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獻給親愛的巴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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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悠哉的男人正躺在若大草坪上,碧綠的瞳孔映著以白絮點綴的藍。
只是不久後,一抹耀眼的金闖入你的視線,然後是一片黑。
「小心著涼。」
取代視覺的是,唇上一觸即逝卻在心底無限蔓延的溫暖。
「反正感冒了有你照顧嘛!」
你咧開嘴地笑,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哥哥我可是很受歡迎的吶,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
於是他只好躺到一旁,試著以自己體溫蹭暖你。
「是──哦──」
「是呀,需要介紹幾個給你嗎?」
「不了,我有番茄和羅維諾就夠了。」
「啊啊、真是可惜。」
對話結束。
你們就只是單純依偎著彼此。
分享同一片天空,和這世界。
良久,你終究是耐不住靜的。
「嘿、法蘭。」
「怎麼?突然回心轉意啦?」
「女人嗎?不是啦!」
「哥哥我才在想你家的一個女人,超正點的。」
「哎。」
「怎麼啦?還是找噗醬喝一杯去?」
「不要,今天只想這樣發呆一整天。」
「那多無趣哪。」
你哼了一聲當答覆。
週遭再次只剩下冷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所以你剛剛想說什麼?」
優雅地坐起身,從來就不適合掌握武器的手抵著頰,比天空還純淨的藍望著你。
「沒什麼,只是想問問你在想什麼。」
不意外的果然在想女人。
基本上你是個隨性的男人,也十分清楚那人的性格。
一貫地笑而置之,也得意自家女人能讓愛美的好友看上。
但心底某處還是有些許不快感。
「其實呀,剛剛是騙你的。」
見你呆愣模樣,那人輕笑出聲。
「只是在想歷史上的今天罷了。」
「嗯?今天……」
你偏頭想了想,終於也起身、好讓彼此再次依靠著。
「二月四日?雅/爾/達/會/議嗎?」
「我想到的是當時小阿爾家南方七州召開會議組成美/利/堅/聯/盟/國。」
「說到這個,不是還有鸚/鵡/螺/號圖破航行紀錄嗎?」
「真不愧是海上霸主,記得真清楚。別忘了還有百/加/得的成立。」
「喔、對!敬朗姆酒!下回再一起灌倒噗醬吧。」
「敬朗姆酒!還有還有,伊凡進行的人/造/月/亮/計/畫。」
「那真的是很厲害啊──王阿魯也在南/極弄了個什麼長/城/站的樣子?」
長長呼了口氣,蔚藍的天與綠茵的地。
「說起來,世界真的變了很多哪。」
「我倒覺得你沒什麼變。」
「哥哥我還是一樣美對吧?」
「是是是──」
「不過在二月四日這天,我們好像不太有什麼事。」
「對啊,話說回來你剛剛隨口說的是真的有那個女人?」
「嘛、算有吧。」
「哦?那我真想看看,能讓你在無聊時想起的女人。」
裝作不經意的說出,心臟脈動清楚到連指尖都微微顫動。
「嗯,讓哥哥我想一下該怎麼說她比較好呢……」
「她有著健康的褐色肌膚,頭髮有些自然捲,眼睛是十分美麗的綠色──」
「哥哥我呀,很喜歡她那無憂無慮的性格和開朗笑容。」
「有時候和小亞瑟還有小阿爾吵得煩了,只想到她家附近走走。」
「對了,她也是個好農夫哦,住處周圍總是種了許多番茄。」
「不過要是看到我,總是不肯自己料理就是了。」
「還有還有,她很疼小孩子呢,常常──」
看著對方滔滔不絕地述說著,你的笑容不自覺有些苦澀。
「法蘭,你很喜歡她吧?」
「是呀,非常非常喜歡。」
沉默。
沉默。
沉默。
沉默。
沉默。
「那是我想像中,女性的你。」
你咦了一聲,錯愕地看著他。
然後大笑出聲。
「為什麼不是你當女人啊?不是老是說自己很美嗎?」
「這樣的話天底下多少女性會傷心透頂啊!」
「你這傢伙──」
「吶,二月四日這天就定為女裝日吧?」
「好啊,反正也沒事作。」
反正只有他看得到。
而且就算扮成女人,他還是一樣拼不過自己的。
你如是想,開心地搭著他的肩,一同回到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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