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染滿鮮血的初戰(獵奇慎入)
我看著幻羽的屍體,除了腦袋瓜子破了個洞,鮮血流滿地外沒有特別明顯的外傷,大概是被一拳擊殺吧?
黑色的大塊頭劍士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放在我身上,我即使沒有對上他的眼神,我也感受的到那炙熱的目光。
我默默的將目光移到他的身上,就算是在黑夜之中,我還是看見了他嘴角上揚。
那是猙獰的笑容。
他渴望著我的血
他想獲得殺戮的快感
他渴望著我的力量
他想要變的更強
接受了雪野的家徽後,我知道他已經成妖,九成九是為了貪圖更強大的力量卻被魔性反噬,眼前的敵人只剩下「追求力量」的本能。
小正太的妖力他一點也沒拿到,因為最後的妖力花在我身上,所以他一氣之下將幻羽給殺掉,即使幻羽本身沒有多少力量。
既然幻羽死了
那麼這個世界對我
毫、無、意、義
眼前的仇人要怎麼殺掉他呢?
虐殺好像還不錯?
他拿起劍迅速的向我衝過來,但是我一點也不害怕,在貼臉的瞬間,我立即低下身,一個弓箭步鑽入他懷中,將靈力集中在右腳用於強化力氣,在他反應過來以前,我一個腳踢上他的胸膛,他像是人肉飛彈似的飛了好幾公尺遠。
我甚至聽見了像似餅乾碎掉的清脆聲響,踢下去觸感差不多像似在踢足球,原來人體還真的頗脆弱的,這樣骨頭就斷了……總覺得有點無趣。
這樣一踢一般人大概不死也重殘在路邊了,但是我知道那大塊頭還有戰鬥能力,只是一時半刻站不起來。
我沒有學過任何的戰鬥技巧,但是我在一瞬間卻能精準的做出反應
雪野的家徽是世代相傳的,每位繼承人的能力也會一併被記住交給下一個人。
即使我在前一個小時還不相信鬼怪的存在,現在我卻能分析妖怪的戰鬥力以及數值來打倒他。
這真的很可笑,一個在妖魔鬼怪眼前如廢人的人,可以變成全方位的戰鬥天才。
但是,更可笑的是
我救不回我最重要的朋友,有這一身力量又怎麼樣?還不是如同廢物。
他趴在地上口中咳出不少的鮮血,怒氣沖沖的瞪著我。
「你覺得我會怕你嗎?」我面無表情的問,慢慢的走了過去,但他盯著我的眼神讓我覺得很煩。
我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就努力的想爬起來,但是畢竟這是人類的身體,他將劍插在地上站起身就是極限了。
我站在離他不到三步的地方,他還是用那憤恨不平的眼睛看我。
明明該憤恨不平的是我好嘛!
「你那是什麼眼神,這個眼神才是我該賞給你的!」我默默的說著,他爆發出妖力來修補身體,馬上將劍舉起來往我身上招呼,我用最小的動作向左一步,伸出兩指頭直接戳進他的眼珠裡。
他發出極大的慘叫聲,震的我耳朵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
我將手連著眼球一起拔了出來在很順手補了他一腳讓他躺平在地上。
我把眼球甩在地上,濕濕熱熱的有點不太舒服,總而言之眼球就像肉丸般,叉子插下去就能直接插起來,差別的話就是肉丸是包肉,眼球裡面是是水晶體,會流出白色混紅色的液體。
踩在腳下的感覺就跟踩到果凍沒兩樣。
我蹲在他身旁用他的衣服擦拭我的手指,他的怒吼哀嚎聲真的讓擁有貓耳的我非常感到耳朵疼痛不堪,眼前一陣暈眩。
景物像是會分身術,我根本看不清楚,貓咪的耳朵真的是對聲音非常敏感,感覺起來我好像在原地打轉了四五百圈。
我是不知道我到底坐在地上暈眩了幾秒,直到原本躺在地上哀嚎的大塊頭已經拿著劍爬起來散發殺氣,我才立刻被驚醒。
我連忙舉起劍來抵擋,因為反應力比較慢,所以我來不及用靈力補強力量,我整個人被壓倒在地,雙手緊握著劍柄,豆大的冷汗冒出,眼前這個失去雙眼的妖怪居然還有這份能力能夠抓的到我,可見奪取不少人的力量。
脖子的涼意讓我毛骨悚然,他用他的殺氣壓制住我,那是非常強大的暴戾之氣。
但是沒關係。
在腦袋跟身體分家以前,我將靈力散開在我身旁,一口氣注入相當大的份量,硬生生的用靈力壓制住他的殺氣,直接將他彈飛。
同時我也從戒指中拿出十字弓射出兩隻靈箭釘入他的肩膀,把他釘在樹上,為了不讓我的耳朵在體驗痛苦,我順手的在他脖子補上一箭,仔細想一想,我拿起如狗骨頭般厚度的樹枝硬撐開他的嘴巴,再連續射出好幾箭把他的嘴插的像筆筒。
這樣看起來真不錯。
耳朵絕對不會再受到他的哀嚎聲所苦。
「不是很愛叫很愛吼!再吼啊!我告訴你,那是靈力製成的箭,你不用想用你那變態般的治療能力。殺掉我朋友很好玩是不是?你回答不出來沒關係。」我滿臉平靜的向他說著。
他嗚嗚咽咽的呻吟著,雙腳不停的踢來踢去,就這麼想殺掉我?
