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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light】tea party - the same existence（上）
作者：吻仔妘│Unlight│2013-03-26 23:53:29│巴幣：4│人氣：199
＊為 伊幾 與 風澄藍 兩家聖女之子的茶會實錄，兩家角色個性腦補有＊無R卡劇透
＊無CP，惡搞有，大家分得出來兩個傑多各是哪一家的嗎？
＊以上都可接受者請再下閱～：）
（上）
翻閱著手中數頁信箋，今早送到的信件內容早已被琥珀色的無機質眼瞳牢牢記住，人偶少女表情陷入了沈思。
茶會邀請啊……的確好久沒舉辦了呢。看著裡頭配合著文字內容的表情塗鴉，伊幾白瓷色的淡然小臉上浮現彷彿很懷念的淺淺笑容。
炎之聖女為完成自己的目的製造了千萬個「聖女之子」人偶，身為那其中之一，伊幾平常幾乎都把時間花在跟自家戰士相處，帶領他們到處搜索星幽界的每個角落。
不僅得鬼打牆一般的，在同個地圖繞到欲哭無淚就只為了搜出統領該區域的王者怪物；有時還得將好不容易得到的提神精華像灌水那樣的強逼自己喝下，而且效用越強的精華味道就越詭異；甚至炎之聖女偶而也會突發奇想地透過布勞宣布，只要達成期間限定的任務就能取回戰士們的額外記憶，而全家搞得人仰馬翻——這一切，就只是為了助戰士們尋得關於生前記憶的任何線索。
超、超累的……這根本是超時工作！
用指結揉揉眉心，雖然自家布勞在首次發現自己於宅邸內找頭痛藥時，已經再三保證過聖女之子並不會有頭疼這類身體不適，但只要每次意識到自己的工作量，或者是被找去處理家裡那群精力像是無窮盡的戰士們爆出的新爭執時，伊幾就會有種透過書本得知的病痛訊息，彷彿也在自己這副人偶身軀上重現的感覺。
「大小姐，您找我嗎？」
一聲溫和有禮的問候忽然出現在後方。
「......布勞，我記得我應該告訴過你，不要這樣突然出現的吧？」
身子微微一僵，聖女之子臉上寫滿不悅地轉過頭去。雖然對侍僧的聲音早已熟悉到無以復加，但伊幾實在是難以接受對方這種，老是無聲無息在自己背後忽然出現的登場方式。
但對於自家大小姐沒好氣的指責，侍僧那張娃娃臉僅是保持專業微笑回應：「所以我有敲門。還是說大小姐認為得要在我該如何敲門的方式上，再多設些額外的相關規定呢？」對於這感覺像是繞著圈子罵人的說法，伊幾扁扁嘴沈默下來，居然用這種好像只要我下令就是囉唆老太婆的說法來問……這個狡猾的卑鄙正太臉！
「那麼，大小姐找我過來應該不只是為了提醒我該如何出聲搭話，也不是為了找我練習大眼瞪小眼吧？」
望向眼睛裡似乎帶著笑意的執事裝扮少年，人偶少女決定不再跟對方的話語較勁，因為自己這種一板一眼的死腦筋個性想要反攻回去，實在是勝算渺茫。
重整心情後，伊幾表情恢復原先冷靜，語調平穩地開口：「……我要參加跟風風的茶會，布勞你去幫我借個房間。」
——「茶會」顧名思義就是喝茶聊天的聚會。
雖不清楚其他聖女之子間是否有這個習慣，但對於極少領著自家人去決鬥的伊幾來說，少數能觀察其他聖女之子家中的戰士成員與個性的機會，莫過於在茶會之中。
