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使同人】傳達出的心意 第一章

第一章 『衝動』



存在於世界的真理，卻總喜歡捉弄人；永遠最不希望的事情，卻總會降臨在人身上。人們總是不斷祈禱著，日復一日懇求著心靈的歸宿。懇求著在遙遠的未來，自己將邂逅那奇蹟的一刻。





※



一天的開始──早晨，一個放鬆自己的好時機。吸入一口晨間的清新空氣，感受那一路從鼻腔直達肺部的冰冷，這是多麼令人精神飽滿的舉動。這樣神清氣爽的早晨，非常適合迎接一天的到來。因此，曾有古人這麼說過：「一日之計在於晨」，這句話流傳至今不是沒有道理的。

和煦的朝陽，灑落大地。從中央高塔到通往四周的迴廊，以及迴廊周圍的草皮與最外層的圍牆，陽光覆蓋了整個托里斯汀魔法學院。而在學院中間大面積的草地上，嫩葉上的露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特別耀眼，看起來就像閃爍的群星一般。美不勝收。

在這片讓人目不暇給的草地旁，佇立著一棟圓柱形建築物。其唯一的特色就是有著許多雕花的彩窗。從窗戶外部滲入的幾道溫暖朝陽，使昏暗的房間逐漸明朗，同時也顯示出整個房間的豪華氣氛。就整體而言，實在很難讓人相信，這氣派的建築真實用途竟會是供學生住宿的宿舍。

那是一間位於學生宿舍下方的房間，房間內除了昏暗外，還附帶著些微的溼氣。因此，這房間就只被當成是雜物堆積室，平常的話沒有人會特意前往此處。然而，原本再普通不過的倉庫，今天卻顯得格外不同，門內不斷傳出一些莫名的聲響。

在幽暗的房間裡，位於角落的乾草堆旁，可以隱約看到兩個高矮不一的身影。觀察他們的行為舉止，可以研判兩人似乎正在交談著。同時也能察覺的到，其中一位較矮的身影，正不斷的往另一位身影靠近。

「才人先生～～」其中較矮的身影用特有的音調說著，同時接近眼前的人影，最後甚至整個人貼到了對方身上。

「……」忽然被眼前的人影完全貼住，名為『才人』的少年。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無法發出任何聲音，而不自覺得打了個冷顫。但是，他並沒有立即推開對方，反倒是展現出無力反抗的模樣。

在此同時，才人也注視著眼前的女子，女子有著與才人相同的深黑色頭髮，一樣的黑色瞳孔。但是別於才人身上的服飾，眼前的女子穿著一身只有黑白色料的衣物。

不過，那有著相當特殊的剪裁。如果跟別的服裝比起來，蕾絲邊的使用倒是相當的頻繁，除了獨具一別的剪裁外，該女子甚至在頭上戴著用白布裝飾過的髮箍，如果使用現代用語來描述，就是所謂的標準『女僕裝』。

「難道才人先生討厭我嗎？」女子在說話的同時，雄偉的胸部剛好擠壓在才人的胸口上。從泛淚的眼神中，可以感受到那令人憐惜的氣息。

感受到一陣軟綿綿觸感從胸口處傳來，全身像是有鼓電流在快速流竄，使得全身的毛髮都豎了起來。

「當…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會討厭謝絲塔呢？」才人用顫抖的音調急忙的解釋著。

「真的嗎？」謝絲塔用疑惑的眼神問著才人。

眼前的謝絲塔透露著少女特有的誘人氣息，這對正值青春期的才人而言，根本無法憑藉自己的毅力抵抗的。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可能會對謝絲塔撒謊呢？」才人再次慌忙說道。

「既然才人先生都這麼說了，那謝絲塔就相信是真的吧！」謝絲塔的音調轉為細柔，在同一時間整個人趴到才人的胸口上，右手還不停的在才人胸口上畫圈圈。

更強烈的肌膚接觸，這樣極度親密的舉動，使得才人當下感覺到心跳開始猛烈加速，頭上不斷冒出大量冷汗，身體不停顫抖，體溫不斷升高，呼吸頻率也逐漸加快。

此時的才人已經不再保有冷靜，也無法察覺到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慢慢的才人覺得眼睛所看到的事物，開始模糊變形，而聽到的聲音也逐漸的轉弱。甚至到最後，才人像是整個人失去意識一般，只剩下一個軀殼攤坐地上。

對於更進一步的猛烈攻勢，雖然早已了解到情況不妙，要是再遭受到下一波強勢攻擊，我方戒備一定會頓時崩潰瓦解。偏偏在我方當中，似乎也有急於投降的反彈聲浪在，這使得我方人馬處於極度矛盾當中。到底要勢死捍衛到底，還是舉旗投降。

