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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最終境界 破曉的黎明》光暈保衛 第十章 執念

作者:惡狼宏羅恩│2016-07-23 23:10:32│巴幣:12│人氣:282
  
  當格瑟薩斯飛行數十秒之後,終於是在樹頂看到一名長髮傭兵舉著大太刀走向霍姆,那把大太刀的色澤比虎嘯龍吟更深沉,刀身滿是鮮血,而刀鋒閃過暗沉的刀芒。坐臥在她眼前的霍姆渾身沾滿鮮血用僅剩下一隻手臂死死握著紮古電光斧,修練波紋氣功的格瑟薩斯對生命能量的感應尤其強烈,而霍姆散發出來的生命能量無比微弱如風中殘燭般……
  
  格瑟薩斯看見霍姆微微上揚的嘴角,彷彿對世間已經毫無眷戀一般,靜悄悄的閉上雙目,隨著長髮傭兵揮下致命的一擊,霍姆碩大的身體緩慢的向後倒下……頓時,格瑟薩斯感覺自己身體周圍的空氣忽然濃稠如液體一樣,他的雙目佈滿血絲,在那一刻,格瑟薩斯彷彿再度見到過去守護的女孩倒臥在血泊裡的畫面,臉上掛著的那抹笑容……
  
  「啊!」
  
  格瑟薩斯的瘋狂嘶吼聲響徹整片森林,全力一蹬,落葉杉的樹梢直接斷裂,整個樹幹傾斜,手持琉璃狂刃化作一顆砲彈直直的朝長髮傭兵俯衝了過去,長髮傭兵在聽見嘶吼聲的第一時刻絲毫沒有任何猶豫,在轉身的同時往聲音方向疾射出四把手里劍。
  
  手里劍在濃稠似水的空氣裡居然保持著正常速度射來,可想而知這四把手裡劍的速度有多麼快速了,琉璃狂刃飛快刺出挑動氣流扭轉手裡劍飛行的軌跡,其中一把手裡劍不受氣流影響,反倒是以更高速筆直射來!

  格瑟薩斯閉上左眼皮,凝聚波紋在手掌以奇異的速度去阻擋手裡劍,手裡劍的尖端準確貫進手掌心,刺進去的左眼球當中,左眼頓時失去了視覺,而要是沒有進行阻擋,這把手裡劍肯定會貫穿眼睛插進腦袋裡面。
  
  來不及做出下一步動作,格瑟薩斯此刻已經俯衝到長髮傭兵面前,滔天殺氣與瘋狂氣息影響到長髮傭兵的心神,琉璃狂刃竟是在對方失神瞬間斬斷了她的右臂。

  格瑟薩斯整個人在半空翻轉一圈,雙腳蹬在長髮傭兵的胸口,硬是把她踹倒在地,右手持琉璃狂刃由上往下刺向胸口!長髮傭兵根本來不及從地面跳起,但是憑藉著長年以來的戰鬥經驗,他當機立斷從地面進行反擊,兩把武器交錯而過——
  
  格瑟薩斯的左手臂整隻被太刀平滑切割下來,即使處於解開基因鎖一階的狀態,格瑟薩斯還是沒能看清楚長髮傭兵揮砍的動作,速度甚至是遠遠超越了宮本的拔刀術!
  
  琉璃狂刃從正中央貫穿長髮傭兵的胸口,整把劍插近地面當中,最後是劍柄被長髮傭兵的肉體給阻擋住,把她整個人釘死在地面上了。
  
  波紋傳導至琉璃狂刃上,順著貫穿身體的劍身傳導到長髮傭兵體內流通的血液裡面,牽制住長髮傭兵對身體的控制能力,格瑟薩斯舉起右拳便是猛力往長髮傭兵持太刀的右手砸下,這股能夠輕易捏碎人骨的力道配合基因鎖一階的爆發力,硬生生把長髮傭兵的右手臂給打碎成肉泥般的東西。
  
  長髮傭兵左手食指中指併攏刺向格瑟薩斯右眼,格瑟薩斯卻沒有進行閃躲,只見手指即將插進眼球裡面時格瑟薩斯頭腦稍微一晃,長髮傭兵的手指插進臉頰裡面,深紅色鮮血濺滿在長髮傭兵臉上,沒想到她居然在這種重要時刻失手了!
  
