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的那個人,我們在六七年前認識了。當時的他幾乎站在人生的制高點俯瞰眾生的悲歡離合,然而他也跟我一樣在成長的過程中與自己心靈的黑暗面鬥爭,甚至在療養院待過一段時間。而如今,她挺過來了,有時候還會跟我說個幾句她在那個世界遇到的諸多迷茫。
她的憂傷,有好大一半我都無法理解,而勉強能夠明白的那一小半,卻又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先前有跟我文章的應該不會忘記這個名字「仲雅」,新的朋友也不用擔心,我一說之後,你也很難不在腦海裡留下有關他的一點半點。
仲雅她先天上的優勢就不說的太詳細了,冷豔到一個微笑都要讓人寒毛直立(主要還是因為她笑的時候通常都是心情極差的緣故),穿個矮根的鞋輕鬆就有一米八,高中之前籃球強的令人髮指,要不是後來精神狀況出問題估計打個國家隊不是問題。家裡有錢,親戚還是當官的,普羅大眾渴望的一切大概都積在她身上了。
然而這個世界沒有那麼簡單,一個富二代官二代的下場通常不是太過荒唐把自己玩死,就是太過積極把自己認真死。仲雅顯然不是屬於前者。首先她早讀,在學校裡面攝取了各種的資源,但是就如同大一部分早讀生一樣(我其實挺想用天才來形容她,不過她說:「如果你家夠有錢的話,要把妳十五歲哈佛畢業也不是問題」所以問題估計還是學習的時間吧),她在面對青春期的時候因為世界觀建立的太過邏輯化而導致了嚴重的問題。
怎麼說呢,一般人在那段時期估計就是瘋狂地去做一些不經大腦的事,大力的去愛,一氣到底的去恨。單純的渴望著永恆與承諾。這個時候問題來了,仲雅因為很早就把大學的基礎課程上完,所以在大概高中要升二年級的時候就開始向旁觀者一樣徘徊在這個世界之外。
早先與同學格格不入這件事情已經成為了慣例,我和幾個朋友也已經理解仲雅這種過成熟想法的來源(科學、哲學、社會學)。然而她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展稱急遽的變化的時候,她的大多數的行為都已經被直覺所控制,但是她依然嘗試著用自己的邏輯去阻止自己的行為。
這樣說有點繞,換個方法。她發現自己的心中有一股衝動想要不假思索的執行各種動作,不過她的理性本能部分告訴她這樣是不對的。而她就在這樣的狀況之下掙扎了好久,進醫院已經不是大事。
你理解嗎?我不太能。雖然她用生物學根我大概的解釋了一下,不過我依舊很難想像有人可以在自己的生命中當一個旁觀者,即使就在那短短的幾個月中。
總而言之,她熬過來了,只是性格變得更封閉,有時候我的LINE還會收到她家裡人發給我要她打電話回去或是諸如此類的訊息。
不過,我之所以會想要感謝她,是因為在某方面她是我的一個心靈支柱。不,我不會也沒辦法跟她在一起,先不說個性問題,門不當戶不對從古至今都是個無奈的現實。我們除了偶而通信之外,就只是在視訊裡聊幾句最近做了甚麼事情,自己突破了哪些障礙等等。(不過她有時候跟我講的一些醫療用詞我基本上聽不懂就是了)
我看到她,就會明白這個世界上有那樣不會停下腳步的人。即使她就算不工作也可以一生過著優渥的生活,他還是毅然決然的走著崎嶇的路。還記得有次我調侃他怎麼不去嫁個美國總統跟世界銀行總裁之類的,她說:
「你覺那些人物會要一個只有臉好看的妻子嗎?」
「就算是宮鬥劇裡的娘娘也要會點心機吧,你看我是有心得的人嗎我是嗎我是嗎?」
不過讓我更想把它拿來膜拜的一句話是:「如果我為了安逸把自己許了一個我並不喜歡的人,當然我有可能會喜歡下一個美國總統,大概吧,反正還不知道是誰,不對他們年紀都好大。」
「總而言之,如果我就這麼嫁了,我不就是在把自己當成一個工具?」額,我覺得她想要說的是物化自己。
「我有我想成就的事業,那是只有我自己才能走上的高度。」當然她還補了一句:「這種事情如果下次還敢再提,我就會把你跟其他凡夫俗子一般看待。」
每當我走到困境的時候,總是不免得想起她來(抱歉上帝,不過仲雅比起你來要實際而且親民一點啊)。她的掙扎、她的再起,每一步地踏出都充滿著生命力與身為人的尊嚴。
如果我在而立之年走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那麼,也許,我可以用她的名字去命名一顆恆星,或者一個島嶼甚麼的。這應該是少數不會被她批評沒有意義的事情吧。
我知道你不怎麼看網路文章,不過從多種媒體攝取資訊也是這個時代的課題呢。如果以後我做到了上面事情,那麼新聞勢必會把這篇文章給轉貼過去的。如果沒有,那其實根本沒有轉貼的必要。
總之,謝謝,謝謝你給我一個身為人應該憧憬的對象。
喔對了,宣傳圖用的這張圖給我的感覺挺接近妳的,只是Saber可能比你更像女孩子(被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