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契約
早晨降臨，金色陽光灑在幻異這塊大陸上，在首都「摩亞斯克城」的人們紛紛起床開始一天的工作，位於中央皇宮內，惡凕正在餐廳內悠閒的吃早餐，並聽著旁邊的琦音報告任務結果。
在薩卡斯帝國的北方邊境有著一條將薩卡斯國及墨葉之國作為分隔國界標準的山脈－青炎山脈，同時也是三級魔物－「蛇魔」居住地。
因為有牠的存在，使得薩卡斯國歷代國王都無法從這山脈越過去攻打墨葉之國。
然而就在日前，惡凕意外得知山谷內的蛇魔懷孕，同時也知道牠沒有伴侶保護，所以他差遣他的部下，想趁蛇魔最虛弱的時候奪走蛇魔蛋。
不料三番兩次行竊失敗，而他最後派了最強的棋子去，結果……
「徹底失敗呀……」聽完了琦音的報告，惡凕感到有點可惜，就這樣錯失了新的棋子。
「是的。完全沒想到雄性蛇魔會回來呢……另外，古、牧兩人的屍體已經被發現了。」
「喔？沒被魔物吃光呀？」惡凕挑眉，語氣不免有些嘲諷，「看來他們臭到連魔物都不願意吃了。」
「是有一些殘骸……但俐落的劍傷還是看得出來。」琦音老實說出自己的觀點，「確實是瑟必樂下手的。」
「反正死了就死了。」擺了擺手，不想繼續在那兩位的話題下去，惡凕提起別的事情，「報告一下瑟必樂的受傷狀況吧。」
「是，雙腳、左手、腹部都有貫穿傷，傷口附近的皮膚都有凍傷現象……」琦音詳細述說著瑟必樂的傷痕遍佈。
「聽起來確實像是蛇魔攻擊方式呢。」惡凕交疊雙手，沉思一會兒，又問：「除此之外，還有嘛？」
「左脅下有被刺傷的傷口，但周遭沒有凍傷……是蛇魔尾巴造成的吧。」
「是嘛……」
「陛下，你似乎不相信瑟必樂呢？」
「呵！琦音，你的話還是很直。」被點出遲疑，惡凕笑了出來，「他跟你不一樣，瑟必樂雖然跟隨我，卻只是想要完成他的欲望而已。」
「慾望？」琦音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是呀……他只是想要跟高手打鬥而已，除此之外，什麼忠心、報答……他完全沒有。」惡凕頓了一下，對瑟必樂做出結論，「就像個只為殺戮生存的木偶而已。」
「這種人……很危險呢。」琦音聽聞他的話，雙眼閃著冰冷。
「我不是告誡過你，此人不可妄動。」注意她神情，惡凕出聲警告，「他不像你會顧慮情勢，要是跟他打起來，他可不會因為你是女生或是我的助手這點，下手留情的。」
「是，主上的話我會銘記在心的。」琦音躬身表示。
這時門外傳來的聲響，「陛下，皇家騎士長求見。」門外的侍衛開口。
「哎呀，才治療完就過來嘛。」聽到求見者身分讓惡凕笑出來，「讓他進來吧。」
話落，眼前的門打開，藍髮男子一走進餐廳內，就單膝下跪。
「陛下，早安。」他低著頭開口，「我來接受任務失敗的處罰。」
「瑟必樂，任務失敗沒什麼。」惡凕嘴角帶笑看他，「沒人想到雄性蛇魔會回來呀。反倒是你，不好好休息嘛？」
「不需要，這點傷不礙事。」瑟必樂仍舊低著頭，無法看出他的神情，「一旦我重傷的消息傳到其他想謀害陛下的人耳裡，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的，所以我無法躺在床上安心養傷。」
「不過也不能照原本的工作量做呀。」惡凕要琦音把他的餐盤收走後，他思索一會開口：「那就這樣吧，早晨的訓練你先停掉在御醫那養傷，晚上部分則交給琦音護衛吧。」
「是，那麼我回去原有的工作崗位了。」瑟必樂恭敬的說完，起身要離開的時候……
「啊，對了。」惡凕此時像想到什麼事情，他微笑開口，「之前牧卡堤曾跟我提過，他在偷成功前曾被一個非人阻止……」
聽到這句話，瑟必樂停下腳步，那雙水藍眸閃動一絲情緒，他轉身過來，淡然的詢問，「非人？」
「是呀，非人夥伴。」惡凕直視著他，似乎想從他神情讀出什麼，「聽聞是傳說中的『龍族』。」
「龍族……」瑟必樂重複著那名詞，而後帶點疑惑的神情詢問：「可是龍族據說不是都閉關於『龍之聖地』內嗎？」
「對呀……我也半信半疑，所以才派你去呀。」惡凕那雙湖水綠瞳孔出現深思，「結果你意外地沒提到那名非人的事情。」
「可能雄性蛇魔回來，他就離開吧。」瑟必樂平靜的說出自己推測，「如果還有那名非人，說不定連我都回不來。」