  「不……不是失手,這傢伙根本是個瘋子!」
  
  長髮傭兵的刺眼動作不只是想要讓格瑟薩斯變成雙眼全瞎的盲人,主要目的是想要爭取脫困的時間。在正常情況下,當她的手指刺向格瑟薩斯眼睛時,並且在他察覺到的瞬間,人體的反射神經會下意識的作出動作去閃躲攻擊來保護眼睛,以現在的姿勢來說,格瑟薩斯必須從長髮傭兵身上跳開來閃躲,這個時候,她就能夠施展出巨人術脫困了。
  
  但是格瑟薩斯非但沒有閃躲,反而直接用臉部肌肉來承受住傷害!
  
  格瑟薩斯一把抓住長髮傭兵的左手腕,張開嘴巴便是往肘前窩咬去,使盡一扯,一口將肌肉跟骨頭扯開來,這下子長髮傭兵失去了雙手,身體被釘死在地面,雙腿也踢不到跨坐在身上的格瑟薩斯,徹底失去戰鬥能力了。
  
  而在格瑟薩斯讓長髮傭兵失去戰鬥能力之後,他突然間安靜了下來,數十秒鐘的時間過去,長髮傭兵嚥了口水,微弱光芒透過瘴氣從上方灑下來,長髮傭兵這才有機會看清楚這名將要奪去他性命的銀髮男子面孔。
  
  掛在銀髮男性臉上的那張扭曲面容讓他心臟劇烈一震,那是把所有的情緒全部攪和在一塊的燦爛笑容,她能夠在這噁心笑容裡面感受喜悅、悲傷、憤怒、怨恨、懺悔,無數張表情彷彿跟這副笑臉重疊再一起,但是更多的卻是混沌的平靜,她沒辦法形容自己在那混沌的平靜裡面看到些什麼,她只覺得腦海裡一片空白。
  
  格瑟薩斯緩緩的把手伸向長髮傭兵的眼睛,把她的雙眼球挖了出來,噗滋一聲的捏爆,隨後他徒手把長髮傭兵的雙腿骨一點一滴的捏碎、把腸子跟內臟從體內挖出來。

  如果伊能跟宮本在場見到這個場面,肯定會把格瑟薩斯當成是惡魔一般的存在吧,但是他並不在乎這些事情,他現在只想讓對方保持在清醒的狀態慢慢的折磨他到死而已。
  
  長髮傭兵的嘴巴發出沙啞聲音,承受著全身上下的骨頭一小塊一小塊的被捏碎的痛苦,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臟器被徒手拔除,她的精神早已崩潰,格瑟薩斯撇了她一眼,舉起拳頭貫穿了長髮傭兵的心臟:「謝謝……」
  
  她的眼角緩緩流下一滴眼淚,就這麼樣死去了。
  
  「達成支線任務 消滅第三勢力傭兵團 獲得3000境界點」
  
  格瑟薩斯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睛再度浮現出以往的精神與活力,彷彿她跨坐著的這個屍體不是他殺害掉的一樣,其實長髮傭兵在格瑟薩斯的情緒裡看見的混動中的平靜,是因為格瑟薩斯的意識一直都是清醒的,他並沒有享受著殺戮快感,而是在執行自己一直以來的任務——制裁他所認定的惡人與為死去夥伴復仇,如此簡單而已。
  
  「幫你報仇了,霍……」
  
  還沒等格瑟薩斯說完話,忽然間他的全身劇烈抽搐,體內的五臟六腑宛如正被人一塊塊撕裂似的劇烈痙攣起來,這種深入至骨髓的痛苦在血液裡面流竄,猶如體內所有血液都被替換成無數隻小蟲在血管跟肌肉間爬動,鮮血不斷從口鼻冒出,斷臂處更是噴濺出大量鮮血出來,甚至是沒有辦法呼吸!
  