也就因為這樣，在極度困擾的因素下，完全失去了判斷能力的長官，只能讓所有的部下們自生自滅了。

如果要比喻現在才人的腦袋，就像是剛剛有一強大的電流通過，結果把安全用的保險絲給燒掉了，結果讓所有的功能完全停擺，已經無法正常的運作了。

不過現在情況已經完全超出才人所能應付的範圍，只能癱瘓在這蓬鬆的乾草堆上，樣子像極了商店販售的絨毛娃娃。不過卻是放在角落遲遲賣不掉的那種，而且完全沒有讓人想要抱住的衝動。

即使現在謝絲塔已經完全掌握了主權，也不能就這樣罷手，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謝絲塔決心趁勝追擊，以免事後才後悔。

「才人先生一定會是屬於謝絲塔，一定會是這樣的，所以現在不能退縮，為了才人先生與自己美好的將來。」謝絲塔小聲的自言自語。

決心以定的謝絲塔，毫不猶豫的對才人發動了最後的攻勢，而且是更猛烈的攻勢。雖然原本只是依偎在才人上，但是現在謝絲塔緩慢的收回右手，只為了下一個動作做準備。

「現在就讓謝絲塔好好的伺候才人先生吧！」謝絲塔用充滿誘惑的說著，同時臉頰泛紅，簡直可愛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於是將右手伸到自己脖子的地方，開始用手把胸前的飾巾取下，接著是用手慢慢的解開身上的衣物。這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當然通通映入才人的眼中。

不過，該說是剛好用這角度失去意識，還是根本就捨不得花費任何一秒去眨眼，深怕會錯過任何精采的部分。

現今的才人，腦袋就像是煮沸的水壺，隱約看的到飄出陣陣白煙，想必溫度已經可以拿來煮一碗好吃的杯麵了。

理所當然，面對敵人作出的最後的總攻擊，原本剩餘的殘兵早就無法承受任何一次攻擊，更不用說是殺傷力超強的總攻擊了，而且連坐垂死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可以說是相當慘烈的全敗。

「……」才人還是癡癡的愣在那，用斷了線的傀儡來形容，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謝絲塔持續脫去上身的衣物，但是卻在肩膀下方停住了並用著左手托著隨時會掉落的衣物。從謝絲塔的眼神中，看得出稍微猶豫了一下，不過卻感覺的道要準備做些什麼。

(這下子才人先生就是謝絲塔的，就只差最後一步了。)

「這是特別為才人先生準備的服務呦。」

說完就用自己的右手猛然抓住才人的左手，並快速將它放到胸前柔軟的膨起物上。

與其說是才人竟然有這種艷遇，不如說是有這個運氣卻沒福氣享受，現在的才人根本就感覺不到任何刺激，當然包含觸感這項身體機能，只能怪自己太不重用了，區區的前奏就都招架不住。

至於謝絲塔這邊，將才人的手放到胸前之後，也許是感受相當微妙的刺激，竟然開始發出些微的呻吟，還不時的叫著才人。

「唔～～嗚～～才人先生……」謝絲塔開始不停的發出呻吟，而且音量也逐漸變大。

但是說也奇怪，在這重要的時刻，才人竟然恢復了意識，不過眼前的景象，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階段了。

「嗚～～啊～～才人先生……」

「才人先生……」

「才人……」

不過隨著謝絲塔的聲吟聲音越大，才人越察覺到音調開始變得不太一樣。聽起來是相當熟悉的音調，而且很像是自己認識的人。會是誰呢？



「這聲音是？」





謝絲塔嗎？

這聽起來完全不像是謝絲塔發出的聲音。



難道會是齊兒可？

不！不可能。齊兒可的聲音應該再更成熟一點。



那會是塔帕莎？

這也不可能，塔帕莎的聲音聽起來相當穩重。



那到底會是誰？明明就那麼的熟悉，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

就在無法分辨出到底是誰的聲音之際，耳邊再次響起那聲音。



「才人……才人……」



剎那間，才人明白了。

是錯覺？還是幻聽？還是說……是真的？難道真的是……她？

才人不僅在心裡懷疑著。



「才人！」

「不是吧！這不是真的吧？」心中正畏懼著事實，不過卻無法避免這一切，當下只覺得自己下半輩子完蛋了。

「才人！你……這隻色狗！」

(啪！)

