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順從地跟著風紀委員,來到一間關著的房間。
風紀委員推門進去,在妃進來後所反鎖,臉下意識的偏向角落。
房間裡坐著的是前一陣子欺負過阿綱的傢伙,還有他的黨羽,以及...嘴裡塞著布條,被揍得鼻青臉腫、昏死在床上的阿綱。
女孩面無表情地看著阿綱,又看看房間內一臉自鳴得意、哈哈大笑的一群垃圾,最後轉頭看向帶路的風紀委員。
「草壁學長會很難過的。」
風紀委員身體僵了一下,但還是沒回頭。
「你不解釋的話,會被雲雀恭彌踢出風紀的,更慘一點會被他咬殺致死。」最後幾句不知妃是為了發音正確還是故意的,妃說得很慢,而且大聲。
「你不想解釋的話,好歹回答我這個問題:他們給你多少錢,讓你把阿綱和我誘拐到這裡來? 我很想知道。」
「不是錢,是他父親的病。」垃圾頭頭笑著,「那傢伙付不出錢讓出車禍的父親動手術和住院,我替他付了,代價就是他得用風紀的特權為我做事,雲雀恭彌一輩子都不會想到他的風紀居然會有我的人在,哈哈哈! 這次是妳,下一次就是雲雀!」
「...憑你這種路人甲?」妃哼了一聲:「光是你撞倒學長父親、肇事逃逸這點,你就比不上雲雀恭彌。他好歹會替對方叫救護車並且照顧對方直至出院,比你有擔當有責任,你還差得遠呢。」
妃剛剛的「你撞倒學長父親」有如冬天裡站在瀑布下,頓時讓一室的不良少年瞬間安靜,而風紀委員則是驚愕,隨之衝過來抓著妃猛搖,大吼著這麼可能。
「你看他們的反應。」從剛剛開始就以驚人的冷靜看著這一切的妃緩緩道,「這是真的。」
理直氣壯和理不直只有氣壯,哪一個看起來比較可信?
「少亂蓋。」頭頭冷靜了點,「妳只是亂講。」
妃挑挑眉毛。「你不知道我之前住院過? 住在醫院,可以聽到很多有趣的事。」妃靜靜看著風紀委員。「我看過學長來探望學長的父親。護士們那陣子都在說,學長為了請醫生動手術,不惜跪在地上求他...而那醫生是怎麼死要錢,要學長付那根本付不出來、高得離譜的手術費...那個醫生跟某個有錢人關係良好,有錢人說他兒子看風紀委員不順眼很久了,想換個人來當,醫生說他的病人正是某個風紀委員的家人...學長,這些八卦,你沒聽過? 」
一室寂靜。恐懼在每個人心裡擴散著,沒有人敢竊竊私語。
妃從口袋裡抽出一把瑞士刀。「我是從義大利來的,你知道吧。」
「那...又...怎麼樣?」頭頭硬撐著說出這幾句話,卻止不住全身的顫抖。
「不怎麼樣。」妃微笑了,絕情的殺氣完全散發出來,死死籠罩在小混混上:「黑手黨也是起源於義大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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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很不高興。
她用瑞士刀把阿綱身上的繩子割斷,還沒有把刀插進哪個人的身體,那些垃圾完全癱軟在地上,有的直接嚇暈了...她不過把殺氣全開,連幻術都沒用,他們就嚇得尿褲子了。
瞧瞧人家雲雀恭彌多敬業,感覺到她全開的殺氣,立刻進行防禦甚至想要反擊...這些垃圾只有錢跟嘴,一點領袖老大的樣子都沒有。
更鬱悶的是,就在妃瞄準頭頭,準備讓這家伙以後再也不用站起來時,雲雀恭彌破壞大門進來,剛好看到妃一腳踩在頭頭柔軟的肚子上,一邊舉刀準備下剁的樣子...
前一陣子的示弱失敗了。妃無比鬱悶。
現在她坐在風紀勒令旅館空出來的房間裡,等待風紀委員的判決。
等了很久,妃最後打起瞌睡來。
最後她是被草壁搖醒的。由於時間晚了,妃打了個呵欠。
一旁的雲雀也打了個呵欠。
妃回過神來後,一時無言。
「.....阿綱他還好嗎 ? 」妃最後問。
「我們已經把他送到醫院,沒有大礙。」草壁回答。「另外,委員長有話對妳說。」
委員長很自在的伸直雙腿,嘴角出現獅子捉到小白兔的肉食微笑。
妃識相地裝死,漫不經心地著看平凡無奇的房間內部,就是不看雲雀。
但當拐子放在她的脖子上時,妃不得不收回眼光面對對方。
「妳擅長用什麼武器?」
「…我可以不要回答嗎?」
雲雀轉頭。「叫醫院把草食動物趕出去。」
這下子,妃不得不老實回答。「西洋劍。」
細眉輕皺,雲雀對這個答案很是意外。但不妨礙他的興致。
「明天準備好,跟我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