  格瑟薩斯眼神渙散,在他視野裡只能見到一片花白,整個人承受著比死亡還要更難受的痛苦,彷彿下個瞬間就要昏死過去了……
  
  「別他媽開玩笑了……在這種地方死掉……我要怎麼繼續保護夥伴啊!」
  
  靠著X體質與保留在體內還沒消耗光的波紋來維持住生命跡象的格瑟薩斯在內心裡吶喊著,他從未出現過如此明顯又強烈的執著,在現實的時候,他唯一想要保護的對象是瑪格特,而在瑪格特遭到殺害後,他感覺支撐著自己心靈的基底被抽空了……
  
  在為瑪格特報仇之後,格瑟薩斯確實從傷痛中走了出來,即使現在再提起瑪格特的事情,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痛苦……但是在那之後,格瑟薩斯的確是變成了一個只懂得執行任務斬殺惡人的殺戮使徒,一個失去感情依靠的空殼。
  
  那場死亡也是這麼一回是,對他而言,那根本不是死亡,而是解脫。
  
  但是現在不同了,來到最終境界之後,他結交了一群夥伴,一群能夠真心交流的夥伴,化為空殼的內心又再度被這種感情給填滿,而格瑟薩斯在這段期間也認為自己的力量足以保護夥伴……
  
  不,不,不!天真,天真,天真!為什麼那麼簡單就忘記自己的存在意義呢!這點實力根本沒辦法保護住夥伴的安全,我必須變得更強,變得更強,強大到無人能敵,成為無敵……不,必須要在其之上,比無敵還要更強!
  
  格瑟薩斯清楚自己現在面臨的狀況是基因鎖的副作用,在成為空殼之後的時間裡面逐漸忘記的執著正隨著時間慢慢回歸到格瑟薩斯的內心,他跪倒在地面,用力敲打著地面,他在承受基因鎖的痛苦,如果連這點痛苦都無法承受,要怎麼變得強大啊!
  
  突然,腦海裡響起伊能的聲音:「格瑟薩斯,剛才主神傳來支線任務完成的訊息,你跟霍姆那邊還好吧?」
  
  片刻後,格瑟薩斯對著隊伍頻道虛弱的笑道:「我成功解鎖基因鎖一階了,不過霍姆……讓我休息一下吧,晚點會再聯絡你們。」
  
  正當伊能打算說些什麼,格瑟薩斯不等她回應,切斷隊伍通訊頻道的通知,撐過解除基因鎖的副作用後,格瑟薩斯只覺得渾身軟弱無力,只想要繼續攤倒在地什麼事都不做,不過還是先用止血噴罐,以免失血過多。
  
  這時,格瑟薩斯發現到在印記選單(以後對印記功能全息影像的稱呼)上顯示的血條幾乎快要看不見了,在最後一瓶簡易恢復藥水使用掉後,他才覺得安心了些。
  
  「基因鎖是嗎?」
  
  格瑟薩斯握緊拳頭,解開基因鎖時的感覺正逐漸消失不見,但是體會到一次之後,格瑟薩斯大致上掌握到如何開啟這種狀態了,那就是憑藉著強烈意識來發動。
  
  像是他看到霍姆死亡的那一剎那,無窮怒火讓他解開了基因鎖一階,當然,伊能所說的那種危機意識跟死亡恐懼也能算是一種。
  
  休息片刻後,格瑟薩斯走向霍姆的屍體,這名身形碩大的樵夫在生命最後時刻居然選擇以笑容來面對死亡,格瑟薩斯忍不住心酸了一下,他把遠處的斷臂給撿了回來,因為斷臂切面相當平整,所以可以利用波紋能量的吸附效果讓斷裂處接縫起來。
  
  先後使用波紋來把傷口掩蓋住、用固態水膠囊來洗淨霍姆身上的血漬,最後把紮古電光斧平擺放在他的胸前,將霍姆的屍體收進到印記空間裡面,不過擺放在裡面的武器全部都取出來背在了身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晚點會合後在好好埋葬霍姆的屍體吧。」
  
  格瑟薩斯拖著沉重的步伐向艾爾瑪村莊前進著,或許是因為過去執行任務時常常會有身邊的臨時搭擋死亡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因為霍姆只能算是暫時的夥伴,而不像伊能等人是自己的正式夥伴。在為霍姆復仇之後,格瑟薩斯的情緒恢復的相當快速。
  
  「……就把這場任務當作是個起點吧,前往只有一條單行道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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