從前在迪特赫姆等熱門決鬥場還被稱做「大城市」的時候，伊幾也曾有過跟其他陌生的聖女之子搭話聊天的經驗，但那大多是趁著戰士彼此打得如火如荼、或是爛骰爛得慘不忍睹時，兩方大小姐互相叫囂或對彼此抱怨的簡短內容。
而雖然有訂閱聖女之子間互相傳閱的手札紀錄，也會至商店外的留言板，或一些城市裡的交流區尋找情報，看看其他大小姐公開分享的與自家戰士、或戰士之間的各種事蹟，但伊幾常常覺得似乎還是少了些什麼。
直到之前與相當熟識的聖女之子風澄藍，不開房間對戰、僅是為了純粹聊天這目的而帶著自家戰士碰面後，伊幾才發現能較深入地藉由對話瞭解其他聖女之子家的戰士與自家人有何不同，這就是自己的期待。
難得老是忙得要命的風風提出邀約——不去也太可惜了。雙手用力向上伸懶腰，伊幾懶洋洋地繼續下令：「啊，然後幫我把傑多跟蕾格找來，我要帶他們一起去。」
注意到布勞稍微皺眉的反應，伊幾心想應該是先前參與茶會時，被帶著一同前往的戰士總會在返回宅邸後大吵大鬧的模樣，讓這名侍僧從此對「茶會」這活動有了不良印象。
不過，能去做對方不大贊同、卻又偏偏無法阻止的事情，或許有些幼稚，但伊幾總算有種稍微扳回一成的暢快感。
口裡隨意輕哼前幾天阿奇波爾多教給自己的民俗小調，抓著淺色信箋，伊幾心情很好地跳下椅子，在布勞的無奈嘆氣聲中離開談話室。
＊＊＊
「嗚哇……這次的房間也好大……」
挑高的天花板、大地色系的整體裝潢以及簡單典雅的家具擺設，伊幾稍微環顧了整個室內空間忍不住發出讚嘆。大概……即使我跟風風兩家的人全都過來，也是綽綽有餘吧？雖然不懂為什麼布勞每次準備的茶會房間總是如此大而空曠，但由於戰士們老是會滋生出各種混亂場面，伊幾認為大點也好、至少要避難或隔離吵鬧源時還有空間可以使用。
「大小姐……為什麼您這次選擇吾前來參與茶會？」
當人偶少女擺擺手、示意自家兩個戰士一起過來佈置桌巾、茶具與點心時，蕾格烈芙表情寫滿困惑地吶吶開口詢問：「您也知道，吾的個性……呃，不大適合這樣的場面及活動。」
人偶少女還來不及對此做出任何回答，身邊的傑多已經一把將大小姐手上的東西放到桌上，然後語調輕快地帶著燦爛笑容代替伊幾回答：「正因為妳的個性，所以大小姐更需要妳在、然後提醒回家時間嘛……畢竟這場茶會的舉辦時間挺晚的，而且大小姐對自己的時間掌控力沒自信。」
瞪了傑多一眼，然而正因為少年的話完全就是自己內心打的算盤，所以面對那張看起來莫名心情愉悅的清秀臉蛋，伊幾只能無話可說地對蕾格烈芙點點頭。
「……誰叫傑多你根本不會提醒我，只會想要玩而已。」
拍掉少年想偷拿點心的手，人偶少女瞇起琥珀色瞳孔抱怨。
「咦咦？哪有，我可是會忠實執行任務的好孩子。」不以為意地繼續保持著笑臉，傑多抽回手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躲到了蕾格烈芙背後繼續笑道：「我只是不像蕾格烈芙會提醒那麼多次。」
……這小子今天是吃錯藥了嗎？困惑地瞥了情緒亢奮的傑多一眼，雖然紫髮少年在自己面前向來都是活潑坦率而古靈精怪的表現，但伊幾也隱約知道這並非是對方最自然的模樣——至少在自己不經意見到少年跟其他家裡戰士們單獨相處時的場面，以及家裡有些人偶而會跟自己抱怨的內容來看……
