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人類,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眼前的是一名女性,先不提她拉滿弓的對著我,以及她身旁拉著女性的衣服,剛剛爬山時看到受傷的小女孩,一臉擔心的看著我並且一直告訴女性說:
「媽媽,不是的,剛剛這位哥哥幫我包紮...」
「住嘴!小愛,我有跟妳說過不能跑出結界吧!人類,我再說一次,趕緊離去!」
我嘆了口氣,放下看到瞄準自己腦袋時舉起的雙手,插到口袋說:
「知道了啦,又不是我願意來的...妳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回去盡量用乾淨的水清洗,等傷口乾了之後再作包紮處理知道嗎?」
「恩...恩,謝謝你大哥哥。」
「快滾吧!」
「知道啦,唉~衰爆了。」
走離開後沒多久,原本前方森林密布突然回到了剛剛看到的上坡,要不是親眼看到,還以為是在作夢呢,於是我便將今天的事情寫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裡。
十年後
「欸欸,阿浩你還記得我們大學畢業旅行第二天去爬的山嗎?」
某一天,隔壁的鄰居約我出去吃飯,東西吃了差不多時突然他提到這件事。
「記得阿,你不是在山上大叫然後被笑嗎?」
「對啦!也多虧那件事,我老婆才注意到我的說,哈哈哈!」
「阿不就好棒棒,現充耶,你甚麼時候要爆炸啊?還是要我幫你?」
「幫我甚麼?」
「塞炸彈到你嘴裡啊!」
我從包包拿出我午睡時用的炸彈抱枕往他嘴的方向塞去,一番打鬧被店員制止後坐回位置上,他說道:
「我跟我老婆,想再去爬一次那座山,跟小孩們一起,我老婆跟小孩也希望你一起去。」
「靠!為啥啊?欺負我單身喔?你老婆是我同學就算了,小孩也希望是怎樣?」
「我們不再家的時候老是請你幫我們帶,帶一帶他們都喜歡上你了阿。先說喔,你敢動我的寶貝女兒們你試試看,即使你不是現充我也讓你爆炸。」
「算了吧,你那幾的丫頭像極了你們兩個的加強版,煩都煩死了。我要開我的車嗎?」
「對齁!這樣加你就是六個人了呢...那就麻煩你了啦~」
「好啦,甚麼時候去啊?」
「明天。」
「你也太慢說了吧!」
隔天
「我要做浩叔叔的車啦!」
「姊姊你這麼大隻,叔叔的車會在不下啦!」
「妳才大隻哩!啊!小妹爬上去了,只剩一個位置...」
我看著兩姊妹互相拉扯來拉扯去的,看向鄰居說:
「是怎樣?你們車有甚麼問題嗎?」
「沒有啊,只是小孩都很喜歡你,我看你就載她們三個吧。」
「欸?可以嗎?」
鄰居搖了搖頭說:
「畢竟在吵下去都不用去了,隨妳們高興吧。不要給叔叔添麻煩喔。」
「「是!」」
一路上被三個丫頭吵到快瘋掉了不說,前面那對夫妻開車又開的超快,有時候還要請丫頭們打給她們父母請她們等我們一下因為剛剛她們搶黃燈衝過去我們跟不上...
經過了一連串的吵加上要跟上像是飆車族一般的車速的鄰居夫妻,到達目的地時我就已經經疲力盡了。三個丫頭還不時把我拉來拉去的,直到夫妻倆將我們帶到山腳下的商店裡坐下後,吹著冷氣的我瞬間睡意湧起,趴在桌上就睡著了。
「...叔叔...叔叔!起來囉!我們要出發去爬山囉!」
「恩...恩,好,馬上來。」
山上的景色跟十年前雖然沒有甚麼不同,但是多了柏油路以及山邊的防波堤,並且還有開墾的痕跡,跟十年前來時綠意盎然的樣子比起來,實在令人覺得相當地不雅觀。
走到一處準備接到相當陡的上坡時,突然間我的腦袋變得相當的昏沉,而鄰居一家五口則是沒有注意到我的情況的一直往前走,昏迷前只聽到一個相當悅耳的歌聲,而且相當熟悉...