「說的也是。」惡凕揮了揮手，表示不繼續這話題，「回去你的崗位上吧。」
「是。」瑟必樂對惡凕深深一揖後就離開餐廳。
龍族嘛……瑟必樂在走回自己崗位的路上，心裡轉著剛剛從惡凕那邊聽到的消息。
基本上昨日被他那樣攻擊，正常人的確會死……但女子並沒有，還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加上那兩隻蛇魔明顯有在保護她的感覺。
也許是吧，但那對他來說不重要。他只是驚嘆女子的劍技高強而已。
『如果可以的話，下次就堂堂正正打吧。』
『……真有下次的話。』
想起昨晚的對話，瑟必樂停下腳步，水藍雙眸閃動著雀躍，嘴巴不自覺上揚。
──真的希望能有下一次……下一次，我會純粹在劍技上贏過你，然後……徹底殺死你。
陽光灑在樹林內，一名女子在裡面一處空地揮舞自身的劍刃，翠綠長髮隨著身體擺動湧起一片綠浪，那雙如翡翠般的雙瞳專注而沈穩。
揮舞到手臂痠疼，她停了下來抬眸，從樹葉間隙中看著天空，有些刺眼的感覺讓她隨即低下頭，望著自己手中的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握住劍柄的力道不自覺變大。
此時一個像是物體摩擦地面聲音響起，接著伴隨低沈的嗓音，「還在想昨天的事情嘛？」
女子轉過身，發現雄性蛇魔來到自己身後，那雙無眼白藍眸看她。
「是呀……」女子把劍收回自己劍鞘內，她語氣透漏出不服氣，「我沒想到自己會因為那樣而輸，單比劍技……我還不一定輸他呢！」
「看起來你還想跟他再戰一次呢。」雄性蛇魔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明知道他動手是會再殺你的。」
「是呀，如果他不老是往我要害招呼，其實跟他打起來很有趣呢。」女子握緊拳頭，喜悅、渴戰的神情顯露於表。
女子劍術天份不低又很愛純粹比技，可惜的是在家鄉內除了自己父親外，能跟她單比劍技又勢均力敵的對手幾乎少之又少，這讓她心理感到很惋惜，戰鬥慾也無從發洩。
本來想趁著這次被長老放出來找找看有沒有對手，結果才第一站就找到，她運氣真好！
嗯，如果那傢伙別想著要殺她的話，更好。
「你是不是忘了你這次出來的目的是什麼？」看她神情，雄性蛇魔感到不妙的瞇起眼，牠開口詢問。
「……當、當然記得。」女子沈默一會兒，她眼神轉向一邊回答。
……你真的忘了。雄性蛇魔無力遮臉。
「別忘了，我是答應主人要照顧你的。」思索一會，雄性蛇魔好意提醒女子，「你要是發生什麼事情，我很難對她交代。」
「我知道啦。」女子拍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說，「我會注意自己的。」
然而這自信神情才撐不了幾秒，女子就痛苦蹲下身體，「嗚嗚……還是好痛。」胸口上還有昨日造成的傷口，這一拍讓女子忍不住泛淚。
「……」雄性蛇魔感到無言，這孩子的性格怎麼跟主人一個樣……
「對了，有辦法找到那人類嘛？」女子靈光一閃，她轉頭問雄性蛇魔。
「……他有說聽令於國王，所以應該要去首都那找。」雄性蛇魔想起之前聽到的資訊，牠轉動身體，望著某個方向，「不過如果是在那國王底下做事的，要到他身邊很困難吧。」
「以我的身分，很困難？」女子輕輕的問。
「很困難，而且要是國王知道你身分應該很難放過你。你真的打算找他？」
「沒辦法，契約到期前總得待在他身邊。」
「不是一般的……」雄性蛇魔的聲音嘎然停住，似乎是意識到什麼，他那雙藍眸露出強烈的不敢置信，嘴唇吐出自己想到的可能，「你對他下的契約該不會是……」
「就是你想的那種。」晃了晃手指，女子露出調皮神情，「想跟他打又不想被他殺，所以我對他下了那契約喔。」
「……我要去跟主人懺悔。」雄性蛇魔掩面，沒想到僅僅只是一次交手，就讓女子對那名人類下了那種契約。
她到底多愛比呀？不對！這性子根本是主人的遺傳吧！
「好啦，所以到底有沒有辦法去他那？」
「請先把你身上的傷養好，再去王都裡拜託主人的朋友吧……」
幾日之後，位於「摩亞斯克城」的入口處，一高一矮的身影就站在那。
創作內容
刀劍亂舞同人（刀ｘ審）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