大小姐別被唬弄了，那小鬼只有在妳面前才會裝得一副可愛小天使的樣子！想起利恩忙著拆解午睡醒來後、不知何時被編成數條長辮的頭髮的狼狽模樣，那時撐著臉頰的自己比起利恩的告誡，更訝異的是傑多從哪兒學來這種靈巧手藝。
但不管原本的傑多是怎樣……發現自己又開始無邊際地亂想，伊幾坐到舒適的椅墊上、注視著蕾格烈芙要傑多幫忙分配茶點的工作情形，內心暗自邊嘆了口氣，他今天也太亢奮了吧？
忽然，門外隱約傳出一陣由遠至近的騷動。
「跟對面的我見面啊……好像很好玩耶？可是大小姐會不會看到那邊的我就不要我了。」
帶著些許假哭腔的熟悉聲音出現，伊幾挑了挑眉，往身旁停住動作的傑多飄了一眼。
「不、不會吧？大小姐的口頭禪可是『小傑是我的神』啊！她是很需要你的。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會找我來啊？」門把同時傳出被打開的聲音，外頭的人跟著走進房間。
首先映入房內三人眼簾的，是頭熟悉的紫色短髮以及寬鬆的披風——
「因為大小姐想跟阿修羅哥哥當好朋友啊，她說她已經好久都沒時間跟其他夥伴相處了喔……啊！」歪著腦袋對後方同伴輕鬆說完，一回頭見到房內的人，最前面開門的少年立刻笑著邊跳邊指：「看到伊幾大小姐和蕾格烈芙妹妹了！」
「還好其他人不在這裡，不然艾伯一定會說『手指指人是很沒禮貌的』，薩爾也會打你的頭喔！」銀鈴般的清脆聲音在見到少年動作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從完全敞開的門扉後方出現了三個人。
除了一位在對戰時曾經見過、但算不上熟悉的忍者裝扮男子外，另外兩人都是伊幾已經相當熟悉的面孔，聖女之子風澄藍以及傑多——那個少年若跟自己家的站在一起，光看外表簡直就是分不出誰是誰的雙生兄弟。
啊不對，想起自家別說性格、連長相也相差甚遠的連隊雙生子，伊幾仔細將兩人做比較後稍微搖搖頭，說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還比較讓人信服……雖然他倆本來就是同個人。
揮手隨意跟有著銀白色螺旋雙馬尾的聖女之子打聲招呼，伊幾在確認來者只有三人後，稍微想了一下，便跟正笑著向擁有酒紅色眼眸的少女人偶打招呼的蕾格烈芙輕聲報備：「蕾格，這次好像沒看到薩爾喔？」
或許是想起那名在戰場上初次見面，便對著毫無記憶的自己行使單膝跪地大禮的黝黑男子，蕾格烈芙身子僵了一下。
後來雙方雖已說好要朋友一般的平等相處，但那之後雙方大小姐間數度對戰時，兩人也都沒有再次碰面過，現在突然在這微妙時間點聽見這個久未耳聞的名字，蕾格烈芙瞬間看來似乎有些動搖而不曉得該如何應對：「呃、大、大小姐，為什麼要特別跟吾說明這件事……」
「唷伊，你們好啊！」
自伊幾身邊踏出腳步率先迎上三人，沈默一陣的傑多忽然笑著揮手說道：「這好像是第一次在戰場以外的地方見面？好久不見！」
「不，我好像連戰場內都沒跟幾位見過……？在下阿修羅。」
稍微糾正了傑多的話，忍者裝扮的陌生男子也往前幾步，沉著地報上名號並點頭示意，接著便針對方才不經意聽到的對話內容，朝蕾格烈芙及伊幾解釋：「薩爾卡多因為正在幫布列依斯洗窗戶，大小姐就沒來得及知會他了。」