「這裡是...」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後發現我躺在一張床上,四周像是早期的房子是用竹子當作牆壁,屋頂是乾草加上一些竹片交錯而製成,四周除了床之外,還有桌上的一些像是用獸皮做的女性衣物及弓箭...而那把弓箭讓我相當印象深刻,像極了十年前看到的那一把。
「啊!大哥哥你醒了啊!太好了!」
從門口走進了一名金色長髮及腰,相當漂亮的外表以及姣好的身材,以及明顯與人類不同,尖而長的耳朵,也跟我十年前用牆上那把弓指著我的女性一樣,而這麼少女,雖然外表像極了她,但是給我的感覺卻是不同人,於是我便問道:
「請問妳是?」
「大哥哥已經忘記了嗎...也對啦,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呢...抱歉,把您帶來這裡...」
看她有些失望地將水盆及毛巾放在一旁地桌上,坐在床邊看著我說道:
「您剛剛在山間暈倒了,我將您帶至我住的地方休息,如果您好一些的話我在帶您離開這裡...」
「這樣啊,對了,我想問妳一件事。」
「好的。」
我指著牆的弓箭說道:
「請問妳十年前是否有看過我呢?因為牆上這把弓箭跟妳的樣貌很像我之前遇到的到...妳們族人,順便想問問看跟在她身旁的女孩過得好不好這樣...」
我才一說完,她便高興地握住我的手說:
「是的!原來您沒有忘記呢!弓箭是我們艾爾琳一族的武器以及象徵,但是每個族人地弓箭卻都是按照家族傳承下來的,這把是我母親的,我是下一任的繼承者。」
「也就是說...妳是當時候的小妹妹囉?」
我有點吃驚地看著她,跟當時的印象真的差了有點多,但是我看了我當時幫她包紮腳的地方,雖然不明顯,卻還是有一點點受傷的痕跡。
「終於再次遇見您了,所以我想替媽媽跟您道個歉,媽媽當時不知道我發生了甚麼事,而且我們一族長輩都不是很喜歡人類,所以才會對您這樣,真的很抱歉!」
她低下頭說道,我則是坐到床邊說道:
「不會啦,雖然仔細想想我也能體會的到就是了...我不會介意的啦,畢竟也過了這麼久了。」
「真的很謝謝您,還有...」
她臉紅紅的,好像在想說甚麼又不知道該不該說的樣子,不一會兒她便說道:
「我...我可以繼續叫你大哥哥嗎?」
「可以啊,不過妳的年紀跟我差不多嗎?」
「我今年三十歲,在我們一族三十算是剛成年的年紀,順道一提,我們可以活到一百五十歲以上。」
「恩...論年紀我也比妳大,只是為什麼會想這麼叫?」
「因為...我小時候就很想有一個姊姊或是哥哥,當您救我以及幫我包紮的時候,我感覺您就像我的哥哥一樣...然後心跳跳得很快...現在也是...所以...」
她越講聲音越小,臉也越來越紅,這讓我也感覺臉也有些熱,我便摸摸她的頭說:
「妳喜歡就好,我也好了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畢竟我是跟人一起來的。」
走出門口,走到森林的一處她指著前方說:
「往前走就可以走出結界了。」
「恩,謝謝妳囉。掰掰啦。」
我往前走了一小步,衣服便被一股小小的力量拉住,我轉回頭,她拉著我的衣角,失望的看著地面,小小聲地說:
「我...我還能再見到大哥哥您嗎?」
我笑了笑,便摸摸她的頭,她抬起頭我便說:
「我每個禮拜放假就來這裡找妳玩,妳看這樣好不好?」
她聽到後便高興地笑說:
「嗯!一言為定喔!」
離開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我便說:
「妳叫甚麼名字?」
「我叫做艾塔莉維亞,族人都叫我小愛,大哥哥你呢?」
「我叫陳國浩,朋友都叫我啊浩。」
「好的,浩哥哥掰掰。」
於是我每個禮拜六日都會來到這座山,只要到往上坡的入口前,小愛就會來門口接我。
她帶我去四周的森林逛逛,也認識了不少森林裡的動物,而且她們種族因為會說不同總族的語言,所以藉由她的翻譯,我也認識了像是熊以及山豹等等的朋友,並且她還帶我去認識了她們一族的人,一開始她們一族的人也相當生氣並且與她母親一樣的態度,但是還好認識了森林裡的動物們,經過一陣討論後,算是默許了。
然後再過了一陣子,我也漸漸地融入了她們的族群中,每次去的時候我都會帶一些有關森林保育的知識及看法去與她們討論,發現她們除了比我們更重視森林保育之外,還有著我們不知道的其他方法,但是人類是做不來的就是了。
過了大約五年左右這樣的生活,有一天小愛去山上撿柴,本來打算去幫忙的,便被族裡一些較長的族人拉住,便問我說:
「浩仔阿,你跟族長交往這麼久了,有沒有考慮結婚啊?」
我聽到其實是很好奇地,所以我便問道:
「跟人類結婚你們不會反對喔?」
「我們早就不把你當人類了阿,所以也不會有人反對吧?」
「老大你這樣說我有點受寵若驚了,說到底我還是人類吧?」
旁邊的山豹則是吼了一聲,族人聽了聽後也點點頭說:
「連阿祥也說你不是人了,沒有人會這麼愛護森林的。」
「對阿對阿,阿祥是這裡很資深的住民,而且他也常說你很會照顧他的小孩耶。」
山豹這時像是相當慌張地摀住另一個族人的嘴,另外一個族人便問我說:
「浩仔,我們會這樣問你是因為,你還記得族長唱過的歌嗎?」
「有阿,她小時候還因為在樹上唱的時候摔了下,我被前任族長趕走阿。」
「之後你還有再聽到過嗎?」
族人跟山豹聽到這句後這時都變得相當認真地看著我,讓我有點嚇一跳,我便據實回答:
「有,五年前我跟鄰居來爬山時,站在入口時昏倒前有再聽到一次。」
我才說完,三個族人跟山豹都高興的手舞足導,連房子外的人也高興地歡呼起來,我當下的心理想:這是怎樣?
其中一個族人看到用一臉疑惑的臉看著他們,他們便說道:
「那首歌,是只有跟自己相符合的人才能聽得道的歌,我們族人雖然是一族,但是求偶時每個人發出的聲音不同,如果是浩仔的世界應該是叫做音頻吧?我們選伴侶都會選只有聽得到的人。」
「還有阿,我們一族的傳說是有提到過這件事喔!」
「看樣子已經不是傳說了呢!多虧浩仔!」
這時屋內屋外又吵成一片,這時小愛從外面地擠過人群回到屋內,說:
「你們怎麼都在我家啊?這麼熱鬧是再說甚麼事呢?」
這時山豹用牠的鼻子頂了頂我的屁股,吼了一聲。
「阿祥說甚麼上阿小子,浩哥哥你有事跟我說嗎?」
我看了看其他族人,每個人都用:"快上啊!浩仔!我們支持你的!"閃亮眼神看著我,我想了想,握起小愛的手走出去外面。
走到最當初我遇到她的地方,她便問我說:
「浩哥哥怎麼啊?」
我抬起頭來說:
「當初就是在這裡遇到妳的呢。」
她看了看四周,笑著說:
「對阿,那時想說在樹上唱歌會不會有我的伴侶出現呢,結果不小心就跌下來了呢...」
「那首歌,後來妳還有再唱嗎?」
「恩...我最近一次就是五年前唱時看到浩哥哥你倒在地上的那次,對了浩哥哥,我也要跟你說聲對不起。」
她低下頭說:
「我們一族是通過唱歌來尋找伴侶的,我也到了該是結婚的年紀,所以我這陣子都會離開一陣子,到四處去唱歌,如果找到了伴侶的話,希望浩哥哥...浩哥哥也能來參加我的婚禮...」
她一邊說,從他低著頭的臉頰滴下了幾滴淚珠到地上的枯葉上,我則是摸了摸她的頭說:
「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參加的。」
這時她抱住了,像是我隨時會消失般地用力抱住我,哭喊說:
「我真的...真的好希望是浩哥哥能聽到,但是聽族裡只有傳說,而且也沒有明確的記載,自從遇到浩哥哥後,我每天都向天祈禱我的伴侶能跟傳說一樣,但是...但是...,傳說依舊是傳說,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遇到了浩哥哥,又要再看不到了...我不要...」
眼淚浸濕了我的衣服胸口,我則是拍拍她的頭說:
「真的呢,雖然妳那時候是小孩是,但是再我遇到妳時,妳長的真的很像妳母親,但是氣質跟妳母親又不一樣,妳們一族的人...不,妳真的很漂亮呢。」
「嗚嗚嗚...浩哥哥,我不想離開你...但是我又不想背離上天給我們的恩賜...」
「上天的恩賜?」
「族人都說,聲音是上帝賜給艾爾琳的禮物,而選擇伴侶的歌聲更是恩賜,也因為如此,我們一族才會存活至今...」
原來他們一族的特殊能力是藉由天則所繁衍至今的阿,難怪到現在都沒有人能遇到這樣的族群,那我出現在這裡是否恰當呢...這時我腦內想起了剛剛族人以及山豹的話語。我則是小聲地笑道:
「原來我已經不是人了阿...」
小愛放開我,然後便說:
「浩哥哥,雖然很抱歉,但是希望你之後不要..不要再來了...」
她忍住哭泣說了出來,我則是搔了搔頭,說道:
「是嘛,也只能這樣了呢,畢竟我們是不同世界的呢。」
「對不起...對不起...」
她背向我,而我則是邊往離開的方向邊說道:
「這麼好聽的歌沒辦法再聽到第三次了,原本還打算請妳教我怎麼唱的,阿!應該說請妳多唱幾次給我聽才對,可惜了呢。」
「對不起...對不...欸?浩哥哥?你說甚麼?」
她轉了過來,我則是一直面向她,看到她轉了過來後我便說:
「我說阿,妳唱的歌啊,真的很好聽,我聽過的歌都沒有妳唱得那麼好。」
說完我便哼了一小段她唱的旋律,她聽到後手摀住嘴巴,像是難以置信一般的向我走了過來,我則是將她像是關不掉的水龍頭一般從眼角裡流出的淚水抹去,說道:
「小愛,嫁給我吧。我會搬過來一起住的,這樣就可以每天在一起了唷!」
「嗚嗚嗚...浩哥哥又欺負人家,我不理你了...」
她一邊說眼淚像是潰堤般地湧出,我則是抱住她說:
「這可不行,我已經被妳抓住了喔。」
過了幾年
我正在翻相簿時,突然有人從身後抱了過來,金色的髮絲從我餘角閃過,我便說:
「小愛,小孩都睡了嗎?」
「恩恩,浩哥哥再做甚麼?」
「整理相簿囉,畢竟是回憶嘛...」
「嘻嘻,浩哥哥真念舊呢。」
「算是吧...對了,到現在我還是想問,那首歌是妳自己做的嗎?」
「是阿,怎麼了嗎?」
「沒事,只是想再聽一次看看。」
我看著我相簿上的某張照片,是一個女孩子在樹上認真也高興唱著歌的幸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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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小弟泗楓
這次交的作業我也有投他一票!
但是一直不知道該怎麼下筆起這篇,看過一些成員寫得之後我再想要不要寫以前看的
一部電影(樹會把人吃掉)的劇情
但是想來想去,算了!還是來丟閃光跟撒砂糖比較爽!
謝謝各位看到這裡~