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早上張開眼開始,苦惱的我就坐在沙發上,等著柏克的到來。
久許才注意到,正拿著碟子,細嚼著自己放好在上邊的生肉的雞蛋花。
碟子沒有被打碎,家也沒有被弄髒。
我教給她的每件事,她都乖乖做好了。
抱歉呢,一直在忙著想其他事,
卻不知道你已經變得這麽厲害。
看到我這副愁容,她便靠了過來,依依不捨的拿起一份生肉,放到我的嘴邊。
謝啦,但我不喜歡吃生肉呢,所以我接過來後,就把它和午飯要吃的牛扒煎熟了。
她滿臉疑問的站在旁邊,似乎不理解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所以我切下一小塊牛扒,放進她的嘴中。
但她嚼了幾口就吐出來了,
嘛,看來是不合口味呢,
畢竟這是人類的吃法呀。
用過餐後,在樓上的大耳馬上就吠起來了,接著,我便听到外邊傳來的引擎聲,
柏克的車子已經開到門口來,他說,我們要到醫院去。
路上,他終於把事情告訴了我。
本來我們隊上還有兩個人,就是以前跟在瑪麗手下的[病君]和[死耗子]。
那時他們受傷住院了 ,本應該在出院那天向我報到的,但因為伯恩突然襲擊我們的人,所以他們就被派到別處去增援。
直到我跟商隊出城的那天,他們才回得來。
柏克看到這兩個老手來了,就很乾脆的接下一個比較麻煩的工作,去清空一座舊工廠的行屍。
柏克加上他們,還有三個新人,要應付本該沒什麼問題。
但卻出了大事了。
其中一個叫約翰的新人,在離隊伍很遠的房間里開了一槍,馬上就被行屍包圍起來。
發狂地開槍的他,打中了趕來救他的人。
[死耗子]可真死了,[病君]則是中了兩槍。
柏克看到他不停對著自己被抓傷的地方尖叫,覺得不對勁就馬上拉他去防疫所檢查。
那時他才知道,約翰說了謊。
他根本沒有注射過疫苗。
這,絕對不只是出錯這麽簡單,
這是犯罪。
[病君]這名字我听過。
新晉的四星,老是在咳嗽的病弱女生,聽說是名醫的女兒,在戰場上救活過不少人。
[死耗子]是誰我不知道,但,柏克說,他是病君的學徒跟[男友]。
也就是說,她是一個非常受到愛載的人,而我的手下,把她愛人殺死,還把她打進了醫院。
我到了醫院里,[病君]正昏迷在床上,外邊是一群殺氣騰騰的傭兵,圍著被打得遍體麟傷的約翰,
而柏克現在,就拿著教鞭站在他的身旁。
傭兵之間的關係,其實很簡單,
幫過自己的人就是朋友,
更何況是把自己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人,
沒把他就地正法,他們也算是冷靜了。
為了讓他不被那群氣瘋了的士兵掐死,柏克可沒下輕手,在本來就有瘀傷的地方又抽出幾道血痕來。
本來,新人犯事,是應該由他的上頭負責的。
但,他的上頭是我和柏克,
這里的人很多都受過我們的恩惠,不會對我們做什麼。
也就是說,
所有的罪名,
都要由那個新人自己承受。
傭兵誤擊隊友,本來就是常有的事,連違規都算不上,只能當作不幸。
但他們說,約翰既然謊報自己有疫苗證,所以他根本沒資格當傭兵,
這就不能算作誤擊,這叫殺人。
畢竟理虧的是自己,所以就連柏克,也無法反駁半句,只能不停地抽打眼前那個人,好讓他們消一點氣。
最後,他們開給我一個條件,以殺人罪槍決他,而且由我來行刑。
他們之中有四星的傭兵,隨時可以用[臨時行刑]這個權力。
我想求情,但他們沒聽進去,馬上壓著那個傷痕累累的人離開了醫院。
他們踏出門後,有兩個人就突然從牆角那沖到我的面前。
是另外那兩個新人,
他們似乎早就來了,只是躲在一邊不敢出聲。
蘇抱著我大哭,求我一定要救救他,因為這是他們僅有的朋友。
可我也坦白說了,約翰犯的是重罪。
有這樣的下場就連我也不覺得過分。
只是,他是我的手下,要我放著他不管我又做不到。
我讓柏克打發他們回去後,就讓醫院里的一個朋友,幫我拿來一張簡便床。
只要[病君]能幫忙說話,那群傭兵大概就會冷靜一點,所以我得趕在她醒來的一刻好好替他求情,那傢伙才有活命的可能。
我知道,那人是殺她男友的兇手。
但我也只能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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