一聲巨響，響徹了整個房間，同時也清楚的傳入了才人的耳中。



※



這突如其來的巨響，迴繞在才人耳朵深處。同時感受到自己鼻梁部分傳來的陣痛，正擴散至整個臉頰。另一方面，又有種像是從高處摔下的感覺，因為自己的臀部也在陣痛著。

「嗚～～好痛！怎麼回事呀？這裡是哪裡？謝絲塔呢？」才人用參雜著嚴重鼻音的語氣說道，同時用手摀著疼痛不已的鼻樑。

昏昏沉沉的坐在地上，心中充滿著疑惑的環視著四周，似乎不了解自己身處何處。

「這裡……是哪裡？我又怎麼會在這裡？」才人一邊環視著四周，一邊說著。

在才人環視的過程中，發現了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房間內，擺設著一些看似家具的物品。從左手邊的歐式窗戶、到有著裝飾，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的木製衣櫃、再經過雕刻過的，中間有著明亮鏡子的木製流理台，最後是……在才人右手方向的床鋪。整體而言這些家具看似平凡，但從表面裝飾所下的功夫來看，似乎又比一般的高級一些。

頭腦思緒不清的才人屆時明白，自己應該是處在某個房間內，而且還算是個高級的房間。

「這是房間吧？」

「話說這是誰的房間？」

正當才人納悶之際，眼前的事實已經做出了最好的回答。因為才人終於察覺到，有個嬌小的少女躺在身旁的床鋪上，似乎睡得相當沉。

身高——估計只有150公分左右，身材纖細，胸部平坦。外表——有著稚氣的臉龐、夾雜金色的粉紅長髮。以同年齡的少女來說，這種外表讓其他同年齡的少年來評分，至少也有中等至中上的程度。

至於理由是什麼？

不外乎就是讓人有著想好好保護她的感覺，再不然就是很像會黏人的樣子吧！

偏偏面對眼前的嬌小少女，才人的腦中不存有上述兩項想法，亦或是連想都沒想過。

不！應該是說光是想像這個舉動，都可能違背存在這世上的真理。

「露易絲！？」才人露出了稍微訝異的神情，但是沒多久就恢復到以往的平靜。

看到了眼前的露易絲，才人渾沌的思緒終於在此刻——像是堵塞水管暢通的那瞬間——全部的矛盾都被沖刷的一乾二淨。

「是呀！這的確是露易絲的房間。」對於剛剛的行為，才人自己都覺得相當不可思議。

「唔嗯……只記得昨天好像被露易絲關在外面，然後……最後露易絲似乎讓我回床上睡覺，但是之後就沒什麼印象了。」才人努力的回想著昨天的事情，不過似乎什麼都想不起來。

「只記得自己很不舒服，全身完全使不上力，腦袋也無法思考。嗯……自己應該在那時候就睡著了吧！」才人最後做出這樣的結論。

「不過……好像在完全睡著以前，露易絲跟我說了些什麼話？」

聽她說的好像很重要，可是自己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

才人努力的思考著，一心想找出露易絲到底對自己說了什麼。

只見才人把右手撐著下巴，再用左手托著右手，不停的在房間內來回走動，同時嘴裡不斷的念著：「到底說了什麼？到底是什麼？」

就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後，也許是完全沒有任何頭緒的因素，才人內心開始慌了起來。

「怎麼辦呢？完全想不起來呀！」

再這樣下去的話，等到露易絲醒來之後，發現自己什麼都沒聽到，不知道她又會怎麼鬧脾氣……

皺著眉頭的才人，一方面相當後悔為什麼當時沒有聽到露易絲說的話，另一方面卻又害怕露易絲醒來之後，自己會被如何處置。

「才人……」

「！？」

突如其來的叫喊，嚇的才人差點魂飛魄散。

「才人……不要離開……」用充滿哀傷情感的音調，小聲的呢喃著。

「露易絲？」

才人非常清楚那聲音的主人是誰，因此戰戰兢兢的往床的方向看去。

眼前的露易絲依舊在床上睡得很沉，並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才人看到露易絲仍然靜靜的睡著，心中的緊張才稍微舒緩了一些。

「只是夢話嗎？」屆時才人鬆了一口氣。

但是才人並沒有完全失去警戒，畢竟誰都無法預料露易絲會在何時醒來，所以希望在露易絲真的醒來之前，想起昨晚露易絲到底跟自己說了什麼。

「話雖如此，但是……」才人望著在床上沉睡的露易絲。

眼前的露易絲像是在母親懷抱中沉睡的小孩，與平日眾所皆知的露易絲完全不同。除了沒有固執的脾氣、沒有無理的要求、更沒有特有的傲氣，現在的露易絲在才人眼中顯得特別不一樣。

「現在的露易絲……特別不一樣呢！」

畢竟在露易絲身邊也好一段時間了，才人對露易絲的了解也算有相當程度，因此說這句話的同時，才人心中感觸特別強烈。

才人望著睡得香甜的露易絲，腦中則是回顧著這些日子，這些和露易絲一起的日子。不管是佛肯的入侵、未婚夫瓦德的背叛、公主愛人的逝世、阿爾比昂的侵略、敵人七萬大軍下的險象環生，這些難以忘懷的經歷都深深的刻劃在才人心中。