洗窗戶？！在腦海裡想像著那個眼神冷得幾乎可以殺人的薩爾卡多認真洗窗戶的模樣，伊幾表情上寫滿震驚與意外。
但相較於自家大小姐嘴角微抽的模樣，蕾格烈芙不曉得是完全不在意、還是直接當作沒聽到，依然神色自然地大方笑著向阿修羅伸手致意：「阿修羅嗎……幸會，吾為蕾格烈芙。雖然這次不幸沒機會聚首，但下次有機緣的話，總能再與薩爾卡多見到面的。請代吾略微傳達遺憾之意。」
就在正經的初次見面會進行的同時，一旁忽然傳出風澄藍遲來的驚喜大喊。
「是伊幾家的小傑！」
似乎是看到伊幾家的少年對自己打招呼的含笑眼神，放開正牽著的自家傑多的手，風澄藍立刻衝進對面少年懷中。
而被衝勢弄得倒退幾步的傑多，在頓住腳步後也順勢拉著人偶少女開心轉圈：「風風大小姐妳好啊！」
不知情的人若見到這場景，大概會以為是聖女之子與自家戰士久別重逢的感人場景吧——如果沒有一旁被鬆開手的紫髮少年，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注視著這個歡樂畫面的話。
「伊幾大小姐和蕾格妹妹好久不見啊！」
先是露出真誠的喜悅向兩名女性打了招呼，傑多將視線轉回正在轉圈的兩人、直直盯著那張與自己生得一模一樣的臉孔，歪頭微笑的臉上又變回原本沒有真正笑意的表情：「……對面的我你好，雖然和伊幾家的大家都見過，不過這好像是第一次見到你？」
……我是不是不該帶著傑多來跟傑多見面啊？
感受到空氣中霹啪作響的氣氛，明明茶會才剛準備要開始而已，伊幾卻覺得有種想要溜回家的慾望朝自己襲來。
＊＊＊
「……大小姐，是吾的錯覺嗎？總覺得有種強烈目光看往我們這個方向……」正好站在自家傑多後方與阿修羅進行對話的蕾格烈芙，稍微頓了會兒，皺起細眉、困惑地偏頭悄聲詢問自家大小姐。
「這個嘛……」
人偶少女苦著臉沉吟。
「既然都是自己，那當然要互相關照囉！」
問候完頓了下，雖貌似開朗地接著說出落落大方的話，但傑多臉上有些過於燦爛的笑靨一跟風澄藍目光接觸，立刻變成刻意嘟著嘴的抗議模樣：「不過話說回來，大小姐居然拋下我投奔別人的懷抱，好過分喔！」
開始了！果然吃醋了！
沈默片刻後像是決定了些什麼，伊幾向前走到正在轉圈的兩人附近，有點無奈地伸手拉住那熟悉的飛揚斗蓬：「傑多好了啦，我可不想看到你被R3的自己痛毆一頓的場面……光想像就很心酸耶。」
雖然被人偶少女拉住而停下腳步，但紫髮少年沒有放開風澄藍的手、也未理會自家大小姐的話，僅是勾起淺淺微笑、騰出手指指伊幾，然後針對另一位傑多的前一句話回應：「嗯沒錯，因為大小姐都只帶艾依查庫他們出來跟風風大小姐戰鬥，所以關於初次見面這件事，請向我家大小姐抱怨唷。」
你挑釁個頭啊！來回望著正對風澄藍抗議的傑多，以及自家又在亂挑釁的紫髮少年，伊幾表面上依舊鎮定，但內心已經在抱頭哀嚎。
忍住從後方用力扯斗蓬來勒住自家傑多的想法，人偶少女用刻意的輕鬆語氣說道：「嘖嘖嘖嘖，傑多，誰叫你的血那麼薄呢……狗狗比較讓我安心咩呵呵。」然後伸出手故作三八地輕輕敲了傑多一記。
「大小姐……」
