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只見前方數百名士兵已提刀持劍,步步逼進。
「兒郎們,隨我殺,殺死十名升什長,殺死百名升百夫長,殺死曹賊賞千金賜美女,官拜大將軍。」張繡大吼著。
「哈哈!!曹疵小兒,你沒想到也會有今天吧!」張繡放聲大笑。
「張繡,我家主公待你不薄,為何逆謀造反」曹昂大聲怒吼。
「張濟大哥視我如親兄弟般,而如今我卻看著曹賊睡我大嫂,日夜笙歌,孰能忍,吾不能忍,兒郎們隨我殺!」
「典韋,典韋,何在?」曹操的聲音充滿著不甘和絕望。
或許是老天覺得曹阿瞞命不該絕,此時一隻羽箭正好巧不巧射進典韋的帳篷,也正好巧不巧地射到典韋的手臂上。
「痛、痛、痛」,是誰打擾本大爺睡覺的啊,難道不知道我今晚和胡兄弟暢快飲酒,還在宿醉中嗎?
「等等,怎帳棚起火啦,來人啊,還不趕緊滅火,難道要把我燒成烤乳豬你們才願意嗎?」
「不對,怎好好一個夜晚這麼吵鬧,主公平時都有夜禁的命令,這些人怎如此喧鬧呢?不好了,應該出大事了!!」腦筋不靈光的典韋這時才發現事情大條了。
「诶,我的雙鐵戟呢?怎不見了?記憶中喝酒時還放在身邊阿,不對,現在首要事情是保護主公。」典韋心裡想到。
「主公,末將救援來遲,不過請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人傷害你一分一毫,還請主公先行一步,讓末將斷後。」典韋自信滿滿地說到。
看見曹操要逃跑,張繡手下士兵即刻蜂擁而至,但是典韋的身軀就猶如一面牆,硬是阻擋住張繡手下的一兵一卒,雖然雙手拿著不是慣用的兵器,但也是揮舞的虎虎生風,腰刀所到之處,必有敵方應聲而倒,不久身前就已有二、三十具屍體橫躺在地。
「典韋在此,誰敢放肆」全身沾滿敵人鮮血如修羅化身般的典韋一句話嚇阻了張繡軍手下,接著如猛虎般闖入敵軍陣營,神阻殺神,佛擋弑佛,血腥的味道,使先前的醉意一掃而空。
「胡軍兒妳不是說你已經灌醉了典韋,為何他現在還這麼威猛。」張繡看著手下士兵一個一個陣亡氣急敗壞地吼著。
「沒了雙鐵戟的典韋,就猶如一隻沒有牙齒的老虎,對我來說毫無威脅可言,況且如今他的體力不達巔峰,就讓末將前去收拾他吧!」胡軍兒拿起典韋的雙鐵戟宛若已打敗他前任主人而得到的戰利品耀武揚威的說。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餓死的鳳凰比雞大」小心一點,別陰溝裡翻船,我在這等將軍凱旋歸營,張繡語重心長的說。
話說已將敵人殺的魂飛魄散、心膽俱碎的典韋,突見遠處燈火映照出渾身肥肉抖動、手裡拿著自己心愛兵器的胡軍兒,心裡不禁湧現今晚和胡兄暢快飲酒、大口吃肉的景象,原來這一切都只是假象,口中所說的兄弟情深、膽肝相照,只是一時的推託之詞。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典韋大吼一聲,「胡軍兒,納命來。」就舉起手中的腰刀發瘋似地往胡軍兒方向移動,看著來勢洶洶地典韋,胡軍兒心中不禁一驚,或許自己有些托大了。
「典韋,你我各為其主,我敬重你是一條好漢,投降於我家主公吧,保證和我平起平坐,你我兄弟一起共事,起不快哉。」就算心中略為膽怯,但嘴上的氣勢當然不能輸人。
「誰和你是兄弟,我真他媽的看走眼,廢話少說,拿命來。」典韋大吼著,舞動腰刀衝上前去。
「既然如此不識相,也別怪做兄弟的不客氣了。」胡車兒也揮舞著雙鐵戟前身應戰。
憑著典韋的精神、狀態、武器都不達顛峰,前期胡軍兒可是大佔上風,但憑著視死如歸的氣勢和以命換命的方式,典韋總算是拉回劣勢,突然,典韋賣了一個破綻,自以為發現有機可趁的胡軍兒趁勢追擊,殊不知這只是個陷阱,就這樣死於典韋的亂刀下。
「米粒之珠也敢同日月爭輝」典韋收回自己獨門武器-雙鐵戟對著胡軍兒屍體嘲諷地說,只能說不管前期計謀是多麼地出色,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一切都是渣,只有活到最後的人才能笑到最後,也才是最後的贏家。
殺了胡軍兒之後的典韋氣勢達到巔峰,再配上自己慣用武器雙鐵戟,根本是如虎添翼般勢不可擋,遠處看見胡軍兒落敗的張繡深知事態不妙,想到今日若無法解決曹操,之後可是會有一連串的麻煩。
不過事已至此,曹賊早已跑的不見蹤影,但若是能殺了典韋,讓曹賊損失一名猛將,也夠大快人心,「傳我軍令,弓箭手就位,我就不信你有三頭六臂能抵擋住我的萬箭齊發,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張繡冷笑地說到。
一百多名弓箭手,分上中下三排,各個拉滿弓準備就緒,而典韋身處平坦之地,胸無片甲,雖然奮力的揮舞著雙戟,但也不可能不漏下任何一支箭,漸漸地,一枝、兩枝、三枝,箭如雨下,耗盡氣血的典韋雖狂笑不已,但也深知自己將死於此處,風蕭蕭兮易水寒,一代英雄終死於亂箭之下,久久,士兵才敢向前查看,典韋依舊睜大著雙眼,筆直的身軀,但人已經死亡多時了。
他用他的生命守護了救主,他用他的武藝捍衛了尊嚴,他為曹操而戰,為曹操而死,他的忠心、他的威猛讓世人流傳,三國之中誰能比的上他,他就是古之惡來:典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