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無助地看著四周，魔物四竄、民不聊生的場景，魔物的力量越來越強烈，毫不留情的殺著無辜的百姓與根本無力抵抗的士兵們。
他的無助，讓他無法注意到深後一隻巨大的魔物舉起尖銳的刺刺向他。
「吭！」劍的交擊聲，讓柳天回神過來。
柳天轉過頭，程河道幫自己抵擋了這一擊。程河道不語的瞥了一眼看著他，眼裡有些責備，但是眼下無法再多說任何字，程河道轉過頭趁因為反彈而站不穩的魔物，一刀從頭將魔物砍成兩半。
程河道轉過身，拍了一下柳天的肩膀，便奔向君馬惠公主與君馬炎陛下的身邊幫忙。
自己到底在做甚麼呢？ 柳天苦笑著，重新整理好情緒地站起身，不管這一切是不是徒勞無功，拔起劍刃，見一個魔物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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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這裡有個小孩頭上都是血！」一個稚嫩的男孩聲音大聲的叫喊著。
意識不清楚的程河道，全身癱軟的坐於一顆柳樹下。小時候的柳天輕輕地晃著他，柳天怕他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拼命地叫著口中的師父來看看。
「我看看......柳天，背上他，他傷勢太重，得趕緊去找大夫。」深沉的男人嗓音，吩咐著小時候的柳天。
程河道一感覺有人接近，危機意識驚覺地抓住柳天師父的手。殺氣與手勁讓柳天的師父與柳天嚇了一跳，但隨即的，程河道因突然耗盡力氣而昏厥。
「真是的！都留這麼多血了，還使甚麼勁......」柳天埋怨的看著眼前已經昏厥的程河道。
柳天照師父的吩咐背上程河道，邊跟著師父的腳步快步奔向醫館。被醫生包紮好的程河道，呼吸逐漸平穩地躺在床上。大夫交代完注意事項後，便走出病房，讓柳天與柳天的師父照料他。
三日過後，程河道睜開虛弱的雙眼，眼前的景色已不再是柳樹樹葉隨風飄逸的景色，而是木製的天花板。他能感覺自己躺在好久沒躺過的柔軟床鋪上，感覺的到手邊有著人在呼氣著，應該是睡著了。
「你醒了？」深沉男人的嗓音從耳邊傳出，虛弱的轉向聲音的方向。
「太好了，世界又多一英才。」
不懂對方為何這麼說，程河道試著使力撐起自己的身子，好看著救自己的恩人。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柳天睡著的臉，而後則是站在自己左側，身穿袈裟的僧侶。
「欸，不可以這樣妄動，你傷勢太重，以免復發。」僧侶按著程河道的肩膀。
「多謝大人......咳咳.....救命之恩。」身體太過虛弱，連一句話也不能好好說。
「無須多禮，你該謝的是這個孩子。」柳天的師父摸摸睡著的柳天的頭，和藹地笑著。
「唔嗯......不能死嗯.....世界......還有很多好玩的.....嗯......」熟睡的柳天說著夢話。
程河道看著他，又看著僧侶，眼裡盡是感激，但眼裡散著一股落寞與無奈。
「小兄弟，怎麼了嗎？可否說來聽聽？」僧侶拉了一張椅子，坐於他身邊。
河道看著僧侶，緩緩地說出自己身世。他名為程河道，原本家中幸福且安康，但卻因戰爭而家破人亡，先前家裡的榮景早已不再。逃來風帝國早已身無分文，為了求一時的溫飽，而偷了食堂的飯菜，自己能力不足而被追打到柳樹下，而後就被兩位救起。
「唉......真是可憐。」僧侶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
「不過，你身體裡的內力與氣魄不可小覷，你在之前可有人是俠道中人？」
「......我父親原是劍道道長，但因汙衊而被刺殺。」程河道面無生色的看著他。