「從來都沒有察覺到，原來露易絲也是這麼的可愛！」

才人不禁在內心責備著自己，為什麼以前都沒有發現呢？

沒錯！跟以往眾所皆知的露易絲作風相比，當下的露易絲簡直就是從天而降的天使，臉上露出單純、幸福的表情表露無遺，這是只有在露易絲沉睡之際才看得到的景象。

但是真正吸引住才人目光的因素，除了現今露易絲給才人不一樣的感覺外，原本嬌小的身軀在穿上睡衣之後，更是襯托出那可愛的模樣。

儘管每天都看著露易絲睡覺的樣子，才人始終沒有特別去在意，如今卻這麼仔細的看著沉睡中的露易絲。雖然說並不是沒看過，但是現今的露易絲，就是使得才人無法將視線移開。

再怎麼說才人畢竟還是正值年少輕狂的年紀，而露易絲也正值二八年華，現在的露易絲對才人來說，無形中就是種無法抗拒的誘惑。

才人心臟跳動不已。胸口這份心悸是怎麼回事？在看到露易絲這甜美面容的瞬間，心中瞬間有股莫名的衝動，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要爆發出來一樣。

「雖然這樣可能對不起露易絲，但是……」

才人像是下了必死決心，已經完全做好覺悟的說著。

於是慢慢的靠近床鋪，然後坐在露易絲的身旁，才人的目光始終無法移開。接著用手稍微撥開臉上柔軟的桃色捲髮，在撥開捲髮之後更是襯托出露易絲稚氣的模樣。以往那獨有的大眼睛裡總是映著無比的自信，儘管現在是緊閉著，依舊可以感受的到那性格。還有就是那晶瑩剔透的櫻桃小嘴，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與露易絲相當靠近的距離，每一吋肌膚都散發著吸引異性的費洛蒙，而這些費洛蒙早就完全支配了才人的思緒。

對現在的才人而言，腦中只有一個目的，卻沒有想過這項衝動的行為，完全只是因為動物最原始的本能反應，而這些生物的本能已經勝過了自制力。

(咕嚕 ！)

才人緊張的吞了口水。

才人接著慢慢靠近了露易絲的臉龐，隨著距離不斷的縮短，已經可以明顯感受到一股細微的空氣流動，那股空氣流動正是露易絲所呼出的氣。意外的是，因為這細緻的觸感，使得才人的生物本能更加堅定。

眼看雙方的嘴唇就只差不到２公分的距離了，估計才人怎麼也不會料想到，上天似乎特別眷戀著才人，竟然在此時此刻送了這麼一份大禮。

那緊閉的雙眼，此刻正微微顫抖著。沒多久之後，從輕微開啟的眼瞼中，露出了近似灰褐色的明亮瞳孔。但是呈現在眼前的事物，卻不需要任何得言語，也能在無形中，使人了解到事態的嚴重性。

相信不管是任何人，在醒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發覺有張臉緊貼在眼前，驚嚇是正常的反應。當然連露易絲也不例外。

「哇─啊─」

露易絲很自然的叫了出來，同時身體做出了激烈的掙扎。

露易絲強烈的掙扎，不停的槌打著才人。面對忽然醒來的露易絲，自己也慌了手腳，只是單純的用手將露易絲的雙手壓在床上，並試圖安撫露易絲驚動的情緒。

「露易絲……冷靜下來呀！」

不停的吶喊著露易絲的名字，但是始終無法平息露易絲的情緒。

雙手被人強制壓在床上，不安的情緒只會更加強烈，因此雙腳也開始了大幅度的擺動。

「不要！放開我！」

「露易絲！是我呀！才……。」

在還來不及說完整句時，就被給了相當致命的一擊。

「嗚……」

才人的動作，像是在舞台上表演卻忽然斷了線的魁儡，失去一切支撐的力量，啪的一聲趴倒在床上。臉上表現出相當猙獰的容貌，全身不斷的抽蓄著，整個人就像是非常痛苦的模樣。

兩人就這樣在房間內，維持了將近半個小時。隨著時間的過去，窗外映射近來的陽光，打在房間內的兩人身上，像極了一幅動人心弦的名畫。

如果以藝術的觀點來說，驚魂未定而全身發抖，一臉驚恐的露易絲，跟全身扭曲縮著一團，還不時抽蓄的才人。這兩人表現出極度強烈的對比。

故事的開端就在此刻，慢慢的揭開了序幕……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