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不准叫我種族騎士!!
「⋯⋯」
「⋯⋯斯奇。」
「嗯?」
「你覺得『變態作家綁架小女孩』、『蘿莉控作家誘拐蘿莉』、『與某海盜名字同音不同字的變態被判死刑』。你比較喜歡哪個標題?」
「哇靠!等等、妳連我的判決都預訂了?等等、不對、這是個誤會!聽我解釋啊啊啊!」
這下真的跳到黃河裡拿著多芬沐浴乳,洗了又洗、洗了再洗,洗到脫了一層皮也洗不清這個誤會了。靠、老爸你不整死我不罷休對吧!你這情況等於是叫媽回來跟我住一週是同等級的啊啊啊!
「好吧。」雪月攤了攤手。我們現在正在家裡客廳,而那個『包裹』正靜靜放在客廳中的矮桌上。她指指箱子裡,正在熟睡的小女孩。她長的大概13、14歲,其實也歲數不小了。不過個頭挺小的,所以才擠得進去紙箱子裡。
而且說真的,她長得十分可愛,熟睡的樣子像個小天使一樣。粉紅色的蓬蓬長頭髮好像因為在狹小的空間翻身的關係,弄的有點亂。雪月伸手幫她順了順頭髮,整理整理。「⋯⋯對了,她叫什麼名字?」
「嗯,喔⋯⋯她叫緋雨。」我攤手說著:「她是我媽那邊的人⋯⋯所以名子才怪怪的?」
「喔~?你這海盜有資格這麼說?你的好友鄭芝龍去哪了?」
「⋯⋯⋯⋯然後我小時候跟她其實就認識了。」轉移話題、轉移話題。
「原來你們認識啊。」雪月一邊幫像隻貓一樣、睡在紙箱子裡面的小女孩梳頭髮,一邊轉頭挑眉問我。而我攤手說。
「是啊,不過那時候我是個小孩,而她是個小小孩。而且好久以前的事了,幾乎都忘了。」
「喔唔~~笨笨斯奇兔,腦容量果然⋯⋯」灰髮少女對我指指點點的樣子,一副看著自己不成材的兒子的樣子。「難怪上次考試會考爆,真是的啊。朽木不可雕~」
呃、可惡,真還真不能說什麼。尤其我的功課是她教的⋯⋯
然後某人似乎越說越得意,她繼續說著。「都熬夜教你教的這麼辛苦,竟然還給我考出這種成績,害我氣到得諾羅病毒臥病在床一個禮拜。你還真不塊是把種族歧視翻譯成Race Rider的『種族騎士』⋯⋯」
「啊啊、夠了!停!那次明明就是深夜我腦袋還不清楚時妳陷害我的!不准再拿來說嘴啦啊啊啊!」
我幾乎用崩潰的語氣打斷她說的話。可惡啊!這已經被她拿來說嘴好久了!更可惡的是她還在學校裡高調地宣揚。人盡皆知,同學們在走廊上跟我打招呼從「嗨~海盜。」這名字玩笑變成「哈囉,種族騎士。」這該死的問候語!
然後更悲慘的是之後每次上英文課,都會面臨英文老師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我⋯⋯
「噓,斯奇你小聲點。」雪月皺眉,對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指只箱子裡熟睡的粉毛小天使。「你會把緋雨吵醒的。」
「⋯⋯」誰害得妳這傢伙⋯⋯
「不過我真沒想到你爸竟然真的用『寄』的把人寄過來啊⋯⋯」雪月看著裝著緋雨的紙箱子,吐吐舌頭。「這是你們炎家傳統嗎?都是這樣『運輸』的?」
「嘿,不要亂說。還有妳以為妳的催稿方式『正常』到哪裡去?」
「你才亂說,我催稿的方式很正常好不好!」
「⋯⋯⋯⋯」
回憶 Part 1 大門篇
「呦~斯奇兔,交稿囉!」
魔鬼兔用一根迴紋針打開我家大門的鎖,破門而入。後續是,那門鎖因而被玩壞了,於是只好花大錢裝一個新一點的、堅固一點的、高科技一點的。至少可以阻擋某隻煩人的催稿兔子就好。
回憶 Part 2 窗戶篇
「嘿~斯奇兔,截稿日要到了!」
「嗙啷!」
魔鬼兔效仿蝙蝠俠,在窗外拿著一根繩子盪過來,破窗而入。後續是,再次拿我那辛苦寫字賺來的稿費來修補窗邊大洞。然後這次我換成強化隔音玻璃窗,希望下次某隻想破窗的蝙蝠兔可以撞到窗戶撞個滿頭包。
回憶 Part 3 電視篇
「啪啦!」東西碎掉的聲音。
「嗨~斯奇兔,稿子⋯⋯」
「哇靠那個是液晶螢幕欸妳怎麼有辦法學貞子一樣打破螢幕從裡面出來的這不科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憶結束,感謝您的耐心收看。
讓我們現在把畫面轉回來到現在這個時間點的客廳。
「你說的沒錯,這不是科學。」雪月一臉正經的跟我說:「這是哲學!」
「妳給我向柏拉圖道歉!」妳侮辱的神聖的哲學!
她挺胸,一臉胸有成竹的說。「我才不怕,我有亞里斯多德照我!」
「蘇格拉底很死妳!」
「別難過,他最後還是被雅典人害死了。」
註1
「是啊,我能明白他服毒酒前最後說的『壞雪月也是雪月』*這句話的意思!」
「姆嗚⋯⋯」
我和雪月兩人同時愣住,轉頭看向紙箱子。就在我們剛才似乎忘記控制音量而鬥嘴的不亦樂乎的同時。有人似乎被我們吵醒了。
只見一隻粉色頭髮的小女孩從紙箱子裡爬起來,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樣子像個小動物一樣十分惹人憐愛。她的頭髮睡到翹起來幾撮,不過顯然她剛才真的在紙箱裡睡得很熟。她睡眼惺忪地看著我和雪月。
「姆、姆嗚⋯⋯早安?」
註1:改編蘇格拉底遺言「壞法子也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