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原之門番外#
#依然保持或許可以獨立閱讀的寫作態度#
#這裡是同志婚姻合法自由開放的24世紀#
「權威的古錫拉」果然下著大雨，而且是會讓人三秒淋濕，一分鐘肺炎的滂沱大雨。瓦西德不敢想像，帆雅居然在這樣的天氣裡，依然堅持騎乘機車。但是他的確在從停車場衝進總部大樓時，看見疑似帆雅的剪影駛離停車場。當然他不能確定，因為大雨讓一切景物都模糊不清。
雖然在選擇電梯樓層時猶豫了一會，瓦西德最後還是聽從心裡，比起將衣服烘乾或吃頓早餐，更簡單的那個慾望：直接下到總部最底層的醫務室，藉著至少嘲笑受傷的同事，來慰藉一下自己從清晨開始就不斷遭受挫折的神經。
一下子也好，和約翰‧艾格西說句話，開個玩笑，確認他沒事。那就是瓦西德再度踏出電梯時，已經覆蓋他腦中其他思考的簡單欲望。
在醫務室無數透明的隔間中，他一眼便看見約翰躺在其中一張病床上。他從未多加修飾的黑髮、眉頭緊促但不減其銳氣的英俊面孔，對瓦西德永遠有立即性的吸引力，沒有一刻例外。
可惜瓦西德並未達成他此行的目的，因為約翰正閉緊雙眼，進行極有可能是他幾天來，第一次闔眼的睡眠；他和另一名探員奉組長的命令，已經連夜進行搜查數天，如果昨晚沒有受傷，此時只怕也是在樓上進行審問犯人的工作。
瓦西德走到病房門口，未多加思索便走了進去；門未上鎖，也沒顯示不得進入的警示，一來約翰的狀況並不嚴重，二來在藥物作用下，訪客很難將他吵醒。
這當然不是瓦西德第一次，看著躺在病床上，毫無反應的約翰了。畢竟兩人在戰場上相遇，在軍隊的特務組熟識，最後投靠進入伊甸，也毫無例外從事著以命相搏，與各式各樣的恐怖分子周旋的工作。要說不習慣看約翰受傷，瓦西德就會說自己太過多愁善感。
然而即使如此，現在站在病房中，原本打算輕鬆以對的心情，還是在那消毒藥水味瀰漫的空氣中，變得消薄，直至蕩然無存。一部份是因為，他對於自己在一個極有可能失去對方的夜晚，居然選擇沈浸在失戀的自怨自艾，轉而尋求各種痲痹式的慰藉，感到無地自容；另一部分則是因為，他絕望的發現，自己對於任何一點微小的，失去對方的可能性，都感到無以名狀的強烈恐懼。而這份逐漸發酵的害怕，總是讓他悲傷的，意識到那真實的理由。
毫無疑問，他深深愛著約翰；在任何與眼前這名男子相關的情緒上，他的防禦機制都趨近於零，讓他總是被輕易看穿。
伸出手，瓦西德的指尖，在離約翰的額頭幾毫米的地方停住，進而在未觸碰到對方的情況下，慢慢移動到靠近嘴脣的位置。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發現自己沒有辦法直視他緊閉的薄唇。
知道的人很那麼少，帆雅是這麼說的。但瓦西德總懷疑，其實所有人都僅僅是瞥過頭，對於他未果的愛戀視而不見；甚至有時候，他認為連約翰都是這麼做的。
深吸了一口氣，瓦西德轉身離開，已經完全忘記自己踏進醫務室時，所懷有的既滑稽又故作輕鬆的想法。剩下的只有他必要獨自品味的黯然傷神，以及對於膽小又脆弱的自己，充滿不屑的各種咒罵；就算對方幾乎不可能知道的狀況下，一個微小的觸碰，在瓦西德的想像中，都有可能就此毀壞兩人之間的關係。
整個上午瓦西德將自己全力痲痹在工作之中，畢竟他前幾天不斷和前男友吵架，降低了工作效率，使桌面上累積著等他修改的報告，已經到了五分鐘就傳來一封催繳訊息的程度。
他覺得自己轉移注意力的功力，已經堪稱是他最全方位的技能，有工作時就沈浸在工作的疲勞裡，下了班就轉而尋求五光十色的娛樂。成就感與感官刺激，這都會很有效的讓瓦西德快速恢復自我，不再耽溺於難過或者無助的情緒裡。
這是他自認少數的優點之一。
因此，到了午休時間，他已經完全忘記今早那股盤旋在意識中的陰鬱，即使總部外的暴雨依舊，也不干擾他用戲謔的語氣，告知他的同事自己再度失戀的消息，或者嘲笑約翰已經第三次躺平在醫務室裡的事實。
下午到八點下班之間，瓦西德代替約翰，與一位在地球搜尋反叛軍情資的探員，進行視訊簡報，然後將可能對伊甸作出攻擊的組織位置，快速更新了一輪。當他前往組長的辦公室，呈交這分報告的之後，便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此時他並未發現自己斷然拒絕了同事的晚餐邀約，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刻意忽略再去探望一次約翰，這個理所當然的舉動。
事實上，當他又於雨已停歇的停車場上，清楚看見屬於帆雅的機車車頭燈光，由遠而近駛來，瓦西德也用或許對方並沒有想跟他寒暄的理由，說服自己立刻上車，然後沒有猶豫地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到底自己有沒有從昨晚至今早的一連串事件中，完全恢復過來，又或者他只是巧妙的壓抑了多愁善感的性格，瓦西德原本可以不需要去理解的；如果他沒有在抱著歸途中所買的晚餐，回到家門口時，看見那個蹲坐門邊的身影的話，或許這些事件所驚起的波瀾，真的可以在瓦西德盡力粉飾之下，連餘波都未曾興起半分。
