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從不明目張膽在你身上留下傷痕,暗裡窺探是他的造詣,要你為他的殘忍喝采,直到你已掙脫不了他的鍊,才會發現繞著你身體發疼的,是紅。
**
燈光打了舞台一整片的腥紅,迎接站上來的主角。一群掩著天狗面具的舞者,向著舞台中央朝拜,等著茉實緩緩被豔麗的顏色照亮。
眼前的景象,無論是整個舞台的佈局,或是台下正注視著她的每雙眼睛,透過茉實繫在眼前的蕾絲面罩,多了層朦朧難以看清的效果。
但她並不在意,她知道她已是焦點。
前奏盛大的樂音漸漸趨於一聲一聲的鼓響,茉實的歌聲便接在那之後,第一句就唱出如同墮落於低谷的聲音。
紅 像薔薇任性的結局
茉實一點一滴地,將躲藏於心裡、嗓中,那蠢蠢欲動的慾望釋放出來,那正是整首歌的靈魂;她輕柔的閉上了眼,專心於讓聲音的流線更圓潤,卻又更冷竣一些,好穿透這個偌大的舞台,震撼台下的每顆心。
她的鏤空硬質裙撐因她往前一步而晃動,茉實伸手拂過她的蕾絲面紗,眼神流露出的一股孤高與寂寞不因此而黯淡。
紅 像唇上滴血般怨毒
她為了這首歌熬了數夜,練習過不同的發聲技巧,肺活量被逼出兩倍大,儘管如此,這首歌對茉實來說,仍是演藝生涯至今最難駕馭的作品。
歌詞要呈現的意境太深奧了,那份藐視愛情卻又渴求一宵溫暖的矛盾,令茉實難以揣摩,她想要在歌藝上鑽研,就很難顧及情感的表達。
歌唱老師傳授了一身祕技,最終卻仍是要她放棄技巧──
「感情,一首歌最不可獲缺的還是感情,我說起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但沒有感情,這首歌就一文不值。」
在晦暗裡漆黑中那個美夢
從鏡裡看不到的一份陣痛
茉實傾盡了全身的力氣,再次讓餘音收在一個令人回味的頓號上,這首歌的頓號,間隔出無數個歡愉、難堪、歡愉、難堪……,無止境的輪迴下去。
你像 紅塵掠過一樣 沉重
間奏響起,茉實便有了時間往舞台前端走去,低頻的鋼琴彈著單一重覆的調子,天狗舞者們紛紛攢動,聚集在茉實周圍。過火的紅面具上是個凸兀的鼻,茉實掃視了天狗舞者們一圈,那冷漠又詭譎的面容的確是滿嚇人的。
她輕輕瞇起眼,隱約感覺到腥紅色的燈光被睫毛篩過,落入她的眼底,茉實再次開口,進入副歌──
啊 心花正亂墜
啊 猛火裡睡
若染上了未嚐便醉
那份熱度從來未退
你是 最絕色的傷口
越來越激烈的歌聲隨著旋律停在置高處,但茉實在此刻毫不猶豫的轉身,回到舞台中央,升降台推起了一具被綁在椅上的假人偶,全身上下任由鎖鍊纏繞,慘白又僵硬,彷彿待人宰割似的。
茉實從人偶後方彎下腰去,用指尖挑逗的拂過人偶的下頷,耳鬢廝磨之際,蕾絲面罩與人偶臉上光滑的觸感形成對比,茉實的眼神像是注入了對這具人偶所有的痴情。
你就算是道會滲出汨汨鮮血的傷口,也是最美豔、最令人無怨無悔的痕。
但就在那瞬間,茉實眼裡的柔情消失殆盡,只見她唇邊開始顯露輕蔑的角度,天狗舞者也在這時如被召集般來到她身邊,向著椅上被困住的假人偶癲狂笑著。
粗魯又蠻橫的烙下一吻,茉實便轉身離去,這樣神秘地消失在舞台後方。
天狗舞者一湧而上,將人偶大肆支解,爭先恐後地搶奪人偶的四肢;令人無法移開目光的,是人偶支離破碎的手臂上,那鮮紅的長手套,與雙腿上相同顏色的惹火絲襪。
燈光全滅,只剩下唏噓般的氣息流連在漆黑的舞台上──
或許
**
為了表演還特地學了粵語的茉實,現在說話都難以避免地帶著些腔調,令來後台為她加油打氣的知咲覺得實在太滑稽了。
「哎,擦個汗吧妳,明明妳剛剛也沒動多少為什麼會盜汗啊?」為茉實遞上毛巾的知咲說著。
「『多謝』。在上面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妳難道不知道嗎?」不過話說回來,自己本來就是容易出汗的體質。
「……妳的粵語腔要多久才改得回來?」
「妳有什麼意見啊?」繼續掺雜粵語腔的茉實在不知不覺中喝掉了半瓶水,而在一旁愣怔怔望著她的知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她說茉實常令她有這種感覺。
「剛才的表演如何?」若要說茉實最在意誰認同她的演出,第一個除了Jake之外,大概就是知咲了。
「不錯,後面那部份有點恐怖。」
「我是指我的歌聲啦,苦練很久了。」
「妳的聲音可以這麼成熟我倒是第一次發現,但妳還是唱走了幾個音吧?」
「什麼?後面那部份有點恐怖嗎?我也這麼覺得。」
「……妳要人家幫妳評論又逃避話題算什麼啊!」
/
**請尊重我對我作品的態度,不要再使用雷同的語法、順序、劇情
(簡單來說就是不要再抄襲我的梗)**
以下是茉實的造型與大頭貼www(
感謝啾比幫忙去背![]()
)
戰友們的小屋也快去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