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文(七立方+1) Ch8. 默‧日常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考試和運動會就結束了。

 

      妃這段期間，因為被雲雀 "咬殺" 的緣故，很長一段時間以傷假的藉口在家休養。

 

      除了阿綱固定時間會來探望外，其他的男女同學偶爾也會來，從他們口中，妃大概知道風紀和阿綱在學校的狀況。

 

      譬如阿綱在學校被壞同學欺負，成績不及格補課，被同學當爛好人抓去做雜事。聽到這些，妃內心中的疑惑與矛盾就越深。

 

      因為阿綱從沒怨恨過這一切。

   

      他會抱怨，苦著臉說今天好倒楣，甚至會別著臉說自己就是個廢柴，所以甚麼都做不好。可是，阿綱從沒對別人生氣或遷怒，即使是對自己拳腳相向的傢伙。

 

      問他為什麼不生氣，答案大概就是這幾種 : "生氣又有甚麼用，又不會改變甚麼"，"反正我就是廢柴，所以已經沒救了。" 活生生就是一個 " 放棄自己 " 的樣子。

 

     這種人會成為黑手黨的領袖? 內心連恨都懶得恨的人?

 

     如果是傀儡領袖那還好說，但自己當初的預測條件，那可不是傀儡領袖就能達到的條件。

 

     但是維持這樣的話，她就只要對付現任的彭哥列首領和部屬，不需利用或傷害這個孩子吧?

 

     那樣，很好呢。

 

     不要去改變，這樣，就很好了。妃看著估計是被奈奈逼到自己家裡問功課、坐在對面苦惱著數學的綱，默默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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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在妃的指導下，阿綱總算弄懂了一點數學。他呼了一口氣，露出開心的笑容。

 

    " 你笑起來很好看。" 妃懶懶地扥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綱。阿綱頓時臉紅了--這還是第一次除了媽媽以外的女生對阿綱這樣說。

 

    " 你臉紅囉~ " 女孩繼續逗著阿綱，" 這樣好可愛，讓人想捏你一把呢~ " 說著，女孩就真的往阿綱臉上捏了一下，輕輕地。

 

    " 默音不可以這樣啦!!! " 阿綱情急之下往後猛退，臉紅的更厲害，女孩見狀，輕輕地笑了起來。

 

     阿綱心中說不上是甚麼滋味，對自己被稱讚可愛實在不是甚麼得意的事，可是妃看起來好像很高興，這是義大利人的熱情嗎??

 

    大概是知道自己玩得有點過火，女孩趕緊向阿綱道歉。阿綱忙說沒關係，結果又被妃的一句"我可以再捏一次嗎" 堵到說不出話來。看著妃故意湊近臉，夕紅的眼睛哀求地眨個不停，阿綱想氣也氣不起來。看著阿綱無可奈何的樣子，女孩真心的笑了。

 

    阿綱回家的路上，一路上想著妃。

 

    妃跟同年紀的孩子很不一樣。譬如說上課吧，妃很認真，甚至可以挑出老師教錯的地方。但妃只會挑下課後才去向老師說明解釋，曾經有同學鼓吹妃在上課時去反駁老師讓老師出糗，但被妃婉拒了。只有老師鼓勵她上課時提問她才會問。

 

   又如作業。妃幾乎沒交過--不是不會寫，而是忘了寫--這點從妃從沒答錯過老師的問題可以做證。因此阿綱跟妃一起寫作業，有一半的原因還是老師拜託他提醒妃。有些老師對妃不繳作業的態度大為光火，便出了懲罰，輕一點的要妃幫忙提教材、倒茶、搥肩膀，替他買午餐，重一點的甚至用罰站、打手心、跑操場。妃只是笑笑地接受，對老師只有恭順讚美，沒有任何怨言。但是作業照樣不寫。在考試結束後，老師看到妃的成績，只好默認了妃認真上課、但不繳作業的事，反正成績夠好、不要像阿綱一樣拖垮全班平均就行。對此阿綱大吐過苦水，但妃也愛莫能助，只好儘可能義務教阿綱功課教到懂。

 

   沒有同學會把事情塞給妃去做。因為妃老是因作業被老師叫去做雜事。唯一妃會幫忙做的，就是幫阿綱做他被硬塞的事。

 

   最讓人訝異的莫過於妃與風紀之間。妃並不怕風紀，這是阿綱多次跟妃相處後得到的驚人結論。妃對父親的項鍊遺物極度執著，即使被雲雀咬殺後，妃也沒有恐懼雲雀的殘暴。阿綱總覺得，如果妃是個男生，或許在傷完全好後就會再去找雲雀打一架，搶回項鍊。

 

   真是不可思議的女孩子。跟自己完全不同生活方式的人，居然會跟他這種畏縮畏尾的廢柴做朋友，簡直是奇蹟。

 

   要是他們倆個能夠一直這樣就好了。下課一起聊天扯蛋，聽聽音樂、看漫畫、逛街，玩電玩遊戲，就這樣一直當好朋友。

 

   阿綱忽然想起，妃曾說她很喜歡某位歌手的歌。回家之後，去商業街的音樂行買那位歌手最新出的專輯送給她吧，她一定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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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綱在唱片行裡晃來晃去，看著架上的CD，考慮著該買哪一片。

 

   他會考慮的緣故是因為他的錢不夠--不夠同時買下新出的歌手專輯和另一片演歌的CD。

 

   儘管阿綱很想吐槽妃說這年代沒有人會特地來學唱演歌的，但那畢竟是妃喜歡的東西。阿綱還沒蠢到當面對女孩子吐槽她喜歡的東西，尤其她還是自己的朋友。

 

   阿綱正在傷腦筋時，眼角瞄到某些學生也走進了唱片行，頓時覺得全身發冷。

 

   是那些在上次阿綱在樓梯間跌倒、說他是小白臉的學生。

 

   阿綱趕緊溜到不起眼的角落躲開他們的視線，正當他找到時機要從大門口逃出去時，卻被站在大門的人嚇到魂不附體。

 

   穿著便服的雲雀恭彌正在那裡。

 

   進一步被咬殺退一步被凌霸，他可不可以站在原地就好----

 

   " 呦，這不是被外國人罩著的廢柴嗎? 來唱片行買禮物送馬子啊? "

 

   ......我喜歡的是京子，妃只是我的朋友。阿綱在內心補完，但嘴巴還是不敢出聲，也不敢轉身。

 

   " 嚇到不敢出聲了? 哈! 真不懂那個外國妞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你，老是巴著你不放!! "

 

  .......妃只是看我可憐所以才幫我的，這跟喜歡沒關係。阿綱腦補完畢，但卻因為自己的答案覺得有點難過。

 

   妃對我好，只是因為我很可憐嗎?

 

   " 今天我們沒錢用，把你身上的錢拿來吧! " 一陣獰笑，但是忽然安靜下來。

 

.......我說你們終於發現委員長在門口了嗎????

 

   黑髮黑眼的清秀男孩站在阿綱面前，眼光落在阿綱身上，然後再落到阿綱背後的學生身上。

 

  " 群聚，咬殺。"

 

    阿綱反射性護住頭，但是還是躲不過雲雀的一擊。當阿綱覺得頭比較不痛，從地上站起來時，整齊有序的CD已經散落在地上，伴隨著幾個又再度掛點的學生和收拾善後的風紀委員。

 

  ......希望那些血跡清得掉。阿綱捂著頭，沒有立刻走出唱片行，而是先繞回外國音樂區，買了那張專輯，把錢交給櫃檯人員後才拿著CD回家。

 

    但那張CD卻一直沒有送到妃的手上，只是留在阿綱房間的某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