但是顯然，事與願違，瓦西德‧克諾爾的這一天，注定要如他所預感，苦不堪言。
「你在這裡做什麼？」瓦西德又驚又怒的對約翰‧克雷說，很難想像青年在此處坐了多久，而這是一層至少有十戶住家的簡陋公寓，所以去質問他走進大樓的方法也毫無意義。他只能懊悔，自己昨晚腦子發熱把人帶回家，是多麼不智又愚蠢的一件事；不對，瓦西德隨即反駁自己缺乏自信的想法，遇到神經病是特例，他頂多只需要抱怨自己倒楣。
約翰‧克雷看見瓦西德，立刻就從地上跳了起來。他穿著翰昨晚不同的衣服，看起來較為拘謹，背包也換了一個，沉甸甸地，顯然裡面並不是只裝著曲棍球雜誌或乾燥的仙人球，大概白天是在大學上課吧？這麼判斷之後，瓦西德才再次感覺到克雷身上散發出來的稚氣。
克雷舔了舔嘴唇，然後不帶笑意地說：「我想要為今早的事情道歉。」
瓦希德感到意外地抬起眉毛，然後別過眼睛，直直走到家門口，觸碰感應他指紋的門把，在聽見門鎖開啟的聲音之後，才又轉頭向正緊張等待他回應的青年，冷冷說：「很好，我還在想如果克萊店裡多幾個像你這樣的白目，我就不會再出現了。現在你道歉了，再見。」
瓦西德轉動門把，但是克雷卻搶一步在他拉開門前，捉住了他的手臂。
「你剛剛還在道歉，現在又想破壞它嗎？」瓦西德皺眉說，但是並沒有立刻甩開對方，但只是因為他並不想要一天內，兩次對同一個小孩發飆。
「我只是在想，」克雷又舔了一下嘴唇，這大概是他緊張時會有的習慣，「如果我的道歉被接受，那你願不願意回答我早上問的……另一個問題？」
瓦西德盡力不要瞪大眼睛，他開始想像或許並不是自己遇到了神經病，而是歲數差距造成他對年輕一代的思考判斷錯誤。
「如果你是說以後可不可以來找我，那我的答案是不行。」瓦西德用耐心的語氣說，但卻繼續捉著門把，希望一有機會就把對方關在門外，「別的不說，如果克萊發現我把他親戚當長期砲友，我會被揍死，你以為他的刺青是刺假的嗎？」
「喔，可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克雷的表情一瞬間有點失望，但是很快就又急切的語氣說，「我只是想要跟你說一件事，沒有其他的企圖。」
就算這樣，要他答應也是強人所難吧？是什麼讓對方決意對自己死纏爛打，瓦西德完全沒有概念，更遑論妥協了。
「對不起，但是我對你要說的事，半點興趣都沒有。現在，我想要進去了，否則接下來的時間，我都會用在考慮要用哪一條刑法來起訴你。」瓦西德說，希望對方就此罷休，但是克雷皺緊眉頭，又加重了捉著他手臂的力道，說：「拜託，你只要聽我說一次，一次就好。然後我會保證以後都不再賣仙人球，我會把手上有的成品都交出來，還沒有乾製的原料也全都銷毀掉。」
瓦西德愣了一下。這算什麼？賄絡？
「我幹嘛在乎你有沒有繼續賣那東西？」瓦希德咬著牙說，但是心裡已經知道答案。
「你在乎，因為今天早上你最後問我，我有沒有在用，這表示你很在乎。」克雷毫不猶豫地說，橄欖綠的眼睛就像今天早上一樣，坦率地看著瓦西德。
瓦西德嘆了一口氣，克制著往自己額頭猛賞一拳的衝動。的確，雖然他今天心情不佳，而且約翰‧克雷只是一個和他有過一夜情的陌生人，但是如果聽他說話就可以使這個青少年，不再繼續從事這種邊緣人的危險活動，他的確沒有辦法拒絕。
他可以將相信這種理由足以說服他的克雷稱作單純，但是他也就剛好會被這種單純了解。因此那聲嘆息中，大有將一整天下來，各種無奈全都一併發洩的慾望。
「進來。」瓦西德簡短道，在克雷終於放開手之後推開門走進房內，然後使用已與他的神經主機連結起來的房內遙控器，逐一打開廚房和客廳的燈光。
他走到半開放式廚房的料理檯前，放下捧在手中許久，已經開始失去溫度的晚餐，思索著自己還有沒有吃它的食慾。
「你吃晚餐沒？」他轉頭問著自動在沙發坐下的克雷。
「沒有……」「那這給你。」
瓦西德粗魯的把放置有主餐和沙拉的紙袋，摔在沙發前的矮茶几上，自己只拿了附餐飲料，接著又走回廚房流理台。兩人的位置就跟今早他質問克雷的毒品來源時，並無二置。
「你想開始講再開始就好。」瓦西德主動說，看著青年侷促不安的瞧著自己、桌上的食物，舔舐嘴唇。他可以感覺到對方的猶豫，也不否認自己對於他這般急切，想要對一個陌生人闡述的事物，有了幾分好奇。
終於，幾分鐘後，瓦西德手裡的番石榴汁已經快要見底，克雷才開口娓娓道來，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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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好不適合寫愛情，還是其實我不是和寫任何故事(這幾天有點自暴自棄)
好像所有的劇情都會後繼無力，但是其實我都是想好所有細節才開始寫的
但是節奏與說故事的方式，就是會讓自己感到乏味。
只希望有人可以給我指點了。
ps.
最近氣溫上下起伏太大了，希望大家注意身體，不要感冒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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