見對方滿臉震驚地錯愕了下，然後用擔憂表情朝自己仔細打量的目光，伊幾心底忽然湧現很想再認真用力揍自家傑多一拳的衝動。而紫髮少年見自家大小姐僵著臉笑呵呵的不自然表現，忍不住噘起嘴，語帶彆扭地說道：「……大小姐，難得都帶我出門了結果心居然都在艾依查庫身上……我可是會難過的喔？」
「你、你你你鬧什麼脾氣啊？！」搞得好像我是什麼壞人一樣！而且吐槽重點錯誤吧啊啊？！！
「嗯？」
彷彿對現場氣氛渾然未覺，風澄藍在友人進行自家對話的時候，一手仍牽著正被伊幾用手指攻擊臉頰的傑多，並伸出另一隻手對自己家的傑多招手，「小傑，一起過來轉圈圈嘛！只要是小傑我都最喜歡！」
也不曉得是有意還無心——不，肯定是沒自覺的。根據認識以來的印象，伊幾知道身旁那張白瓷色小臉上燦爛而溫暖的笑，只是很單純的粗線條而已。
但有時候這種簡單的粗線條才最麻煩。
「反正都是你自己，這沒什麼過不過分的吧？」
稍微打量了下自家人的表情，同樣屬於旁觀者聯盟的阿修羅也順著風澄藍的話，用無奈語氣直接插入有些尷尬的局面。
「……才不是呢，阿修羅哥哥，大小姐常說世上那麼多艾伯哥，就我們家的最沒用但人也最好，所以還是不一樣的喔！」無視阿修羅的調停，傑多走近風澄藍身邊，帶著燦爛微笑與伊幾家的自己雙目對視，然後理所當然地慢悠悠表示：「對面的我說不定肚子的柔軟度和眼睛的大小，都跟我不一樣呢。啊，當然還有技能跟血量！」
這些項目有任何比較的意義嗎？！將內心快暴走的質問硬是吞回肚內，伊幾深呼吸幾口氣後忍不住扶額。我是來開茶會放鬆身心的，怎麼連到這裡也要忙著調解糾紛啊？！
就在擁有一頭碧綠髮絲的聖女之子感到焦躁的同時，睜著圓亮雙眼注視自家傑多的笑容，風澄藍仍不疑有他的開心說道：「小傑今天笑得超開心耶！果然能跟自己見面很棒嗎？」
「……呼……」
凝視雙手、然後目光飄到那跟自己一樣蒼白細瘦的頸子上頭，伊幾認真思考，是該掐上樂天過頭的好友的脖子，還是該把自己掐成像風澄藍那樣無憂無慮的思考模式，究竟哪種選項對自己會比較好。
「……」而似乎是終於察覺自家大小姐難看到似乎快胃痛的臉色，被牽著手的紫髮少年想了想後，沒有如先前那樣立刻繼續針鋒相對地談話，只是對伊幾露出彷彿要對方放心的淺笑，接著目光再度移回那張與自己相同的面孔上。
「當然不一樣啊。」
頓了下，傑多眨眼後向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孔回應：「畢竟我才L3、你是R3啊？不過很贊同你的話呢，就像是世上有那麼多大小姐，但就我家大小姐會嘴巴硬成這樣但其實愛撒嬌得不得了……當然，這番話也可以套用到大小姐對艾依查庫的相處——好痛痛痛！」
傑多的話還沒說完，伊幾在聽到艾依查庫的名字被提起時，已經先下手為強地打了對方數下。人偶少女臉上呈現如馬庫斯斗蓬那樣的深紅色，然後叉腰大喊：「吵、吵死了！傑多你今天就特別愛嗆我喔！沒事扯到我身上做什麼？！」伊幾邊說邊咬牙又搥了好幾下，「而且我剛剛哪有打那麼大力！」
「根據撞擊力道、傑多個性分析以及身為戰士的身體屬性……」
帶著頗有興致的眼神關注現場的一團混亂，蕾格烈芙搖搖頭、彷彿在說著「真讓人沒輒」那樣地向伊幾微笑敘述：「大小姐請放心，傑多那樣大叫只是想引你注意而已。」