僧侶臉上戴著驚訝，他的父親是誰，僧侶心裡猜測的應該有底。但過往也成過往，不便多勾起不好的回憶，但更讓他意外的是，眼前這小孩的臉上並沒有憤慨，只有無奈和淡如水的表情。
「你，不想為自己的父親報仇？」僧侶試探著問。
「......殺了殺父仇人又能如何？殺了，我的父母、我的家人，甚至我原本該有的一切就會回來嗎？」程河道低頭問著，但他並不求對方給予答案而繼續說著：「我現在連讓自己活著，都如此無力。」
僧侶看著他，沒想到這孩子如此大度。
「河道，願不願意跟著我？」僧侶輕拍著他的肩膀，柔聲道。
「......師父願意收我為徒？」程河道如止水的臉上，多了點波聞。
「若你不介意，有個成天想著玩的孩子陪你一同學習。」僧侶再次拍拍熟睡柳天的頭。
「我......願成為師父的弟子。」看著眼前熟睡的柳天，程河道並不介意。
僧侶開心的笑著點了點頭，又道：「但明日，我與柳天要先前往東邊辦些事，你的傷口太深，不可妄動。」
「等你傷勢痊癒，便到百林寺找我，而若找不到我，柳天也認得出你的。」
「是，師父。」他無法下床給新的師父跪拜禮，改拱手禮謝謝對方的恩情。
百林寺霍大的景觀，讓程河道佇立於入口。百林寺的清幽景色，廟前的水上蓮花開的美麗。一些和尚正打掃著四周，僧童則在一旁玩鬧著。
已經好久，沒有看過這樣清幽的地方了。程河道宛如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景色，直到熟悉的孩童臉蛋立在自己眼前。眼前正對著自己大眼瞪小眼的，正式上次曾經救過自己的小孩－－柳天。
「嘿，你就叫程河道？」柳天看著他，程河道的臉歸於止水，依樣看著對方。
「是，而你就是柳天？」程河道反問對方，並無他意。
柳天環顧著他，眼裡帶有戲謔的些許惡意。但程河道並不為所動，直到柳天再次站於他面前。
「看來師父真沒看錯人！」疏地，柳天露出一個滿懷的燦爛笑臉，說：「你可知道師父老人家，有多惦記你身子好不好啊？」
「......師父。」程河道嘴裡小小的念著。
「是啊！邊走我邊為新來的你介紹，在這百林寺的大小事，嗯？」柳天拉過對方的肩膀，一手遙指著整座百林寺。
程河道安靜的點了點頭，跟在柳天的後頭，邊走聽著他多半在吹噓自己以及百林寺中的大小事，以及寺廟規定。這裡的方丈，便是當時相救的大師－－玄談大師，聽柳天說他現在正與其他風帝國的官員大人談論事情，不方便離身。
沒想到，這裡的寺廟住持竟然權如一般官員，可以與之談政事。 程河道邊心想，邊跟著柳天走進清幽佛寺的大殿。
正當柳天又開始吹噓自己的大事時，眼前的佛像端森莊嚴，程河道靜靜的看著佛像。心裡，卻是當時因為風雲戰爭打打殺殺的場景，煙火瀰漫、血肆意噴濺的血流成河，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傷患。
「河道，你又泛起不好的回憶了嗎？」熟悉的低沉卻輕柔的嗓音，從身後傳出。
「師父！你和爹談完啦！」
「......師父......」
程河道指轉身看著他，柳天笑著跑向玄談大師身旁，玄談大師摸摸他的頭，和藹地笑著。
「河道，為師不求你忘記經發生的事，但為師不希望你因此而讓自己受苦。」
「不會的，師父。」程河道看著玄談大師說著：「只是弟子河道已經太久沒有像如此，過著些微安穩的日子，河道便想起當時戰爭的事情。」
玄談大師還是很驚訝，到底為什麼眼前這小孩可以靜如止水的毫無任何情感？ 但玄談大師又稍能理解，喪親之痛若為他最深切之痛，他便再也不會為任何事起漣漪，所以臉上便不會再有喜怒哀樂。
玄談大師苦笑了一下，便又低頭看著與他完全相反的柳天，說：「柳天，我已安排河道與你同間房，你沒有異議吧？」
「師父說甚麼，我哪敢有異議。」柳天無辜地看著玄談大師，又看向程河道無波的表情：「我可迫不急待有個人來陪我作伴呢！」
「是嗎？那師父我可就放心了，哈哈哈哈－－」玄談大師開心的笑著。
－（待續）－
創作內容
【BnS/柳-程-君】昔日(1)
【BnS/柳-程-君】小說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