失去雙眼又被我插滿箭的他,臉部表情好像是咬牙切齒的,我露出甜甜的「危」笑接著說「愛玩是不是?」
「那、就、換、我、來、玩、你、吧!」
我到底現在是什是什麼表情呢?
我邊說邊將靈力強化在劍上,往他的右腳直接砍下去,骨頭的聲音格外清脆,血液噴了滿地,我身上還沾了不少血,溼溼熱熱的有點噁心。
但是我不在乎,反正他也只會嗚嗚亂叫,他伸出雙手像似想掐住我,感覺起來他真的很笨很欠揍。
其實他可以不用這麼痛苦,只要我直接奪取他的力量就好,這樣他就解脫了,因為身體會成為灰燼。
「嘻嘻嘻,很好玩對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到底在笑些什麼呢?我到底在說些什麼?
算了,這都不重要了
沒有幻羽在的世界
我什麼也都不需要
什麼都沒有意義
對!什麼都沒有意義。
收回靈力,揮劍揮劍揮劍
唯一的朋友離我而去
我還有誰能陪伴我?
這一身力量嗎?
沒有靈力輔助要砍好久,揮劍揮劍揮劍
除了幻羽外
誰會關心我?
父母久久才回來一次,有時一年都不曾過見面
所以我常常想不起來我父母到底長什麼樣子
記憶中只有幻羽一直陪伴我
讓我覺得我不是被遺棄的小孩。
那
現在呢?
握緊劍柄,揮劍揮劍揮劍揮劍
對啊,我什麼都沒有了。
鮮血淋漓的模樣觸目驚心,我的身體沾滿了血,臉上也沾了不少,一直一直滴下來。
而眼前的妖怪已經奄奄一息,什麼時候連呻吟聲都發不出來了?我不知道,是我砍斷他手腳的時候嗎?還是我開始剖開他肚子的時候?
「呼哈呼哈……。」我微微的喘著氣看著他。
真不愧是妖怪,這樣都還活著啊?
不過他應該跟我一樣是半人半妖,所以人體器官跟平凡人無異,不同的點大概是我把他的腸子像是拉消防水管的拉出來,但是他卻還有氣息,甚至可以嗚嗚叫。
我是不知道人體的腸子是不是真的滑不溜丟,至少我把玩的時候它的確如此。
一般人肚破長流的早就死了吧?他雖然奄奄一息,但是心臟卻強而有力的噗通噗通跳動著,生命力真是頑強。
如果幻羽能撐到小正太幫我解開封印就好了,也許結局會有所不同。
我扔下手中的膽走到已經斷氣半個鐘頭的幻羽身旁。
「妳給我起來啊妳……為什麼丟下我一個人?」明明在妖怪面前我一直都非常冷靜的,可是一看見幻羽的屍體,我的淚水卻不停使喚的流下來。
就算有了這身力量,我也沒辦法讓幻羽起死回生,就算虐殺了仇人,我的心情也沒有比較好。
我坐在地上泣不成聲,有什麼辦法能讓幻羽起來?