「……蕾格烈芙，有些事情我們大家都放在心底知道就好了。」
啞口無言了一會兒，紫髮少年對於這名總是過於認真的伙伴，只能走過去嘆氣拍拍對方肩膀，接著又回頭對伊幾輕蹙眉頭故意挖苦：「我才不會嗆大小姐呢，我只是說實話……因為大小姐的確比較彆扭又嘴壞又狗控又……」
「傑多！」
搔搔腦袋，發現另外一家的內亂狀況暫時無法平息後，阿修羅有些沒輒地看向自家傑多做出結論：「……先不提艾伯李斯特，不過你們這兩個小鬼別說長相，沒想到就連個性也是如出一轍啊。」接著像是想到什麼，又跟站在一旁帶著淺笑注視吵鬧源頭的蕾格烈芙保證：「啊，妳剛剛的想法我會幫忙轉達的。不過薩爾卡多那傢伙跟我還不算熟，希望我不會被牽連到……」
對阿修羅越說越小聲的嘀咕，側過頭的蕾格烈芙臉上對特定字眼流露出些許困惑：「牽連？」
「沒事，是我說溜嘴……呃，嘛啊，咳咳，反正呢，麻煩的事別一直交代我就好，但這次已經答應的事情我必定會完成。」
接觸到蕾格烈芙的詢問目光，阿修羅才想起眼前少女並非自家人，且還是位性格認真的女性。露出像是洩漏什麼秘密一樣的困窘神色，他有些尷尬地朝對方擺擺手、打算結束這個話題。
不過顯然這話題似乎還不到結束的時機點。
聽到與自家那位正在宅邸裡洗窗戶的戰士有關的對話，一旁的風澄藍原本單純開朗的笑容立刻變得有些遲疑，語帶責怪地插話：「阿修羅，你不要烏鴉嘴啦！說不定薩爾不會為了……呃，這種事生氣……？」
說到後來忍不住有些心虛地別開目光，聖女之子搔搔自己腦袋，並換上傻笑的裝死表情。
然而兩人這樣的猶疑反應，反而令蕾格烈芙從原先的困惑轉為有些慌張。
她明白薩爾卡多的態度是冷淡了些，但記得上回碰面時，擁有著淡金色髮絲的男子在離開前，那瞪向伙伴的眼神除了淡漠、不屑與無言外，深處還有著一抹認同及在乎。
雖然沒有過去記憶，但對於這名大概曾與自己擁有深刻羈絆的男子，蕾格烈芙總算能夠對著那背影露出放心的笑。
可是這樣一個性格孤僻直言、交際應對又不夠圓融的薩爾卡多，好不容易在新地方建立起的情誼，可能會因為自己一句請阿修羅代為轉達的話而毀於一旦……光是想像這樣的狀況，蕾格烈芙的眉頭就已經緊得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唔，那個，所以薩爾卡多會因為這樣而生氣嗎？」
「薩爾卡多……呃……」
用責怪眼神看了自家滿臉無辜地回望、顯然就是裝死將棘手問題丟給自己解決的無責任聖女之子一眼，阿修羅頓時不曉得該如何回應蕾格烈芙那真摯的探問目光，只能尷尬轉移視線。
雖然與薩爾卡多並不熟稔，但阿修羅很清楚留在家裡洗窗戶的薩爾卡多假設不知道今天的參與成員有誰那倒還無所謂、反正他本來就對參加茶會沒興趣。
可是若那人在聽了傳話之後，發現自己錯過與最敬愛的過去上司在茶會裡喝茶互動的機會的原因，居然是因為被留在家裡協助那些誰都可以代替他進行的、替野蠻人洗滌窗戶的工作──
鐵青著臉，阿修羅感覺身負傳話重任的自己似乎胃部一陣翻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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