算是不再糾纏，揉了揉被手刀劈的頭，又摸了摸自己被推開的額，看著拉克絲穿著圍裙、轉身走回廚房的優雅背影，和那頭與他閃耀著同樣美麗色澤的金髮。

　　是啊，就是這個溫馨的氛圍，就是這個甜蜜的家，就是這個心愛的戀人，是他永恆的心象風景，他心目中永遠的喜劇結尾。

　　如果人生確實如戲，那麼他會不計一切代價地阻止任何試圖發生的悲劇，只為了捍衛他所眷戀的美好日常。

　　因為，拉克絲就是他的「過去」與他的「未來」。

　　每個流逝的日子裡累積起來的回憶，將會堆砌成無可取代的思念，最終化作無法分離的羈絆，牢牢繫住他倆光芒煥發的魂魄。

　　妳，就是我前進的方向與後退的歸屬。

　　我看著妳的方向為妳而戰，只為了能夠回到妳的身邊。

　　因為我願為妳化作光芒，照亮任何黑暗；而妳，也是在無論多麼深沉的黑暗裡，永遠堅定地發著光、指引我歸途的燈塔。

　　伊澤瑞爾看著拉克絲離去的背影，這麼心滿意足地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