我滿腦子想著這個問題,忽然之間,我想到了一種方式,幻羽才剛死,靈魂一定還在身體裡,而且這身體只是腦袋破了個洞,稍微處理一下,身體是可以完好的。
接著在把幻羽丟到血灘裡灌入妖怪跟我的力量,一是可以有中和魔性的效果,二來這是強制締下契約的方式,要是她醒過來有什麼差錯,那麼她無法傷害到我。
OK,這樣的話搞不好真的能讓幻羽活起來,反正這邊就有半死不活的祭品在場。
我將靈力包圍在幻羽身旁,直接把她扔進那灘血裡,這血灘我抓的還不錯,把幻羽塞下去剛剛好,但是這樣子還不夠。
我思考了一下,仔細看看只剩一點氣息的妖怪,還有哪裡可以放血?再一些就好。
「吶!你還有哪邊能給我放血?胸口可以嗎?我會不會插劍下去你就葛屁了?」我看來看去,好像只剩下胸膛能夠再讓我放血。
沒關係,避開心臟吧,我從他右胸口將劍捅入,並且來回的移動,看來最初的那一踢有讓肋骨刺入肺部,所以只要切開肺部就有不少鮮血噴出來。
看起來沒什麼地方能夠下手了……沒關係,換我。
我咬緊牙根用劍往自己左手重重劃下,劇烈疼痛讓淚水直流,身體不斷顫抖。
為了省點力氣,我坐在在血灘旁放血,左手傳來疼痛外也帶給我無力感,我是半妖,所以這點傷睡一覺就會好,只要不是斷手斷腳。
我努力的撐到我的血液沾滿了她的頭以及胸前,我用劍撐起身體單手結印。
「妖魔之力,聚集到我眼前來,我是打敗你的人!」我用右手扶著左手舉起手來,被我釘在樹上的妖怪成為一顆綠黃色的球漂浮在我手中。
但是這還不能夠使用。
「魔化的力量啊!使用雪野的鮮血洗淨你的魔性,在陰陽師的見證之下,脫胎換骨,變回你原本的光彩,沿著雪野為你指引的路,背對黑暗重新迎向光明!。」我邊說邊讓這魔化的光球吸收我的血液,左手的無力感越來越重,連我都有點眼花。
我手中的能量球開始快速變形,不斷的變換顏色,我將它扔向空中讓他吸收自然的元素來淨化它的魔性,它像似在掙扎著什麼,簡直快要爆炸的模樣到處亂跳,但沒有多久便重新飛回來我的手中。
那是很純粹的能量,看來跟那大塊頭締下契約的動物來頭不小。
不過,我自己並不知道小正太到底是為什麼要我跟黑貓締契約,因為那隻黑貓應該只是普通的貓沒錯,據我看來並不是妖怪,所以我的力量才沒有帶有魔性。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舉起雙手捧起能量球開始唸咒。
「在血泊中的少女啊!在雪野的血液下修復損傷直到完好無缺,在雪野的見證下接受吾所賜與的力量,從死亡甦醒過來吧。」我邊祈求邊將能量球塞進幻羽的後腦勺。
幻羽的身體開始浮空,後腦的傷口漸漸復原,我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但是我還不能倒下。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站好,將右手指在幻羽的額頭上道:「從今爾後,妳的主人就是我,妳就是我的式神,必須服從主人的任何指令,記清楚了,妳的主人是雪野的後代-江、雨、冬!」
因為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叫做雪野什麼,所以先用這個跟了我快要十七年的名字。
幻羽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五芒星,雖然我很不想這樣限制她,也不想讓她跟我有上下的從屬關係,但是逼不得已。
「契約烙印在妳的靈魂深處,除非解約,否則妳得服從我一切命令。」我閉上眼睛點了下她額頭的五芒星,看著五芒星進入她的身體,我就十分的不捨,這是很強制的咒印啊……。
我消耗了大半靈力,跌坐在地上喘著大氣,地上的所有血液全被我當作媒介通通用光,原本沾滿血的衣服似乎也成了媒介的一環,衣服上的血液完全消失,沒想到原本血肉橫飛的場景,在一瞬間全部化為烏有 。
感覺就像在作夢。
「吶!笨蛋起床了!」我疲憊的對著幻羽說著。
既然靈力都消耗成這樣,我想應該是成功了吧?
但是幻羽卻沒有任何反應,我愣了好幾秒。
「不可能的對吧?給我起來!給我起來啊!」我用爬的爬到幻羽身旁,用著所剩無幾的力氣搖著她,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眼前模模糊糊的,眼淚不斷滑落。
失敗了?
為什麼?
這是騙人的對吧?不可能失敗的對吧?
我跪在地上不斷的哭泣著,小正太幫我解開封印後,連帶著我的情緒一起解開,所以我是第一次感到這麼悲傷。
好難過……
心中像是被人桶了幾百刀似的。
好痛苦……
「嗚嗚……呼哈……嗚……唔……」雙手不斷的擦拭著眼淚,但是我仍然淚如泉湧。
「別哭了啦~第一次看見喵冬這麼難過呢,嘿嘿~」柔和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被人環抱在懷中。
「白癡白癡大白癡!不要……丟下我啊……嗚……。」我抱緊了幻羽放聲大哭,要是失敗的話,我真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我會害怕的啊……
我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直到幻羽出現之後,我才有了心靈支柱,要不然我到現在都還是行屍走肉吧?
雖然感覺起來是我在照顧她,但是實際上是互相依賴,從小四一路到高二,那種依賴程度早就密不可分。
我不知道我到底哭了多久,但是我真的非常高興我沒有失去她。
不過我發現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慢慢推開幻羽,很認真的說:「妳……沒有心跳也沒有體溫,糟糕,我沒有想到妳會變成殭屍的可能性。」
幻羽聳聳肩用著輕鬆的語調道:「那也沒關係,反正人死了就是死了,活起來總是需要代價的,反正,妳也不是人類啦,我死掉後,我們發生什麼事我都有看到,所以啊~妳也不用特別解釋什麼。」
「我真不知道妳是神經太大條還是蠢,妳是殭屍,簡單來說妳就是個會走路的屍體,雖然妳還是可以像人類一樣生活,但是妳沒有心跳沒有體溫,妳是靠著妳的魔力維持這個身體不腐爛,同時妳也不會在長大。」
我靠著雪野家的家徽讀取了些有關殭屍的情報,雖說當殭屍並不是說不好,可是我難免會愧疚啊。
「但是啊~看起來我還是比妳大呀~而且能用身體活動就好啦!有什麼健康檢查之類的,妳一定有辦法幫我混過去,只要不要被人知道我是殭屍,那麼就沒問題了不是嗎?」幻羽歪著頭說著。
她說的的確如此,算了,她滿意就好,我累了。
「欸,妳撿的那隻黑貓呢?」幻羽忽然之間問出口,我指著某棵樹的樹枝,用剩下的靈力包圍住黑貓,勾勾手指讓黑貓飄回我身旁。
「一開始我就把牠打昏用了瞬間移動藏在樹上,這裡這麼黑,不仔細看根本找不到牠。」我撫摸著黑貓的背部,看來我好像打太大力了,到現在都還沒醒。
幻羽點了點頭道:「不愧是喵冬,想的真周到啊!」
要是我想的這麼周到,妳就不會死了啦!更不會被我弄成殭屍好嘛!
我閉上眼睛沒有特別回答她,反而是回避了這件事。
「好累啊……殭屍的力氣非常大,妳揹我回家吧,要不然我根本起不來。」我打著哈欠說著。
這是認真的,可不是開玩笑,因為我真覺得骨頭快閃了,要我走路叫我直接在這倒地而睡算了。
幻羽點了點頭,我抱著黑貓爬到她背上,沒有多久我就睡著了,第一次的戰鬥就這麼精彩,我們以後到底要怎麼辦?
貓妖陰陽師以及殭屍式神的組合超級詭異啊我說。
不過
以後的事……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嗎?
這我完全不知道。
但是,現在睡覺才是王道
晚安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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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期初考完,其實心情起伏就滿不穩的。
班級第三名,成績方面我自己知道其實沒考好,但是我爸媽似乎比我更不滿意。
兩項證照考試擠在同個月,相差不過一個禮拜,我真的非常累。
想寫的小說又時間成反比
而且這一陣子我貌似都在看有關血腥暴力的動漫。
好比說妖精的旋律(以為是主要角色的人可能下一秒頭就飛了)
又或者是學院默示錄(各種喪屍)
這幾天又看了最終兵器彼女(可能下一秒女主角就把一個城鎮給炸平了。)
不知不覺我也就讓主角崩的很恐怖。
但是,或許這樣主角才會急速成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